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简史》郭星

3、第二章 和平公司的战略

　　加克查斯的战火已经熄灭，可冲突造成的影响正在持续发酵，在圣美加就引起来总统府幕僚间的唇枪舌战，毕竟这是一次百年来第一次完整建制力量的对峙。
　　克鲁尼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幕僚长莱里奥多·雷诺不顾个人形象，神情颇为激动道：“我宁肯相信公鸡能打破百米世界记录也不再相信反恐联盟了，国防部必须拿出一个军事打击巴拉帕的计划。”
　　国防部长内斯特·菲尔指责道：“你疯了吗，你真以为战争是一场游戏，你知不知道冲突的次日罗斯拉夫就决定在乌托邦在南部高原建机场了，你以为他们建了会是给你度假用的吗。”
　　莱里奥多道：“哼，乌托邦的空军比反恐联盟强不了多少，不可否认他的陆军很强，可现在已经不是陆军的时代了。”
　　内斯特道：“乌托邦的空军是缺乏训练，可你别忘了乌托邦的战机几乎都是罗斯拉夫提供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平时我们看到的是乌托邦的空军，可一旦有事发生，那就会是罗斯拉夫的飞行员。”
　　情报局局长舒伯特·奥朗西斯一向沉稳，待他俩说完就道：“往往老实人逼急他会做出疯狂的举动，这一次突袭已经让罗斯拉夫抓住了把柄，如果联军要进驻摩西雅，无疑形成了对巴拉帕的东西夹击，但是你们别忘了，东面还有一个不容小觑的家伙。”说着就转动地球仪，将夏国的疆域朝向了克鲁尼。
　　财政部部长乔治·布鲁诺淡淡的道：“先生们，无论我们的决定是什么，但有一点不容忽视，我们快承担不起高昂的军费了。”
　　克鲁尼一直保持着沉默，他没想到他点燃的是个炸药桶，不过正摸准了罗斯拉夫的致命之处，就道：“争论了半天就乔治说了句实在话，查克加斯虽小，可是麻烦不小，我们要想应对罗斯拉夫在劳中南的势力，就必须有足够的经费，现在查克加斯的事情先放一放，大家要全力支持我的贸易法案。”
　　众人退散后，事务卿凯恩·罗姆尼就进来了，克鲁尼就问：“打听清楚了？”
　　凯恩点了点头，“罗温的确是见的艾德华，在晚宴期间又和西区议长席琳·迪恩闭门谈了十几分钟，看来他真想帮和平公司阻止贸易法案了。”
　　克鲁尼道：“哼，他是在帮自己，知不知道他们谈的什么？”
　　凯恩道：“罗温同意为他的《债务上限》议案拉选票，承诺东区会提出一些利于西区工业的金融法案。”
　　克鲁尼一笑，“这可是他们二人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凯恩道：“是席琳议长告诉我的。”
　　克鲁尼先是一怔，然随即明白了，笑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永远成不了政客，看来席琳是想看谁出价更高。”
　　凯恩道：“不错，如果我们出价比罗温高，他会跟我们合作的。”
　　克鲁尼道：“他无非是想解决目前西区工业集团的债务违约问题，呃……回头给我预约联商银行总裁杰克·鲍威尔，我不但要支持他的法案，而且要给他提供十亿的低息贷款。”
　　凯恩嘴角一笑，“那我们的贸易法案就有一半的胜算。”
　　克鲁尼道：“一半还不够，罗温这个人可不容小觑。”
　　凯恩又是一笑，“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个南区，更何况南区最大的一家公司已经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
　　克鲁尼道：“你说的是盛德集团？那个步战车履带公司？”
　　凯恩点了点头，“他是南区最大的重工集团，近年来他们拓宽了科研范围，研制了几款新型的榴弹，想和我们的十三集团合作，搭上海外军贸这条线，我觉得我们应该争取一下。”
　　克鲁尼道：“一个基础军工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凯恩道：“他有家报社在南区颇为出名，南方议区是最大的一个区，可在那里我们还没有一个可靠的伙伴和媒介。”
　　克鲁尼明白凯恩的意思，毫不掩饰的问，“你是不是收了盛德的好处了，竟为他说了这么好话。”
　　凯恩不可否认的笑了笑，“收是收了，可没和您汇报之前，我没给他任何保证。”
　　克鲁尼似乎郑重了起来，想了想就道：“他的资金背景怎么样，是不是和南区议长古斯曼·埃拉有牵连。”
　　凯恩道：“有，但纯粹是利益关系，南方重工业薄弱，他要想获取更大的利益，就必须跳出古斯曼集团，如果盛德肯出一把力，不但贸易法案的能顺利通过，在竞选时会为我们造势。”
