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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决裂 ...

  •   “斯内普你这个大叛徒!什么地方叫老地方!”
      一见到斯内普傲慢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火气大发:瞧瞧他那张脸,白得像鬼一样;还有那件万年不灭的黑长袍,看起来多么邪恶!再加上那一头油得不像话的黑头发,更邪恶!最邪恶的是这家伙竟然连眼睛都是黑的!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很好……”西弗勒斯缓缓地吸了口气:
      “请问你现在张牙舞爪的大喊大叫是为了向我证明你已经完全康复了是吗?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谈正事吧。”他依旧板着他的脸。
      “斯内普!你这个……”她咬牙切齿的嘶嘶的说着。
      “最近食死徒会有一次比较大的行动,黑魔王的目标应该是魔法部。具体的行动时间我会再给你通知。”
      “斯内普!我还没说完……”
      “我基本可以肯定黑魔王还不知道他的魂器已经有几件被毁掉的事实。最后一件魂器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查出来,不过我认为应该和贝拉特里克斯有些关系——”
      “斯内普!你能不能让我先……”
      “——但是我们还不能乐观地认为黑魔王没有再制造其他的魂器。重点在于黑魔王复活后到他上次去格里莫广场12号的这段时间。我可以肯定现在的他还比较虚弱,做新的魂器还有一定的困难——”
      “斯内普!”
      “——你真应该去谢谢那个狼人。如果上次只有你一个人在场,那么现在我们全都会变成只会眨眼的黑白照片,包括那个伟大的波特……”
      “斯内普!”她终于完全的爆发了。她掏出魔杖,狠狠地指着眼前的这个“邪恶”之徒。她吼叫着:“让我先说!!!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女士优先!!!”
      “叭劈!”尖叫棚屋破烂窗户上仅剩的一小块脏兮兮的毛玻璃就在这怒吼声中变成了两小块,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不知什么东西。
      西弗勒斯用他“邪恶”的黑眼睛扫了她一眼,毫无任何情绪地傲慢地继续他的言论:
      “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但是,鉴于你提出的并不适合你的某个原则……请你先说。”
      “斯内普!”她用力的抓着她的魔杖,并在心里不断默念那些令人发指的恶毒的咒语:“你这个卑鄙的,无耻的,低级的,下流的,肮脏的……”
      “行了!”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要是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已经听到了。现在我还有另一件事……”
      “我还没说完!”她又一次狂叫起来:“斯内普!你是个大叛徒!我已经知道你是个大叛徒了!”
      西弗勒斯表现出相当的不耐烦,这让她更为恼火。
      “你骗取了我对你的信任!你出卖了我!你还利用我给你的情报去找亚瑟的麻烦!”
      “很好,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西弗勒斯没什么力气的说。
      “你知道了亚瑟是凤凰社的保密人你就去杀他!说到底你还是个正牌的食死徒!我竟然相信了你,还把保密人的事告诉你!我真是个笨蛋!”
      “我并不知道凤凰社的保密人是谁。那天……”
      “你这个大骗子!抵赖也没用!”
      “那天你什么也没说!”西弗勒斯攒攒力气提高了声调,“韦斯莱是总部保密人的事,我是在食死徒行动之后才知道的。”
      “说谎!你早就知道了!”她也提高了自己的声调。要论大吼大叫我可不能输给叛徒!
      “倒是黑魔王让我来问问给他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奖赏……”
      “才不是我要告诉神秘人的!是你出卖了我!”她继续吼叫。
      “……但是那时候你受伤了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告诉他情报。这样我可以排除你的嫌疑……”
      “你还怀疑我?你别忘了你才是叛徒!”
      “我可以确定这件事黑魔王比我知道的早!”
      “这不可能!鬼才会信!”
      “那么一定有哪个人是我们忽略了的!他在给贝拉里克斯提供情报!”
      “借口!就是你出卖了凤凰社!你是叛徒!”
      “而且这个人——”
      “叛徒!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一定跟你在某方面很相似……”
      “我、不、相、信!”她一字一顿的大吼着。
      她死死地盯着他。他也正在对她怒目而视。半晌的沉默过后斯内普又板起了脸:“显然我们双方都不愉快,但这是工作!我热切地盼望你能控制一下你那些愚蠢的想法和行为……”
      “我愚蠢?”此刻她拿魔杖的手因为长时间举着已经开始酸疼了:“相信你我才是真的愚蠢!想想你干的好事!想想你在霍格沃兹的塔楼上都做了些什么!”
      “够了!”
