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046 章 ...
-
剩下的一路上，特瑞莎和布鲁斯都在进行比较友好的交流，不过特瑞莎没敢直接问布鲁斯关于回家的事情。而布鲁斯也有意没有提起来，毕竟这些信息比较敏感，最好还是等到没有旁人的时候再说，即便后面的那个人还在昏迷之中。
而布鲁斯身上没有穿着蝙蝠战衣，所以他的语气什么的，都挺温和的，让特瑞莎在布鲁斯面前越来越随意了。就像是真的在跟自己的布鲁斯·韦恩聊天一样，特瑞莎刚想询问布鲁斯的身体状况时，他们停在了公寓外。
两人也没有了更多的交流，布鲁斯在车里的时候，已经嘱咐过特瑞莎，他们会邀请特瑞莎吃个午饭，把特瑞莎本该从提姆那里拿到的假身份信息以及相关证件等等交给她。然后晚上的时候，因为布鲁斯，塔利亚和达米安需要参加一个跟铃木集团有所牵连的慈善晚会，她可以自由活动。等到明天早上，布鲁斯会带着柯南和灰原哀一起接受一些基本检查，送去日本的星辰实验室完成。
这也是事先就约定好的，毕竟这两个人的身体，以及各种分析，都迫在眉睫。特瑞莎亲自确认过，他们两个明天早上九点，会在阿笠博士家等着布鲁斯过去。能够帮助他们恢复身体，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儿。
明天下午，布鲁斯会去公司，跟铃木集团商讨合作的具体事项。特瑞莎也会再次得到新一波的自由活动时间，一直到明天晚上，布鲁斯才会去见琴酒。布鲁斯有说过，他已经整理过这个组织的具体信息，事实上……调查下来，确实触目惊心。除了这个组织的主要活动范围在日本以外，在各个国家的情报组织里，这个“黑衣组织”已经上了他们的黑名单，而且基本只能通过“卧底”的方式来得取信息。
然而……布鲁斯这边的调查还发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这个组织经常会新进一些并不是卧底却又很像是卧底的血脉……这个组织的损耗也是惊人的。除了一些比较老的组织成员以外，新成员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清理掉。对于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来说，这种新血脉极高伤亡，旧血脉反而能够长久的现象，实在是非常奇怪。
当然，因为时间，以及哥谭的缘故，布鲁斯说他也没能继续深挖，只能说是一个需要继续深查的疑点之一，特瑞莎也就只把这个疑点放到了脑中，没有太过在意。
“你先下车，把琴酒也带下去，我停个车，到时候把行礼都带给你。”布鲁斯甚至很是亲和地跟特瑞莎这么说着，不过特瑞莎可不敢让布鲁斯帮她拿东西：“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两个行李箱而已，我分一波搬上去就行了。这儿人这么多，我让前台帮我看一下就好。”
好吧，说是不怕他，但其实还是有一丢丢怕的吧！
她迅速将背后的折叠轮椅全部从车上卸下来，组装好轮椅后，把琴酒塞到轮椅上，盖好小被子。正准备把行礼也一并卸下来的时候，布鲁斯脸色微沉问：“你不信我？”
特瑞莎的手一顿，赶紧摇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布鲁斯：“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布鲁斯又以命令式的口吻截断了特瑞莎：“把琴酒带上去，行礼我来拿。”
特瑞莎反射性地转身离开，一点也没有违抗布鲁斯的意思，不过推到半截，她还是回过头来跟布鲁斯挥挥手：“那个，不用帮我拿啦，我跟你们吃完饭以后，把行礼带走就行啦！再见！”
说完，特瑞莎欢快地把琴酒往门里面推。
布鲁斯在她消失的地方逗留了片刻，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默默在心中给特瑞莎又添了几笔。
而另外一边，特瑞莎正推着琴酒往电梯上走，就听见本不该这时候清醒的琴酒声音：“你知道他刚刚在测试你吧。”
特瑞莎猛地把琴酒往电梯上一推，然后迅速关上了电梯门，没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登上电梯：“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琴酒嘴角一抹邪笑：“你觉得呢？”
特瑞莎这边还认真地想了想，感觉琴酒要是醒了，布鲁斯不可能没注意到，那很可能是刚刚下车的时候醒的？
“在下车的时候？”偏了偏脑袋，特瑞莎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应该给他足够的迷药了啊？是因为堵车吗？即便是堵车，他也不该醒这么早啊……
琴酒笑容瞬间垮了下来，觉得自己在跟一个抓不到重点的人说话。他闭上双眸，拒绝再跟特瑞莎说话。
“哎？你这又要睡了？”突然想起来要迷晕琴酒的原因，特瑞莎赶紧继续追问：“你没看到我在跟谁说话吧？这个酒店你熟不熟啊？完了完了……”
眼看着特瑞莎又要开始唠叨，琴酒有些不情不愿地闭着眼睛回答了特瑞莎：“没看到。不熟。你可以闭嘴了吗？”
特瑞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琴酒，甚至半蹲下来在琴酒面前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你确定？”
