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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毁灭第一天 ...

  •   part.1

      我叫晴川雅子,是个沉默且贫穷的普通阴阳师,画符一塌糊涂,每天被八岐大蛇打得嗷嗷直叫。为什么呢,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穷。

      今天是平安京毁灭的第一天。

      已经开始有阴阳师坚持不住信念,陆续向海国方投降了,而我……正处于纠结的边缘。他们告诉我,如果加入海国,将会得到九百九十九张召唤符,还能够得到大把的勾玉和材料,足够挥霍好一段日子了。
      阴阳师是一门烧钱的职业,无论是召唤式神使用的阵法材料,还有各种各样的装潢,都需要大把的勾玉来维持的样子。可是平安京的贵人们哪里有这么多事情呢?还有妖怪们,也许是被打怕了,最近都不太出来作妖。

      而现在么……死战在即,大岳丸的队伍已经势如破竹,平安京危在旦夕。作为领头人的安倍晴明失踪了,现在海国少主和他的几员大将几乎无人能挡。

      虽然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我还是绝望。

      也许是因为平安京常年的等级制度和妖怪人类间的矛盾激化,对于投诚大岳丸这件事情,居然在阴阳师当中呼声居高不下。关于这些他们提到的阴暗面,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比如平安京的贵族压榨平民和奴隶,比如为了某种目的人类欺骗妖怪的爱情,我听说还有那些在烟花柳巷死去的游女变成一种妖怪。

      都是因为执念吧,因为恨和爱,转化为异于常人的存在。

      “关于这件事情……雅子你思考的怎么样了?”同寮的阴阳师看着我,真诚地劝说,“我知道你还抱有希望,但是平安京已经烂到根子上了,如果要改革的话,还是需要外力的。”

      “我还要再想想。”作为阴阳寮的副长,尽管我在实力方面有所诟病,但我的选择很有可能影响一部分阴阳师的决定。如果不能做出决断的话,身为阴阳师的我们很有可能被大岳丸杀掉,而且并不划算。
      为了那些好逸恶劳的贵族的话。
      大岳丸是希望入主平安京的,只是关于更多的计划,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思考的更多是关于大岳丸是否能够长期稳住局面这件事情,他的队伍就像一支长矛刺入心脏,虽然迅猛,可一旦截断,他将被包围。
      等到被打懵的各方势力纠结起来,他就会深陷泥沼。

      “有些人认为大岳丸是英雄,尽管他的目的和我们不一致,可他的确能够推动平安京改革的实施。”同僚越说眼睛越亮,我大概明白他们的苦衷了……他们痛恨这个从根子上腐烂掉的所谓繁华京都,即使是身怀异鼠,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为贵族服务的走狗。
      与其如此,不如拼搏一把。

      如实想,我的手指越发平稳:“也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去见一见他们。”

      即使不说长远大计,为了阴阳寮的诸位,我也心甘情愿冒这个风险。一线生机也是生机。

      part.2

      最先面见我的是大岳丸的一员大将,久次良。

      他的身材高挑,皮肤是一种有别于寻常妖怪的浅蓝色,头发则是梳好戴上一顶黑色帽子。模样很像是那些贵族春猎的时候穿的猎装,让我诧异的是作为遥远海国的妖怪,他们的某些习性居然和人类如出一辙。

      也许他的五官看起来比我之前见过的平安京贵公子还要英俊太多,深目高鼻,瞳孔绽放杀气。我觉得他看起来像是文官,可结实紧致的肌肉包裹在一丝不苟的外套下,几乎是连手臂也没有裸露——和我之前面见过的大江山妖王袒胸露乳的模样截然不同。
      果然,妖怪也并不都是像那样走狂野路线的。

      “我是大岳丸殿下的副官,久次良。”

      声音低沉,毫无情绪。

      显然对于我这个千里迢迢前来投诚的阴阳师并不太友善,也是,妖怪和阴阳师很少有共同话题的。我清清嗓子:“我希望面见大岳丸殿下,关于我们寮的后续处理,我想我们应该再谈一谈,如久次良阁下所见,我的态度是很真诚的。”

      他沉默一下,似乎思考了一瞬,之后看了我一眼:“稍等片刻。”转身从甲板上走进舱内,我知道大岳丸多半就已经在这里面了,看来这里就是他的大本营。

      平安京攻破的那一天,这个手持勾玉状长剑的男人,用他冰冷的金色瞳孔注视脚下的一切,当时我觉得杀意透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毁灭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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