　　克鲁尼想了想，便道：“以我我名义办一次酒会，把西区和北区议长以及高森等十三家集团都邀请过来，我们都给盛德一个面子。”

　　温润的清风吹过一片绿油油的庄园，在一座古堡里盘旋不定，似被古堡里奢华的生活吸引。
　　博格·奥德里奇独自驱车来到庄园前，车子刚停下，旁边保安亭里出来个黑乎乎的胖大汉，他知道是诺斯顿董事长的保安队长杰米·奥尔森，只见他露出满嘴白牙笑道：“喔噢，博格大人竟然亲自开车了。”
　　博格下了车，“哎，年纪大了，再不开就要忘了开车的感觉了。”
　　杰米招了下手，让一个年轻人替博格停车，博格随即掏出一盒烟，“来，试试这个。”
　　杰米拿起烟盒，见是克瑞斯缇娜牌的，笑道：“吆，这烟可不能随便抽，一根烟顶我一家人的生活开支了。”
　　博格一笑，“再贵也顶不了饭吃，回头我再给你带几盒，我不喜欢这个牌的，今天董事长忙嘛。”
　　杰米道：“忙，欧文·斯图加特评议长刚走没多久。”
　　博格一笑，他就知道他会来的，接着道：“怎么样，我的马呢？”
　　杰米随即牵过一匹白马，“您的座驾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诺斯顿·格雷德曼向往纯净的自然生活，在他的庄园里是不允许开车的，所有的道路、草坪、农作物都是人工打理，基本凡是现代化的机械都不允许进入庄园，俨然回到了种植园时代，从门口到古堡大约还有一段路程，所有的来客只能骑马或乘马车至古堡。
　　博格自然是很尊贵的客人，他的马是由杰米派专人看护的，他很享受骑马的过程，每次来都喜欢横穿绿油油的草地，跨过一道道白色的围栏，享受那飞跃的感觉，只可惜马术不精，经常将围栏踢坏，对此诺斯顿多次抱怨过，可博格却不在意，一路狂奔来到古堡门前，管家玛丽早已在门口等待了。
　　玛丽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虽有些年纪，但身材依旧风韵，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更显妩媚，只是额头的年轮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博格下了马，两人行了个贴面礼，“玛丽夫人越来越年轻了，我都不舍得放手了。”
　　玛丽笑道：“博格大人的嘴可真甜。”
　　博格进屋就问：“孩子们不在家吗。”
　　玛丽道：“蕾贝卡一直忙着司法考试，都一个多星期没下楼了，哎，看着就心疼，她一向要强，您是知道的。”
　　博格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不喜欢靠家族优势的了，对她来说是好事，那小捣蛋呢？”
　　玛丽一叹，“别提了，爷俩又吵了一架。”
　　博格问：“又怎么了。”
　　玛丽道：“他昨晚一晚没回来，今天早上董事长说教了几句，爷俩就吵了起来，就赌气出门了，董事长是不想让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来往，可他就是不听，你说他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博格道：“玛丽夫人，别着急，他也是个很要强的孩子，回头我找他谈谈，董事长在哪呢？”
　　玛丽道：“在钓鱼呢。”
　　诺斯顿回头见博格走了过来，就道：“看来我的围栏又要修了。”
　　博格笑道：“你终于学乖了，我看围栏矮了几分。”随即拿起诺斯顿早就为自己准备的钓竿。
　　诺斯顿笑道：“这不都是因为你，这个高度可是我精心设计的，矮一分就少一分气派了。”
　　博格笑道：“怎么样，这次欧文又提什么新花样了。”
　　诺斯顿道：“新花样倒没有，但他提出了幽灵战机的升级计划。”
　　博格道：“这倒是很实用的方案，能节省不少费用。”
　　诺斯顿道：“省钱？全公司五个飞行中队，一百二十多架战机，你猜他要多少预算……六百多亿！我现在怀疑这飞机发动机烧的是钞票。”
　　博格道：“军备开支本来就是不小的数目，幽灵战机是我们唯一一款用于防卫的战机，具备全天候攻势，功能齐全，贵一点也值得。”
　　诺斯顿道：“我知道安全的重要性，可他这样做无疑要把公司推向战乱的边缘。”
　　博格道：“这样他才能从中渔利，这是所有军火商的本性，看来你直接给毙掉了。”
　　诺斯顿道：“我没明说，只是让他等我们董事会的决策，不过他应该明白。”
　　博格道：“这个军备议案要是过了，估计詹姆斯·艾尔又和你发牢骚了。”
　　诺斯顿道：“现在别提他了，刚刚和他通完电话，哎，真是受够了。”
　　博格微笑道：“是不是让你增持圣美加外汇的事。”