琴酒睁开眼，直视着特瑞莎的双眸，绿色和蓝色的碰撞后，他还是抿了抿唇，没为难特瑞莎：“确定。”
特瑞莎松了一口气，当然她不是傻到认为琴酒真的没看到也真的不熟。这么说出口，摆明是告诉特瑞莎，即便知道，他也不会乱说。看在琴酒都已经一个星期还没有透露任何组织相关内容，特瑞莎觉得在这方面，应该还是能够相信琴酒的。
有些心虚地迅速把人领到那个隔间，特瑞莎把门关上时，这才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不跑啊？”
琴酒隐于黑暗之中的墨绿色眼眸，配合着他一口白牙，看上去还挺有一种惊悚味道的：“跑了，能跑的掉吗？”
“这倒是啊，那你乖乖待着吧，别想逃跑！”特瑞莎没有再给琴酒戴上脖链。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琴酒的行为看上去还挺稳定的，不知道为什么是真的没有逃跑的意思，很可能是想趁机留下来打入蝙蝠家族内部，所以没有上项圈的必要了。另外一方面……自然是这个隔间的安全性。
只有拥有钥匙的人才能将这扇门打开，里面也有监控器，二十四小时都会把画面反馈给神谕，也就是芭芭拉。当然芭芭拉倒也不至于二十四小时都能守在电脑前，也肯定不会只盯着这么一个监控器，不过至少大部分时间是会盯着的。
特瑞莎因为是自带的蝙蝠战衣，跟蝙蝠洞的内部连接不上，这也是为什么提姆在给特瑞莎手机的时候，还留给了她蝙蝠洞的通讯设备。她随时佩戴的蓝牙耳机就是联络方式，有不少时候可能都是蝙蝠洞单方面监听她，但她对蝙蝠洞这边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要出点什么事儿，也方便别人知道来帮忙。
至于琴酒所说的布鲁斯的测试……
特瑞莎当然知道。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布鲁斯就在用一些特定的手段，开始对她的“忠诚”，以及对“蝙蝠侠”的了解程度做出试探。最后那个“命令式”口吻，也是在看她是否有过类似的习惯。布鲁斯用的是“蝙蝠侠”的气势在下命令，老头子也有，一旦他开始这么说的时候，就代表事情没有回旋余地了，她必须按照他说的做，不然就别想继续了。特瑞莎也的确下意识地遵循了布鲁斯的要求，不过毕竟老头子对她很少这么绝对，所以她才能轻易挣脱出“蝙蝠侠的命令”，从而加上自己的想法。
作为已经跟老头子相处了一年多的人，她当然知道老头子性格使然，一直都会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对她进行试探以及测试。一般来说，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就像她不是很在意被监听这件事情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认同这些事情。虽然因为她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其实能说出口的，她都可以当面说给他们听。
可是……
不管怎么说，私人生活还是私人生活，这种监听式确保安全的手段，她的确不太喜欢。她在跟老头子相处中，就已经跟老头子达成协议，上学和上班时间不要搞监听，只有在穿上蝙蝠战衣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是搭档，才会合作。剩下的时间，除了训练和学习以外，都是她自己的。
但这些都是她跟老头子一点一点协商出来的，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和布鲁斯对她根本就不熟悉。她能够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放弃她的“个人隐私”，来确保信任成为双方的。反正她在这个世界基本上等于没有隐私了，无论是请他们帮忙做一个假身份也好，还是请他们帮她回家也好，都需要她的长期配合。
各种因素看下来，她还是需要认真配合布鲁斯他们的各种测试。毕竟他们之间的信任太薄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崩塌……尤其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看上去比老头子还要更不稳定一点……她怀疑，应该是第二任罗宾，那个叫做杰森的孩子的缘故。
她有查过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履历，确实比老头子记载的东西要多很多……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信任，很难得到。她想要对方帮忙，就只能忍着。反正……反正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应该跟她的待遇差不了多少。
一想到超人他们也会这样被怀疑，特瑞莎心理就平衡了。
这种测试以后估计会更多，甚至布鲁斯自己的疑心病估计还会让他在已经信任她的情况下，继续测试。但这里不是她的世界，这些不过是暂时的，所以，没关系，她还可以继续忍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04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