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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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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夜，烟花偶尔撞击星辰溅出彩屑的天穹下，摩肩接踵的青石街道上，换了常服的陆绎被迫任劳任怨地背着白瑰灯。
“陆大人，你看那家酸菜鱼饭馆，它香不香！”
“你吃不了。”
陆绎左手往上提了一些，避免白瑰灯的腿伤被莽撞的提着小风车跑过的小孩子撞着。
白瑰灯嘟嘟嘴，叹气，语重心长道：“我们之前碰到花甲粉摊子，你说不行；刚刚看见狼牙土豆，你说不可；现在路过酸菜鱼饭馆，你也说我吃不了。你过分沉重的孝……关心和保护，让我惆怅。”
陆绎撇头，“啧”了一声，说：“你只能吃粥，什么粥你定，成吗？”
白瑰灯说：“好，右边拐角那个铺子我见着好像有藕粥和芡实粥哎。”她说着，罥烟眉微扭，问，“不对啊，我哥怎么还不来？”
她是标准的远山眉，拧起眉来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埋怨的疑惑。
陆绎顿了一下，说：“其实来过了，看见我守着你就走了。”
白瑰灯眉头快要折出一个直角，道：“出问题了，哥哥那个性子，没不分黑白不管前因后果地拍醒我灌输我一堆男女大防，就证明他肯定多想了。”
她愤愤伸出微凉的指尖，陆绎由于地理位置没能躲开，被她袭击个正着，她没轻没重地捏了一下，两人同时不自然地抽一下嘴角，她哼唧一声，也没道歉。等到了铺子前，她自己点了份芡实薏仁粥，才说：“陆大人，你吃吗？”
陆绎“嗯”了一声，对摊主大娘说：“老板娘，和她一样。”
摊主大娘慈眉善目的，脸上好像能冒出健康的红色蒸汽，她乐呵呵应了一声“好嘞”，问：“不加什么了吗？”
“不加。”
白瑰灯没开口，陆绎自个回答。
摊子不大而且偏僻，只有两三人推杯换盏，棕黑的酒杯碰撞出陈钝的“怦怦”声和劝酒声，都和倒酒的声音一同流入嘈杂的夜市中。白大小姐吩咐说要坐靠河的位置，陆绎没什么想法，就照做了。白瑰灯尽力僵着脸从陆绎背上下来，眉头忍不住跳起了激光雨，倒是很硬气地一声不吭。
白瑰灯坐下来，陆绎拿了粥回来，她规矩地说了声“谢谢”，陆绎说“不必”，两人相顾无言一两秒，白瑰灯先低头用勺子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粥，挑起话头：“唔，今晚的烟花是圆是扁呢。”
陆绎真就抬头看了一下，烟花掐准了点似的，从天边迅速升起一簇，跌开萤黄裙摆般的浪漫，他衡量片刻，说：“圆的。”
白瑰灯掀起眉看了他一眼，提起木勺，若有所思说：“我想想啊，我吃完再回你。”
烟火的光晕交错映在她瓷白的脸颊，把她的颜值整得特别梦幻，陆绎感觉胃里和脑子里都酥酥麻麻的，喝粥喝的下一刻就要胡思乱想。
白瑰灯倒了杯茶，看见他这样，说：“陆绎？你回魂了吗？”
陆绎目光没收，但略略收敛了些，“嗯”了一声。
白瑰灯点头道：“那就好，刚刚你看我的眼神特别有深意，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就……”
白瑰灯的“什么要拐/卖人口的眼神”还没吐出来就被打断了——一个凄厉的女高音划破人群叫道：
“有人跳河啦！！”
作者有话要说： 我！
想去女票黑羽快斗或者工藤洗衣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