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联络人(上帝视角版)》小酿

61、是你

　　他试验了好几次，终于做出一剂还算满意的药剂。
　　这服药管用不管用不好判断，但这服药差点把房子点着。
　　魔药教授也没想到，从图书馆的禁书区里借出来的这本书上写的治疗黑魔法造成的失忆的方法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所以当他把银豌豆切进坩埚里的时候，他也没做任何防护，眼睁睁地看着飞扬到屋顶的药剂一路下落，淋了自己一身。
　　“哈哈哈。”画面太好笑，她没忍住笑了。然而，当她看到他阴郁的眼神后，又急忙收了笑容，同情说：“啊真是太惨了，有毒吗，你不会被毒死或者烧死吧？”
　　这话落到他耳朵里，听起来更加不爽，眼神里的阴郁更加重了。
　　她见了忙脑袋一缩，躲到另外一边去了。
　　魔药教授用清除咒语打扫了自己，用小烧瓶收集一些药剂。他看了许久，决定不了是不是该让她喝掉这瓶不一定稳定的东西。
　　莱姆斯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西弗，”莱姆斯一进门就看到那口熟悉的地窖里魔药教授的坩埚了，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多少狼毒药剂都是从这里产出的。“你在做药剂吗，记忆修复的？”
　　“没什么。”魔药教授轻挥魔杖，坩埚和其他药品一扫而光。“效果不理想，还需要更多改进。”
　　“是吗。”莱姆斯不紧不慢，并不着急：“你们还有不少时间，可以慢慢试验。如果你需要我再去禁书区拿些什么，尽管开口。”
　　“如果可以，”魔药教授说：“我还是希望可以自己去。”
　　“呃。”莱姆斯犹豫了，但他也没有打算隐瞒：“西弗，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但总的来说，需要社里的人完全接受你，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你自己的伤势也需要时间恢复。我是说……”
　　“也就是说我还是需要被软禁一段时间。”魔药教授冷笑道。
　　“也可以这么认为。”莱姆斯并不觉得跟西弗勒斯说真话是对他的冒犯：“你的身份过于特殊，你代表你们那边和我们交战的时候，下手太狠，没有人怀疑过你的立场，所以现在突然说你是在替我们打我们，有人质疑也并不奇怪。”
　　“确实。”西弗勒斯难得的说了心底的话：“我没有选择，战场上的哪一方都是我真正的敌人，我只能首先保住自己。”
　　莱姆斯沉默了。半晌，他才说：“你的事我很抱歉，没有帮上更多的忙。邓布利多生前没有提起过你，没给我们留下保护你的方式。就连她，”他看了她一眼，她也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邓布利多似乎也没跟她具体说你的事情，可能给你造成了很多问题。”
　　“也不奇怪。”西弗勒斯揶揄道：“你是个狼人，她是个蠢材，我本来就是个叛徒。他不相信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别这样，西弗。”莱姆斯安慰道：“在他眼里，你绝对不是叛徒。他对你的保护，其实一直都很在，只是没有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但我知道他为了保护你，用尽了办法。”
　　“也许吧。”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
　　“你一直知道的。”莱姆斯从善如流，也便不再继续。他把原本属于魔药教授的那枚指环送到西弗面前，说：“这是你的，物归原主。”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扫到这枚冷淡的指环。他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收这个东西。
　　“我没有想让你重新回去的意思。”莱姆斯说：“只是觉得这是邓布利多留给你的东西，也是他保护你的一种证明，老实说西弗，我觉得没有它的话，你回不来的。就当留个纪念吧，庆祝劫后新生。”
　　西弗勒斯盯着它看了许久，还是收下了。
　　这一幕也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当她看见莱姆斯拿出指环的时候，她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那枚。这两枚指环太像了，她再傻也看得出这是一对的。
　　更奇怪的是，看到他拿着指环，她不再像之前看到指环的时候那么冷漠，而是有种异样的感觉。
　　一种很熟悉的温暖感，一种被承诺过同生共死的信任感。
　　那一瞬间，她仿佛有种期盼，希望这个叫做西弗勒斯的男人能收下这枚指环，哪怕做个纪念也好。
　　她终于还是没憋住，等莱姆斯走了，便说了想法：
　　“你留着它吧，”她指指指环，说：“就当个纪念。”
　　“为什么。”他已经收好了它，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及指环的事，突然提起了兴致，好笑道：“你认识这东西？”
　　“其实我不记得。”她说，但是她亮出了自己的手，和手指上套着的那枚指环，说道：“但是我这有一个一样的，我……也不知道，戴上就掉不下来了。”
　　“你想让它掉下来？”他问，深邃的眼神里暗潮涌动，似乎在期待一个不敢想象的答案。
　　“不知道。”她摇摇头，说：“这觉得戴上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莱姆斯说我有一个联络人，在伏地……啊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个人那儿。”她虽然想不起伏地魔的样子，但那道记忆里的黑影她可是永远都忘不了，一想起那道模糊的影子威胁她的样子，她吓得哆嗦了一下。
