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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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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托尼·斯塔克交往的第一周，清早起来慌张地赶去上课，之所以慌张，是因为我半是被迫半是主动地赖了十分钟床。
代价是我失去了刷睫毛的时间。
托尼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胳膊搭在我腰上拒绝我离开，这时候我像个昏君。色令智昏之下我说：“那我们再睡十分钟吧。”
和托尼·斯塔克交往的第三个月，清早起来依旧慌张地赶去上课，托尼也依旧按住我，企图把我拖回被子底下。
这时候我说：“不，今天我要化全妆。”
和托尼·斯塔克交往的第六个月，我们在一起半年，惯例还是艰难地爬起来上课，只不过此时慌张情绪已有所衰减，盖因半年来慌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甜心……”托尼含糊地说，经过长久的斗争，他变得更加心机了，懂得在诱惑我赖床时抖开身上的被子，露出胸肌和上臂肌肉，即便困得睁不开眼睛也要发挥演技，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巴巴一点，多余的话不说半句，只用拉长的低沉调子叫我的名字，而这往往对我效果拔群，“艾琳，蜜糖……我的宝贝……”
我十动然拒。
交往第六个月，我说：“滚。”
托尼：“……”
早上大家的脑子都不是很够用，身为天才的钢铁侠也不例外。接我放学时这位天才终于清明起来，神色复杂地斟酌着说，“我时常因为你对我的态度而怀疑……艾琳，亲爱的，上帝知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自从我们交往以来我进酒吧的次数比你还少。”
我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略过这个话题，扯着他的领带，像个耽于享乐沉迷美色的女纨绔，细细打量，漫不经心地说，“哦，我喜欢你那套深灰色的条纹西装，再配上黄底蓝白纹的领带。好几年前斯塔克工业的宣传单上就那副打扮，我爱死你了。”
“别想转移话题……”托尼一开始万分怀疑，态度坚定，到后来就软化下来——被我哄高兴了，他搂着我的腰，试图让我溺死在他的焦糖眼睛里，其深情程度让我叹为观止，“好吧，鉴于你这么诚实。我也爱你，宝贝。”
每天都在被喂狗粮的哥大学子纷纷露出冷漠脸，拍几张照后就了无生趣地退散，因此他们并没有倾听托尼骚话的荣幸，“那套西装我找不到了，再买套一模一样的穿给你看好吗？甜心？”
一时间我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制服诱惑。
好啊好啊。
尽管没有PTSD，我还是搬到了隔壁，华伦天奴对此非常冷漠：“尽管我知道你有可能会饿死，但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装模作样地大惊：“西奥多小甜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甜心扯出一个冷笑，抱着他的新女朋友，用一种抑扬顿挫的咏叹调慢条斯理地说，“哦，是的，不过我以为你早就了解我的脾气。”
哈哈，是啊，这位龟孙是个实打实的腹黑，可惜外表太令人心动了，又装出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衣冠禽兽样儿，绅士过了头，很难有姑娘不心动。
——要不然我当年是怎么被他骗上床的？
后来我发现此人是个腹黑，那时候我就想，你爹的，买到假货了。
虽然搬到了隔壁，但我更多是在复仇者大厦跟托尼睡觉。偶尔这位大佬心血来潮会跟我回曼哈顿的小公寓，然后我们两个就会一起跑到隔壁的华伦天奴家蹭饭。
华伦天奴：你有病吧.jpg.
蹭饭的时候，我例行公事，用微信跟远在新西兰的卡塔琳娜和肖恩视频聊天，美利坚三人组围着餐桌快乐地涮火锅，新西兰二人组就在那一头嗦面。
我说：“你们俩为什么总在嗦面……还有贡茶。你们是每天都要去喝一次吗？”
卡塔琳娜冷漠：“事实上，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每次都吃火锅呢。斯塔克……先生，”她艰难地转过弯来，再艰难地加上敬语，“斯塔克先生吃得惯辣锅？”
“并不。”华伦天奴维持着他那一贯的风度翩翩，表达了对我——一个并不合格的、吃不了辣的东北人的鄙视，“斯塔克先生跟艾琳一起吃寿喜锅。”
我感觉有被冒犯到，立刻开始battle，“Hello？寿喜锅怎么了，美少女都爱吃寿喜锅！而且我又不是四川人，我为什么非要吃辣！这也是……也是为了照顾托尼啊！”
并不能听懂中文全靠贾维斯提供翻译的托尼突然被cue：“？”
“瞧瞧吧。”肖恩语气轻描淡写地补上最后一刀，“有的人表面上是在照顾男朋友，其实吃一口辣鼻涕都会辣出来。”
我：“……你□□闭嘴吧求求了。”
大家——我是指卡塔琳娜和肖恩，他们二人对于我成功泡到钢铁侠一事十分震惊，其中卡塔琳娜尤甚，她叹息着说：“大三的时候谁会料到会有今天呢，幸亏你当时没听我的，也幸亏你没考上MIT，不然又缘悭一面了。”
“可惜没有如果。这才是万幸。”我说。
稍微喝了点酒，但我酒量十分客观，几杯入腹只能说是微醺，我费劲巴力地帮华伦天奴刷了几个碗，又被他嫌弃万分地赶出厨房，还顺带指了指至今仍存于此的那张纸——艾琳与狗不得入内。
