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的宠物》迢迢云

46、结局

　　英格兰球队的魁地奇球场地位于康沃尔郡的东南部一个人迹罕至的森林中。

　　在夜幕降临前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阴暗的树林中时不时凭空出现几个身影。他们脚步匆匆，表情激动，口中念念不休，像是在争论什么。

　　他们快步踏入场地，汇入汹涌的人群中，他们叽叽喳喳，他们翘首以盼。

　　但这次集会的主人公并没有马上出现。事实上，主人公之一正站在贵宾通道中，百无聊赖。

　　空气突然扭曲了一下，四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通道里，随即他们打闹玩笑的声音瞬间消失——显然，他们被通道中的人影吓得不轻。

　　“真准时，波特。”阿诺德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似乎诧异了一下眼前的人数，他站直身体：“晚上好，波特夫人，格兰杰小姐。哦，还有韦斯莱先生。”

　　罗恩·韦斯莱气歪了脸：“赫敏现在已经是韦斯莱夫人了！”

　　“哦？是吗？”阿诺德反问，眼神却越过他们，看向通道后方。

　　哈利四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表情惊惧扭曲。其他三个人迅速站到哈利身前，似乎想要为他阻挡伤害。

　　奥莉薇挽着伏地魔的手站稳后就看到了这样的四个人和表情无奈的阿诺德。她愣了一下，无言以对。

　　伏地魔对此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对面四人瞬间涨红了脸。

　　奥莉薇拍了拍伏地魔的手臂，抽出挽着他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哦，你们好！波特，可以请你过来一下吗？”

　　其他三个人警惕地在伏地魔和她之间来回打量。哈利却表情古怪，脸上青白交加。

　　奥莉薇有些莫名其妙，她笑了一下：“别紧张，这是个和平的夜晚。”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三人，走到奥莉薇面前停下：“斯塔教授。”

　　奥莉薇温和的对他笑笑，朝他的头伸出了手。

　　哈利不自在的躲避了一下，但下一秒在和伏地魔对视中突然顿住了身体。因为这样的对视，他本就发红的伤疤更加疼痛了。

　　但随即，他的额头上迎来一阵清凉，奥莉薇表情温柔的抚摸他的伤疤：“可怜的孩子。”

　　这阵清凉同时也唤回波特的理智，他想到之前斯内普教他大脑封闭术的尴尬场面，又想到预言家日报上那幅巨大的亲吻照片。

　　那么他额头上的魂片突然如此温驯——是的，他已经知道他的身体里住着一片伏地魔的灵魂，这让他恶心的想要呕吐。

　　是因为爱吗？哈利心中冷笑，伏地魔也会有爱？

　　奥莉薇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她浅蓝色澄澈又似乎蕴含了无数温柔的眼睛从伤疤上移开，注视着哈利那双绿色的：“别担心孩子，你还是你自己。”

　　哈利奇异的觉得自己得到了安抚，但是怎么会？他心中不解，奥莉薇却已经放开了他。走到阿诺德跟前。

　　“阿尔，昨天我已经请你父亲帮忙看过你的演讲词了，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为了不让你们的观众临时逃跑，我和你的父亲会一直呆在二层的包厢里。”

　　阿诺德自信的点头：“相信我，妈妈。”

　　奥莉薇看着他自信的模样，眼中突然有些湿润。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阿诺德：“妈妈相信你。”

　　阿诺德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在对上伏地魔投射过来的冰冷目光时，他装作没有看到，伸手环抱回去。

　　“哦，真热闹。”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邓不利多出现在离两人极近的位置。

　　“邓不利多教授！”哈利四人惊喜的呼喊。

　　奥莉薇也放开阿诺德，向邓不利多打招呼：“教授，真高兴见到您。”

