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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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的小女孩坐在吧台上，染血的双手撑在身体旁边，血液嘀嗒、嘀嗒的从桌面上滑落堆积出小块血迹。
血珠不停的往下滴，溅出细微的血花。
她晃了晃腿，把血珠从自己的黑色小皮鞋上甩掉。
小丑手上的人头还在不停的笑着，稚嫩的童声带着天真，一直问他———“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
绿发男人把她的人头捧高一点，然后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了：“HAHAHAHAHAHAHAHA！”
“Kitty~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得到答案的小女孩对此十分满意，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捧在手心的人头开心的蹦跶了好几下，把刚才小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黑发又弄乱了。
蹭歪的小熊眼罩隐约露出了被藏起来的漆黑眼眶。
小丑微微挑了挑眉，往旁边看了看。随手掀翻一个冰桶，把里面的酒瓶和冰块全部倒掉，然后把人头放进去。
旁边还剩下一个眼睛的调酒师看着那个冰桶：“......”
人头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或许知道但她并不在意。
她依然笑嘻嘻的看着绿发男人：“J叔叔打算用这个把我带回家吗？”
[塞西莉亚：克娜娜是骗子！说好带我去找那个大姐姐要发光花花的！]
‘没骗你，他和毒藤女是邻居。’一个阿卡姆里出来的，和邻居......也没什么差别吧？
[塞西莉亚：那、那好吧喵~]
小丑盯着她脸上的小熊眼罩看了看，突然伸手揪住带子掀开———漆黑的眼眶里什么都没有，却如同深渊一般见不到底。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把眼罩放回去挡住，以免刺痛伤者的自尊心。
可小丑不是正常人，他有病啊。
不仅没有放回去挡住，还非常自然的拿起旁边被砍下来的手指戳了进去。
手指戳进空洞眼眶中时发出了咕叽的声音，就像是戳进了一团软肉里面。
正当他准备搅一搅的时候，漆黑的眼眶突然窜出黑色的绒毛将那根手指吞噬掉，人头调皮的撞了撞冰桶，黑色的头发支撑着她的脑袋从冰桶里冒出来。
她顶着一脸血，说：“J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小丑没有被吓到，反而觉得她真是可爱。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当然可”答复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不能。”
刚才趁机绕出去换装的蝙蝠侠从酒吧门口再次走了进来，黑色的靴子踩过地上酒液血液混合的液体，停在小丑面前。
冰桶里的人头看清是谁过后瞬间皱起了眉，简直是肉眼可见的翻脸，瞬间就从兴奋切换到了不高兴：“啊...坏猫咪你怎么又来了嘛？”
蝙蝠侠无视了她，神色冷凝的看向小丑，语气中带着压抑：“罗宾在哪？”
绿发男人接住调酒师丢给他的遥控器，笑着晃了晃：“bat~你想看烟花吗？”
他灵活的往旁边躲开，然后夸张的张开手画了一个圆：“嘭———红色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开HAHAHAHA~”
‘啪’
.......
蝙蝠侠看着他按下按钮时手指微颤，心脏猛地一跳。
——————但是并没有听见他口中的烟花爆炸声。
...怎么回事？
黑暗骑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旁边冰桶里笑嘻嘻的人头和坐在吧台上正在鼓掌捧场的无头血人。
塞西莉亚非常可爱的在为小丑捧场，完全看不出来把小丑烟花表演毁掉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呢。
小丑低头看了眼遥控器，随手丢到地上用脚碾坏，灰绿色的眸子阴沉的看向舞池。
舞池旁的人群在他的眼神望过去时自动散开，露出了一条小道。
他挥了挥手，让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而已经从舞池离开的小玫瑰顺着蝙蝠侠的黑色披风慢慢爬上来，然后借着他肩膀一个信仰之跃———在小女孩人头茫然的神情中跳进了冰桶。
“喵呜！！！！”
被凄惨的喵叫吸引的小丑闻声回头，微微挑眉。
他漠然的看着冰桶被那只叫做小玫瑰的骨猫踩翻，里面的人头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被小丑手下提出来的罗宾抬头第一眼看见的画面就是———
【吧台旁边的蝙蝠侠侧对着他，伸出手接住了从冰桶里滚出来的小女孩人头，等反应过来后啪的一下按在了旁边的无头血人脖颈断口上，试图将它们合二为一。】
杰森：“......？”
这还不是最刺激的，接下来的场景更是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搞出了幻觉。
【人头从脖颈的断口处掉了下来，被一双小小的手接住。金黄色的竖瞳定定的盯着小丑手下提出来的罗宾，染着血迹的可爱脸蛋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容。】
【小女孩的人头张了张嘴，熟悉的童声传到了他的耳边：“笼子里的小鸟怎么被抓出来啦~”】
杰森神色麻木：“......”
