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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女主的超强滤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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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涵得知是陛下要召自己进宫后,他便知今日无法继续待在此处与江凌悦相处了。
楚定涵有过把江凌悦直接接走的想法,但是又怕江凌悦将自己当做坏人亦或是登徒浪子看待,直接这般突兀地告知真相,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定涵头一次竟有些不敢。
所以,楚定涵便只好放下心中的想法,认亲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方可。
好在他已经找到了她,那其他的事情就没有那么急迫了,况且,此事无论如何也要修书告诉母亲。
这一世,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妹,江姑娘,在下还有点事处理,日后再来拜访。”楚定涵说完话,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江凌悦。
江凌悦听到楚定涵如此说,便觉得心头的包袱一下子消失了,连忙笑着说道:“正事要紧,楚世子还是赶紧回去吧!”
江凌悦如此迫不及待,楚定涵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尤记得,小时候妹妹可是特别黏他的,只是他总是嫌弃妹妹烦,便总是将她扔给江陟那小子。
如今,不提也罢!
楚定渊临走之时,目光深邃地望了江凌悦一眼,道:“江姑娘,你叫我楚哥哥就好,不必如此客套。”
其实,楚定涵的心底是想让江凌悦直接叫自己哥哥的,但两人刚相识有些太突兀了。
话音刚落,楚定涵便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奇奇怪怪。”江凌悦喃喃道。
楚定涵的一系列行为和措辞,都让江凌悦搞不懂书中这位男主。
楚定涵走之后,容嫣儿方才姗姗来迟,见大门已关闭,楚定涵早已不见踪影,便问一旁的江凌悦:“悦姐姐,楚大哥人呢!”
江凌悦望着端着水的容嫣儿,忍不住打趣道:“嫣儿,你这碗水端的时间太长了,人家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便先离开了。”
“哦!”容嫣儿有点恹恹的。
江凌悦瞥见容嫣儿这反应,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这女主看见男主第一眼就钟情了,进度有点快哦!
算了,先撮合吧!
说不定剧情发展太快,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小说故事就完结了呢!
那自己就成功逃过一劫了,江凌悦为自己好主意点个赞。
“其实,楚世,楚公子刚骑马离开,他以后……”还会过来的。
江凌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容嫣儿便先跑出了门外。
片刻后,容嫣儿又返了回来,整个人仿佛失了神一般。
江凌悦望着容嫣儿新梳的发髻,涂了口脂的樱桃小嘴,白皙得有些过分的脸蛋,以及那件容母刚做好的新衣裳,刹那间便明白了容嫣儿之前为何去了那么久。
白皙的脸蛋像是涂了白面上去,口脂又是哪里来的呢!
算了,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总归是家里物什。
“嫣儿,你喜欢那位楚公子?”江凌悦的这句话虽说是问句,但是却隐含着肯定之意。
容嫣儿轻轻点了下头,低着头颅羞涩说道:“楚公子丰神俊朗,为人儒雅待人和善,谁不喜欢呢!”
低头的容嫣儿眼中却一抹精光乍现,说完这话后便陷入了深思。
江凌悦:……
女主,你这滤镜也太厚了吧!
丰神俊朗这点虽说毋庸置疑吧,但是为人儒雅是什么鬼,还待人和善?女主到底是怎么从这短短几分钟看出来的,她怎么就没有发现?
好了,我知道你已经对男主一见钟情了。
“悦姐姐,你已经有三哥了,就不要跟我抢楚大哥了。”容嫣儿娇笑着说道。
“嫣儿不要胡说了,我和你三哥没有任何关系。”江凌悦急忙撇清关系,生怕容黎言的标签贴在了自己的头上,到时候扯都扯不下来。
江凌悦并不想和任何男性传出绯闻来,太可怕了!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和我抢楚大哥了?”容嫣儿笑眯眯地说道。
江凌悦望着容嫣这诡异的笑容,莫名觉得后背有点沁凉,虽说她并不怕容嫣儿,但是她担心作者会帮自己的亲女儿消灭自己啊!
毕竟原书中那些女配的下场没有一个好的,偏偏女主只要保持天真单纯就好,不是作者为自己亲女儿扫清道路,那还能是啥?
