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四根蛛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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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网络上的某些舆论中，竟然被传成了托尼·斯塔克的私生女。
仔细想想，复仇者大厦作为一个地标性建筑，自然在公众眼中保持着极大的曝光度，有从未听闻的非超级英雄的人无缘无故住了进去，会引起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小女孩，这实在无法不让人往亲子关系那方面想，而复仇者联盟中最有可能拥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的，也就只有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了。
托尼年轻时风流成性，突然冒出一个十来岁的私生女也不是没有可能，再加上爱丽丝曾经跟旺达——她作为绯红女巫也算很知名了——一起大摇大摆地逛过街，结账时用的好巧不巧还正是托尼的信用卡，而且为了给爱丽丝办理转学手续，托尼还特意向校方做了担保……
如果不是爱丽丝就是被讨论的这个“私生女”本人，她都要相信这份说辞了。
“……”
爱丽丝头痛地按住了脑袋。
虽说这样认为的人并不多，但看这个情况，似乎除了复仇者联盟之外的超级英雄们，很大一部分都信以为真了——至少面前的少年泰坦这几位，是已经接受这个设定了。
而她一门心思全扑在蜘蛛侠的相关新闻上，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钢铁侠的八卦。
估计托尼也没在意。
她叹了口气，在三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注视下，扯了下嘴角只是道:
“……我能先吃点东西吗？”
她快饿成人干了。
沃利回到泰坦塔的时候，爱丽丝已经把冰箱里的库存都吃空了。
他刚走进来，爱丽丝正将柯莉安妲自制的咕噜泥送进嘴里，这份塔马兰风味的“真菌果冻”令所有泰坦们望而生畏，避尤不及，她却一口吞了下去，泰然自若地细细品味着。
“味道还不错，”爱丽丝砸吧着嘴评价道，“有点像寿司混合冰淇淋？”
柯莉安妲兴奋得不行，要知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吃她的咕噜泥，她又给了爱丽丝一个如遇知己的拥抱。
爱丽丝面不改色，看起来是真的觉得“味道还不错”，在场的泰坦们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在初识阶段，他们都曾尝过咕噜泥，吃下去之前他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吃下去之后……他们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那根本不是人间该有的味道！！
爱丽丝矜持地打了个小嗝，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问还有吃的吗？”
加菲尔德与维克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动摇。
泰坦塔作为少年泰坦的基地，他们工作和休息都在这里，但平日里并不会准备太多食材——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会烹饪的，还不如点外卖来得方便。
但为了防止突然的饥饿，冰箱里还是备有一些小零食的，而爱丽丝一个人已经吃光了他们五个人一周的储备粮了。
柯莉安妲信誓旦旦地去培养真菌了，蕾切尔思考了一下，隔空从橱柜里取出一个袋装食品：“你可以先吃点这个。”
先？
爱丽丝没多问，接过来，是一袋麦片。
接着她发现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刚从门口走进来的沃利身上。
沃利很无奈：“披萨？”
加菲尔德和维克多眼睛亮亮地连连点头，就连蕾切尔也眼含期待，就像三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差不多到饭点了，看着爱丽丝吃得那么香，他们也饿了。
爱丽丝正往杯子里倒热水，还以为他们是撺掇沃利点外卖，还没反应过来，平地掀起一阵风，沃利人已经不见了。
她刚把最后一杯麦片泡好，沃利又携着一阵风回来了。
还抱着一撂的披萨盒。
泰坦们振臂高呼，爱丽丝目瞪口呆。
……这也太快了！
在加菲尔德的催促下，爱丽丝愣愣地取了一块披萨。
虽然她不知道泰坦塔的具体位置，但从窗户看出去这面是临海的，显然不处于市中心……而沃利从这里出去到买完披萨回来，前后不过花了几分钟，除去等披萨出炉的时间，他根本是一眨眼就完成一个往返了吧？！
沃利自然不会错过女孩憧憬的眼神。
他颇为得意地翘了翘嘴角：“我可是世界上最快的人！就连巴里现在也跑不过我了！”
爱丽丝真诚道：“你要是进军外卖和快递行业，一定能赚得盆丰钵满！”
沃利：？？？
虽然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客厅内安静了一瞬，围在桌边吃披萨的一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紧接着哄堂大笑。
维克多边笑边鼓掌，发出硬核的金属碰撞声，柯莉安妲越笑飘得越高，最终撞上了天花板，加菲尔德笑得变成了一只笑翠鸟，笑声魔性到蕾切尔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接收到沃利怨念的目光，爱丽丝很是无辜地睁大了眼睛。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等迪克从纽约市内赶回来，提着夸张的汉堡全家桶踏进泰坦塔，准备迎接一个热烈的欢迎时，他的小伙伴们早已吃饱喝足，正在围观爱丽丝与维克多的游戏对战，甚至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回来了。
迪克：“……”
你们吃披萨不叫我也就算了！是谁！！把我珍藏的麦片也给吃完了！！！