———要不先把我放回去，等B把她的脑子安回去了再把我提出来，好吗？
如果知道出来就要迎接精神刺激......那他还是要出来的。
罗宾的复杂心情估计除了阿福，没有人能感受得到。
......
小丑看着手下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全是猫爪挠痕的定/时/炸/弹，阴恻恻的看向吧台：“亲爱的小猫公主，或许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蝙蝠侠也看见了炸/弹上的挠痕，刚才的猜测被证实了。
抱着自己脑袋的小猫公主从吧台上跳下来，哒哒哒的从黑暗骑士面前跑过、没跑过去，她被抓住了裙子后面的蝴蝶结。
毛茸茸的尾巴从裙子下面探出来毫不留情的拍掉他的手，见他还想抓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向旁边一甩，清脆的铃声也掩盖不住桌子被她一尾巴砸了个稀碎的声音。
蝙蝠侠看着手套上黏腻的血迹，眉头抽了抽：“......”糟心的小孩。
然后她抓住机会哒哒哒的跑了，停在哥谭犯罪之王面前。
捧在手中的小女孩人头狡黠的转了转眼睛，说：“别的小猫咪干的坏事，怎么能怪在塞西莉亚身上呢！”
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是对的。
当小丑被塞西莉亚牵制着的时候，蝙蝠侠已经绕到了小丑手下的旁边。
捏紧的铁拳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在了小丑手下的腹部，杰森深吸一口气，抬起还有些酸麻手肘反手击向身后人的脖子。
上下夹击，小丑手下不得不松开手，狼狈的避开。
恢复自由的罗宾和蝙蝠侠相互配合着围向小丑，绿发男人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看着面前抱着自己脑袋的塞西莉亚：“Kitty~”
小女孩转过身，怀中人头的眼神定格在他们身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J叔叔答应了要带我一起回去的！”
被她挡在身后的小丑眼含笑意瞥了眼神色冷漠的蝙蝠侠。
罗宾气得想揍猫，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话：“我们正要送他回去。”
塞西莉亚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是吗？”
杰森看了一眼小丑的表情，非常坚定的点头：“对，我们就是要送他回去。”
“那我可以一起吗？”
“......”他沉默了。
———一起回去？回阿卡姆？她是不是没有脑子？...哦对，她现在的确没有脑子。
她的脑子不在脖子上挂着，而是被她捧在手里。
罗宾难得和蝙蝠侠共情，觉得这小孩是真的糟心。
蝙蝠侠不打算和他们俩废话，给了旁边罗宾一个眼神后就按下了手臂上的一个按钮。
普通人听不见的音波让塞西莉亚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她下意识捂住了怀中人头的耳朵，但却还是能听见极具穿透性的音波。
她整只猫都炸了，旁边小玫瑰和其它正在把宝石往篮子里推的骨猫直接散掉骨架，在酒吧里消失。
小丑的声音塞西莉亚也不听了，人头从她手中滑落，滚落在地上。
人头脸朝下，在阴影中的金黄色竖瞳十分的尖锐，它缓缓的转动了下，似乎是在和什么做着抗争。
杰森趁机冲过去按住塞西莉亚，蝙蝠侠则是和小丑打了起来。
......
等塞西莉亚冷静下来时已经坐在警车里，在前往阿卡姆的路上了。
罗宾低头看了眼她怀中表情鲜活的人头，和突然睁开的金黄色竖瞳对视上的时候感觉到了莫名的毛骨悚然。
杰森看着她的表情，下意识伸手按住了她。
[塞西莉亚：太坏了！太坏了！挠他喵！！！]
他一边压制住她反抗的动作，一边顶着脸上的猫爪印威胁道：“你赶紧把脑袋安回去！大半夜的你吓唬谁呢！”
小女孩一点都不服气，她十分生气的看着他：“你和坏猫咪是一伙的！我以后看见你们就挠你们！”
她挣开他的手，把人头放回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摸了摸断口处。
罗宾看着断口处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快就变的完整起来。
塞西莉亚察觉到了他奇特的眼神，暴躁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我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吗！”
杰森：“......”呕。
盯着小丑的蝙蝠侠回头看了眼她，冷声警告：“塞西莉亚，安静一点。”
手臂被扭断的小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的互动，轻轻的扯了扯唇角。
塞西莉亚看了眼他的表情，下意识移开眼神，小声的咪呜咪呜了几句。
进修猫语现在听懂了的蝙蝠侠面无表情：“......”
