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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关于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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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瓦和杰克并肩走在街上，他们都带着人皮面具，这还要归功于似乎无所不能的赫克托。
警世钟响起的骚乱这会已经平静下来，街上又是人来人往的场面。
前边就是诊所，人还不少，诺瓦拉着杰克走过去：“走吧，买绷带去。”
诺瓦故意挑三拣四，很是批判了一翻这些药品，最后还是拿了一大堆，引得旁边的小学徒对他怒目而视，到了付账的时候，诺瓦一摸兜，做作地叫道：“啊呀，我没带钱，杰克你有钱吗？”
杰克从地牢里出来就一直在打架或者看人打架，上哪弄钱，他也摇了摇头。
那个小学徒的耳朵正竖着呢，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诺瓦连忙把杰克推上去，大声喊道：“你问他要钱！”转身要跑。
杰克浓眉微挑，回身把诺瓦捞回来，紧紧抓住他，对小学徒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钱。”他回头扫视了一眼诺瓦，把他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
诺瓦大惊，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只见杰克微笑道：“我们用这个付账。”
诺瓦：“？？？”
匕首由精钢制成，鞘和柄都是镀金的，学徒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诺瓦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衡量了一下自己和杰克的武力值，烦躁地说：“行行行行，拿去。”
算你狠，他把一兜子药剂扔给杰克，自顾自走在前边。
杰克跟上来说：“他不杀你，你就不传消息，你保证过的。”
“我没说我要传消息啊。”诺瓦无辜地看着杰克：“你为什么这么想？”
杰克看了他一眼——你千方百计地甩开我是为了什么，好玩吗？
诺瓦也有点不好意思，把话题岔了过去：“你寸步不离的盯着我，那我有秘密不想让你知道怎么办？”
杰克说：“放心，我不会说的。”
“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
“你甩不开我，同样我也没法离开你的视线，我怎么说？”杰克反问。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联络手段。”诺瓦灵机一动：“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发誓你不会透露我的事情。”
“我发誓。”杰克说。
“行，我信了。”
说不信才怪，诺瓦暗自腹诽，你肯定传不了信，但是不趁这个机会刷刷好感度才是傻子，杰克这人挺强的，感觉人品也不错，指不定哪天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赫克托的作坊，杰克皱眉：“你说你弟弟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诺瓦问。
“没什么。”想了想，杰克没告诉诺瓦他和男人来过的事情。
诺瓦掀开门帘喊道：“赫克托，你爸爸来了！”
作坊里没有人，但诺瓦毫不意外，他先给自己倒上一杯水：“他们等会就来了，放心，赫克托最滑头，肯定没事。”
他坐下来，招呼杰克：“坐，别见外，渴了喝水。”
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行容猥琐胖子领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盖瑞看到杰克，转头问赫克托：“这个叔叔不是之前过来的吗？”
“哦？”诺瓦眯了眯眼睛，刚刚还在想杰克这人或许还不错，啧，也不禁夸啊
杰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是跟着他来的，我可不知道他想来干什么。”
诺瓦持怀疑态度，但现在那个男人的主要精力肯定不在自己这边，所以他也没有追究。
他给三个人互相介绍：“杰克，这个胖子是我哥们，赫克托，这个小孩是我弟弟，盖瑞。赫克托和盖瑞，这是我...”
