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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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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如实将数据传给玻璃墙后的导师们。
他们所在的房间跟测量室一样，安装了好几个摄像头。除了盛明落，其他人都尽责地露出夸张的表情。
只不过在此之前是表演的成分居多，而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地震惊了一把。
黎永宏：“电脑坏了吧，我早就说过，不要什么都依靠机器，程序很可能存在Bug。”
林婉：“我觉得陆一本身就是Bug，他犯规了！”
张哥：“哼！”
周烈：“他还不到十八岁，男孩子要长到二十岁的，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很有可能超过盛明落。“
大家都去看盛明落看去。
盛明落快二十五了。虽然现在模特界对年龄要求放宽了不少，七八十岁的模特大有人在，但高端市场仍以年轻面孔为主，全球超模榜上，三十岁以上的模特少之又少。
如今盛明落掌管盛世，工作重心慢慢向幕后转移，等他退役，超模界就会出现青黄不接的景象。
不少媒体看好陆鹤立，但懂行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小盛明落”不过是公关“碰瓷”的结果，别说超越盛明落，就是达到与盛明落同样的高度他也做不到。
林婉：“盛公子不想说两句？”
盛明落正在跟江识发微信，闻言挑了挑眼皮：“说什么？”
林婉：“陆一这个比例你怎么看？反正我是自愧不如。”
盛明落：“当然，以你现在的年龄，要再长高只能换肢了。”
林婉：“……”
她竟然觉得好有道理。谁说盛公子上综艺没梗的，这不是挺幽默的吗！
当然，她不知道，盛公子只是一字不落地复读江识的微信罢了。
江识的原话其实是说陆鹤立，被盛明落活学活用，放在年纪更大的林婉身上效果翻倍。
盛明落躲着镜头，给江识回微信：我只关心他将来挣多少钱，能不能负担高昂的房租。
江识：你又看家里监控了？
盛明落：嗯！
江识：啧啧！
市区的公寓盛明落整租给了陆一，自己则搬到郊区的别墅。临走他锁了书房的门，又在客厅装了监控，以防公寓被小祸害拆了。
事实证明，他是明智的。小祸害手很欠，今天摔一个花盆，明天掰一个遥控器，短短一礼拜，家里东西几乎全换了。
这笔钱自然由陆鹤立出，但是将来陆鹤立不赚钱了，怎么办？
盛公子日理万机，还要操心家里那些摆设，隔三差五打开监控看一看。
江识：你现在有监控依赖症，距离你上次看监控才过了半小时。
盛明落：……
江识：如果实在在意，我建议你回家看看，逃避是没有用的。
盛明落：没有逃避。
江识：我忘了，你俩现在在一幢楼里。你得克服障碍，把握住机会。
盛明落：？
江识：就冲他亲你那一下，你敢说这不是喜欢？你知足吧，像你这样的魔鬼，被人喜欢的机率无限趋近于零。这是你这辈子唯一的脱单机会，难道你要因为过敏就放弃？
越说越离谱了。
盛明落顿了顿，果断回他：滚！
面对衣食父母，江识很有骨气：好的老板，那你记得吃药。
盛明落搁下手机，专心加入导师们的讨论，大家针对陆一的话题聊了很久。
在此之后，再没有哪位选手能真情实感地惊艳到他们了。
一天的录制很快结束，第二天，所有选手乘坐统一大巴，搬到距离京城两百公里的海滨别墅。
这里远离市区，空气很好，天空湛蓝，阳光纤尘不染。
下了车，就有人夸张地做深呼吸：“天啊，真的是郊外，空气太好了叭！”
“真的耶，这地方我能住一年！”
“哇，别墅也好大，好期待接下来的录制哦！”
陆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神经病。他在乡下住了两年，生活条件堪称艰苦，光空气好有什么用，又不能吃。
蒋成轩提着大箱子，对他使眼色：“那有VJ呢，看见没？这时候不演怎么赚人气。等VJ走了，谁还喜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三个月，跟坐牢差不多！”
陆一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VJ老师扛着设备正在拍摄。
“你想过去表现一下吗？”蒋成轩问。
陆一摇了摇头，他不感兴趣。
蒋成轩倒是想去，不过有点恐镜头，陆一不陪他，他就不敢去。
俩人自行取了行李，站在一边等工作人员安排。
林宝一下车晚了，硬是把他俩挤开，一边朝着镜头跑，一边浮夸地喊：“天啊，这是什么神仙地方，我都闻到海水的味道了！”
他也不知抓的谁，张口就说：“咱这地方不错啊，是吧？你们防晒带了吗？这阳光这么亮，很容易晒伤，要注意啊！”
对方：“……”
