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国之妖妃关银屏》程蝶仙

22、二十二 封题鸟兽形

　　十种毒蛇，跟随蟒牙长的笛音游动，在厉合身躯的各个部位，进行着按摩、拉伸、开胯、去毛等各种矫正体态、增强柔韧性的动作。
　　这让厉合全身变得无比疼痛，冷汗频出，全身没有一处身体还是自己所能操控了。但好在她上辈子练过一阵子瑜伽，身体还比较柔软，所以最后勉强咬牙抗住了。
　　不料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蟒牙长笛音又是一变，刚才动作整齐划一的毒蛇群，听到这个笛声，突然变得焦躁不安，满怀怒气，接着就相互攻击起来。顿时厉合的娇躯，成了成千上万条毒蛇互相撕咬的修罗场。
　　既然毒蛇在厉合身上，相互之间攻击撕咬，那么厉合自然也就遭遇了池鱼之殃。很多毒蛇的毒牙咬不到对手，反而咬到了厉合，那些咬破厉合的毒蛇们，因为厉合身上蛇膏的因素，纷纷中毒而死，这也是之前毒蛇没有攻击厉合的原因。可现在群蛇受到蟒牙长笛声的蛊惑，相互之间厮杀得你死我活，自然也就无暇顾及蛇膏，一不小心咬到了厉合，就被蛇膏药死了。
　　可是这样一来，厉合的全身就像遭受碎剐凌迟之刑一样，变得千疮百孔了。
　　上辈子的厉合，看过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名著《檀香刑》，里面有关于凌迟的描写：凌迟分为三等，第一等的，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的，要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的，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他记得师傅说，不管割多少刀，最后一刀下去，应该正是罪犯毙命之时。所以，从何处下刀，每刀之间的间隔，都要根据犯人的性别、体质来精确设计。如果没割足刀数犯人已经毙命或是割足了刀数犯人未死，都算刽子手的失误。师傅说，完美的凌迟刑的最起码的标准，是割下来的肉大小必须相等，即便放在戥子上称，也不应该有太大的误差。
　　也有凌迟美女的具体例子：那女子真是天香国色，娇柔温顺的模样人见人怜，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杀人犯。。。凌迟美女，是人间最惨烈凄美的表演。师傅说，观赏这表演的，其实比我们执刀的还要凶狠。师傅说他常常用整夜的时间，翻来覆去的回忆那次执刑的经过，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回忆一盘为他赢来了巨大声誉的精彩棋局。在师傅的心中，那个美妙无比的美人，先是被一片片地分割，然后再一片片地复原。在周而复始的过程中，师傅的耳边，一刻也不间断地缭绕着那女子亦歌亦哭的吟唤和惨叫。师傅的鼻子里，时刻都嗅得到那女子的身体在惨遭脔割时散发出来的令人心醉神迷的气味。师傅的脑后阴风习习，那是焦灼的食肉猛禽在扇动它们的翅膀。师傅的痴情回忆，总是在这样一个关节点上稍做停顿，好似名旦在戏台上的亮相：她的身体已经皮肉无存，但她的脸还丝毫无损。只剩下最后的一刀了。师傅的心中一阵酸楚，剜了她一块心头肉。那块肉鲜红如枣，挑在刀尖上宛如宝石。师傅感动地看着她的惨白如雪的鹅蛋脸，听到从她的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她的眼睛里似有几粒火星在闪烁，两颗泪珠滚下来。师傅看到她的嘴唇艰难地颤抖着，听到她发出了蚊虫鸣叫般的细声：冤……枉……她的眼神随即暗淡无光，她的生命之火熄灭了。她的在执刑过程中一直摇动不止的头颅软绵绵地向前垂下，头上的黑发，宛如一匹刚从染缸里提出来的黑布。
　　虽然凌迟已经无比惨烈，但毕竟还是一刀一刀按照次序进行，所以有些精神特别坚强的人，也能做到视死如归。比如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被清军活捉后凌迟处死，尽管清军为了加深他的痛苦，特地在他每一处伤口上都撒上浓盐，但石达开还是做到了整个凌迟过程中没有发出一声□□。其实电影《投名状》里，也有类似的情景，金城武因为刺杀了李连杰，被判凌迟，但金城武也和石达开一样，行刑过程里不发一声。尽管这个电影片段后来没有公放，但厉合在网上看到后，还是感叹金城武的勇气和坚强。
