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整个青春等你》叶0梦

18、第 18 章

　　整个大厅飘荡着轻缓的音乐，沿着美妙声音，我看到舞台侧边十几个女孩正优雅地撩拨着竖琴，舞台旁边还有个吧台，二十四五岁的调酒师站在吧台后，杂耍酒瓶，正花哨地调酒。
　　进了大厅后，葛岩没了踪影，我独自到吧台前观摩，被那些摆放的红酒吸引，不知道是谁说过：优雅女人就要喝红酒。
　　我在一排排酒瓶中寻找与那张照片里一模一样标志的红酒，不过真的没看到，倒被调酒师花哨的表演吸引了，他熟练地玩弄着酒瓶，偶尔放下酒瓶，迅速扫视大厅，眼神飘忽。
　　调酒师注意到我，调了一杯酒，眯眼笑着示意我品尝，我不好意思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就抿了一小口。
　　“谢谢！”
　　“这酒叫‘爱你一万年’，一般人很难喝到哦。”
　　“哦，是么？谢谢你！”我又看了酒杯，回味着还残留在口中的酒香。
　　他见我喝了酒，便主动和我攀谈起来，在灯光下才注意到他戴着美瞳，脸上扑着粉，似乎还涂了口红，满身散发着女人的脂粉味那种感觉很怪，就像遇见了太监，或是泰国的人妖，虽然太监和人妖我都没亲眼瞧见过。
　　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了一阵，调酒师把目光投向我身后的某个位置，突然两眼放出光亮。
　　“好久不见啊，大美女——”调酒师朝着我身后的某个位置挥手，露出轻浮的笑容。
　　我转过身，下巴差点掉到胸前，郭千惠！她怎么会出现呢？我的大脑一瞬间空白。
　　真是冤家路窄！她穿着一袭蓝色长裙，优雅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见到我先是惊讶，而后嫣然一笑，端着酒杯向我敬酒，仿佛曾经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说也是被打的那个人是我，丢脸的那个人是我，她有什么好介意的呢？我尴尬地笑了笑，举着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浑身不舒服起来。
　　郭千惠和调酒师聊得很嗨，郭千惠捂着嘴巴，咯咯笑个不停，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完全会把他们当做是的热恋的情人，正打情骂俏呢。
　　我被莫名其妙带回昆明，又莫名其妙参加了酒会，对于那个酒会一无所知，所以当郭千惠也出现在酒会里，并且还认识酒会里的人，这些让我对葛岩和郭千惠的关系好奇了，他们俩的关系着实让我费解，正当我为这个问题纠结不已时，郭千惠的突然变得柔和的声音将我从纷繁的思绪拉回现实。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郭千惠口气冷淡，着酒杯向葛岩敬酒。
　　葛岩低垂着脑袋没精打采，并不搭理郭千惠的敬酒，郭千惠倒也不尴尬，嫣然一笑慢慢探出身子靠近葛岩，紧贴着他的脸，红艳的嘴唇颤动，我清晰地听到：“要结婚了，咱俩真是可怜！你不会指望白然给你安慰吧？”
　　郭千惠的话如同一枚手雷，准确无误投入我心房，心突然砰砰猛跳不已，结婚？！难道他们有婚约？天哪！要搞什么？
　　在葛岩转头看我之际，我早已做好了各种伪装动作，喝了口酒，捋了捋刘海，装作很花痴地看着调酒师，伪装自己刚才并没有听到他们俩的谈话，我装作很无趣地逃离了吧台，品尝着甜美的葡萄和各种精美的点心，看着设计精致的纸巾，然而满脑子都是他俩的对话：
　　“要结婚了，咱俩真是可怜！你不会指望白然给你安慰吧？”
　　“要结婚了，咱俩真是可怜！你不会指望白然给你安慰吧？”
　　在金色的大厅里，那个穿V领女举止优雅满身尊贵气质的人抚摸着郭千惠，隐隐约约听到郭千惠叫“妈妈”，而葛岩就站在旁边。
　　不知不自觉又有几个人向我敬酒，在推却中又喝了两杯，没多久便觉得脚下轻轻飘，整个身体快要失去平衡，眼前的人也开始模糊，晕晕乎乎我再喝肯定会闹洋相，意识到自己处在醉酒边缘，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去寻找休息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休息室，上面却标着贵宾入内，服务员左右阻拦找各种借口不让进去，我只感觉头昏眼花，哪管得了那么多，趁着服务员不在意，溜了进去，刚要推门而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帘子里面的一幕让我面红耳赤，一个男穿着花色衣衫，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化了妆满身胭脂味的调酒师！他正抚摸一个女人的脸，女人的脸只露出一点点，根本看不清是谁。
　　“骚女人！这么耐不住寂寞，老头子可还在外面呢？当心被发现，伤着你了，啧啧——我可舍不得——”
　　“怕什么，那老东西正忙着给客户介绍红酒呢——”