思及此处,江凌悦连忙开口解释道:“嫣儿,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楚公子的。”想抢也抢不过呀!
江凌悦最后一句在心里补充道。
况且,她清楚地能感受到自己对男主半分想法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对于江凌悦来说,小命最重要,其次便是当个厨子,至于爱情嘛随缘即可。
有亦或者是无,对她影响都不大,牡丹多年的江凌悦如是想着。
“那就好,果然悦姐姐对我最好了。”容嫣儿继续一副天真模样。
容易之刚进门便听到了容嫣儿的这番话,心里忍不住吃味:“谁对你最好呀!难道二哥哥就对你不好吗?”
容嫣儿一时之间尴尬无比,看了看江凌悦,又望了望容易之。
容易之见容嫣儿两年为难的神情,直接扭头怒斥江凌悦道:“你这个坏女人,整日里不干啥好事,就知道用花言巧语来哄骗嫣儿。”
江凌悦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容嫣儿连忙劝容易之:“悦姐姐才没有哄骗我!”
这一劝不当紧,反倒更加激怒了容易之。
容易之大喝了一声,虎目圆睁瞪着江凌悦,甚是吓人。
江凌悦轻抬眼皮,并未搭理容易之,容易之却觉得江凌悦看不起他。
容易之跨步向前,直接动手去拉江凌悦的胳膊,只听到“咔嚓”一声,江凌悦的胳膊便被拉脱臼了。
“哎呦!”江凌悦叫了一声。
容易之有点心虚,复而想到自己不过是轻轻拉一下,怎么会如此这般严重。
“江凌悦,你不要在装了!”容易之这样一安慰自己,便更加笃定江凌悦是装的。
江凌悦攥紧拳头,想要揍容易之一顿,却基于某种考虑,还是选择不生事端。
岂料,容易之又抬手竟妄想拉江凌悦的另外一只胳膊。
容易之这动作正好激怒了江凌悦,婶可忍,叔不可忍!
去他娘的隐忍,她江凌悦根本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江凌悦二话废话直接出手,利用自身的优势,攻其下盘,本就靠蛮力的容易之直接被打趴下了。
躺在地上的容易之被江凌悦这操作给惊住了,呆呆的也不知道站起来,好像一只呆头鹅。
“二哥。”容嫣儿蹲下用手在容易之的眼前摇了一摇。
“嫣儿。”容易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噗嗤”一声,容嫣儿被容易之这幅表情给逗笑了。
“小妹。”容易之拉长声音喊道,语气里更平添了一分委屈。
“你们这是干什么?”容父刚进门便看见这兄妹两人一个躺在地上,另外一个则蹲在一旁。
容易之赶紧站起身来,想要告江凌悦一状,又想到自己竟被个女娃娃给打倒了,实在是丢人。
说不出口啊!
于是,容易之便开口说道:“刚刚有块大石头,我没有仔细看路,便被绊倒了。”
“以后小心点。”容父摇了摇头说道。
容黎言望着空荡荡的土地,若有所思。
不过,容黎言并没有拆穿容易之的想法,毕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容易之留的。
容父凝视着仍旧杵在一旁呆头鹅容易之,吩咐道:“易之,别站着了,你也过来搬东西。”
“来了。”容易之撸起袖子便跑了过来。
话说两头,另外一边的灶房内,容母掀开了锅盖,准备涮锅做饭,却看见锅里已有饭菜。
“嫣儿。”容母从灶房探出头喊道。
容嫣儿听到容母喊自己,便快步跑进了灶房。
跑的满头大汗容嫣儿小心翼翼地问容母:“阿娘,你喊我有什么事情呀!”
