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楼上的人原来是假面骑士》白泽忘川

21、16·下

　　连放了两个召唤位和分身，更是强行以龙骑的概念使用了蝴蝶卡，Diend的能量捉襟见肘。
　　常磐庄吾出战之际，海东顺势回收了所有分身与召唤Gatack和Brave的能量，让正在和Brave对招的Decade一剑劈了个空。
　　“终于变得有趣了啊。”保持着wizard样子的恶魔嚣张地宣言。
　　【FinalAttackRider——】
　　海东大树立刻拉着常磐庄吾原地跳开，完美预判避开了从地下冒出的锁链。
　　“不错嘛，海东。”
　　时王和机械家臣扭打在一起，而门矢士和海东大树再次正面交锋。强横地迎上密集的弹雨，Decade的剑抵上Diend的枪身。
　　“你似乎过家家玩得很高兴，海东。”
　　靛蓝色骑士的回应是一脚踹在他腹部：“你似乎嘴里永远没有好话，阿士。”
　　“那个孩子成了你的稻草吗？”挥剑。
　　“是最重要的宝物哦。”一枪打在肩膀。
　　“令人恶心的溺爱，”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左勾拳：“你太宠那个小鬼了。”
　　“我高兴哦，庄吾值得一切他想要的未来。”闪身避过剑刃。
　　“呵。”扣住人的手臂猛地把对方压制到墙上，门矢士沉声：
　　“海东，你太沉溺在这个世界了。”
　　海东大树一个膝顶击在门矢士的下身趁机挣脱开桎梏：
　　“没人有资格指挥我，阿士。”
　　他是绝对自由的，就算停留于一个世界，也是他自由的一部分。

　　另一边正在教训加辰的小魔王无意中抬头看到远处高空中一个黑点，立刻回头喊到：“海东桑！”
　　蓝色的影子听到信号，立刻迅身拉开和宿敌的距离：“我有个礼物送给你哦，阿士。”
　　门矢士没有追反而放下了剑，想看看他卖什么关子。
　　“圣诞快乐~”
　　【AttackRider Blast】
　　又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激光雨，门矢士抬手格挡，暂时失去了视野。
　　就在他把手臂撤下来的时候，一柄剑劈空而来！
　　即使门矢士立刻反应，也无法完全躲开，被常磐庄吾重剑砍中了肩膀。
　　“你的对手，是我。”常磐庄吾双手握剑，神情肃穆。
　　而他脑中却想着刚才海东在他耳边的低语：
　　“送我一份礼物，举起你的剑，去和门矢士战斗。”
　　“这就是海东送的礼物？一场单挑？”门矢士挑眉。
　　“的确我一个人打不过你，所以……”常磐庄吾拿出了Ex-aid表盘，嵌入Decade表盘之上。
　　【Final Form Time——Ex-aid】
　　青黄双色覆盖在时王身上，光芒消去，场上出现两个ZIO！！！
　　宝生永梦的双子卡带能力。
　　“感觉这样应该能行。”时王与时王对掌，一人提着一把剑向门矢士杀过来。
　　能群殴就不单挑，的确是海东教出来的。
　　“果然对我有点不利啊……”一打二的局势招架不及，门矢士一时不察腹背接连受创，整个人摔到水泥柱上。
　　局势大好，小魔王继续走着脑内步骤，拨动剑上的指针。
　　“……和门矢士战斗，然后说一句话……”
　　常磐庄吾深吸一口气，念出那句台词——
　　“滚出这个世界！”
　　“Blade！Dual Time Break！”
　　巨大的雷之刃撕裂虚空，携卷着千钧之力斩向敌人！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小魔王话语落地，门矢士周围的时空迅速发生胶着，将世界的毁灭者整个人裹挟住动弹不得，次元壁未经任何人召唤就在其身后展开。
　　立刻感受到发生了什么的门矢士和远处（本来等着看经典场景复刻）的海东大树，陷入不可置信：
　　时空竟然在强硬地驱逐门矢士！
　　Decade的存在正被这个世界意识所排斥。
　　雷霆轰鸣！
　　当空中最后一丝电弧消去，原地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只余一点水银色的残像。
　　“逃走了吗？”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小魔王还来不及疑惑，之前他看到的那个黑影已至！
　　时劫者的时空魔神机砸出巨大的水花，乌尔咬牙切齿：“你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盖茨！”
　　“来了！真会使唤人。”盖茨再次变身，庄吾兵分两路，一个留下来和海东一起打加辰，一个和盖茨跑去开时空魔神机。
　　海东大树在骑士装甲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朝自己跑过来的那个庄吾。
　　战斗还在继续。

