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终散》曈穆

117、始末

　　当Swan抛出“和Diamon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的时候，Momo不知为何愣了一秒，脑海中或许显现出了许多画面，但是她所能感知到的似乎只有空白……

　　Momo看了看Swan，又看了眼与Diamon一模一样的02，她平静地回答道：“我想我们是家人，在命运中挣扎想要拯救彼此的家人吧。”

　　说完，她笑了笑，没有太多的含义，只是单纯地笑了笑。

　　“哎不是，Diamon有兄弟姐妹的吗？”Swan显然没懂Momo的意思，反倒是02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Momo轻轻叹了口气，喃喃着：“鹅还是那只鹅……”

　　“你说啥？”听力担当Swan大博士没有听清楚。

　　“没啥。总之呢，我们是Diamon的同伴。只要找到缸中之脑，我们就可以换回Diamon。”

　　“等会儿，你刚才说缸中zi、之脑？”

　　“对。”应了声，Momo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难道你在这里也被缸中之脑灌输了知识？”

　　闻言，Swan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说：“你咋知道的啊？”

　　“这不重要。”知道解释起来会很麻烦的Momo放弃了给鹅解释，并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现在重要的是缸中之脑在哪儿，话说你们碰到A伯爵了吗？”因为昏迷的关系，Momo压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有Coco怎么会在那儿？Swan她们找Coco又是做什么呢？

　　在她的疑惑一个一个冒出来的时候，Swan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缸中之脑在Somewhere，我们也正在找，目的和你们差不多。至于那啥伯爵，我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了，02你分析一哈。”

　　沉默是金的02听话地点了下头，随即她的眼睛发了光，下一秒她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虚拟显示屏。

　　显示屏上展示的是一个录像？录像上A伯爵很惊慌地在奔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跑了大约十几秒后他突然一顿，紧接着倒在地上，并且他的身体开始出现龟裂，又过了十几秒A伯爵化作了尘土。

　　这时，另一个A伯爵走了出来，并启动了紧急广播系统，下了一条命令——杀死入侵者。

　　别说Swan迷糊了，就是Momo也不知道这两个A伯爵是什么情况，不过就她所掌握的信息来看，Momo猜测或许其中一个是A伯爵的弟弟。

　　在她瞎猜的同时，02开始了机械般的分析。

　　“这是我在连接了公馆的监控以后发现的，并且这段录像很快就被强制删除了。就这两个改造人类的平面数据信息比对来说，相似度只达到98%，即这两个改造人从相貌上十分相似，并且没有依靠伪装工具，否则相似度应该达到100%。”

　　Momo点了点头，表示很同意这个观点。

　　“接着，是‘入侵者’的问题。我和Swan因为想要找到Coco而来到伯爵公馆，当然是潜入，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被任何机器装置察觉，也就是说入侵者指得是你们三个。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是什么？”Momo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并不确定。

　　02也没有卖关子，她再度播放了一段录像。这是Ai背着Momo和Colla一起被黑傀儡追赶的录像。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当02将画面慢放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

　　黑傀儡虽然每一枪都在瞄准着她们，但是在慢放之下，激光是有细微偏差的，基本上即使不躲也不会打中她们。而子弹全部绕过了Colla直奔Ai而去，准确来说是直奔Ai背上的Momo而去。也就是说他们真正要杀的只有Momo，并且他们似乎存在着某种不能杀死Colla她们的顾忌。

　　这也让Momo想起在去长廊之前，她被虚拟屏中的A伯爵开枪打中的场景，因为很古怪，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于是下一秒就到了那个古怪的长廊。

　　回忆到这里，Momo的视野逐渐清晰了，她猜测长廊恐怕和“梦巡”世界一样，是一个有别于这个时空的异时空。

　　再联系先前那头皮特猪所说所做的，以及缸中之脑和她说过的“世界主角”等信息，不难想到在她们所在的这个时空，她——Momo拥有“主角不死光环”，那么想杀她该怎么办？

　　答案就和皮特所做的一样，将她拉进异时空，然后在异时空这个不受本时空规则限制的地方杀死身为“本时空主角”的她。

　　可是皮特和A伯爵是一个阵营的吗？

　　Momo直觉上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在她深思的时候，02在虚拟屏上展示了一份文件。

　　Momo的注意被吸引，不自觉地读出了文件的标题。

　　“克隆种子保存记录？”

　　“这是我在A伯爵的秘密数据系统里找到的。其中有一份记录上写着：在旧世纪末（资料已删除），代号为A，向（资料已删除）递交基因信息，用于克隆计划。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存在A伯爵的克隆人。”

　　Momo替她说完了后半句话，同时整个事件她也已经完全明白。

　　这件事虽然看上去很复杂，但其实很简单，只要抓住最主要的矛盾，整个事件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

　　首先，从这些信息可以分析出A伯爵的弟弟事实上是A伯爵的克隆人，因为基因复制中产生的未知变化导致了98%的相似度。

　　其次，A伯爵与克隆人之间的矛盾。Momo曾和A的克隆人因共同目的（杀死A伯爵）达成过一个协议。

　　协议的内容是：他提供情报与资源支持，她们则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对他的暗杀行动。而克隆人所提供的情报中包含了一个关键信息——安洛晶。虽然Momo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前觉得这东西在第48区也只是一个猜测，但这并不妨碍她确定安洛晶就是矛盾的根源。

　　再其次，事件的发展历程。

　　可以肯定，A伯爵一定在一开始就知道她们的暗杀计划，于是提前布置好了陷阱，目的是杀死身为主角的Momo，至于有没有更深层的目的暂且不明。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道暗杀计划的信息的。可能有二，一是内应，也就是那个似乎存在于RTH中的EBC间谍；二则是克隆人直接出卖了她们。

　　Momo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她们的计划中明确提出不需要克隆人出现在公馆，也是为了避免被这家伙反咬一口。结果克隆人出现了，并早已埋伏好，又在杀死A伯爵之后取而代之，当然也如她们所料的克隆人果然选择了过河拆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EBC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如果没有，A伯爵就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知道Dan她们或许出事的消息，如果有，那A伯爵死得就很有意思了……

　　最后，是一个尚且没有思路的问题，即A伯爵的背后是谁，克隆人的背后又是谁，他们两个敌对的为什么都要杀死她？

　　想到此，Momo真心是觉得脑壳痛……

　　就在她陷入对更深层阴谋的思考时，隐形耳机中传来了Ai急切的声音【不好了，Momo！Dan她们已经被EBC抓走，连Colla也失去了联系！】

　　——什么？！

　　……

　　时间转回，在Somewhere中，冲进Kiki房间的三人急忙将Kiki与One分开。One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剧烈地咳嗽着。而Kiki在被Zhe抱到一边之后也不像是有意识的样子。

　　“怎么回事？”

　　瘫坐在地的One呼吸稍稍顺畅时，Mao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问道。说实在的，她还是无法对EBC的人有好感。

　　One看了她一眼，又冷冷地瞥了眼Kiki，随后她低下头，在三道视线的逼视下，攥紧拳头愤恨地说：“她是摧毁白政府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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