　　诺斯顿点了点头，“嗯，我们已经拥有九千多亿的圣美加外汇了，他却让我调整到万亿级别，我想不到一个为了压缩成本而退订办公室报纸的人竟如此的大手笔。”
　　博格笑道：“詹姆斯是金融专家，对花钱一向很有研究，现在的圣美加投资银行最赚钱了，连小商贩都要买股票了，更不用说我们了。”
　　诺斯顿道：“我就担心的这个，环联盟的金融系统是比较灵便，但有个重大的问题，没有一个权力机构对他绝对约束，各大银行间的关系千丝万缕，任何一点出了问题，整个系统就会崩溃，我还是我的主张，对他们的金融系统还是保持警惕，任何一分钱都不是那么好赚的。”
　　博格笑道掏出一个档案袋，“不过该赚的钱我们也不能放过，这是财务部刚出的报告。”
　　诺斯顿道：“你就直接说说吧，每次看他们的报告我就头疼，什么资产负债率、货币资金占比、通胀率，一堆天文数字。”
　　博格笑道：“那我简单说一下，上一财年按GDP来算的话是一百二十二万亿，较前年增长10%，已经跃居世界第四了，这几个数字蛮能保住你董事长的宝座。”
　　和平公司目前的实力仅次于圣美加、罗斯拉夫和夏国，位居第四，但他不是主权国家，自然不能在世界强国GDP排名中，博闻财富网是世界五百强权威的排名网站，他曾经给和平工作做过调查，但还未公布就遭到和平公司的起诉，因为和平公司觉得和世界五百强公司为伍是一种耻辱，为此博闻财富付出两百多万的名誉侵权赔偿，其余各大财富媒体听说后纷纷取消了给和平公司排名的计划。
　　诺斯顿满足的一笑，“我可不是靠这几个数字来保住我的位子的。”
　　博格道：“嗯，咱们的汽车制造今年大幅盈利，看样子已经步入市场正轨，可以抵消评议会的部分反对的声音了。”
　　四年前，和平公司汽车重工主要生产特种车辆和大型工程车辆，可随着劳中地区格局的转换，汽车制造和销售都受到重创，为了保存这一产业，诺斯顿决定进入家用汽车领域，只可惜消息走漏，致使对几个车企的收购都未成功，诺斯顿决定用重工人员重新开发，为了保证资金，诺斯顿便修改了人事法案，降低了评议会、董事会、监察会三部门的年度分红比例，致使大部分高管抱怨诺斯顿，甚至想将他赶下台，可诺斯顿的理念是公司的未来是科研力量决定的，而不是靠玩弄资本游戏。经过两年的努力，推出了十二星座系列中高端车，目标定位中产阶层，接以大额的吸收资金。
　　诺斯顿道：“我听说圣美加上年的GDP总额是一百六十多万亿，我们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博格知道是兰特给他的汇报，点头道：“嗯，兰特的小算盘打的没错。”
　　诺斯顿道：“这就有个问题，我们公司的员工和他们国家人口大致相等，我们没有扶贫支出，没有所谓的海外战争，况且无论科技、经济等各领域内的成就几乎是和圣美加齐名的，但为什么还差四十多万亿。”
　　博格道：“这就要找人事部了，如果他们给评议会的评议员降降薪，估计就补回这四十万亿了。”
　　诺斯顿一笑，他知道这只不过形象的比喻评议会利润分成较大，“哎，我已经得罪过他们一次了，让他们每人少赚了几百万，话虽如此，可这帮老家伙们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博格道：“我听塔西尼说，你有打算改籍的意思。”
　　诺斯顿道：“是的，你没发现圣美加的环境越来越不适合和平公司了嘛，对于圣美加主导着环太平洋联邦和第一国际的国家来说，和平公司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博格笑道：“你这比喻的比较贴切，现在各国的议员都喜欢捕风捉影，什么事都能和我们联系在一起，如果贸易法案一通过，恐怕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诺斯顿道：“你错了，不管法案通不通过，我们都没回旋的余地了，所以一定要脱离圣美加。”
　　博格点了点头，“既然你有了这个想法，那肯定想好去处了吧。”
　　诺斯顿道：“我觉得巴拉帕共和国就不错，他们国力比较单薄，更容易我们掌控，而且地理环境非常优越，是劳亚大陆和罗菲尼亚大陆的黄金三角，出则通向大洋深处，退则是劳亚大陆的千里腹地。”
　　博格道：“的确是理想的去处，可这几年劳亚中部地区冲突不断，各种国际势力、反政府组织、宗教势力纠缠在一起，蹂躏这一地区，巴拉帕政局看似稳定，但是西有环联盟虎视，东有摩西雅蠢蠢欲动，北面罗斯拉夫和乌托邦静观其变，试想若根基不稳，我们的大厦又怎么会稳。”
　　诺斯顿沉思了下，“那让你选你会选择哪里。”
　　博格稍加思索道：“夏中共和国燕东省潍州半岛。”
　　诺斯顿一笑，“我就知道会是夏国！我们可没和第二国际的国家有深交。”