　　我躲在墙角大气不敢出，头脑瞬间清晰，偷情？！
　　忽然听到“老东西正给客户介绍红酒”这句话，我的心咯噔一下，说的不就是酒会的主办方么，那么——那么——里面的不就是，我没敢往下想，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又大着胆子，往帘子里面迅速扫了一眼，只见两只光滑的大腿缠到调酒师的腰间，令我诧异的是光滑雪白的大腿上赫然有个巨大的疤痕，那疤痕异常显眼，突兀地挂在完美的腿上，一对男女正搂着难分难舍，调酒师挪动身子的瞬间，女人耀眼的蓝宝石耳环被灯光折射直直刺入我的眼中，那对耳环——我想起刚入大厅见到那个举着优雅，有着尊贵气质的女人！我悄悄地又偷看了一眼，居然真的是她！郭千惠的妈妈！
　　“要结婚了，咱俩真是可怜！你不会指望白然给你安慰吧？”
　　“要结婚了，咱俩真是可怜！你不会指望白然给你安慰吧？”
　　想起郭千惠与葛岩的对话，我猜想他俩为了家族利益结合了，尽管葛岩不喜欢郭千惠，尽管那样推测很合理，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女人发出的□□让躲在墙角的我恶心不已，也提醒着我自己并非梦游，帘子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在偷情，那是我第一次真真确确感受到“偷情”这两个字的含义，在这之前，总在网上不经意间看到关于偷情的事件，很多都是狗仔爆料那个明星和谁谁在什么地方偷情，看到那些并没什么内心的触动，只觉得离自己很遥远，没想某一天也会真切感受到令人恶心的一幕，我实在无法接受一个穿着高贵举止优雅，有着一个很优秀丈夫，快四十岁的女人居然会偷情，和一个与自己相差二十多岁的男人，还那么明目张胆，在自己丈夫的眼皮下！
　　我无法看下去，小心翼翼转身，一步步悄悄撤离，刚要入大厅的时候撞到某个人的怀里，抬眼一看居然是葛岩，他边走边用餐巾纸擦着手指，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就如同刚起床，我成了葛岩与那不堪入目勾当的唯一连接点。
　　葛岩欲往里走，我紧张兮兮拦住他，张口问：“你干嘛？”
　　“啊？”
　　“你要干嘛去呀？”
　　“你问了干嘛？”葛岩皱着眉头。
　　“没啊，就是问问……”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
　　“哦……”葛岩绕开我往里走，再走就是他不堪入目的场面。
　　“哎……”我又拦住了他。
　　葛岩皱起眉头，疑惑瞧着我，一脸烦躁，推开我往前走。
　　“阿岩！”我猛然很大声叫道，仿佛葛岩站在离我几千里的地方，希望帘子后面那对男女能够听见。
　　“啊？”葛岩猝不及防，怔怔地看着我。
　　“我有事跟你说——”
　　“说啊——”
　　我支支吾吾，大脑一片空白，在那种情景下，竟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话，“我——我——我就是有事情跟你说——”
　　“那你倒是说呀！”葛岩皱起眉头，“等会儿说——”说着往前走，走向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我闭上眼跳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闭上眼，咬了咬牙，说：“阿岩，我有话跟你说，跟我走……”葛岩失神了一会儿，幽幽喷出几个字：“你发烧啦？”说完推开我往前走，其实他看不看见那一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如同头脑发热了，居然蹦到葛岩的跟前，踮起脚朝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拉着他往回走，一直走一直走……
　　“干嘛啦？！要说就说……”葛岩一脸烦躁，未等我回答，扭头看了眼，跑进了洗手间。
　　“教官——是我太喜欢他了！我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才会引起那么大的误会，求你别责怪他了！一切都是我引起的，都是我的过错！你们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我长吁了口气，想起军训的时候为了欺骗教官，不得不说的那些话，突然后悔起来亲了葛岩，暗暗嘀咕：“难道就不能装晕倒么？这下可好误会更深了，怎么办才好？哎呀都怪自己，本来不关自己的事，干嘛要去管！”
　　“说吧……”葛岩从洗手间出来，站到我跟前说道。
　　“没……就想带你去个地方……”我带着葛岩爬上了楼顶。
　　我趴在护栏边，欣赏璀璨的星空下的昆明，繁华喧嚣，霓虹灯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连黑也不纯粹了，华丽的灯光让我有些晕迷，抬头发现闪烁的星星，大大小小、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