　　然而现在厉合经受的痛，比凌迟还要严重百倍千倍：成千上万条狂躁的毒蛇，不顾性命地乱咬乱啃，相当于上万把小刀同时在对厉合进行着凌迟之刑。近乎疯狂的蛇群先是咬破了厉合的皮肤，后来喝起了她的血，最后干脆咬下她的肉吃起来，就像非洲的食人蚁，或者南美的食人鱼一样。此时强烈的痛苦让厉合近乎昏厥，在她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大声喝问屋外的蟒牙长：“为什么要让蛇咬死我。”
　　蟒牙长冷静地说：“因为需要帮你整形。”说完继续吹起了笛子，可惜厉合昏迷过去，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蟒牙长又吹奏了一会儿，见屋中的厉合再无动静，不禁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第一巴图鲁，即便你这样的人，应该也扛不过去这种痛苦吧。毕竟咱家听老人说，从古至今，只有一个女人能闯过了群蛇撕咬这一关，所以你大概已经命丧蛇口了。不过你也别怪我，女人为了美丽，就必须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男为财死，女为美亡，自古皆然。可能也只有我这样不男不女的阉人，才没有这些烦恼吧。”
　　蟒牙长又等了一会，便想进屋去给厉合收尸，他刚要打开门，突然屋中传出厉合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蟒牙长惊讶地说：“难道你还活着？了不起。”他放下了想要推门的手。
　　厉合像是回复蟒牙长，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还活着？对，我还活着，因为我不能死。我身上的毒蛇呢？怎么都不见了。”
　　“那是因为我停止了吹奏，蛇群冷静下来，自然不会再咬你了。”蟒牙长回答道。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命我进屋，仅仅是为了消除我对毒蛇和男人的生理性厌恶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吹笛让蛇咬我？”厉合质问道。
　　蟒牙长不慌不忙回答说：“我之前告诉你的，消除生理性厌恶，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为了提升你的颜值和身材，就需要让毒蛇的毒牙给你做削骨、减肥等整形手术。比如你腰上原有的肥肉，一部分被蛇吞噬了，但也有一部分被蛇所搬运，在我笛音的指挥下，做了你自体丰胸、丰臀的填充物了。所以你现在的身材肯定更性感了。还有尽管你现在全身千疮百孔，但毒蛇的毒液有奇效，你恢复过后的肌肤会变得更白嫩更细腻。”
　　厉合听了蟒牙长的话，沉默不语，此时的她虽然处在蛇屋中。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与身体，但她身为一个女孩，知道了自己颜值、身材水平都大大提升了，还是有种本能的窃喜。不过刚才蟒牙长所说的，用自己的脂肪进行丰胸丰臀，还是让她觉得有种不适——这也太直男审美了吧。
　　女人就是这样，就像上辈子的厉合，知道绝大多数男人最喜欢整容脸，但对于范冰冰般整容脸的女孩还是本能厌恶；知道绝大多数男人最喜欢大胸大屁股，但对于大胸大屁股的女孩也本能厌恶。然而鄙视归鄙视，厉合内心深处，也是想能像她们一样就好了。
　　现在自己也有被毒蛇毒牙削骨而成的整容脸了，也有完美夸张的漫画身材了，厉合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罢了，既然要诱惑直男，那就直男审美吧，厉合最后还是说服自己的内心接受了。
　　屋外的蟒牙长却阴阳怪气接着说：“第一巴图鲁能闯过群蛇毒牙这一关，让咱家非常佩服。咱家听老人们说，从古至今只有一个女子像你一样，闯过了这一关，你可是这万仙窟历史上的第二人啊。”
　　厉合听完这话却心念一动：“那历史上那些没有过关的女子呢？”
　　“当然是被群蛇吞噬了，血肉、骨骼都被蛇吃得半点不剩了。”蟒牙长不耐烦地回答。
　　厉合又心中一惊：“那我在屋外看到的那堆白骨，莫非是。。。？”
　　“不错，你猜得很对，”蟒牙长循循善诱，“那具白骨，正是上一个闯过此关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闯过了这一关，她的骨头才没有被毒蛇吞噬。”
　　“那她究竟是谁，她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厉合大叫了起来。
　　“她是谁并不重要，而她之所以死亡，是因为她虽然过了这一关，却没有能过的了下一关，也就是最后一关。现在你也要准备过这最后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