　　博格道：“夏国地大物博，是整个劳亚大陆第二大国，其经济势力和军事实力逐年攀增，近年来赵敬国主席致力与巴拉帕的合作，意图突破西南壁垒，仅此一点即可看出他个人胸襟。只不过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搞发展，所以环联盟就四下围堵，眼下他面临东西两个方向的压力，如果我们这时改籍到夏国，谈判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诺斯顿道：“我看你和塔西尼倒是很投机，他对夏国也充满着好奇，不过我觉得评议会中除了塔西尼没人会赞同，毕竟一东迁，将会是占用非常巨大的预算。”
　　博格道：“其实痛只是痛几年，再说公司赚了钱不就是花的嘛，哈哈，何况以我们公司的实力，只要十年内国际大局势稳定的话，这点损失还是可以挽回的。”
　　诺斯顿深思了下，道：“嗯，好吧，其实与夏国合作的声音在董事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去年财务官王思远对夏国还做过详细的经济分析，看来是大势所趋了，回头让兰特拟个详细的方案，我们内部先讨论一下。”
　　博格道：“好，那我抽空和周卫东见一见，探探他们的意向。”
　　诺斯顿只点了点头，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哎，这一天天，里里外外不省心。”
　　博格一笑，“刚才听玛丽夫人说你们爷俩又吵架了。”
　　诺斯顿道：“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让我省省心，天天和他那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还跟我谈什么好朋友，讲义气，一点上流社会的公子风范都没有，昨晚上又在后街酒吧喝高了，全场的酒水都是他买的单，一晚上就花了三十多万，我说他一下，你猜他怎么说。”
　　博格一摊手，示意继续说，诺斯顿道：“他说这是仗义疏财，哼，这种方式能交到什么朋友。”
　　博格却笑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倒很豪爽啊。”
　　诺斯顿叹息道：“哎，偌大的一个和平公司我都能管理好，可却栽倒这个臭小子身上。”
　　博格道：“别一口一个臭小子的，不还是你生的吗，依我看，既然管教不了就别管了，男人吗，需要经历一些事才能长大。”
　　诺斯顿道：“这可不行，要是你的儿子你舍得吗。”
　　博格一笑，“肯定不舍得啊。”
　　诺斯顿道：“老狐狸，自己不舍得却让我去试……。”
　　博格哈哈笑了起来，随即见鱼漂一沉，“咦，我们的晚餐咬钩了。”

　　清晨始终是清爽怡人，归园田居更是如此，在这里深吸一口气，你会顿时有股空谷凌风，逸世凌虚的脱俗感，或许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清晨四处弥漫着轻松的气息。
　　周末一向是温馨的家庭时刻，和家人一起吃饭，一起游玩，然这些对于林正一来说只能是奢望了，他只能和孤独为伍，但是他发现只要合理的安排，每天很充实，现在他的生活基本有规律了，周六早上习惯睡懒觉，继而温习一周的课程及作业。而周天的早上，他就要去劳作了。
　　这片小区的后山是一片斜坡地，一般租住在这里的人都喜欢开一块小地，种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蔬菜、花生、南瓜等，长久下来，竟开垦出个一层层的小梯田。
　　林正一农家出身，就自己开了一块，时令季节时种一点蔬菜来自给自足，幸好山顶有个水塔，溢出的水完全足以灌溉。
　　今天正是周日，林正一早早的就起床上山了，后山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山谷的美景，走在羊肠般的小道上，听着路边的鸟儿歌唱，他也不自己的唱了起来，他喜欢唱歌，尤其是在这清爽的清晨，唱着最喜欢的《江山美人图》，他很向往歌词里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英雄胸襟，此刻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时刻。
　　今天他的任务是除草，毕竟只是一块小地，基本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就扛着锄头回家了，顺着大槐树刚爬上露台，就见到那个男住户手持哑铃在晨练，就礼貌性的问了声早。