林宝一卖力地扮演关爱小崽子的老大哥角色，四下看了看，朝陆一招手：“陆一，你怎么带那么大个箱子，要我帮忙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得能塞下一头猛犸象，他会帮忙才怪。陆一懒得理他。
林宝一声音更腻了：“你怎么了啊，是不是晕车？你哥让我照顾你呢，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来，让我看看。”
他招着手，脚却仿佛粘在了地上，身体很诚实地表达一个意思，哪怕陆一真有什么事，他也不会离开镜头的。
蒋成轩尴尬地看着陆一，林宝一这货明显是拿陆一做筏子，给自己立人设。
陆一想了想，把蒋成轩的行李箱接过来，推着两个箱子走了过去。
“林大宝，既然我哥让你照顾我，那你帮我拎行李是最基本的吧？”
林宝一懵了一下：“啊？啊。”
当着镜头他还能说什么，打碎牙齿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陆一利落地将两个箱子塞他手里：“这个就麻烦你了。对了，我还想吃冰淇淋，你去给我买吧。”
林宝一不想去：“这么荒凉，上哪买啊？”
陆一拿出手机：“最近的冰淇淋车在两公里外，我看大家这吵吵嚷嚷，至少十分钟才能进别墅，你跑快点，我赶着吃。”
林宝一：“……”
陆一补了一句：“给大家都买一个吧，选手加工作人员，一共120个。”
十分钟，120个，他有几只手啊！林宝一的脸绿了。
VJ老师本来没注意他们，听见这话，立刻将特写打到了林宝一脸上。
林宝一：“……”
他硬着头皮：“可以是可以，但我怎么拿啊？”
陆一没接茬，他听了前半句就走了，找到总导演，说了这个事。
“这怎么好意思。”总导演眼睛都笑得眯起来，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孩子会做人啊。
京城的三月天十分反常，温度高得能赶上夏天，工作人员扛着设备，嘴上不说，心里早就骂娘了。
陆一不说，导演也要去买水。这孩子想得周到，真不愧是陆鹤立他弟，面面俱到的本事很博人好感。
就是害苦了林宝一，害怕赶不上集合，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冰淇淋车跑，跑到一半，嫌还不够快，瞅着四下无人，连陆一的喵喵拳都“不耻下用”起来。
好在老板看他买得多，借了个小冰箱给他。他扛着箱子赶回别墅，差点把灵魂跑出来。
大家都已经进了别墅，只有陆一把大皮箱推到了树阴下，坐在上面等他。
“你怎么不进去？”林宝一呼哧呼哧地问，“等我啊？看不出你这人还挺够意思。”
陆一跳下地：“当然，你不回来谁给我提箱子。”
林宝一：“……”
他背上扛着小冰箱，一边手里拎一只大皮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折腾进别墅。
一进门，欢快地掌声立刻响起来。
“哇哦，感谢陆一！”
“陆哥万岁！”
“什么陆哥，那不是陆鹤立吗，要叫六哥。”
“对对，六哥大方，六哥仗义！”
大家蜂拥过来，七手八脚地帮林宝一把冰箱卸下来，自行瓜分冰淇淋。
林宝一直接累瘫在地上，拽着衣襟风箱似地喘气，心里别提多委屈，闹了半天，都是陆一的功劳。
可整个大厅里四台大摄影机同时运转，两个VJ还在拍大家的特写，他实在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只能扯着嘴皮傻乎乎地笑，笑得下巴都快抽筋了。
冰淇淋多了一个，陆一吃完自己的，正要再去拿，林宝一凉飕飕地说：“一口气吃两个，你不怕拉肚子啊？”
陆一顿了顿：“你想吃？”
这还用问吗？！林宝一抿了抿嘴。他都累成这样了，多吃一个怎么了？
陆一环视四周，导师少了一个，猫草不在，这个冰淇淋应该是他的。
既然不在，冰淇淋就要随意分配了。
他揪了揪林宝一的耳朵：“给你也行，但你得保证，以后你出任何风头，别带上我。”
“好事也不行吗？”
“都不行。”
林宝一的嘴撅起来，他凭什么听陆一的。
陆一压低声音：“还是你想头上再戴个垃圾桶，嗯？”
林宝一的眼睛瞬间瞪大：“是、是你？”
那天他一直没找到人，心里堵得够呛，早就发誓，等抓到小坏蛋，非要报复回来不可！
但是现在……
旁边就有一个垃圾桶，里面装满了各种零食包装袋，几根雪糕棍，还有融化了一半的奶油。
反正他是不敢当着镜头扣到陆一头上的。
可是，陆一敢。
林宝一毫不怀疑这点。
权衡再三，他识时务地放低了姿态：“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不顾兄弟情面的人吗？”
陆一：“是。”
林宝一：“……”
陆一极具威慑力地拍拍他：“冰淇淋给你了，下次再拉踩我，试试？”
林宝一抿了抿嘴，模样有点滑稽。他哪敢啊，这就是个祖宗，专门来收拾他的！
他开始后悔认识陆一了。
这时，蒋成轩在房间的另一头喊：“陆一，你来看看，咱们好像被锁在这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