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国之妖妃关银屏》程蝶仙

14、十四 良人昨夜情

　　那副将冷笑道：“既不能和，也不能战，那依李先生之意，我等五溪苗人应该如何应对东吴呢？”他边说便对台下熟识的哥们使小动作，果然不少蛮兵在他的蛊惑下骚动起来“对啊，到底应该怎么办，你这老头子快说啊。”
　　在台下的厉合当然不会受其影响，不过她冷静听去，这李老头似乎只以苗蛮的利益为重，本身并没有亲魏蜀吴三国任意一国的倾向，这倒让厉合感觉稍微松了一口气。
　　眼见台下对自己的质疑声越来越大，李老头突然圆睁双目，那本就大于常人的双眼显得更大了，接着又长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旋不绝，虽然音量仍不及副将刚才的那一声大吼，但浑厚深沉犹有过之，这一下就连不懂武功的众蛮兵也发觉这老头身怀绝技，惊疑之下大家也都纷纷平静了下来。
　　李老头镇住了两千蛮兵后，又躬身对副将说：“蟒牙长将军高抬小老儿了。这和战大计，应该五溪总盟主决定，再不济也有沙摩柯大王做主，小老儿如何敢置喙。”
　　“那你鼓动大王召集我们酉溪全体部众，所为何事，莫非你是东吴间谍，想趁机把我们酉溪子弟聚集在一起，再一网打尽不成？”那个叫蟒牙长的副将依旧咄咄逼人。
　　这时一直坐在银交椅上默不作声的沙摩柯，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放肆！怎敢对李先生如此无礼。”沙摩柯这标准的霸道总裁般的低音炮，让台下的厉合都听酥了。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蟒牙长，听了沙摩柯的训斥，顿时害怕不已，颤抖着打起了摆子。李老头连忙帮他开脱：“说起来也不能怪蟒将军怀疑，其实蟒牙长将军心思缜密，不轻信可疑之人，倒是一件好事。小老儿之所以奏请大王召集本部落所有人众，其实是为了选贤任能：在两千人中选出一百骑兵，跟随大王同去面见总盟主，共商和战大计；剩下的一千九百部卒，就在此操练武艺，教演阵法，早做迎敌准备。”
　　李老头在台上这样说，台下的厉合也在心中合计：夷陵之战刘备支党四万余人,马二三千匹,出秭归。可见刘备军队的骑兵占总数比略高于二十分之一，那么拥有两千兵力的沙摩柯，能拼凑出一百骑兵，也是合理的。
　　这时小头目已经开始清点马匹人数，其中也有不少像厉合这样自带马匹的蛮兵，这些人就是一百骑兵的当然人选。乱了一阵子，蛮兵方才统计完毕，包括厉合的桃花马在内，马匹只有九十七匹，尚差三匹才能凑齐一百之数。
　　李老头看了道：“此事正合吾意。”又用目光请示了沙摩柯，沙摩柯点点头，李老头便开言说道：“安静，都听我说。现在结果出来了：马只有九十七匹，也就是说骑兵尚差三人之数。不过两条腿的兵好找，现场有的是，四条腿的马就难找了。好在大王家中尚有好马五匹：一匹自乘，第二匹当赐予副将蟒牙长将军。”
　　还在暗自生闷气的蟒牙长突然听到大王赐马，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少时才结结巴巴地说：”末将何德何能，怎敢有劳大王赐马，愧不敢当。“
　　李老头笑容满面：”蟒副将不必过谦。部落中人都知道，你既武艺高强，又对大王忠心耿耿，就连太后她老人家，平日也对你多有夸奖，收受一马，何愧之有。“边说边让人牵上一匹四蹄双翼千里马。
　　这蟒牙长一见宝马，两眼放光，也顾不上谦虚退让，连忙跪下谢沙摩柯大王恩赏。他站起身来，又对李老头哈哈大笑：”老李，看来我平日错怪你了，你是好人，真是对不起啊。你责罚我吧。“李老头也连忙逊谢。
　　李老头在台上陪着蟒副将演完了一出将相和，便又对台下众人说道：”大王还有三匹马，分为上驷、中驷和下驷。大王有令，你等一千九百人中，谁的武功高强，便将马作为奖品赐予他。汝等谁有胆量上台夺马，可速速报名。“
　　李老头说完，便令小头目统计有夺马意向的人。那一千九百蛮兵，当然每一个人都想上台打败同侪，夺得宝马；然而大家同处一个部落，彼此相熟，那些自感武艺不济之辈，也就不敢报名露丑了。由于绝大多数人都有自知之明，这样统计下来，敢报名的，就只有区区十人而已了。
　　看着这一千九百蛮兵，为了是否报名进退维谷，厉合不由在心里感叹道：只要有一匹马，就能不必打斗，在二十个人中轻轻松松脱颖而出拔得头筹，怪不得自己上辈子当村官时，农村那些未婚男青年都不惜血本买豪车，以争夺女性的□□权呢；自己上辈子那个凤凰男的老公，也喜欢面子和排场，看来从古至今，道理依然。
　　李老头看到这自告奋勇出列的十蛮兵，说声很好，便退在沙摩柯大王身后。早有安排好的随从上前，宣布比武规则：
　　1.自由搏击，百无禁忌；
　　2.不记时间，分出胜败；