诺瓦想了想，决定不告诉赫克托那个男人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的战争。于是他说：“我的狱友，杰克。”
赫克托愣了愣，然后说：“啊，久仰久仰。”
杰克也说久仰，然后盖瑞也有样学样说久仰。
诺瓦咳了咳，觉得有点怪，他打断道：“凯恩呢？怎么没看见她？”
“之前警世钟响了，凯恩去圣殿打探消息，我想去她还不带我去。”盖瑞说，然后赫克托把早上的事情跟诺瓦讲了。
诺瓦把这些事情穿起来，算算时间，现在都快中午了，怎么凯莉还没回来？
“会不会被抓了？”杰克猜测：“之前不是有人从圣殿跟过来吗，说不定凯恩被他们看见了。”
“不能吧？”盖瑞有点不信，诺瓦刚被出来凯恩就被抓了，小说都不这么写。
诺瓦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大意，他起身说：“那我去找一找凯恩吧。”
杰克也起身：“一起。”
“随便你。”诺瓦耸耸肩，然后跟赫克托嘱咐：“你带着盖瑞去我那个，在第六大街的房子吧，我原来那个不太安全了。”
赫克托点头：“行，我们在那等你。”
诺瓦走到门口，回头嘱咐：“你别忘了做午饭啊，我想吃你做的猪肘。”
盖瑞叫道：“我想吃鸡翅！”
“去吃屎吧！”
诺瓦和杰克又匆匆赶到圣殿旁边，他们找了个不起眼的墙根蹲着，诺瓦问杰克：“假如，我打个比方，我现在要是去袭击圣典，你也跟着吗？”
“你不会的，你不是弱智。”
“我说假如。”
“没有假如。”杰克杀死了这个话题：“你想想凯恩到底出没出事吧。”
诺瓦开始喃喃自语：“凯恩要么被抓住，要么没有事，查明她没有事太难了，应该先假设她有事，然后开始想如何了解她被抓的经过。”
“假设凯恩被抓住，那么又可能是在圣殿前，当时会不会有平民看到？”
“如果有的话，谁最可能？”
他快速扫视着眼前的圣光广场——“遛狗的大妈，卖花的小女孩，街头艺人，长椅上休息的老头还有正在关门的早点摊。”
诺瓦眼睛一亮，转头把杰克拽起来，却看到他在笑。
“？你笑什么？”
“你平时也这样自言自语吗？我以为只有小孩才这么干。”杰克蔚蓝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整得诺瓦有点脸红，他嚷嚷：“你管呢！还有，我这不是自言自语，我这叫把自己的思路分享给你！况且自言自语怎么了，帝都的专家证明过这样有助于思考！”
“嗯嗯。”杰克连连点头，他接着问道：“你去过帝都？”
诺瓦觉得这没什么：“是啊，我以前在帝都长大，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这种风气，你懂的，就是迫害巫师的风气。”
“这样啊。”
闲聊间，他们走到早点摊，摊主正忙着收摊，诺瓦上前问：“大爷，还有没有早点啊，给我来一份。”
摊主是个大叔，他面色红润，看起来非常好说话：“正好剩下最后两份，本来想拿回家和我老婆当午饭的，给你们哥俩吧。”
“谢谢大叔。”诺瓦笑着接过来，随意地说：“我们起晚了，早饭都没做，刚刚我听早上圣殿的警世钟响了，怎么回事啊？”
大叔神神秘秘地说：“据说是有巫师越狱了，还打伤了尊贵的牧师大人，我早上在这里看的很清楚，真的有两个人从圣殿的房顶出来，有一位英勇的骑士大人追了过去。”
说着，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没有抓住邪恶的巫师，骑士大人还撞坏了不少东西，那些苦主才从圣殿拿完赔偿”，也是真的惨。”
诺瓦继续摆出一副好奇脸，他知道一般大叔都很吃这套：“没抓到人啊？”
大叔说：“倒也不是，抓是抓到了一个，但是被治安官带走了。”
“啊？”诺瓦夸张地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是抓到了一个巫师吗？”
“没，巫师跑了，我眼看着跑的。”大叔笃定地说：“是个穿斗蓬的白裙子女人，还挺好看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抓起来。”
“这样啊。”诺瓦和杰克对视一眼：“行，谢谢大叔，给你钱。”
“好嘞，慢走！”
歇脚的老爷爷离开了，杰克和诺瓦正好坐到喷泉前边的长椅上。
诺瓦总结：“凯恩估计是被治安官抓走了，正好对的上后来治安官派人搜查赫克托铁匠铺的事情。”
“嗯。”杰克赞同，他问：“你哪来的钱？刚刚不还没钱吗？”
诺瓦羞涩地笑了笑：“在赫克托那顺来的，给你一个金币封口。”
杰克接过金币收下，跟诺瓦呆久了，自己总能体会到各种各样新奇的情绪，这种奇特的感觉是他以前没有过的。
“凯恩被抓了你怎么看起来不着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杰克有点好奇。
“不能说办法，只能说是尝试一个方案。”诺瓦说道“对了，你被关起来的时候雷诺牧师看到过你吗？就是棕头发的那个。”
“没有。”杰克想了想，说道。
“行，别忘了你答应过对我的事守口如瓶。”诺瓦不放心地嘱咐道。
看到杰克肯定地点点头，诺瓦叫来一旁卖花的小女孩：“哥哥买一朵花，你进圣殿里帮哥哥把雷诺牧师叫出来好不好？就说你家里人想沐浴圣光。”
女孩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哥哥，沐浴圣光是一次要一金币呢，我可没有钱。”说着她递过手上的花篮：“好巧哦，我的这篮花正好一个金币。”
诺瓦的笑容僵住了。
杰克在旁边吭哧吭哧地偷乐。
“那行，我买了，你再把这个篮子给我，你替我叫雷诺牧师出来。”诺瓦满脸不舍地把仅存的一个金币递给女孩。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向圣殿跑去，长椅上诺瓦痛心疾首地说：“你看看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都不像话，我在她这岁数多纯真！”
杰克抱着那篮花，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