　　门矢士被时王的攻击加之世界的排斥（重点）直接摔了出去，当他眼前景象再次清晰，目力所及却是一片焦土。
　　正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景象——属于逢魔时王的，2068年。
　　“Ka·do·ya，Tsu·ka·sa，”沧桑的声音响起于荒野之上，门矢士回头，黑金装甲的逢魔时王正缓步向他走来：“好久不见。”
　　门矢士微眯起眼，手中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这一幕：“逢魔时王……之前是你在搞鬼。”
　　“将你带来这里，的确是朕。但那股把你排斥出去的意志，不是。”
　　如果不是逢魔之力介入，门矢士大概已经被扔到不知道哪个世界里去了。
　　“你也有事找我？”即使面对逢魔这样恐怖的存在，门矢士的态度仍桀骜自若。
　　没有在乎对方的不敬，逢魔时王低沉的嗓音轻笑一声：“记忆恢复感觉如何，世界的，毁灭者。”
　　“原来是你。”门矢士淡淡道。
　　在他踏入这个世界之后，原本纠缠成一团无法解读的过去记忆像是被流水梳理一般，逐渐温和而清晰，让那些被遗忘的事情终于回归。想来都是逢魔的手笔。
　　“心怀感恩吧！不过，这恐怕是你永远学不会的品质。”逢魔道。

　　剩下的残局并不难收拾。常磐庄吾开大招一剑破坏了机械家臣的能源中枢，爆炸中金属人型颓然倒地。
　　海东解除变身，上前踹了一脚，确认已经彻底死机。
　　虚空中的战争，时间魔神机之间的战斗也以时劫者的全面溃败告终。
　　感受到两处战线结束，常磐庄吾才解除了变身，走到海东大树身边。
　　海东头也没抬：“这家伙该怎么办？”
　　“嗯……搬回去给叔公修一修？”
　　“也好，缺个扫地机器人。”
　　“这么大感觉屋子塞不下……”
　　“庄吾。”海东大树突然沉声唤道。他直起身，看向少年的双眼：“你想好了吗？”
　　常磐庄吾沉默，动手解下身上的时空驱动器。
　　“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
　　现在留下这个腰带，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常磐庄吾依旧是手握非凡之力的假面骑士。
　　“我……想要拯救大家的心意是不会变的。”庄吾捏紧了腰带。
　　我想要成为，拯救世界的魔王。
　　“所以……”常磐庄吾抓住腰带，毫无预兆地扔向空中。
　　“我不会后悔。”
　　海东大树手中枪身一转，向着飞出去的时空驱动器扣下扳机。伴随着身后沃兹惊恐的阻止声，正中靶心。
　　“砰！”
　　星火如烟花般散落下来，常磐庄吾伸手去接，却只摸到一片发烫的灰烬。
　　他默默蜷起手指。
　　“结束了。”

　　逢魔时王目送门矢士消失在水银帘幕之后。
　　轻盈的气息卡在Decade消失的一刹那出现，蓝如同一直以来那样走到逢魔时王身后一个身位的地方，不远不近。
　　逢魔时王突然开口道：“他以为朕会和他打一架。”魔王低笑一声：“没打起来还很困惑。”
　　蓝附和道：“可想而见。”
　　“朕的表现让他失望了。”逢魔哼笑。
　　“谁叫他是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朕的人’呢。”

　　“你没有同伴啊……”纤长的男人像只蝴蝶栖息一样坐到他的椅背上，感慨道。
　　青年的魔王不知道怎么回答，笑了笑。
　　“没关系，我也没有。”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人挺好。”
　　常磐庄吾只能微笑：“嗯。”
　　“但总有事不能一个人撑着，”男人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枪：“如果哪天觉得孤独的话……去找门矢士吧。”
　　“有你偶尔聊聊就够了。”魔王不以为意。
　　然而海东大树却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不行。”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理解你，那只能是门矢士。”
　　“如果有人能理解门矢士，那也只会是你。”

　　——那您又算什么？

　　逢魔时王垂眸，复又抬起：“他做出了决定，年轻的我啊……“
　　蓝轻声发问：“那个您是放弃梦想了吗？”
　　“呵呵呵……他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而已。”
　　可惜，命运不是这么简单就会改变的东西……