　　3.伤残不论，生死有命。
　　这南蛮之间的比武果然简单而血腥，台下的厉合听到规则后，咋了下舌头。
　　这时台上为争夺下驷马而开始的打斗已经开始了，对垒双方一个是身高体胖满身横肉的大胖子，他的体型在身高普遍矮小的南方人中更显鹤立鸡群；另一个是瘦小异常，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小矮子，总之这两人就像拳皇游戏韩国队中的陈国汉和蔡宝奇的翻版，当然翻版陈国汉不可能拥有游戏陈国汉所配带的铁球。
　　虽然这二人的体格都有些滑稽可笑，但也都是一千九百多名苗蛮壮士里武功排名前十的好汉。不过因为其余八人放不下高手的身段去争夺区区下驷马，所以这两人中的胜利者就可以带走战利品下驷马了。
　　只见翻版蔡宝奇双臂一扬，一个大鹏展翅，猛地跳到半空，居高临下闪电般扑向陈国汉，这一跃一扑又快又恨，防不胜防。翻版陈国汉没有铁球护身，防御就弱了许多，又见对手来得凶猛，不敢大意飞身闪避，但到底身材粗笨，慢了半拍，虽然躲过了蔡宝奇合爪封喉的致命一击，但却被对方钩住了左肩。撕拉一声，陈国汉的衣服从左肩头撕下了一大块，皮肉也被抓破了一层，血水四溅。
　　台下观战的两千蛮兵，见流了血，都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两人的哥们兄弟，也忙着为二人加油呐喊。蔡宝奇一击得手，又听到台下兄弟的助威，信心大增，又扑了上去。
　　蔡宝奇身形迅疾，拳路刁钻，或刺，或劈，或掏，或撩，挑扫结合，拳腿并用，时而鹰爪拳，时而蛇形拳，口中还不时怪叫，以壮声威。
　　那陈国汉中了一击，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明白论速度自己不能匹敌，躲闪不及，干脆不蔽不躲，站定脚跟，严守门户，逢招拆招，应对蔡宝奇的猛攻。
　　当然就像拳皇游戏一样，拳皇里若一味防守，即使防住也会掉血，陈国汉一味防守，身上也中了几处轻伤。然而现实毕竟不是游戏，游戏角色的体力是无限的，现实中人却并非如此。这时大家也都明白了，陈国汉是用自己的轻伤换取蔡宝奇的体力，等到对方体力不支动作慢下来的时候，他再凭借自己的力量优势反攻对手，一举获胜。
　　陈国汉这种仗着自身“血槽”厚，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战法，也是符合情势的。因为争夺下驷马的只有他们两人，所以他大可以做出重大的自我牺牲，只为战胜蔡宝奇，毕其功于一役。
　　蔡宝奇也看出对手的意图，不免焦躁，但对手谨守门户，一时之间又无计可施，这一分神步伐就慢了下来。陈国汉抓住机会，先是一招泰山压顶，逼迫对方只能转攻为守，接着大吼一声，连环弹腿猛踢蔡宝奇面门，后者仗着身材轻灵，勉强避开。
　　陈国汉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击中对方，因此连踢不成，又迅速还换六合八拳法，这进攻部位和攻击点的突然变化，让蔡宝奇的应对慢了一丝，他的右胸已被击中。陈国汉不等对手反应过来，以野马分鬃之势，拨开蔡宝奇防守中路的双爪，抓住对手右臂，接着按贴身肘击猛攻蔡宝奇的左肋？
　　蔡宝奇到底也是绝顶高手，这般窘态下，依然使出油滑的轻功，躲开了陈国汉的铁肘。不料陈国汉这又是虚招，他声东击西，真正的杀招是一个青龙探爪，击中蔡宝奇腹部。蔡宝奇闷哼一声，又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下，才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陈国汉哈哈大笑：“兄弟，你已经中了我的致命一击，不需要再打下去了。你投降吧。”
　　蔡宝奇站了起来，运了运气，方才平复了胸中上涌的气血。他回答道：“朋友，刚才你没有趁我受伤之际乘胜追击，就是你最大的失误，我会让你后悔的。”
　　陈国汉大怒：“老子这回打死你。”话虽如此说，但对手结结实实吃了自己一重击，还能这么快恢复，让他也很吃惊，一时不敢妄动。于是两人互相凝视，静待时机。
　　良久，陈国汉身上的多处轻伤，让他流的血也有些积少成多，精神不振了。蔡宝奇抓住机会，先抽身后闪一步，接着鹰击长空再次腾到空中，钩扑刁拿不断变化手法，箭一般钻向陈国汉。
　　陈国汉笑道：“又是这招没用的招式。”说着一招乌龙摆尾，让蔡宝奇利爪擦身而过，接着顺势一记金绞剪锁住对方大腿，再猛一拳击中蔡宝奇臀部，顿时蔡宝奇哎呦一声，倒下地去。
　　这回陈国汉不再收手，而是猛扑上去，想压死蔡宝奇。不想这次是蔡宝奇故意被击中，诱敌深入。他见陈国汉扑上来，突然身子一滚，躲开进攻，又一个鲤鱼打挺，轻松腾起，再像长鹰扑兔似的朝外一按，正好扫上了陈国汉的脖子和咽喉。