      他快步冲到她面前,与此同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魔杖。那跟魔杖直挺挺地指向了她。
      顺着魔杖她能看见斯内普的脸苍白而愤怒地扭曲着。她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是女人,现在一定是被提着领口挂在半空中了。但她也不想退缩。她毫不示弱地用她的魔杖指着他的脸:
      “干什么?你想杀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不争气地在颤抖:“好啊!杀了我呀!就像杀死邓不利多那样杀了我呀!”
      沉默,可怕的沉默。
      他紧抿着嘴,什么也没说,但是她能清晰的看见指着她的那根魔杖轻微地颤抖着。

      西弗勒斯狠狠的、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魔杖,就快把它掐断了。
      他非常非常的愤怒,愤怒到想把尖叫棚屋炸掉。
      这些天来,他没有一天可以得到休息,每天都是走在钢丝上的生活。
      他的黑魔王主人总在追问他凤凰社总部新地址的调查进展,也经常透露些无谓痛痒的情报给他。
      但他不敢一一传递,他每天都需要花功夫去甄别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以及哪些可能会有变化。
      可怕的是,他还经常从黑魔王那得到些凤凰社的消息,这些消息他完全不知道。
      他的联络人身受重伤,他完全没机会通过摄神取念知道凤凰社的近况。
      而糟糕的是,就在几天前,他奉命参加了针对亚瑟韦斯莱的狙击战,通过战役才知道食死徒们的目标是凤凰社新的保密人。
      和上次不一样,那次战斗的时间很长。
      他们针对他做了周密的计划,他是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不知道是为了奖励他提供有关于凤凰社的重要情报因此将可能的最大功绩给他,还是为了进一步完善他的忠心以便于彻底切断他暗中帮助凤凰社的可能性,总之他的黑魔王主人把最重要的攻击位置留给了他。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杀了亚瑟。
      好在他在这个位置。他靠一己之力把亚瑟的手打断了。又替他挡了几个恶咒,还顺便打伤了两个食死徒。
      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像话,他装的太像了,连他自己都为自己鼓掌。
      他被自己人以及赶来救场的凤凰社的自己人各打了几下,倒下的样子真的帅呆了。
      帅到自己为自己鼓掌。那副楚楚可怜的虚弱表情。
      主要是自己看不见,他忘了带镜子了。
      好容易熬到回到家里,回到那个父母不和因此母亲常年懒得打扫卫生的破房子里,他也没闲工夫去照镜子。
      倒不是穷的没镜子,而是他真的、实在是、完全的没有力气去干这么无聊的事。
      被神锋无影重伤的身体一直没时间恢复,他可真得谢谢自己发明了这么恶毒的咒语,自己享受到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受欢迎。
      真的,太恶毒了。哪怕自己最了解这个咒语,用了好几天还是没完全治好。
      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全天下都嫌弃他不洗头的魔药学教授,居然拿不出一剂可以治好自己发明的咒语的魔药。
      啊。他自嘲。可能是因为这个咒语发明的时候才十几岁吧。完全不知道留条后路。
      所以这些天,他天天都要顶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倒的脑袋出门上班,去给黑魔王冲锋陷阵。顺便给凤凰社的老朋友们放放水。
      他真的累了。
      也许这就是邓布利多曾经说过的,黑暗的时期吧。
      对不起,邓布利多,我还是没能把关于你的记忆全部删除。

      就在他们两个的魔杖快要戳到对方脸上的时候——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他的侧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顺着他的脸呼呼的流着,落到他的长袍上。
      “呃?”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魔杖:刚才我并没有念咒啊?难道我这根魔杖自己会施魔法?不可能啊!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它有什么全自动的特别功能啊?
      “该死!”西弗勒斯粗暴地抹了几下自己的脸,可是他的血似乎很不听话,依旧自顾自地流啊流。
      西弗勒斯迅速地收起了他的魔杖——伤口他也不管了,好像流血的是路边的某棵树而不是他自己——他冷冰冰地说:
      “这个工作对你来说的确是太难了。对我而言,跟你合作我也不得不提心吊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们的联系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
      她被刚才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晕了。什么叫“可以走了”?意思是不杀我吗?
      “我暂时还不想杀你,”他又开始不耐烦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很不知趣地到处宣扬一些过度精彩的言论的话,我不能保证我的魔杖会不会送你一道绿光。现在,请你消失。我不想再看见你的蠢脸。”
      “好吧,斯内普……”她愤愤地叫着:“这正是我想说的话!不想看见你的脸的人是我!”说完她立刻幻影移形。
      实在不能忍受和一个大冰块继续呆在同一间屋里,尤其是当这个破房子还会不失时机的四处漏风的时候。

      “很好!很好!连你也和我作对!”