没有办法，最终我被托尼像牵未成年儿童一样牵回隔壁去，我的脑袋贴上他的胸膛，无甚气力地、没骨头似的靠着，浑身都是软的，纽约的又一个冬夜里，窗外的雪花飘得盛大又漂亮，很静谧。
纽约的飞雪不像故乡那样，有着苍茫空旷的意境。它很美丽。隔着一层染上白雾的玻璃看去，每一朵雪花都掉落融进曼哈顿的灯火里，绚烂晶莹。
托尼把我抱到床上。我们盖上被子依偎到一起，这张床就搁在窗边，我侧过头看雪，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间抚过我的眉宇。
“我爱你。”他说。
于是我回过头来，像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抬起手臂，用芭蕾舞者般极具美感又优雅的姿势抚触到他的脸颊，然后我们接吻。
晚些时候我们聊天，托尼提到卡塔琳娜说的，那些有关落榜MIT的往事，我的天才男友挑起眉头：“我不知道你还尝试过申请MIT？”
“现在你知道了。”我说，然后止不住微笑，又被托尼堵住嘴唇，我半跪着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在一方低暗困室里垂下眼睛，“因为你17岁就从MIT毕业了不是吗？那时候以及现在的我，都想离你再近一点。”
“是吗？”托尼调笑，他怜爱而稳重地亲吻我的额发，膝盖顶开我的双腿，低笑着说，“所以，或许你喜欢负接触？”
我横他一眼，不晓得这一眼过于美艳，妩媚渗出骨子。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如果我真的考到MIT、跑到波士顿去了；又或者我连哥大都没考上，还在国内或者到其他什么地方混日子了，这样的话，我们会怎么样呢？”
“像现在一样。”
男人的双手覆在我肩头，按压的动作很有力量，但却可称轻柔，像对待玻璃制成的艺术品，小心翼翼又珍重，有温存意味含在里头。
“我爱你，艾琳。”他自信地说，用那双棕眼睛看我，凝视片刻后他埋头在我胸口，灼热的吐息掠过纹上他名姓那一处的肌肤，“不管哪个我都会爱你。我会找到你，然后爱上你。”
“……就这么几句话是没办法把我骗上床的哦。”
我故作冷静地说。
托尼尾音微扬，嗓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是吗？宝贝？”
我说：“……好吧，你成功了。”
鉴于斯塔克先生此人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在从良前浪荡得让美国总统都为之动容，简直女默男泪……我的意思是，收到他的床照，其实也不是那么出乎意料的事。
某一天我们在大厦里一起赖床，好不容易起来后又被一个早安吻撩拨回去，终于完事后，听到贾维斯无情而从容地说：“先生，艾米莉·丹维女士给您发送了一些东西，不建议在小姐身边查看。”
我：“？”
喵喵喵？
我对托尼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托尼立刻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他从空中一捞，扒拉出虚拟屏幕，“没有什么是你妈妈不能看的，来，小贾，让我们看看这位德维女士在搞什么鬼。”
“Copy that，sir，”贾维斯说，片刻后他补充，“……事实上，是丹维女士，而非德维。”
“这不重要。”托尼随口说，“好吧，让我们看看丹德维女士——”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口吐芬芳，“What the fuck！见鬼！这是什么东西？！”
我面无表情地看到放大的香艳照片——当然不是那位丹维女士的。照片中托尼正在熟睡，褐发柔软地贴着额头，眼睛闭上了，反应堆散发标志性的光辉，深色的毯子只堪堪遮住腿间。
“哈哈，”我说，扯出一个微笑来，“很好，照得很有技术。我的爱，这位女士把你的胸肌照得很漂亮。”
“……”托尼在三秒钟后做出妥善的决定，“把这些东西交给佩铂处理。”
“宝贝，看看我，嗯？”然后这只拥有钢铁之心的大型犬把我圈在怀里，试图吻我的脸颊，我没有躲避，只是表现得像一尊庄严的石像，“这都是很久——真的很久，得是在纽约遇见你之前的事了，我都不记得这个比莉是谁！”
“……她叫艾米莉。”我说，勉为其难地让自己变得鲜活了一点，但依旧端庄而不近人情地说，“好吧，可是谁知道呢？鉴于斯塔克先生睡过的姑娘有如过江之鲫……”
托尼找准位置堵上我的嘴，又一次，他说：“而你显然是我所见的东方面孔中最漂亮的一个。”
不可否认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尽管我本来也没有生气，但我还是成功抓到了盲生的华点，并犀利指出：“哦，艾米莉·丹维显然是个欧洲面孔。”
“……”
托尼濒临绝望了，他自暴自弃地继续堵上我的嘴，拒绝让我说话，直到我被亲得七荤八素，忍不住索吻示意他玩点更深入的。显然此时我早就忘了艾米莉是哪座山上的哪头葱。
托尼：计划通。
又一次事成之后，我栽在床上走不动道，冷漠地批评他：“我让你亲我了吗？你真讨厌，我讨厌死你了。”
托尼选择性失聪：“你没有吗？甜心，你太热情了。哥哥想【哗——】死你……”
我：“停停停小老弟，你这都消音了啊。”
说到复仇者大厦，就必须提到娜塔莎。
这位美女经常和我互送秋波，相约逛街，搞得托尼很不乐意，碰到娜塔莎就把我按在怀里，有时候还会恶趣味地咬我耳朵：“逛街有什么好玩的，托尼哥哥把整条街包下来。感动吗宝贝？”
我：不敢动不敢动。
还有一件事让我很想家暴。
研二那年有一个社会调研，教授分了小组，我和同组的同学们连麦讨论学术问题，这时候托尼淡定地走过来，淡定地和我说了一些骚话，成功让我忘记了我还挂着连麦，于是他开始啃我。
然后我的同学们就非常惶恐地在群里说：“醒醒艾琳，你没关麦！”
我：我当时害怕极了.jpg.