　　“然后呢？”他问：“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不记得。”她说：“就记得他很高大，穿着黑色的袍子，头发，哎头发跟你差不多，黑色的头发，还有……”她搜肠刮肚，费了半天力气，才说出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形容词：“他脾气还挺差的，自以为是，相当高傲。”
　　“是吗。”西弗勒斯嘴角抽搐，忍住了想要反击的冲动。
　　“对。”她没注意到他阴郁的眼神，倒是批判得越来越开心：“而且这个人很闭塞，对别人没有信任。还特别喜欢拒绝别人的好意。啊还很喜欢自作聪明，嗯，虽然说起来他好像是确实聪明，但没有一点合作意识。”
　　西弗勒斯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他只想把这张毫无智商的嘴堵上。
　　“不过我得保护他。”她说：“他处在一个很艰难的处境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我必须保护他。”
　　西弗勒斯愣了，这话出现的太过突然，他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我记得这个人是伏地魔，”她说：“莱姆斯跟我说，不是。”
　　西弗勒斯的脸再次抽搐。他真的要被这个人折磨疯了。
　　“也许那个人是你？”她突然问。
　　“呃……”这个问题抛到头上，西弗勒斯突然卡壳了，简单的一个“是”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有一点像。”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外表好像和我记忆里的人一样，头发的颜色也一样。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脾气那么差的人，你看上去好像挺好说话的？”
　　“也许……吧。”西弗勒斯不置可否。“也许，”他说：“你忘了他也许是好事。还有你在凤凰社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对你也许是很好的。”
　　“是吗？”她皱了眉，说：“可是我记得这边的人都很和善。我以前在长袍店工作，那边收入不高，我也没有住处。至少在凤凰社里我还能有住处，吃的也不错，莫丽会做饭，她经常带着我给一大群人做饭，她还很好人，会给我私留不少零食。她的儿子们也挺有趣的，有一对儿会做各种恶作剧的东西，还强迫我买了很多。当然她还有个特别厉害的儿子，成天跟着救世主小哈利，但是他傻得可爱，哈哈。”
　　“你记得那么多凤凰社里发生的事情。”他问，言语里似乎带着一丝落寞。
　　“是的，我记得好像还参加过几次战斗。”她说：“有一些和食死徒见面真刀真枪的，有一些是那种我也说不上来的很紧张的战役。你不是问过我是否记得唐克斯，那怎么可能忘呢，我和她曾经一起护送过哈利，去一个遥远的已经被废弃的废墟。在那里我们也算是经过了一番鏖战，捡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记得捡到的不是我们想要的，不过我和她的紧密的合作还是很有成果的。”
　　“是吗。”他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总觉得在她的世界里，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可这种说不出什么感情的失落其实也没什么道理，毕竟他的工作就应该被遗忘，这样对他们都是最安全的。但被人遗忘又不能言说的委屈，还是让他心里非常难受。
　　“是的。”她并没有察觉他情绪的变化，就像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离他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坐到了他的床边。她只是很兴奋地继续讲她的想法，天然地对他没有防备：“我还去过她工作的地方，但是被骂了一顿，后来才知道是魔法部对凤凰社进行了管制。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通缉犯，但是说真的，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想找个能活下去的地方。然后我记得好像去了一个挺神秘的地方，拿到了一个很神秘的东西。”她指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说：“是个盒子，有悠久的历史。我们都在找它，它上面有秘密。”
　　西弗勒斯知道她说的是让她被直接伤害到的那个最后的神秘人的魂器。那一天他们从莱姆斯的老家一直找到翻倒巷，在那里她碰触了这个东西，才有了现在还能看得出的手背上的伤口。
　　“这东西我好像是在翻倒巷找到的。”她说：“和一个人在一起，一起找到的。”
　　“嗯。”西弗勒斯看着她手背的伤，无意识地应和了一声。
　　“西弗，”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看着他的脸，笑道：“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完。明天继续。
更一下还减一个收，摊手。这次榜单就完结。
OK这章更完。还剩最后两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