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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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相恋也有痛苦一堆
大王此刻全神贯注中。
NE公司在大王这一届拉轰地展开了招聘，其实全国只想招5个人。在别家公司才不疾不徐要开始招聘时，NE的已经落下帷幕。
因为那么那么早尘埃落定，且定的还是人人向往，却基本挤破头也难进的有才公司，大王在C大再次轰动了一把。
而辛酸谁人知。
大王还没毕业就要被抓去实习实习实习……到了现在，实习紧张的时刻，连宵夜大概也累得没精力吃。
不过现在，只要过了现在，这日子就到头。
论文已到最后一稿的时段，实习也要结束。NE会在实习结束后，再为5位毕业生考核，以确认该人是否真的适合当初拟录取的部门。
现在大王全力准备着实习期间最后的报告，写底稿，做PPT，整理修改……已经两个通宵。
和渌宝知道情况，没去找他。
她好不到哪里去。
要上课，要准备比赛。一边查资料写东西，一边跟队友不停辩论说服。她一生的争论加起来都没这次多。而关于别人的消息一个个传来，哪组做好了；哪组又找了老师指导；哪组还打入公司内部，暑假去实习了；哪组还特地定做了比赛的服装……
艾玛和薛航打听来这些消息，在开会时会拿出来说。再对比自己组还在乱糟糟地内讧搞不定一致的方向，简直令人沮丧。
一开始和渌宝也痛苦。
选题是她发起，方向是她提出，这样拼命着要说服大家一致，对照别人的一帆风顺，最后是不是强扭的瓜不甜？
勉强有没有幸福？
不如放手？
但得到消息一多起来，和渌宝反而安心了。
就知道的别人选题，也不见得更伟大。也不见得别人进是一夜之间完成所有。谁不是摸索着前进，磨合着了解。
有时高峰期，饭堂里堆着一堆一堆的人，一撮一撮的，大多是该学院的人在讨论比赛。讨论到拍桌子的都有。
和渌宝很欣慰。
很欣慰。
一轮的资料轰炸后。
并去了一次常乐见了内部员工。
回来后开了一次会。
艾玛终于与组织靠拢，达成了一致。
常乐是平民化，这样说，好像与A报一样。
而再深入一点，其实很大不同。
常乐大部分为家庭订户；创办时间早，基本上是伴着大多数C市人成长。而C市本身极其注重家庭，极其尊重C市文化沉淀……
再分析下去，题目就缩小了。
基本确定是围绕着家文化展开。
艾玛就high起来。
拍桌子~
“太酷了!家文化，这多有底蕴啊，多深刻啊。到时搞几张什么四世同堂的图，配段C市传统乐曲，不要太有才哦。”
“save啦~”薛航摆摆手。“搞定内容先啦。”
“来来来，先分工先分工。”
薛航说话总是拉长声音，很漫不经心的样子。大家也就很漫不经心似的，开始列大纲。
倪元元不禁哀号一声：“又重新列大纲重新分工。谁，谁谁，谁谁谁，都完成了，在排练了。”
“毛事毛事，有时间的啦。有点信心啦。”薛航又是那样很看得开，似乎胸有成竹。
和渌宝没开口，低头翻厚厚的资料。
此时此刻，无话可说。
只能存着信念，用力地想，默默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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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纲终于重新列出来，分工重新明确，和渌宝憋着一口气又埋头工作了。袁物为论文还要再改，上班也很多东西要赶，两人也就不出去玩耍腻歪了，只等着袁物为实习结束再说。
期间袁物为也去过和渌宝宿舍，给她带饭。
每次出现都眼圈发黑，双眼发红，面容憔悴，即使每次都说说笑笑像是还精力旺盛，可和渌宝还是知道他在强打精神。
第一次打饭，和渌宝就直接说你忙你自己的去，别管我。
袁物为就不高兴了，眼睛瞪起来，眼圈更明显，不高兴：“也就跟你见个面开心一下啊，连这也不给了？”
和渌宝无语。端着饭盒在楼下跟他对视良久，最后还是袁物为拍拍她肩膀，像是想宽慰她，说出来却像是赌气的意思：“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和渌宝低头摩挲饭盒，在宿舍楼的阴影里咧开嘴角无声地笑。
第二次再见，和渌宝还是皱眉头。
“大王，室友会帮我带饭的。”
“和渌宝，我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而你就不想见到我么？”大王也皱眉头。但是很快眉头又开了，低头去看她的眼睛，笑嘻嘻再问：“还是说你心疼了？”
