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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药 ...

  •   云时将喝的烂醉的萧弈安顿好,假意回了云相府,随后又隐身折了回来。因为她方才在冷宫附近,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异味。
      云时峨眉微皱,她若没猜错,那味道定是死物散发出来的。她一路朝冷宫的后院走去,越靠近古井,味道越是浓烈。终于在古井面前,云时停住了,她不禁蹙眉,这冷宫不是皇宫禁地吗,萧弈的生母沐皇后就是死在这儿的。
      云时有些疑惑,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这冷宫本就孤清,在月光的挥洒下,更显几分荒凉。云时捻诀,点了把神火。视野一下明亮了许多。她低头望了一眼古井,然后俯身从脚边捡起一个同她手掌大小的石块,往古井里扔去。四周一片寂静,于是乎“嗒”的一声,更加明显。
      云时凝眉思索,这声音,不似石块落入水中般沉闷,到有些清脆。嗯,就像是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碰撞。云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来这古井的确有问题。她立马施法,将卡在古井里的东西拿出来。
      不过片刻功夫,古井里飞出两块石头。小的那块,是云时刚刚扔下去的,而另外那块比井口略小些。云时只是瞟了一眼,随即目光紧盯着井口。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具尸体飞了出来。而那恶臭味,已浓烈到了极致。
      云时收回手,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走到尸体跟前,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死者是一名女子,身材娇小,与井口相当。从服饰来看,云时推断,应该是在后宫当差的宫女,致命伤是脖颈处,被一剑封喉。手臂,腿部的衣物都有被磨损的痕迹,看样子是在被扔下井的时候,外力推搡所致。
      额角的伤口,已经完全溃烂。整张面部已浮肿的辨不出原本的模样。颈间的致命伤,泛白的腐肉往外翻出来,上面还有几只白色的虫子在蠕动着。
      云时蹲下身子,凑近仔细看检查。看这溃烂和浮肿程度,这人应死了一月有余,伤口的位置,于咽喉处却微微向上倾斜,里窄外宽,而这深度和长度,恰到好处能致人死亡。云时推断,凶手应该是名女子,会武,比死者略高一些,她是从背后擒住死者的头,然后用匕首,一剑封喉。动作干净利落,随即将死者投入皇宫禁地的古井之中,可因死者不够瘦小,凶手只能用蛮力将其推入古井,借助石块将其深入。
      云时将视线从死者的伤口转移到衣物上来,用手摸了摸。她不禁皱眉,这质地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等宫女的服饰,接着云时的手朝死者腰间摸去,她挑眉,收回手。用拇指摩擦了几下,然后放到鼻下嗅了嗅,鼻间一股淡淡的木香在恶臭间更显清新,云时垂眸,这是一块檀木质地的腰牌,上面刻着三个字:宜安殿。
      云时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安才人?却没时间多想,而是盘坐在地上,闭眼为死者超度。
      一炷香以后,已是深夜。云时处理完一切,也有些乏了。她捻了个诀,再睁眼时,云时意直躺在云相府的床上,鼻间熟悉的味道,使她放松了脑子里紧绷的弦,连洗漱都免了,闭上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云时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头,她真的太弱了。不行,她一定要完成归炽给她的任务,顺利通过这次历练,不能再丢羲和的脸了。
      云时低头闻了闻,然后将脸皱成个包子,她真的是服了她自己了,这样她都能睡着,真是罪过罪过。当务之急,是得先沐浴一番,然后再进宫办正事儿。
      莫约一个时辰后,一个白衣飘飘,俊俏无比的少年郎,从云相府走了出来,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姑娘芳心暗许,又有多少男子黯然失色。云时起初有些兴趣,她窥探着过往的姑娘们的心事,偶尔朝她们相视一笑。惹得她们一阵脸红心跳,可不过百步的距离,云时便觉得无趣,她摇了摇头,千篇一律的灵魂着实无趣。随即收回目光,敛去笑意,不再看任何人的眼睛。不自觉的加快步伐,直奔皇宫。
      御书房内,萧弈屏退了众人,然后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望着刚到不久的云时,似乎记起了什么,眸中有几分不自在,他将手掩在唇边虚咳道“云相,朕昨日失态了。”
      萧弈的声音,有些窘迫。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清,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说到昨日,云时凝眉垂下头,一脸认真。“陛下,微臣以为有些东西,在心底压抑久了,会将身子压垮的。您是天子,背负着真个国家,您这身子,是万般垮不得的。”
      不等萧弈反应,云时直起身子与他对视,眸中是少有的坚定。“陛下,相信微臣,用不了多久,您昨晚所说,都会实现。”
      云时顿了顿,眸中的坚定更深了几分。一字一句道“所以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她会心疼的。”
      不知是云时的眼神太过坚定,还是她说的话,字字扎在萧弈的心坎上。萧弈竟觉得,他的绮儿,好像离他越来越近了。
      “云相,你们神仙是不会说谎的对吧?”
      萧弈,眸中闪烁着光芒,明明云时没有回答他,他却坚信不疑。
      云时从不知道,承载着一个人的希望,就像承担起了一分责任。这东西压在她的肩上,沉甸甸的,却也在引着她步步前行。
      一连几日,云时都在暗中观察宜安殿的那位。安才人,名叫姜意安。是当朝姜太史府上的嫡出三小姐,姿色平平。性子有些怯弱,却抚得一手好琴。在后宫之中,不邀宠,不树敌,不善妒,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据萧弈说,她的嘴唇和那人有几分相似。这几日,萧弈很是配合,夜夜翻安才人的牌子。白日除了上朝,整个人就像是黏在宜安殿了似的。还直接将才人升成了贵妃,其它的妃子好不嫉妒。
      这日,姜太史被皇上召入宫议事。过了晚宴时间,安贵妃还不见人来,有些许的失落。
      已是深秋,天气已渐渐转凉。姜意安望着铜镜里那个披着红色蝉翼轻纱,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青丝散落,用妖艳的妆来掩饰普通容貌的自己时,她有些陌生。昨日父亲派人传信来,让她把握机会,早日怀上龙种。还给了她一个偏方。说是给皇上喝了之后再行房事,定能行。
      姜意安有些犹豫,却终是从梳妆盒的夹层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了站在她身边为她顺发丫头,红唇轻启“春儿,你将这个拿去,放在等会儿要给皇上喝的绿豆粥里。”
      春儿是姜意安从太史府里带出来的丫头,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她俩的关系不像是主仆,而像亲人。
      春儿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疑惑“娘娘,皇上这几日不是夜夜来这儿吗,为何还要这东西?”
      说到这儿,春儿不禁红了脸。耳边似乎是这几日夜里,娘娘皇上的娇喘和低吼声。这架势,怎么着都会怀上吧。
      姜意安看着春儿面色泛红,两眼水光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想到她在他身下承欢模样,姜意安也有些羞涩,她总觉得夜里的皇上有些不一样呢,就像是一把火,将她整个人儿都快融化了。
      “可父亲说,若是吃了这个药,一次就中。”说到这儿,姜意安耳边父亲的那些话,就像是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自古帝王皆无情,生在后宫之中能保住自身地位的只有子嗣。皇上对她,也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什么时候新鲜感过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所以她只能按照父亲说的去做。
      春儿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姜意安直接打断,“好了,别说了,去吧。皇上用不了多久就来了。”
      再亲,关系还是摆在那儿。春儿不再多说,应承着,便退了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写作真的是个孤单又漫长的过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作品有幸和你们见上面。希望那个时候的我不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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