在迪克抱着垃圾桶愤怒的大喊声中，沙发后有一只手缓缓举了起来。
爱丽丝一手握着游戏手柄，略微仰起脸，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抱歉……是我。”
于是所有人都见证了迪克的仅露出的半张脸上，极为迅速地完成了咬牙切齿到温柔微笑的惊人转变：“……噢，你吃饱了吗？觉得味道怎么样？我房间里还有，要不要再来一杯？”
爱丽丝与泰坦众：“？？？”
“瞧这变化之快，你是学中文时顺便学了京剧变脸吗？”沃利啧啧称奇，手动点赞，“我愿称之为绝活。”
迪克手臂一展，揽过沃利的肩膀，锁住他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作势揍他：“我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绝活。”
显然，沃利也并没想躲，否则以他的反应速度，迪克只能扑一个空。
两个二十往上的成年人就跟小男孩似的扭打在一起，泰坦们见怪不怪，维克多把爱丽丝的脑袋按回去，催促她继续与自己游戏对战。
爱丽丝执着地又把脑袋扭过去，那边迪克和沃利已经恢复了正经，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她一回头，恰巧与两人悄悄望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爱丽丝没在意他俩那点莫名的慌乱，只是顺着刚才的思路，把话说出来：“川剧。”
迪克一愣，拥有超级思维能力的沃利也没理解她的脑回路：“……什么？”
爱丽丝认真道：“变脸是川剧绝活，不是京剧。”
这回轮到沃利愣住了。
而这句话也不知道戳中了迪克哪个开关，令他一瞬间爆发出像是动画片中反派人物的魔性笑声，抱着肚子抖个不停。
爱丽丝奇异地瞥了他一眼。
迪克笑得直不起腰，被沃利忍无可忍地用手肘捅了一下，黑发的青年才奋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抱歉抱歉……你真是太可爱了。”他的脸上还带着收敛不住的笑意，温和地向爱丽丝做自我介绍，“迟到的问候，我是夜翼。”
爱丽丝的视线在他的眼罩上略微停顿，随即移动到他伸至自己面前的手上，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去礼貌地握了握：“爱丽丝。”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夜翼稳重地说，“最好再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仿佛刚才笑成一个闹钟的人并不是他。
“好的，”爱丽丝顺从地答应下来,抿起一个清浅笑容，显得尤为乖巧，“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就不多叨扰了。”
迪克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从中读出了“这只是客套话，我已经彻底好了，完全没必要去医院”的意思。
柯莉安妲一把将她抱住，满脸不舍：“你就要回家了吗？”
爱丽丝被她的力道勒得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臂：“我又不是超级英雄，要是留在这里，这次可能就变成蝙蝠侠的私生女了。”
爱丽丝的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迪克在一旁看着她的笑颜，略微眯起了眼。
……这可真是奇怪。
他曾跟着布鲁斯出席过各式各样的社交酒会，见惯了这位内心阴郁的老蝙蝠，为了维持明面上的花花公子人设，戴上千篇一律的微笑假面，却没想到会在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身上捕捉到相似的气息。
迪克不由自主出声打破了这份和谐的氛围：“……爱丽丝，你一个人偷偷溜进奥斯本大厦做什么呢？”
问完看到女孩的目光一凝，迪克才骤然回神。
他不该询问这种隐私的事的，至少不应该如此直白地当面问出来，他应该学布鲁斯那样，暗中调查一番对内|幕有所了解之后，再一对一地展开对话……算了，那也不是什么好方法。
还是干脆直接问清楚吧。
迎着泰坦们不赞同的目光，迪克继续道：“据我所知，你的变种能力并不是战斗相关，复仇者不会让你单独行动的，昨天一定是你的擅自决定。”
他又走近了一步，屈起一条腿在沙发前蹲下来，直视爱丽丝的眼睛，“我相信你与寒冷队长并不是一伙的，但你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你愿意说说看吗？”
他这一句寒冷队长倒是提醒了沃利，也追问道：“对啊，当时那个状况多危险啊，你怎么不向我求助呢？”
……说实话，你要是不出现她绝对能全身而退。
爱丽丝沉默着没作答，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大脑飞速运转，组织语言编造一个足以糊弄过去的瞎话。
柯莉安妲第一个站出来维护她的咕噜泥之友:“爱丽丝不会是坏人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加菲尔德也跟着打抱不平:“就是啊！爱丽丝刚刚才从冰冻状态苏醒过来，身体都没恢复，你的心也是冰做的吗！”
说着他用肩膀撞了一下维克多，示意他也说两句。
迪克刚瞪了一眼关注点不对的沃利，突然就被亲队友扣了个铁石心肠的帽子，正满头问号，一转脸，却见被加菲尔德怂恿的维克多迟疑不定地望向他，显然有话要说。
他略一挑眉：“……维克多？”
“呃——”维克多欲言又止，视线飘忽着往身旁的爱丽丝脸上瞟，她还是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反应。
维克多忽然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他又看了沃利一眼，一耸肩：“……闪电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机器人，我修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四根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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