“这饭菜是江,凌悦做的?”容母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仍旧想亲耳听到容嫣儿回答。
容嫣儿点点头,道:“是悦姐姐做的,特别的好吃。”
容母轻“嗯”了一声,便将饭菜乘好。
时间一晃而过,尝过江凌悦做饭的容母破天荒地在晚饭之时,喊江凌悦打下手。
“阿,阿娘,我今天估计不能给你打下手了。”江凌悦实在是抬不起来手,只好拒绝了容母。
“怎么了?”容母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容母倒是没有怀疑江凌悦想偷懒,通过容母的观察,早就发现了如今的江凌悦特别喜欢做饭。
只是容母一直担心江凌悦胡来浪费粮食,便一直拘着她。
如今看到江凌悦厨艺还算可以,便放心留她下来帮忙,自己还能轻松一点。
“脱臼了!”江凌悦耸了耸肩抿唇道。
容母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走上前来,扶起江凌悦的胳膊,使劲往上一推,又是“咔嚓”一声。
江凌悦疼得“啊”了一声,容母放下手的那刻,江凌悦顿时觉得手臂轻松了许多。
“不疼了,不疼了!”江凌悦兴奋地转起圈圈。
待意识到容母还在房内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你就在这好好歇着吧!”容母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阿娘,不要我帮忙了吗?”江凌悦提起嗓子“虚伪”地问道。
“到时候别忘记吃饭,不出来没人来请你。”容母走出门外的那刻,开口道。
“好嘞!”江凌悦应道。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江凌悦提前出来上桌吃饭。
容易之比江凌悦还要过来的时候早,当他看到江凌悦那刻,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想说骂几句。
江凌悦轻飘飘地瞟了容易之,便阴沉着一张脸,容易之莫名觉得江凌悦并非侥幸嬴他。
看着容易之不敢继续放肆,江凌悦心里乐开了花儿,暗忖道:姐姐说的虚张声势的方法真好用!
“你……”容易之手指着江凌悦支支吾吾。
江凌悦还未说话,便听到容黎言说道:“二哥,休要失了风度。”
容黎言实在搞不懂自家这个二哥为什么偏偏针对江凌悦。
“你们串通一气,哼!”容易之扭过头不看面前这两人。
“二哥,你成语用错了。”容黎言无奈地笑了笑。
“要你管。”容易之那么大的吨位生起气来竟显得憨乎乎的。
开饭之时,一家人均坐在一起。
坐在主位的容父在人到齐之后,先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阿言中了解元,他就是我们一家人的顶梁柱,我们家一定要上下齐心,荣辱与共,不要在外边惹是生非。”
“那是自然。”容家大哥容丰收率先应和。
“如若让老汉我发现谁在外惹了麻烦,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容父冲着容易之说道。
看着二儿子这个憨批,容父无奈叹气,只好先警告一番,希望这个儿子少惹祸殃及全家。
容父话音刚落,憨憨容易之便开口说道:“爹,这些我们都懂,赶紧开饭吧,我都快被饿死了!”
容父一副恨铁不成的模样,狂喷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我是猪的话,那阿爹你不也是猪吗?”容易之反驳道。
“不肖子孙。”容父被气得只喘气。
“爹,您消消气别动怒,这个家还都指望着您呢!”容黎言边给容父胸口顺着气,边劝慰道。
“我不生气,不生气。”容父逐渐缓了过来。
“吃饭吧!”容父说过这句话后,一家人才动筷子。
江凌悦望着眼前这黑中泛着黄头的馒头,以及眼前这两盘叫做菜,实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筷。
容嫣儿也紧紧握着筷子,望着眼前炒的黑乎乎的饭菜,未敢动筷。
容易之则是吃了一口菜,便直接吐了出来,抱怨道:“阿娘,您的厨艺怎么忽高忽低啊!”
容家其他人在看到饭菜模样的时候,都未敢下筷,也就比较单纯的容易之竟觉得饭菜外表不重要,只要是向中午那般好吃即可。
容母横了二儿子一眼,夹起一筷子放入嘴里,还没有嚼便尝到了一股盐糊味。
容母还是咽了下去,只是端起白面粥狂喝几口。
容母违心地说道:“味道还算可以,易之啊,我看你这段时间都长瘦了,你一定要多吃点饭菜,好好补补才行。”
容母说话间,便给容易之夹起几筷子的菜,还专捡味道难吃的夹,夹过后死死地盯着容易之。
“阿娘~”容易之拉长声音喊道。
也许是容易之的“撒娇大法”起了作用,容母便没有继续强求,只是拿起黑馒头泡在白粥里,菜不吃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