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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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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姜知盛睁开眼睛。

      又闭上,随后再睁开眼睛。

      “谁在那里?”

      郑号锡打开储物柜的门。
      姜知盛蜷缩在狭窄的空间中,面无表情地凝望他。

      “新来的转学生?”金南俊认出了他。

      他在这干嘛?金南俊记得他转来的时候是豪华的从未见过的私家车接送的。

      “没有地方可以去。”
      姜知盛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擦着金南俊的肩膀出了教室。

      b

      “号锡啊,数到十才能睁开眼睛哦。”
      郑号锡又听见了记忆里的那个声音。

      “号锡啊。”

      老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才发现现在是数学课,他正站在讲台上,同学们都看着他,数着水果,1个、2个…他开始重现数,但每多数一个,声音就不断颤抖。
      7个、8个…

      回忆一直在重现。

      “10个。”
      一双手替他写下了答案,郑号锡被拉下了讲台。

      眼前不再模糊,他看见旁边是姜知盛。

      c

      放学,郑号锡一如往日绕路和朴智旻一同回家。

      校门口的轿车仍未等来他的主人。

      d

      班上又来了一名转学生,第一天就因为逃课而出了名。

      同学们窃窃私语,那位转学生看着像个好孩子,却和学校里著名的那帮混混们玩在一起。

      姜知盛在自己的作业本上涂着,纸张浸透墨水,几个名字渐渐不能再辨认。

      e

      最近郑号锡总是和他搭话,放学还邀请他一起去舞蹈室。

      姜知盛答应了。

      郑号锡发现原来姜知盛的舞跳的很好。

      f

      朴智旻也经常会去那个舞蹈室,但是他最近更多的喜欢坐下来看郑号锡和姜知盛跳舞。

      他还注意到姜知盛总是面色发白,大汗淋漓。

      g

      金泰亨身上又添了一笔新伤,脸上挂着青青紫紫躲进了那个他们的教室。

      姜知盛撞见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给他涂上药,垂下眼睛装作没有看见他的满脸泪痕。

      h

      最近他们总是聚在那个废弃的教室。

      听着闵允琪谈着钢琴,一起唱着歌,打打闹闹又过去一天。

      没有人提起自己的事。

      脸上的欢笑在像一点点在倒数着所剩无几的日子。

      i

      “会弹吗?”

      闵允琪感受到姜知盛靠近,靠在自己的显得有些破旧电子琴旁边。

      温柔的钢琴音倾斜。

      闵允琪眼前却仿佛又出现了那一片无法被扑灭的火海。

      j

      金泰亨邀请姜知盛去家中做客,特意挑了个能避开家里那个男人的时间。

      他久违的在家中体会到了快乐的感觉,姐姐煮了很多好吃的招待他的朋友。

      如果没有突然回来的那个人。

      铺面而来的酒气和拳头。

      身上意外的没有感受到疼痛。

      有人替他拦住了。

      姜知盛倒在一旁的木柜上,眼前黑蒙蒙的,他捂住了像要停滞的心脏,咽下喉咙里的血腥。

      k

      金硕珍要办理转学了。

      没有人能开口说出阻拦的话。

      l

      他们最后一次去了海边,在黝黑的夜里玩了烟火。

      燃烧的篝火映入眼眸,面上残留了一些收不尽的笑意,相互依靠着坠入梦乡。

      m

      田柾国又离家出走了。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车灯照亮他的脸庞。

      他迈出脚步,歪歪斜斜地向未知的方向前进。

      然后被一只手扯住了衣领。

      n

      郑号锡开着水龙头再一次将药片冲进了下水道。

      药瓶终于空了。

      他不再吃药。

      o

      金硕珍离开后不久,姜知盛就办理了退学手续。

      校门口从此不再停驻一部轿车。

      p

      没有人再能联系得上姜知盛。

      q

      金南俊也要搬家了。

      离开前,他将自己柜桶里没有带走的一包纸袋锁在了他们自己的教室里。

      钥匙扔进了那片海中。

      r

      纸袋里是他曾经渴望的、数不清的钱。

      s

      再一次见面是在一片无际的草地上。

      天空罕见的蓝蓝的。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他们互相打了招呼,嬉闹着,在蓝天下撒开腿奔跑。

      一如从未经历过离别。

      t

      百合燃尽了,我们该说再见了。

      可惜再也不会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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