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潇雨》悦乐赏月

5、比试背后（2）

　　带着帽子，低着头，赵湘雨在跟踪完程暮云之后便快速进入一间药店。
　　“报数了。”赵湘雨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唤众人前来。
　　“老大。”四个男人此时围上来。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赵湘雨拿出在外面买的点心，当时也是为了不被程暮云发现才买的。
　　不过让她没想到她竟是日本间谍，亏她之前还以为她是个不错的人，看来特政处并没有什么好人，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除了她的老师和同学们。
　　“你和老二老三还好吧。”其中一个男人开口。
　　“放心吧，有老师在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四个是她在暗处接应的同学，加上她和特政处的两个，一共七人，在学校时，因为他们同班所以关系比较好，当时谁都想争做老大，可是只有她一个女的，所以就由她当了，剩下的人按照年纪排了序，老二钱坤，老三孙信波，老四李楠，老五周斌，老六吴宇，老七
　　郑有义。
　　上次她那件礼服就是吴宇帮她选的，虽然她很想说他，不过时间紧迫，她不能逗留太久，“以后跟着这个女人，我要知道她所有的动向。”从怀中掏出程暮云的照片，赵湘雨的眼神转为犀利，她就只是不会跳舞，但是别的她可是全学期第一，连男生都比不过她。
　　“以后若我不方便过来，我会留暗号给你们。”压低帽檐，赵湘雨带着一包药从门口出去。
　　回到家，李诚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你又过去了？”
　　“老师。”赵湘雨点点头。
　　“马上要行动，最近别去了。”李诚摊开一张地图，“我们在上海的据点需要暴露一个，先选定这个照相馆，我会派人在里面发送电报，你在情报科一定要抢先截获，这样我们才能拥有优先权，也能更好的融入特政处。”
　　“可是只是一封电报他们不会相信吧。”赵湘雨担心虽然此举可以立下一功，但并不是绝对的，若他们有所怀疑又该如何。
　　“放心吧，剩下你的不需要操心，记住三日后晚上十点，一定要由你亲自查到这封电报的所在地。”李诚下达着命令。
　　“知道了，老师。”赵湘雨崇拜着看向李诚，在军校时，他就是她的榜样，可以说是全能，而且在指挥训练体能各方面都是屈指可数的。
　　“今后这个称呼得改。”李诚不容置疑地说道。
　　“是，李科长。”其实赵湘雨喜欢唤他老师，因为这样显得更为亲近，也或许是另一种想靠近他的方式吧。
　　那天之后赵湘雨一直在算着时间，生怕错过。
　　“湘雨，在想什么？”程暮云走过来跟在走廊里望着窗外发呆的赵湘雨说。
　　“云姐，没什么，对了，你的披肩我要过两天洗好晾干再还给你了。”赵湘雨有些懊恼，自己竟想事情想的出神，连程暮云靠近都没发现，是她反应变迟钝了，这样是很危险的。
　　“没事，我不急。”程暮云拍了拍赵湘雨的肩，“是在为李科长担心吧。”
　　“云姐，周科长他……”赵湘雨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多打探一些。
　　“这是场硬仗，至于谁赢谁输，并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你还是不要太关注此事，随他们吧。”程暮云的眼神特别坦诚，差点就让赵湘雨以为她在关心自己了，不过一想到那天在川岛大夫家里看到她走了出来，她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可为何她却总是陷入这种错觉中。
　　“刚来这工作是有些不适应，多做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有只做好自己本分的就好。”最后一句程暮云压低声音靠近赵湘雨说道。
　　赵湘雨点了点头，其实程暮云说的没错，她不该过问太多，有时候多说多错。
　　“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程暮云笑着看着赵湘雨说道，这姑娘虽然有些急躁，但还是很关心身边的人的。
　　望着程暮云离开，赵湘雨告诉自己不能被一切表面的现象所蒙蔽，她是个间谍，如果自己以后能和她处好关系，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打探出有用的情报。
　　终于到了那天，正好是她晚上值班，赵湘雨守在接受信号器旁，眼睛一眨不眨。
　　滴滴滴声响起，拿出纸笔，赵湘雨赶紧记录下来，随后她马上给孙正平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孙正平赶紧从家里赶了过来。
　　虽然截获了重要情报，但是并不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似乎是有一套特别的密码才能解开。
　　第二天一早，情报科便把情报分别传给负责侦查的两个科长李诚和周家国，至于电报内容还未被破解。
　　“你们情报科给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周家国大声嚷嚷起来，给情报不好好给，还让他们猜谜。
　　“我知道了。”李诚拿着情报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这样倒显得周家国有些无能了。
　　随后的两天似乎侦查科的人都在忙，但却未有实质性进展，就在人们以为这不过是个假情报，就算十日期满，两队也不会分胜负之时，却传来侦查二科破获军统一个上海站联络点，并打死了几个人，未留有活口，只剩下一个受伤逃亡的消息。
　　至于具体情况，只有几个高层知道，但听说的版本便是李诚用了之前军统的一套密码系统将此情报破解，随后查出一个地点，过去时里面的人正在销毁文件，本来想抓活的，却在逃窜过程中，不慎都打死了，这样便只剩下受伤那个，也是现在追查的重点。
　　不过这么算下来，这场比赛算是李诚赢了，这把周家国气地不轻，但是他有些不相信就凭那个破电报，李诚就能超过自己，所以他便去找了陈庆博理论。
　　这下整个特政处都知道周家国小气，输了比赛不认账，反而发脾气找事。
　　各个科室都在议论着，但大部分人都认为是新来的李诚比周家国有脑子，不像他只会用蛮力，也不怪陈庆博找帮手来分他的权，其实主要还是想找个能干会办事的，但周家国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陈庆博只能敷衍道，“还有一个活着呢。”意思是让他做点该做的事，总在他这耗着又不会让他把失去的面子挣回来。
　　这样似乎又自然形成了第二场比赛，两个科室依然较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