      她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就开始了对霍格沃兹校门的一连串的恶狠狠地咒骂:是谁弄得霍格沃兹里不能幻影移形?害我一头撞在又丑又硬的破校门上。
      “要知道我是人肉做的!会疼的!”
      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前进。要不要把斯内普的事情告诉凤凰社的人?她真的很想揭穿这根冰棍邪恶的真面目,但是……全体人都已经知道他是个叛徒了,不是吗?不用多此一举的多加说明了吧……
      而且……她心虚了:亚瑟的事儿是我说出去的……会不会被凤凰社开除?……还有,她摸摸脑袋,说了,还可能接收到一道绿光……
      “砰!”走的太着急,以及满脑子要不要出卖自己,她一头撞到厨房的门上。
      “该死!连你也和我作对!”她对着厨房的门猛踹一脚:为什么又让我撞上一扇门!梅林爷爷你存心整我是不是!
      “你终于回来了!”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脸严肃的亚瑟。他缓缓地说:“我刚才还没有说完。我认为有必要把我们刚才的谈话继续下去。”
      “好吧。”她干脆地答应了。她已经知道了,亚瑟一定是问我是怎么出卖凤凰社的。答案她也想好了:我当时似乎是神志不清……嗯,多像个借口……
      “那么,刚才说到哪了?”他们找到了一个空房间。像几个钟头前一样,亚瑟对着房间施了很多个反窃听的咒语,然后他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我没记错的话是说到斯内普带着人去找我。”
      “没错。”她应和着。
      “那么……我得先向你道歉。当我看见斯内普带着其他食死徒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一度认为我猜对了。我……曾经以为你跟斯内普一样是个叛徒……”
      “是的,我是。”她绝望地看着墙脚。亚瑟说的没错,我也是个叛徒,是我出卖了凤凰社……
      “抱歉……我明明可以猜到你们的处境的……”
      “亚瑟,你说的对,我们俩都是叛徒。”她忽然觉得全说出来轻松了很多。
      “我得谢谢斯内普,没有他的话我肯定是再也见不到莫丽了。”
      “对啊,他是叛徒……”她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等等?她转头看着亚瑟,“你说什么?你要谢谁?”
      “我说我要感谢西弗勒斯·斯内普。当时如果不是他在场,我绝对不会只受这么点伤。昨天是他救了我。”
      “他救了你?为什么?”她机械地问。
      “我也想知道。不过最起码我可以确定一点:他不知道食死徒为什么来找我——”亚瑟看着我:“就是说,我想你并没有把我是凤凰社的保密人的事儿告诉他。”
      “呃……”她一时脑筋转不过来:“等等……你是说……他不知道你是凤凰社的保密人?”
      “没错。”亚瑟略沉了一下:“我可以肯定。”
      “那么……”她的脑筋变成了一团奶酪。
      “你没有告诉他我是凤凰社的保密人,对吗?”
      “嗯……”她努力回忆着:“那天……我有点……神志不清……其实是……我觉得他还是不太可信……所以……我也不能确定……”
      “他并不知道。”亚瑟肯定地说:“如果他不是我们的人,那么……要么你是神秘人的人,要么……”亚瑟顿了顿,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要么,社里还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神秘人的人……”
      “什么?”她不知道亚瑟是否在开玩笑?
      “是的……”亚瑟喃喃自语。“你们平常怎么联络?”
      “怎么联络?”她白痴地反问:“哦!联络……对,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亚瑟吃惊地看着她。
      “一直是他联络我。单线联系。嗯……用这个戒指……”她伸出手在亚瑟面前晃了晃。
      突然,刚刚还好好的戒指“嗖”的一声,顺着她的手指飞了出去。
      “呃……”她尴尬地从房间的另一头把这个丢人现眼的戒指捡起来:“……掉下来了。”
      亚瑟的表情又一次变得严肃:“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关这个戒指的事。我没记错的话那时戒指似乎是拿不下来。”
      “对……”她把戒指又套在了手指上,但是它的确是松动了。
      “这不像是什么好兆头。你刚才是不是去找斯内普了?”
      “对……我好像还骂了他几句……骗子啊凶手啊什么的……”说完她白痴地干笑了几声。
      又是沉默。
      她有个感觉,我一定是又犯错误了。
      “我们得找人帮忙!”亚瑟忽然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有些焦急:“我恐怕你们是失去联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3.3 这一段加的,说真的,当年也没觉得教授多惨,还觉得挺刺激的,今天吧,加上这么一段吧,写的我都同情教授了。真的惨。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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