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025 章 ...
-
“你怎么知道的？”阿笠博士代替灰原哀给了特瑞莎一个答案。而灰原哀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她看着特瑞莎的眼神十分复杂，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只有六七岁小孩子的眼神。即便是真正的少年天才，如果她真的是个孩子，更合理的性格是白纸中闪着光，而不是现在这种甚至带着些许阴郁感觉。
特瑞莎收敛了气势之后，灰原哀反而冷静了下来，脸上虽然依旧是绝望，但更多的是平静：“别说了。你是来抓我走的吗？我跟你走，你不要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作为一个正经英雄，特瑞莎有点纳闷她到底在说什么，满脑子问号的同时也没有阻止灰原哀继续自己猜测下去，正好看看她还知道些什么。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帮她解围的竟然是冲矢昴？
“她不是。”
短短的几句话让灰原哀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就更不相信了！”
她冷静的口吻中，带着些许隐藏起来的崩溃，身子从冲矢昴那边走了出来，刻意地跟阿笠博士保持了距离：“你们两个都是组织的人，我怎么会相信你们说的话？你们已经知道了工藤新一的事情，所以也已经发现了我，还用什么苦肉计？又为什么要借用那个家族的身份来赢得我的信任？我不会反抗的，带我走吧，只要你们不碰无辜的人，我愿意跟你们回去，我也愿意继续为你们开发药物。”
也就是说……她随口一猜的事情居然是真的？虽然她的猜测倒也不是彻底的空口无凭。毕竟这个小女孩看上去比她身体的年龄大很多，并且拥有丰富的医学知识，跟柯南这个关键人物还非常要好。
当然，他们要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个的智商是在同一水准上的。但是既然特瑞莎已经基本上确定工藤新一就是柯南，那么灰原哀这个在柯南面前相对平等甚至看上去更能制得住柯南的人，也有极大可能是相同的身世。不过在这点上，特瑞莎没有像认证柯南身份时那么多佐证，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所以特瑞莎也已经做好了出错的心理准备。
但是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那么作为同样是由大变小的人来看，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其实本来特瑞莎还拿不准到底是因为同为实验品，还是因为一个是研究员一个是试验品，毕竟灰原哀和柯南看上去很要好，并没有互相仇视的感觉。但是这样的话，推理就又会进入到一个死胡同里。如果他们两个都是人体试验品的话，那么怎么解释灰原哀的知识？灰原哀本身跟柯南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组织随便找人实验的，这位灰原哀也有可能是自己在做其他实验的时候发现了“组织”的实验，所以被当成试验品。
但是鉴于特瑞莎才从一个充满科研人员的地方逃出来，并且还眼睁睁看着一个科研人员在她面前倒下，确定科研人员并不是真心为“组织”工作的，她更倾向于灰原哀可能也跟那个科研人员一样，是被迫加入组织的。不过这也不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成为试验品？
总而言之，特瑞莎这些推理其实还有不少未知，她本来也没想着就能马上证实一切。布鲁斯几乎教给她的第一课就是不能够随便乱下结论，一定要参考多方面的证据。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偏见”，一旦一个“结论”被确定，那么所有的证据或许都会指向那个结论。特瑞莎只是觉得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顺便诈一诈对方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即便是否定的信息，也能去除好几个其他猜测了。
谁能想到……她居然好像引出来了个大鱼？
甚至连冲矢昴的身份，也开始有了线索？！
特瑞莎抿了抿唇，双手抱在胸前，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冲矢昴。
冲矢昴的辩白有些苍白，他没有什么解释，也没说自己的其他身份，只是非常确信地说：“她肯定不是组织的人。”
灰原哀摇摇头，却也没有再说话，她仔细地盯着特瑞莎，看样子希望特瑞莎能说点什么，也似乎希望自己提出的交易能够被接受。
特瑞莎清了清嗓子，她看着眼前的冲矢昴和灰原哀，嘴角慢慢勾了起来：“说实话，我很吃惊。你们之间的关系可真是复杂，我觉得我们家的关系就已经够复杂的了，没想到你们更是……阿笠博士明显是一个知情者，你和柯南也肯定都是知情者，我没想到伊森本该是知情者，在你这里竟然不是？真是有意思。”
她稍微停顿片刻后继续：“我觉得吧……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我们再坦诚一点。有什么可以地方咱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而不被外人听见？还有我的衣服，先给我一下，行吗？”
特瑞莎本来也没想这么快挑明所有人的身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隐秘身份的理由，包括她自己也是。而且她也不能说太多，毕竟她的秘密还包含着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他亲近之人的秘密，而蝙蝠侠的秘密一旦被别人爆出去，那就……