这小孩怎么动不动就用猫语骂人？
[塞西莉亚：对！应该再狠一点用这个骂‘喵喵喵喵’！]
‘...我怎么感觉他听懂了？’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喵喵喵喵’，蝙蝠侠的唇抿得更紧了。
[塞西莉亚：不可能！你放心骂！‘咪呜咪呜！’]
“咪呜咪呜———”
“塞西莉亚。”
她假装茫然的看过去，得到了黑暗骑士最后一次语气冷漠的警告：“闭嘴。”
———确认了，他能听懂。
[塞西莉亚：以后不能用猫语骂两脚兽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还要发光花花吗？’
[塞西莉亚：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快乐，不能失去另一个！得拿发光花花！]
......
警车穿过哥谭的郊外，在绵绵细雨中驶过一座复古哥特的桥梁，停在了阿卡姆疯人院外。
罗宾率先下车，带着哥谭警车和阿卡姆的警卫交谈。
蝙蝠侠看了眼特别主动下车的小丑，森白眼罩后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狐疑的盯着他的背影。
旁边的塞西莉亚也不遑多让，非常自然的跟上了‘J叔叔’。
她龇牙咧嘴的恐吓阿卡姆的警卫，然后趁机钻进去抓着绿发男人的西装衣角，和他一起被阿卡姆警卫用热武器送进了阿卡姆里面。
“Kitty，看起来你对这里挺熟悉的？”
她眨了眨眼睛，踮起脚贴在他耳边，悄悄的告诉他：“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其实我在这里有认识的人~”
小丑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配合弯腰：“谁？”
“一个会变发光花花的大姐姐！”
小丑：“...毒藤女？”
他想起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难怪毒藤女第一个被抓回阿卡姆，原来是遇到了这只小猫公主啊~
绿发男人直起腰懒洋洋的瞥了眼她，语气愉悦：“做的不错，Kitty~”
得到夸奖的塞西莉亚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想起花花还没拿转头看了眼一直跟在后面的蝙蝠侠，撇了撇嘴。
“坏猫咪略略略！不和你玩了！”
被守卫包围着的小女孩突然消失，小丑淡淡的瞥了眼她消失的地方，然后收回视线。
人群后方的蝙蝠侠拧眉，低头对罗宾说了几句话。
塞西莉亚顺着之前离开的路线找到关押毒藤女的房间，小黑猫从藤蔓里面艰难的爬出来。
闭眼躺在床上的毒藤女徒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猫。
小黑猫抬着爪爪勾住她柔软的红发，见她醒了慢慢变成小女孩的模样，然后抱住她的脖子蹭了蹭。
“大姐姐晚上好~我来找你要发光花花啦！”
赶过来的杰森：“......”
———她脑子真的安回去了吗？
毒藤女倒是没有感到意料之外，摸了摸她触感顺滑的黑发，妩媚的女声带着诱哄：“姐姐可以给你花花，那你用什么来和姐姐交换呢？”
塞西莉亚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翻出一个骰盅，里面盛满了不同颜色的眼珠。
她非常大方的说道：“来，大姐姐你随便选。”
毒藤女：“......”
她还真的认真低头看了看，眼神挑剔的打量了下，然后给出一个建议：“这些成色都不太好，不过做花泥也勉强可以吧。”
照这小孩挖眼珠这么大的动静，蝙蝠侠应该去抓她了，现在可能就在阿卡姆里面。
想利用她离开的想法，看来只能等下次她再来找自己了。
塞西莉亚把这骰盅放在了她手上，然后看着她，金黄色的瞳孔里带着期待。
想清楚的毒藤女抬了抬手指，怀中的小女孩瞬间变成了小黑猫，一个信仰之跃就叼住了毒藤女变出来的发光花花，然后开心的离开了房间。
发光花花get√！
在门外等着的杰森面无表情的看着穿墙出来的小黑猫头顶戴着一朵发光的花。
———这个花才是她的脑子，对吗？
杰森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问了一句：“你去哪儿？”
塞西莉亚回头对他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细小的微光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暗沉走廊里消失。
另一边，在医院里的红发少女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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