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假如金木遇上奇犽》INNOVEL

22、22

　　嘉纳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人。

　　奇犽抬头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看来幕后黑手出现了。

　　这时，竖立的圆台中央的通天的柱子发出一阵摩擦的声音，柱壁的金属片慢慢地展开，展露出隐藏在里面的透明的玻璃壁。

　　这不是根柱子，是一个巨大的实验皿。一个赤/裸的女人浸泡在实验液体里。她双手被锁链拉着，液体淹没了膝盖，整个人半跪在液体中。

　　实验皿的方向正对着金木，金木赤红的眼睛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女人，声音近乎哽咽：“利世……小姐？”

　　黑夜的浪潮漫上金木的心脏，眼前的事实搅动着他的神经。神代利世还活着？多多良说她已经死了，难道青铜树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对，事情的发展就像是早已预定好的在这一刻脱轨。乱线将金木包裹得密密麻麻，让他有种窒息感。

　　神代利世抬头的一瞬间，奇犽撞入了她无神的双眼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灵魂。他再看看身旁金木的反应，他们两个似乎认识。

　　嘉纳背着手：“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了，也就意味着许多事情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曾经是人类之身的你，如今成为了实力强大的喰种，靠自己的力量达到这种程度真是了不起。”

　　奇犽的眼神逐渐黯淡，他注意到金木发白的面色，这家伙果然就是给金木做了移植手术让他变成喰种的罪魁祸首。

　　那么——盈萱的手术也是他做的。奇犽握紧了双拳。

　　嘉纳的目光紧紧锁在金木的身上：“你是我最优秀的作品啊，金木君。”

　　金木喃喃道：“把我变成这样的人果然是你。”

　　嘉纳坦诚地说：“把神代利世的细胞移植到你身上的确是事实。”

　　金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超出常识的举动，“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嘉纳：“你觉得被圈养的鸟儿为什么无法自由翱翔于天际，因为鸟笼不属于他们。是谁在这个世界上制造了鸟笼呢？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已经注意到了，扭曲的鸟笼束缚了我们的世界。我要将之破坏掉，喰种就是我的武器。”

　　“我为此做了许多牺牲，也进行了许多尝试，但是始终无法将实验的成功率提高。后来我发现了，强制杂交而诞生的独眼喰种才是成功的关键。”

　　金木死灰的眼中积压着厚重的阴霾：“什么鸟笼，为了那样的目的，让我变成这种身体。”他的声音仿佛从牙关里挤出来。

　　“我是一名医生，无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也是要挽救生命。”

　　金木的眼睛变得一片血厚，指甲掐进他的手心，陷入了肉里。

　　“自从那天以来……”无数的情绪就像是刀片搜刮着金木的内心，痛苦不堪的回忆向他侵袭而来，被壁虎折磨的时候，无法进食呕吐的时候，他的感官被这些痛感，恶心的感觉挑起，胃部泛起一阵阵绞痛，“自从那天以来我的生活变成了什么样你根本不了解，你根本就不是医生，只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

　　金木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你我之间只是认识上的差异而已。我的所作所为对这个世界或许是恶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无路可逃。在那之前能够与你相遇真的太好了，我的实验体已经成功了，四处逃窜的生活也要结束了。”

　　嘉纳冷峻的眼神流失了任何情感：“我已经没打算在人类的世界里继续生存下去。”

　　语毕，嘉纳朝金木伸出手：“和我一起去青铜树吧。”

　　“如果你也活在喰种的世界里，同样是喰种，你就不会被排斥。”

　　金木眼中带着仇恨：“别胡说八道了，我绝不会和那些家伙为伍的。”

　　嘉纳嘴角上扬：“那换种说话方式吧，金木，跟我一起来吧，我将会让你见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真正的样子？”

　　“是的，你所不知道的世界的另一面，被隐藏起来的真相，当你获得真理的时候，说不定你会重新改变你的思想。比如——促使青铜树诞生的契机，是一位名为芳村的喰种。”

　　金木的脸上染上了骇色。

　　为什么会提到店长的名字？

　　嘉纳：“你无论何时都只能任人摆布，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金木君，只要你跟着我，你就会看到这个一成不变的世界应有的姿态。”

　　金木仿佛置身于浑浊的漩涡里，他看不清未来的路，连过去的路也逐渐模糊。青铜树和店长存在着什么联系，一个个问题不断在他的脑中放大，他的思考能力停滞下来，或者他潜意识害怕他继续深入思考。

　　可恶，他无法理解！

　　嘉纳幽深地凝视着他：“金木君，你决定呢？”

　　金木：“我……”

　　“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

　　嘉纳望向站在角落的另一个白发的身影。

　　“你记得一个叫盈萱的女生吗？移植手术也是你给她做的吧。”

　　嘉纳淡淡地说：“当然。她是为数不多的成功和喰种细胞融和，没有产生排斥反应的实验体，适格的程度远远超过我最初的想象，她是我最后一个实验体，我原本想带回来做个纪念。”

　　“不过小黑跟我说回收实验体的时候遇到了阻碍，那个阻碍就是你吧。”

　　“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嘉纳摇摇头，“从你们刚才和鲸的表现，我已经得出了结论，金木君已经是我最完美的实验体，其他的已经无所谓了。你也很了不起，能够直接找来这个研究所。不过，小朋友，”嘉纳微眯着眼睛，浏览着奇犽的身体，“你没有喰种的赫包，更不像是人类……你究竟是什么呢？你的秘密让我很好奇，直觉告诉我你身上的东西比喰种更有趣。”

　　奇犽插着裤袋，无视他探究的目光，“你把一个人类好端端的人类变成喰种就是因为刚才你说的狗屁理由吗？”

　　嘉纳：“我不求你理解，这个被笼束缚的世界需要有人打破这一切，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能得到救赎，我也是。”

　　“你想要得到救赎，我或许能帮上点忙。”奇犽把他的手从裤袋里拿出来，利爪泛着冷光，“把你的肚子剖开，把一些蟑螂，虫子放进去，把你的内脏全都换成其他生物的器官，再帮你缝起来，估计这样你自己就能去拯救世界了吧。”

　　嘉纳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奇犽利爪对准他，如同面对着一具尸体：“怎么才能把盈萱变成人类。”

　　“抱歉我做不到。”

　　“是吗？”

　　奇犽低下头，“把你带回去后再慢慢问吧。盈萱变成喰种后，正愁没食物，也不知道你这个老人的肉能不能喂饱她。”

　　嘉纳：“牺牲是有必要的。任何医学的发展都是建立在牺牲的基础上。”

　　奇犽一脸嫌弃：“为你这种人牺牲太不值得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而已，少在这里沾沾自喜。”

　　这时墙壁传来一声巨响，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侧面的墙壁碎成瓦片，实验皿被击碎。所有人都预料不到这个变故。

　　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神代利世从尘埃中走出来。

　　金木讶然地看着他：“四方先生？”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四方快速地跳上出口的楼梯，离开前他转头望向金木，提醒道：“当心点，白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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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还是等我把正文写完再更吧，先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