　　经此一役，盖茨和月读也决定继续留在这个时间对抗胡作非为的时劫者。
　　“但是，如果你还会成为穷凶极恶的魔王，我一定还会打倒你！”盖茨目光炯炯地看着常磐庄吾。
　　常磐庄吾回了一个笑容。
　　出去一趟食材没剩多少，反而带回来两张吃饭的嘴。好在叔公心大，自己乐呵呵地就把朝九晚五堂布置好了。
　　圣诞大餐前，被问起“不当王之后打算考什么大学”，庄吾也点头回应了。
　　“不过还没想好。”
　　“不急不急，”叔公拿出高考志愿攻略，“可以慢慢想。”
　　似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呢叔公。
　　饭桌上家常的对话，温馨的气氛，仿佛一切都要走上平凡而无趣的正轨。
　　然而。
　　“庄吾还没回来吗？”叔公困惑地看了看黑沉的天色：“饭后消食，也太久了。”
　　海东大树皱了皱眉：“我出去找找。”
　　盖茨和月读也一起站了起来。
　　圣诞节是冬季最重要的节日，整个城市都被隆重华丽的火树银花装饰了起来，街边挂上了五光十色的圣诞灯饰，播放着轻快的圣诞歌曲。随处可见是约会的情侣和出门逛街的游人。
　　人间繁华欢乐，即使夜色沉沉天气寒冷也不减半分。
　　盖茨和月读往商业街上找，而海东放飞了蝴蝶，背对着城市的霓虹走入黑暗。
　　最终在一处简易的游乐园边上，海东大树看到了抱膝坐在树下的常磐庄吾。
　　他伸出手，最先找到人的小蝴蝶在夜色中带着微弱的荧光，停回主人的指尖。
　　脆弱的蝶翼闭合无声栖息住的刹那，随风摇摆的树枝，路灯上扑棱着飞蛾，全都凝固了在空中。
　　海东大树走向常磐庄吾，挨着他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停止的时间中，沉默了许久许久，小魔王才闷闷地开口：“海东桑。”
　　“嗯。”
　　“我……”少年温和坚强的外壳终于裂出一丝缝隙：“不是给大家故意添麻烦的。”
　　“没关系。”海东淡淡道：“时间停住了，你可以再多呆一会儿。”
　　“……海东桑。”
　　“嗯？”
　　“你有没有经历过，自己一直贯彻的梦想和真实，最后却发现只是一场骗局？”
　　闷着头的常磐庄吾没有看到，夜色掩盖中，海东的眼神骤然狠厉。
　　“我从小就想当王，想要带给所有人幸福，”小魔王笑了笑：“所以我很高兴能得到骑士的力量，这样就可以守护大家。”
　　“但是……”
　　庄吾把头更深的埋进臂弯间，半晌才喃喃道：“是骗人的。”
　　“逢魔时王给我看了未来，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所以我才知道……”小魔王的声音控制不住带上哭腔：“都是骗人的。”
　　“在那个未来里，我得到了所有骑士的力量，但是我没有能让大家都幸福。“
　　“一群人出现了，他们要拿走我的力量。不，应该说一开始，我就是被他们选中收集骑士力量的工具人。”
　　“就连那个梦想，都是……别人灌输的……”
　　“然后呢？”海东的声音响起，平静淡然如同寻常。
　　小魔王汹涌的情绪被这个声音安抚缓和下来，道：“未来的我当然不肯让他们得逞，于是和那群自称时管局的人打了起来。整个世界都被波及，最后，一半的人们死去了。”
　　这就是真相。逢魔时王视角的真相。
　　“所以，庄吾从来不是穷凶极恶的魔王。”海东缓声道。
　　“但欺骗了所有骑士拿走了他们的力量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庄吾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不是阴谋主使，却是那把刀。死去的几十亿生灵的血，沾满了魔王的手。
　　他有罪。
　　“所以，你选择放弃力量吗？”
　　“是！”小魔王抹了把脸，露出一个笑容：“只要我不再是骑士，就什么都解决啦。”
　　工具人脱离控制，时管局的计划自然就半路夭折，骑士们的历史会继续好好地往前走。
　　只不过是一个少年，过他本该平凡的一生。
　　“你是个男子汉，庄吾。”海东一字一顿，给予少年至高的赞誉。
　　“我想当王……大概也是时管局弄出的吧。但希望大家都幸福的梦想是不会变的，”说出一切的小魔王心情好多了，他直起腰去看黑沉沉的天空：“只做个普通人，也能让大家幸福。\"
　　“哟西，下来准备，考大学！”
　　“那我们看看有没有大学的特招计划。庄吾历史很好，去考历史系怎么样。”
　　“感觉好像能行呢！”
　　“嗯，”海东的语气多了笑意，男人站起来，打了个响指，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回家吧。”
　　“好。”庄吾也笑了，爬起来拍拍土一马当先向着繁华的灯光下走去。
　　于是他没有看到身后，海东轻轻地用手指拭去面上那滴血泪，不留痕迹。
　　——被改造的身体没有泪腺，若真恸不能忍，便会流下鲜血。
　　“庄吾。”
　　“嗯。”常磐庄吾回头，却看到海东手握Diend枪，直指苍穹。男人深深地看着他：
　　“命运什么的，毁掉就好了。”
　　“咻——”巨大的能量弹朝天发射，空中炸开巨大的花火，仿佛天幕碎裂，冬日滚雷。
　　少年眼中映出这一场毁灭的盛景，流光淌转。

