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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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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子很亲切地招待了狗卷父子,出于误会的愧疚,原本只想留一天的狗卷父子硬生生的留了三天,期间杰德理甚至还抽空来了一趟。
看着精神状态不错明显被照顾的很好的伊克莉丝,杰德理也表示很高兴,他抱了抱小姑娘软乎乎的身子,告诉她无论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再找他,他随时欢迎伊克莉丝的来电。看到前金主的代理人兼付款者,狗卷父亲虽然没有立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但说的话明显多了许多,而对大人们的谈话不感兴趣的狗卷棘只好和伊克莉丝待在花园赏花,期间收获龙马数个白眼。
伊克莉丝倒是显得很高兴,虽然她看狗卷棘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人,要不是龙马总围在他俩身边,她甚至很想再尝他几口,不过小少年非常抗拒有外人的时候被她咬嘴唇,每次她去拽他围巾的时候他总是使劲往后退,伊克莉丝只能痛苦作罢这种举动……
然而晚上就算她偷偷翻窗跑出去在花园里待着,狗卷棘也不曾再过来看她一次,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她只是想多吃两口养分来让自己的味觉舒适而已,毕竟狗卷棘可是她难得遇到不是异形怪物的品种。
而且最重要的是狗卷棘散发的味道实在太香了,香得她不由自主就想和他贴贴,然后再咬上那么一口……
或许是小姑娘的注意力头一次被放在外人身上,龙马对此表示非常不满,但来者是客,他最多也就只能是瞪他几眼,鼓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愉快,可劲儿地在两人身边转悠,说到底也没做什么更失礼的事,好在狗卷棘本人非常温柔随和,虽然他一声不吭,基本上都是在用手机和伊克莉丝交流,这让龙马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听错,那天晚上他明明和伊克莉丝有说话,为什么现在难得开一次口却只在说什么“鲑鱼”“木花鱼”之类的名词?
于是小小的龙马开始陷入为什么医生也会生病的奇怪思维里。
对伊克莉丝来说,有这么美味香甜的人类在自己身边,她却不能随时随地嘬一口,真的是非常煎熬,可是托普也叮嘱过她不能做的太过分,更不要试图把狗卷棘拉到土里埋起来,人类都是纤细又敏感的生物,如果发现只被她当成食物,恐怕会跑的无影无踪,甚至还会怨恨她。可是她咬他嘴唇的时候他明明也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啊?伊克莉丝不解地想,如果讨厌的话可以拒绝,她记得母亲这样教导过她。
难道人类接受的教育和她不一样吗?母亲在离开前告诉过她许多关于人类的事,伊克莉丝一直都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这个物种。
现在想想,果然还是搞不懂。
不过在家里做客的这段时间,伊克莉丝还是找机会咬了狗卷棘几口——当然是嘴唇以外的地方,她在尝试从他身上的其他部位获得那种甜香,可惜的是小少年虽然没十分抗拒,但看她的眼神还是充满纠结,最后还是挣扎着允许伊克莉丝咬了他的脖子和手指。
为什么感觉她有点像吸血鬼?狗卷棘一边无奈地感受着伊克莉丝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自己脖子上蹭来蹭去,一边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电影,不过那种生物不是都会害怕太阳吗,伊克莉丝却是非常喜欢晒太阳,或许是因为发色的关系,她总是金光闪闪的,和吸血鬼那种阴暗的生物完全不搭调,或许还是自己想太多。
但是狗卷棘看着对方如此认真啃咬他的模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伊克莉丝那么执着地想要咬他,不过小姑娘用的力道很轻,就像在玩儿一样,他记得自家附近的猫猫狗狗也会互相咬同伴的尾巴和耳朵玩,现在伊克莉丝的行为在他看来和小动物几乎没有差距,让他忍不住发笑,总觉得她这样有点可爱……
伊克莉丝在狗卷棘的脖子上咬了好几个牙印,好半天也没感受到那股甜香,这让她一度非常失望,或许只能从他的嘴里获取,也或者是因为那奇怪的纹身?小姑娘还不知道咒文是什么,她单纯的以为那是人们口里的纹身,会把纹身文在脸上的人类还是比较少见的,没想到狗卷棘也是个走在潮流前端的类型……
对了,潮流这个词还是南次郎爸爸教给她的呢,人类的词汇真是有趣。
三天很快过去了,即使伦子挽留,狗卷父亲也必须带着儿子离开。他们临行之前伊克莉丝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狗卷棘,再也吃不到那种香甜,一时间忍不住黑了脸,看起来非常的不高兴。
南次郎又一次沉浸在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痛楚中,但还是很贴心地提出建议,比如——伊克莉丝可以买一部手机,这样也方便他们联系。
听到这话,狗卷父亲很客气地将他的私人电话留给了南次郎,两人互相寒暄半天,仿佛在打官腔似的,听的旁人都非常无语……不过好歹他也同意如果伊克莉丝买了新手机,欢迎随时联系狗卷棘,就当认识个新朋友,并且表示一旦伊克莉丝再病发,他们也很愿意赶过来。
伊克莉丝站在狗卷棘身边,原本是想要问他还会不会有空来这里做客什么的,但只要站在他旁边,那种甜香就从小少年的身侧传来,弄得她有些心猿意马,思维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咬了他的耳朵一口。噢,还是龙马紧急把两个人扯开的。
“奇怪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乱咬人的毛病……”伦子一边给面颊绯红的小少年道歉,一边拉过伊克莉丝训斥,“以后不可以这样做,被咬的人得多疼啊,一椛,快给人家道歉。”
“咦?会疼吗?”伊克莉丝微微睁大眼,原来是这样,咬人会痛,所以狗卷棘才不愿意被她咬?但那天夜里他表现的不像很疼的样子啊?伊克莉丝本人几乎没有痛感,母亲也叮嘱过她要小心别受伤,会容易发现不了伤口,虽然有托普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但终究不是万全之策。
“当然会疼了。”伦子觉得有些奇怪,伊克莉丝怎么会没有这种常识?
