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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锦瑟无端五十弦（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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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战事越发顺利，西泽军势如破竹，东临军主帅无能，未能组织起一次有效的防守。不过一月功夫，西泽军就成功抵达了东临国王都之外。西泽军虎视眈眈，虽是盛夏时分，东临王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冰窖之中似的。
“这大好江山难道就要这样葬送在寡人的手中了吗？”
“大王节哀。”东临国丞相心里后悔极了，她断没有想到没有了徐志之后，东临军后变得这般不堪，早知如此，不过一个王后的位置，不要就是了，反正他也没有子嗣，最后王位还是要落到自己的亲外甥女身上的，自己又何必着急呢。
如今兵临城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个结果呢。便是及时投降，能全身而退，但像保持现在的富贵是断没有可能的了。
“丞相，你说寡人是如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我东临军队与西泽军队对峙多年，双方一直都是势均力敌，局势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东临王何碧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掷在地上。
“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寡人的江山就没有了，前线的那些领兵的将军实在该死。”
怒火过去之后，何碧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了悔意，她颤抖着手指向东临国丞相。
“丞相，你说徐志她为什么要背叛寡人，寡人待她不好吗？他胞弟多年未有所出，寡人还一直让他坐着这王后之位，你说她为什么要背叛寡人。若不是她想要背叛，寡人也不会派人杀她，她死了，东临军队也变得一击即溃。还有就是那个御史大夫，着实无能！寡人记得当时丞相你也保举她的！”
“御史大夫确实是无能，老臣也是被她给骗了呀。他那个胞妹不仅志大才疏，而且对于大王还没有多少效死之忠。臣听闻她在作战之时还不等敌军攻城，就先一步逃离了，将士们失了主帅，军心大乱，所以前线才溃败的那么厉害。”
“你说的可是属实？”东临国何碧冰冷的实现凝聚在东临国丞相身上，东临国丞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王的怒火总该有人承担，御史大夫，对不住了。
“当然属实，大王，老臣惭愧啊，听信小人之言，害了大王，害了东临，臣请一死以赎罪过。”
东临国丞相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果然不错，此言一出，东临王何碧也不再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了，可脸上的怒意却没有消解半分。
“丞相，你带人去把御史大夫全家诛杀！这把天子剑给你，今天我这把剑要满饮鲜血！”
丞相抬头，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位大王似的，他断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位软弱的近乎懦弱的大王口中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时至今日，她才第一次在这位大王身上的王者之气。生杀予夺，天下尽在掌握。可惜，现在已经晚了，国破在即，她们君臣二人如今也只能各奔前程了。
“诺。”
一个时辰后，丞相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宝剑重回了大殿之中。她半跪在地一手握剑柄，一手捧剑刃，向上高举。何碧伸手接过剑刃，仰天狂笑，然后将剑狠狠刺向跪在地上的丞相，剑刃入腹，发出噗的一声。鲜血溅出，丞相抬头看向何碧，满脸的难以置信。
“大王？”
“丞相不是说愿意一直追随寡人的吗？丞相先行一步，寡人随后就到。”
何碧不再看丞相，提着滴血的宝剑，一步步走上了王都的城墙之上，城外是虎视眈眈的西泽军队，城中是惶恐不安的东临百姓。城墙上负责守卫的将士们忍不住将目光投射到自己国家的这位君王身上。西泽王早已派人传话，投降免死，若负隅顽抗，城破后，屠城。
“寡人无能，东临国百年基业丧与寡人一人之手，然百姓无辜。如今大势已定，寡人不愿百姓受苦，开城门吧。”
说完这段话，何碧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变得颓丧了起来。她缓步上前一步步走到了城墙的垛口。
“大王小心，前面危险。”
何碧继续向前，只差一步就要掉到城墙下了。
城墙下的傅黎见此情景，心里也来了几分兴趣，“她这是要殉国，如此，到也算是有几分血性。”
“可惜她没有这血性。”
玉祁摇摇头，一脸的看不上。
“你这么说，倒像是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似的。”
傅黎撇撇嘴。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玉祁却是没有继续辩驳，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何碧在城墙边上站了一会儿，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来、来人，扶寡人下去，寡人有些头晕。”
城墙上的东临军将士们顿时哭笑不得，但还是听令上前把何碧扶了下来。
“城门开了，寡人也该出城投降了。刘将军，你扶寡人出城去吧。”
刘虎摇摇头，松开了扶着何碧的手，“张這，你扶大王出城去吧。”
“将军留下做什么？”
“东临立国三百二十六载，如今国亡在即，也该有人殉它。”
何碧嘴唇颤动了一下，扶着赵這的手慢慢离开了城墙。
在即将离开城墙的时候，她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她身子一顿，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一声巨响过后，又接连有几声追随而去。
“原来你们东临国还是有义士的。”
何碧跪在地上，手捧玉玺，却是一字未言。
……
深夜，傅黎与玉祁在屋中对弈。
“东临完了，接下来……”玉祁言犹未尽。
“接下来就该北司了？”傅黎张口补上。
“多亏了阿黎在北司国的一番布置，这样想要攻占北司又多了许多胜算。”
“你知道了？”
“阿黎当时忽然离去，我还以为你是恼了我了，没想到……”
“我，也是那北司王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她简直实在侮辱我的智商。在她的眼中，我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愚蠢到可以任人摆布。”
玉祁捂嘴轻笑，傅黎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阿黎可知，如今的北司王已经换人做了。”
“萧家篡位成功了？”
“嗯，阿黎果然冰雪聪明。”
“萧家真惨。”傅黎意有所指，玉祁摇头轻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