　　男的道：“吆，小兄弟身手挺灵活的。”
　　林正一笑了下，“经常爬，习惯了后就熟练了。”
　　男的放下哑铃，故意展示自己的腹肌，“怎么样，叔叔这身材还不错吧。”
　　林正一赞道：“很棒，我很少见有人有八块腹肌。”
　　男的继续道：“叔叔不止强壮，还威猛着呢，昨晚上你都听到了吧。”
　　林正一脸色一红，昨晚上楼下的女的□□了半个晚上，听着似乎很痛苦，因为有几段时间声音特别大。他虽未经人事，可也知道他们正在激情对决，可毕竟涉世未深，竟不由得摇了摇头。
　　男的似乎不满意，“什么，叔叔这么威猛，你居然没听到！”
　　林正一呆呆的笑了。
　　男的道：“哎，知道了，小兄弟还害羞呢，有喜欢的女生嘛。”
　　林正一见问中心事，忙否认道：“没没……没有！我还是个学生呢！”
　　男的道：“哎，学生才正是谈对象的时候，要是到了社会上，那女孩子的事可就多了，我在你这么个年纪早就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
　　女的正好买了早餐，似乎听到了后半句，“又在吹牛了。”
　　男的道：“我在教小兄弟如何把妹呢！”
　　女的道：“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别带坏了人家，来吧，我买了早饭，小房东一起来吃吧。”
　　林正一道：“谢谢啦，我自己做一点就行。”
　　女的笑道：“来吧，别客气啦。”
　　林正一没有拒绝，吃完早饭，就是游戏和娱乐时间了，权当休息一下，因为下午他的好友胡子明约他一起踢足球。
　　不到两点钟，林正一就赶了过去，见胡子明早就在等他了，只见他约一米八的个头，古铜色的肤色，身形健硕，一看就是运动员出身。
　　胡子明见林正一来了，就道：“怎么才来啊。”
　　林正一道：“你选的什么地方，搭个公交都四十多分钟。”
　　胡子名道：“没办法，二中有比赛，只能在这里了。”
　　林正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进了几个球？”
　　胡子明对着球场道：“别提了，这帮孙子竟瞎踢，老是传给那个红衣十号，可每次他都给浪费了，真没劲。”
　　胡子明是校队的中锋，可时常踢着踢着就抢了前锋的位置，教练一直对此恼火，可看中了他的体能，也没过度责罚，毕竟有时前锋体力不足时，他能及时补上，虽没有什么建树，可危急之时能阻止球队比分扩大。
　　林正一是踢后卫的，水平一般，他的球技完全是胡子明带的，只因林正一经常让胡子明抄作业，两人就混成了好朋友，慢慢的林正一喜欢上了踢球，与胡子明配合比较默契，最近他正加紧训练，争取加入校队。
　　林正一道：“他们是来踢着玩的，你真当成比赛了。”
　　胡子明学着教练的口吻，“你要把每天当成足球比赛，那你就是球场的主人。”
　　林正一笑道：“行了，全是屁话。”说着已经换完了衣服，两人再次上场。
　　在这里踢球说白了就是爱好，可胡子明却比较认真，林正一虽然水平一般，可对手更是一般，很轻松的就断下球来，林正一一断球就给胡子明传球，胡子明仗着身体优势连进两球。
　　林正一见他进球自然高兴，可也发现每次拿球，己方的红衣十号就在左路大呼要球。当林正一又拿球时，那个红衣服就举手吆喝，示意要球，可林正一见他位置不合适，还是把球传给胡子明。
　　胡子明接球后，发现两人前来包抄，转身就倒给了林正一，林正一见胡子明跑位，就往边路带，可没带几步，突然有人从背后一铲，将林正一连人带球铲飞了出去。
　　林正一吃了一口土，回身见铲球的竟是哪个红衣十号，只听他吼道：“你他妈会不会踢球！”
　　林正一也恼了，“你会不会？我再不会踢球也不会坑队友，你这是踢人还是踢球啊。”
　　那十号一脸怒相，“我就是踢人……。”说着一脚又把他踹倒了。
　　林正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起身就要还手，可脚还没抬起来，就见眼前人影一闪，胡子明已经飞身踹了过去，“干什么，想打架，来啊。”
　　那十号被踹到在地上，起身大骂一句，就冲了上来，余人见见状，就一窝蜂的上来群殴，这种架势，林正一二人肯定讨不到好处。
　　球场的保安人员见有人打架，就跑过来制止，那伙人见保安来了，只好收手，临行时对林正一二人道：“小子，你等着，我记住你俩了。”
　　林正一二人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你看我，我看你，哪还有心思踢球，找了个地方喝了点饮料，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