“喔……那我下次轻一点。”伊克莉丝嘟囔着,以前母亲经常会坐在父亲怀里互相咬对方,可是从来没见他们谁说会疼,而且还笑的特别开心,可是伦子妈妈又不会骗她,说不定狗卷棘真的会疼……那轻轻舔一口总可以吧?
“怎么回事你这孩子,还想有下次?”伦子哭笑不得,有时候伊克莉丝的想法真的非常奇怪,她安慰自己,小姑娘年纪不大,不懂一些事很正常,以后可以慢慢教。
狗卷棘红着脸,拿出手机飞快地在上面按着,然后将文字只递给她看,[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做,不好。]等她看完便迅速关了屏幕。
不好?不好是什么意思?伊克莉丝不理解,她感觉她不理解的话好像越来越多,她是不是应该含一片传声的叶子来转化他们的语言?
狗卷父亲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也该离开了,他拉着狗卷棘和越前家做了告别,便准备坐上杰德理为他们安排的车。
就在对方刚刚打开车门,伊克莉丝忍不住伸手拉住了狗卷棘的袖子,看着那双略带诧异的紫瞳,伦子连忙扯着小姑娘的手,“别闹,一椛,哥哥该回家了。”
“可是、可是,妈妈,这个人,他以后还会来吗……”
“这,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伦子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伊克莉丝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狗卷棘,银发少年不知所措的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犹豫着推开她的手,最终还是坐上了车。
伊克莉丝望着车子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不见,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南次郎却表现的很高兴,他揉着伊克莉丝的长发,笑着问:“怎么样,一椛,难得遇到年龄相仿的朋友,有什么感觉?”
“朋友?”这个词对伊克莉丝来说比较陌生,植物之间也没有所谓的朋友,他们的词汇里只有同类和其他生物。
“是的,所以一椛想不想要更多的朋友呀?”
“像他那样?”浑身香香的、好吃的朋友?
南次郎没想过伊克莉丝对朋友的概念这么奇怪,他只是单纯的准备让伊克莉丝去上学,“对对,像那个孩子那般可以陪你玩的朋友。”
伊克莉丝顿时高兴起来,她已经意识到狗卷棘是特殊的人形养分,但如果早知道人类世界里所谓的朋友都有“噩梦”那般美味,还不是丑陋肮脏的异形怪物,她早就很开心的跑去上什么学了。
小姑娘把狗卷棘离开的失落情绪一下子忘在脑后,她搂着南次郎的脖子欢快道:“嗯!爸爸,我想去上学。”
“太好了,其实爸爸这几天一直有在和堂本先生沟通,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最近也经常提起你,想要培养你成才呢。”南次郎摸摸她的头。
“堂本先生?”伊克莉丝想了一下,才回想起是那个在南次郎比赛时被人下毒的老人,她还以为他已经去世了,没想到还活着。
“是的,一椛你当初指认的那个女性,警方调查后确认她的确是下毒的凶手,堂本先生最近几年里每年都会递交三封推荐信,但是每次都没有她的名字,所以她怀恨在心……”南次郎摇摇头,有些惋惜地说着,明明还有大好的前途,何必如此。
“好了,你别跟一椛说太多这些事,重点不是她要去上学吗?话说你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堂本先生的提议,我还挺意外的。”伦子适时地插嘴进来,“不过一椛,你不可以在班级里随便咬人,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是哪里染上的,你必须改掉。”
“嗯。”知道了,咬不得,只能用舔的。伊克莉丝不由得在心里嘀咕,她原本也没有这样的毛病,只是那个银发少年的味道实在太香了,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人类可真脆弱啊,被咬几下就会疼,植物们就算被折断被踩踏都从来不喊疼的……他们顶多是在被寄生的时候会觉得难受,因为身体里的异物会啃食它们,植物只会默默的承受,默默的痛苦直至死亡。
“那一椛明天和爸爸一起去医院看望那位老人吧,有他的推荐,你很容易就能进入那所音乐学院学习,年纪这么小的新生恐怕容易遭人嫉恨……”南次郎说着,摸摸小姑娘的头哄着她,“有那种资深的老师罩着,一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你也不是会和别人起冲突的类型呢。”
“好。”伊克莉丝点头应下,不由得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学院生活,不知道学校里有多少可以和狗卷棘媲美的美味人类呢?就算比不上他的味道,至少也得让她能入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