我大惊失色，连忙关麦，愤怒地扑过去把托尼按在地上，咬他脖子，大怒：“你好烦啊，我明天又要被行注目礼了！”
托尼非常无辜地看我，维持着被我压在地毯上的动作，伸手搂住我的腰——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动作，然后他低声自语，“好吧，一会儿可能要洗地毯了。”
然后我们就真的洗地毯了。……在斯塔克先生理直气壮地白日宣淫之后。
背景音是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这让我很羞耻，也更加夹紧。
托尼喟叹着吻我，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感觉自己像一条咸鱼。
呵呵。
研究生毕业后，我们的帕克工业开始顺风顺水地运作，我这个股东当得很爽，也不是很亏。
我最终没有加入复仇者也没有加入X战警，只在后者挂个名，用得到我的时候随叫随到，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年轻资本家，每天的生活朴实无华又枯燥。
之后我考虑着，像大学时愿望的那样，建立一间工作室用于心理咨询。我找了一些同学院的高材生同学，又花大价钱请了一些小有名气的、至少很靠谱的心理咨询师。
……值得一提的是，我注意到了一位名为汉尼拔·莱克特的优秀医生，但由于对方名气盛、价钱高，最终没能请得起。
我也很庆幸我没能请得起。
因为在我放弃的三天后，汉尼拔就被捕蹲局子了。
我：？！！
韦德非常少女地捧着脸，尖叫道：“哦，天呐！万千少女的偶像汉尼拔！拔叔怎么就蹲局子啦，人家还想跟他——”
我：“你□□变态啊！！！！”
鉴于我资历不够，通常不会露面接客——我是说，呃，接待病人。
我将我的工作室命名为“Gyfu”，在卢恩符文中是礼物的意思。那些具有X基因的病人都由我接待，我希望这个名字能让他们明白，我们的能力本就是上帝的恩典，是神明赐予我们的充满光明的礼物。
偶尔托尼会把我挖走去他那里做兼职，当他的生活助理，黑心老板并不给我发工资，甚至还想趁这个机会对我酱酱酿酿。
这让我又很想家暴他。
家暴归家暴，但当我们交往两年，准备回国见家长时，我还是有必要维护他。
坐飞机的时候我想如果我是科特（夜行者）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中国美国无缝穿梭，没必要遭受飞机上十来个小时的折磨。
西装革履的托尼长腿一跨迈下我的小黑，双手拎满袋子的模样像极了送货的。我怜爱而无奈地看着他，叹气：“这倒不必。”
想了想，我决定安慰他，温柔地说：“放心吧，我妈妈很温柔。”
托尼立刻问：“那你爸爸呢？我是说，我们爸爸？”
我回想了一下爸爸周正而轮廓分明的脸庞，威严的眉毛和端方的姿容，以及我从前每天都能见到的、那标准的“你爹不赞同的眼神”……
“哈哈哈，”我边冒冷汗边说，“咱爸，也，也挺友好的吧。”
妈妈确实很温柔，然而温柔过了头，反倒像只笑面虎，搞得托尼很惶恐，我也很惶恐。
出乎意料的是我爸竟然很好说话，我认为这是因为他不常看国外的报纸，对钢铁侠知之甚少，连他往日风流的英雄事迹都听闻得很少，加之我对托尼一顿狂吹，使得他超级英雄的形象深入人心。
托尼此前苦练中文大半年，终于在此刻派上用场。要么为什么说他是天才呢？中文这么难学，时至今日把他扔进菜市场也能成功存活。
更何况我们还有贾维斯呢。
就着中年男人那点仅有的趣味，托尼面不改色地和我爸从诗词歌赋聊到松花石和艺术鉴赏。
我爸对这个小伙子十分满意，差点和他女婿结为异姓兄弟。
……这倒不必。爸，这倒不必。
妈妈没有问我结婚与否的问题，因为我们都清楚，对我来说这个问题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时而近在咫尺时而万般遥远。
她只是轻轻地问：“宝宝，就是他了吗？”
我弯起眉眼，看着托尼和爸爸谈笑的英朗侧颜，笑着说，“对，就是他啦。”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完结了，这回真的完结了
有（下）缘（本）再见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