　　“是槲寄生呢。”
　　回去的路上看到第三对拥吻的情侣，小魔王眨眨眼总结道。
　　这条街好几家门上都挂有槲寄生的装饰，也难怪恋人们情难自禁。
　　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槲寄生下亲吻的恋人能够幸福终生。
　　抑郁了一天的常磐庄吾，在浓厚的节日气氛下也不由得被感染，融入到圣诞节的幸福之中。
　　“海东……呜！”
　　少年回头刚想唤同行之人，却猝不及防地撞入男人的怀中，额上传来温凉而柔软的触感。
　　唉？
　　唉！！！！！！
　　被亲了额头的小魔王一下当机，呆愣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海东大树笑眯眯地放开了他，指了指头顶悬挂着的槲寄生：“槲寄生哟。”
　　“好突然……”
　　“庄吾刚才想说什么？”
　　“……对不起，忘记了。”
　　远处突然传来对少年呼喊声，两人抬头，看到了气急败坏的盖茨和月读——任谁把所有商业街一家一家找过去心情都不会很美好。
　　常磐庄吾只好赶紧跑过去和小伙伴告饶。
　　海东大树看着少年的背影，目光温柔。
　　下一秒，眼睑如蝶翼般颤了颤，垂眸念道：“阿士。”
　　“海东。”门矢士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回应般唤着对方的名字。
　　“还以为你已经被扔出去了呢。”海东大树没有回头，对着空气说道。
　　“呵。”
　　“那个孩子已经放弃，你的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常磐庄吾在不远处和两个伙伴讲着话，面上的笑容毫不勉强。
　　“你就这么放任他？”门矢士也看向那边。
　　“他本就应该，去成为他想成为的任何人。”海东耸耸肩，毫不在意。“还有事吗？你在这个世界不能呆多久了吧。”
　　门矢士无法停留于任何一个世界，但契约解除后的海东大树可以，只要他想。
　　“海东，”门矢士走到他身边的位置上，“事情没有结束。”
　　“……我知道。”
　　“你不可能永远护得住那小子。”门矢士一手插兜，目光也放在远处的三个小孩身上。
　　“我可对自己很有信心呢。”海东笑道，只要他在一天，他就是常磐庄吾一天的保护伞。
　　“你被这个世界同化得太深了，海东。”
　　海东皱起眉，又舒展开：“那又怎样。”
　　门矢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怒极反笑，掐住海东大树的下巴就咬了下去。
　　海东大树没有抗拒，抬手勾住门矢士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俊美的男人旁若无人地在马路上拥吻，引得路人们纷纷脸红走开。
　　半晌，两人才放开对方。气氛却没有那么缱绻。
　　海东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门矢士嘴角的弧度极其欠揍，摊开手掌，露出之前从海东大树脖子上抢来的项链吊坠。
　　刚刚那场缠绵，海东大树试图摸回自己的东西，却被门矢士早做准备而未能得手。
　　“我会把‘你’带回来。”
　　“不需要。”海东大树冷笑。
　　等常磐庄吾三人过来的时候，原地只有海东大树正抬着头看槲寄生。

　　未知时空中某处。
　　“第三路径实验出现特大错误，重复，第三路径出现特大错误。是否结束这条路径实验？”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闭着眼，半晌，下达指令：“启用第二路径。”
　　“这……第二路径已经断裂……”
　　“不要质疑，”首领位的人抬了抬眼：“构建第二路径向第三路径的单向通道。”
　　“收到。即将重启第二路径通道，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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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5 11:43:47~2020-05-16 17:15: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笨蛋QAQ 40瓶；懒癌晚期患者吃货 24瓶；愛是無底深淵 20瓶；紫羽枫 9瓶；26651550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