不过灰原哀现在的状态不容乐观，看上去已经有点寻死的意味，她必须彻底消除灰原哀的质疑，否则到时候小姑娘因为误会而出什么事，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这个小姑娘的年岁很可能跟工藤新一差不多大，也就是说，顶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而不是……
阿笠博士看看冲矢昴，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灰原哀，也冲着他点了点头。于是，熟悉工藤新一家的阿笠博士，将几个人带到了工藤家的图书馆后，将特瑞莎的衣服还给了她。
“这里是个天然的法拉第笼子，除了网线以外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但因为工藤暂时不在家，所以地下室的网线是断开的。”阿笠博士熟悉地从图书馆的其他地方找出了几个凳子，把他们安排好坐下。
特瑞莎则是被这个有点宏大的书籍数量震撼了，跟韦恩家的书房差不多了！工藤一家还真是有钱人啊？！
几个人坐下后，互相看了一眼，特瑞莎拿出腰带里面的干扰器，打开后，率先开口：“我打开了干扰器，无论是什么电器，现在都不能用。那么，咱么先从伊森到底是谁开始吧。伊森说自己是前FBI，这点我是同意，他身上的气息我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不是属于‘组织’。”转过头看向冲矢昴后，她挑眉笑笑：“我看你的伪装还挺成熟的，身材并没有做改变，是因为一旦有人靠近就能轻易发现吗？声音应该是做了变声，头发颜色也肯定是染的，不过应该没有改变瞳色，不然也不会总是眯着眼睛了。我时常怀疑，你到底能不能看见路，每次看着你这样我都想过来扶着你……”
冲矢昴缓缓睁开他的双眸，绿色的瞳孔看上去还挺好看的。摘掉眼镜之后，他也将喉咙上放的变声器摘了下来，声音瞬间低沉了大概好几个音：“因为，我的眼型比较特殊。”
“你是……”灰原哀惊讶地看着冲矢昴睁开的双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对冲矢昴的戒备猛地松懈了下来，但浑身上下开始布满了愤怒，然后转为伤心。好在她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偏过头，不再看着冲矢昴，最后露出了些许……怀念？
冲矢昴看了看一脸愤怒的灰原哀，没有解释，只是手握成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回过头，也不再关注灰原哀，看了一眼特瑞莎后，同样没有开口。
特瑞莎知道他只是在等着他的坦白而已，但是……
到自家那一溜的“亲戚”……她吞了一口口水，虽然是她提出来要坦白的，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她的秘密……这些人是否值得信任，也很多时候是个主观意识，即便是值得信任……如果他们遇上了小丑一样的人物，也能够承受住而不暴露吗？连她都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但是……她至少得取得灰原哀的信任。
“伊森已经听我说过一遍了，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信任我的话。我的名字叫做特瑞莎·麦金尼斯，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不存在的。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比你们更加先进的世界，可能是你们世界的几十年后。在我那个世界里，我……相当于……”
“蝙蝠侠。”冲矢昴接着特瑞莎的话，说了出来。
这时候的灰原哀，基本上已经是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了。她身上自然没有了那种灰败的情绪，反而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特瑞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正如你们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一样，我的身份也不能说出去。因为很多时候，我的身份并不只涉及到我一个人，还有整个蝙蝠家的身份，以及他们所亲近之人的身份。”
“不对！那你和他身上，为什么都有那种……那种……腐败的气息……”灰原哀双手抱着自己，看上去又要开始发抖了。
特瑞莎有点不太明白，随即想到了那个专门为了逼供而特地散发的气息：“你说的……是这个？”
冷着脸，再次散发出同样的气息后，灰原哀的确又开始惊惧起来，特瑞莎赶紧收好自己的气势，眨了眨眼：“那个……你可能是对‘煞气’比较敏感？这个气势是B专门让我练出来的。毕竟……罪犯都是胆小并且迷信的，只要利用恐惧感，从心理上震慑罪犯，就能有效控制犯罪。”
这下灰原哀也不抖了，她望着特瑞莎的样子有点茫然，却又有点……放松。
特瑞莎笑着摸了摸茶发女孩的柔软头发：“放心放心，只要习惯就好，B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瞪我的时候，我差点没被他吓尿裤子！你要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慢慢习惯这种气势，只是个心理上的暗示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0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