和渌宝才想发作，想想也笑嘻嘻，伸手去揽他肩头，肩并肩走几步，痞里痞气地说，大王英明，我的确心疼大王呀。
即使该人表现得如此痞气，大王依然是很感动的。
大王等宝少真情流露，很多年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像是大王主动，宝少接受。尽管大王知道和渌宝向来是用行动而不是用言语，而且不行动则已，一行动浪漫死人。但甜蜜情话，谁不期待享受。
袁物为于是暂时忽略痞子的那一面，重点关注“心疼”二字，乐滋滋偷亲一下旁边人脸颊，宣布道：“就为这一句，本人也应风雨无阻，排除万难，继续保持优良作风。”
于是有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每次室友从昏天暗地的PPT、Word、Excel中暂停，组团出去打饭，都要自动忽略和渌宝并时不时揶揄几句：“连打饭也不用，还有什么机会活动啊。小心肌肉萎缩四肢退化。”
到后来还笑她笨，放着前最佳个人不用，偏要自己痛苦摸索，自己累，连带着前最佳也累，得多打多少次饭啊。
和渌宝觉得袁物为既然很乐意，那也没什么。打打饭，见见面，调节调节心情，挺好的。劳逸结合嘛。
但第七次之后，这打饭开始失去连续性。袁物为有时来，有时不来。和渌宝没在意，他打电话来让她自己去吃，她就乐呵呵地和宿舍一起组团。
直到有一天组团，在路上室友像是突然想起来，说宝少，大王貌似最近跟一个女的一起吃饭，被人见到不止一次哦。
室友们都说，啊？谁啊？
都想流露出同情的语气，但好奇八卦的语调还是占了上风。
宝少也好奇八卦的语调：“谁啊？”
“不认识，挺美丽的。我见过一次，我老乡也见到一次。”
“打倒小三！”室友疾呼。
这一声召唤，那是在深刻了解大王宝少坚不可摧感情的基础上发出的。大王爱宝少，那程度比海深，那情意比金坚。小三？可能么？所以，说说而已。增加点效果而已。
和渌宝嘴角抽抽，饭堂已到，开始思量打几个菜。至于很美丽的那位，她吃完饭再去想怎么能见到一面。
她最爱，美丽的事物。
袁物为此刻正和美丽的詹澄一起吃饭。
袁物为近日频繁找詹澄问问题。
临近毕业，没课，但每个毕业生都有一堆一堆的事，詹澄也一样，论文一再修改，毕业手续跑得心烦，搬家收拾家当也发愁。
即使袁物为因为实习上班根本没时间参加导师的论文指导会，给詹澄添了很多麻烦，要她传达会议精神，要她告知论文格式、修改意见、评分标准大大小小事宜。
詹澄自己的论文改得焦头烂额，可詹澄被麻烦到，还是欢喜的。
她甚至高兴自己选的论文导师，和袁物为是同一位。
同班三年多，以为与袁物为很熟，如今知道其实一点也不。
原来气场气势气质气度，百闻不如近身一验。
咨询论文要求时很认真，认真到詹澄不敢分神；其实他只是语气比较正气严肃，看上去还是很和颜悦色的，但詹澄就是没由来地像在给上司作报告般，有点紧张。
说完了正事，袁物为闲聊起来，又十分放松了，詹澄好几次都停下，怕自己喷饭。
有的人只可远观，不可近察。
有的人，远观好，近察更好。
詹澄这样想，低头开心地笑。
和渌宝和室友在一起，双手插在裤兜里，隔着饭店的玻璃门，瞥见袁物为与美丽的詹澄面对面共餐谈笑甚欢，突然明白自己没有那么好的气度。
突然明白以前和大王闹别扭的时候，大王吃醋的原因，不是无理取闹，无事生非。
宝少停下脚步，渐渐和室友拉开距离。
今天有室友生日，一起出去吃大餐，大家都很兴奋，聊得很开怀，暂时没注意有人落下了。
宝少与大王恋爱多年，除去上学期较严重的冷战，其余时间都是风调雨顺，偶尔小打小闹那叫增添情趣。
现在这种情况，宝少第一次碰上。
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怪不得大王不喜欢芳芳。
宝少在玻璃门边停留一会，加快脚步赶上室友。吃大餐期间一直默不作声埋头苦吃，室友也不觉有异。反正宝少吃饭都很认真，话都很少，一向的。
回去后和渌宝打开电脑对着文件夹里一堆堆，觉得就像自己，一堆堆的痛苦。
开学以来第一倦怠，关了电脑爬上床躺着，翻来覆去。
室友才开始觉得奇怪：“刚吃完饭你睡什么？”“你们组不是赶进度么？怎么终于舍得休息了？”
“累了。”
她闷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答。
心里的痛苦，一浪一浪涌起，搅得她憋不过气。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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