　　咽喉是人的致命部位，陈国汉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流血倒地昏迷过去，生命危险难以再战。李老头一边命人救治陈国汉，一边宣布这场比赛蔡宝奇胜，下驷马也归他所有。
　　蔡宝奇的朋友都纷纷上前祝贺，蔡本人谦虚地说：“大概这匹马也不愿意驼那个大胖子吧，我才侥幸取胜。”
　　冷眼旁观的厉合却想，怪不得拳皇97中，陈国汉和蔡宝奇，是和神乐千鹤、八神庵、山崎龙二并称五强的S级角色呢，刚才这场激烈精彩的战斗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平心而论自己想赢他们也是要费一番力气的。十强里的垫底两人武功尚且如此，剩下的八人又会是什么样的高手呢？
　　这时的李老头却另有打算。原来南蛮好勇斗狠，彼此比武无不真刀真枪，又耻于投降，所以比武大多以一方死亡或重伤结束。李老头是汉人，有几分理智，他觉得如此比武，无论谁死谁伤，归根结底还是损害了部落酋长沙摩柯的实力，所以他临时加上一条比武规则：对手倒地后攻方必须停止进攻，同时裁判开始计数，若从一数到十倒地方仍不能起身，则判定攻方获胜。
　　只不过这样一来，又需要增加一个裁判，这时一个毛头小子急忙窜了出来：“李先生，这裁判一职就任命小人吧，多谢多谢。改天小人孝敬您老人家些野味。”李老头见有人拍他马屁，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这时台下没抢到裁判一职的人，带有几分嫉妒地说：“这猴儿最是喜欢溜墙角，探消息，凑热闹，之前还去国舅爷窗下偷听，现在又巴结李老头这个汉人了。啧啧啧。”
　　言者无心，然而厉合在旁边听了，却是心中一惊，她才认出来，这个抢来裁判一职的小南蛮，居然就是刚刚在上午食堂奚落她春风一度的那个人。不过这厮误以为和自己啪啪啪的是国舅爷携去洞主，还不知自己的姘头是樊伷。但是万一事后国舅爷知道了真相，必定大怒，自己和樊伷通过国舅爷这条线，说动沙摩柯攻吴的计划也就肯定行不通了。
　　想到这里厉合非常后悔，昨晚自己怎么就跟铁齿铜牙纪晓岚中的和珅一样，和珅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自己控制不住身体，到底和樊伷来了一炮。这下可好，留下把柄和祸根了。
　　不过厉合冷静下来，又想到这事昨晚才刚刚发生，而国舅爷又至今未见，他听到小猴蛮的话的可能性还很低，小猴蛮也没有时间把自己的这桩丑事满军营宣扬，所以自己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小猴蛮这个昨晚唯一的见证人闭嘴。其余蛮兵并没有像小猴蛮一样亲耳听到自己的娇声淫语，想来也不敢坚持，这样即使国舅爷携去洞主事后听到什么风声，自己也可以撒娇撒痴抵赖过去。
　　厉合心中已有了主意，便不慌乱了。只是要想让小猴蛮闭嘴，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杀死他，至于怎么杀他姑且不论，但自己无论是上辈子当村官当干部，还是穿越三国当关三小姐，毕竟还没有亲手杀过人，一想到自己要开杀戒，女孩子的厉合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而且说到底小猴蛮也是罪不至死。
　　罢了，谁让现在自己所处的时代是三国呢，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更何况为了刘备复兴汉室的大业，死个把人又有什么关系，这本来就是一个充满生与死，血与火，全国人口十不存一的时代，自己不杀几个人还真对不起这个时代了。
　　不过厉合还是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和网友章碧梧等人的争论，当章碧梧诘问刘备叛盟背刺盟友，武装侵略大汉中央政府任命的合法地方官员，因此双手沾满了益州无数无辜大汉子民鲜血的时候，自己恬不知耻帮刘备开脱说什么“先主不是宋襄公。。。毕竟好人要成佛得八十一难，坏人只要放下刀子就行了。”
　　她也想到了穿越后听到的樊氏、柳伯钦、新丰市民对刘备众口一词的评论：同董卓一样吾为天下计，何惜小民哉的军阀。自己虽然心里不服，但身体很诚实，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确实有道理。只不过，眼睛是雪亮的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群众——例如这个小猴蛮，下场自然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