　　“是啊，奥莉薇，阿诺德，好久不见。你们的感情更好了——哦，还有汤姆，你今晚也来了？”邓不利多始终笑眯眯的。

　　伏地魔缓步向前：“我也没想到你终于舍得从霍格沃兹出来了，邓不利多。”

　　“我一直喜欢热闹，这种热闹的情况怎么少的了我呢？”

　　“那你要珍惜这样热闹。”伏地魔冰冷的话语意有所指，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其中的威胁，哈利四人忍着恐惧对他怒目而视。

　　“我会的，汤姆。”邓不利多却仿佛很有体会，真诚的感叹道。

　　伏地魔皱了皱眉，对他的这种态度有些疑惑。

　　“好啦！”奥莉薇突然上前挽住他的手：“别让我们耽误了孩子们的时间，邓不利多教授，您愿意和我们一起坐吗？”

　　“哦，谢谢你奥莉薇，但我更愿意和我的朋友们坐在一起。”邓不利多拒绝了这个提议。

　　奥莉薇对此并不诧异，和所有人一一点头告别后挽着伏地魔前往他们的那个包厢。

　　这是视野非常开阔的一个包厢——它可以纵观全场，正如此时奥莉薇做的。

　　魔法部还是对这个魁地奇场地改造了一遍，一层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大理石舞台，这将是两方对峙的战场。其余位置以螺旋状布满了石阶座位，此刻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巫师。奥莉薇注意到邓不利多已经在右边落座，想来一会波特将会从那里登场。

　　相比右边的喧嚣不休，左边的巫师们则安静矜持的多，可以看出他们的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年轻。奥莉薇在里面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她和坐在前排一个黑发黑眼的女孩对视一眼，忍不住勾起唇：这就是阿诺德的“朋友们”吧。

　　与一层不同，二楼则分为一个个独立又开放的空间。座位的主人们有序地按照包厢的距离过来打招呼，伏地魔大人在接见过个别几个后，将其他人都拒之门外，他们只好恭恭敬敬的在门外鞠躬后离开。

　　等包厢内又重新恢复安静，伏地魔走过来搂住奥莉薇的腰：“在看什么？”

　　“看热闹！”奥莉薇调皮的回应。她挥动魔杖，一个有别于包厢冰冷感触的柔软沙发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奥莉薇拉着伏地魔坐下。

　　“呀！”

　　伏地魔看过去，奥莉薇正低头拢她的头发，她嗔怪的抱怨：“我不该听您的把盘发放下的，您不知道长发有多不方便。”

　　伏地魔扫过她黑色裙子背后的一片白皙：“现在你可以盘起来了。”

　　奥莉薇忍不住笑，她索性把刚搂住的头发一放，撒娇道：“那您帮我。”

　　她背对着伏地魔，一头金色的及腰发丝遮不住下面的白皙细滑。

　　伏地魔把她的头发捡到手上，动作耐心十足。外面的喧嚣声已经停止，魔法部长的声音传了进来，他负责这次的开场主持。

　　两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外面，伏地魔的指尖穿梭在如绸缎的发丝里，奥莉薇为这样的感觉心跳加速，她忍不住开口：“您动作还挺熟练。”

　　伏地魔轻笑两声，干脆将她抱坐在腿上。奥莉薇不由的感慨她刚刚的先见之明——她刚刚施加了一个咒语，让这个包厢单向可视，这样外人就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了，这至少减少了很多尴尬，不是吗？

　　头上的动作轻缓温柔，奥莉薇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哈利已经开始他的首轮演讲：“……我的朋友帮我做了一份这样的调查：对比分析麻瓜和巫师的血液，我们发现它们并没有不同之处，据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血液并不是巫师的魔力来源。相反，我们做了一个数据模型，有足够的数据证明，仅在纯血巫师间通婚，哑炮的产生概率会增加百分之十，更可怕的是大部分纯血家族都属于近亲交叉联姻，这会极大影响新生儿的智力！”

　　这话引起了会场内一片哗然，有人深信不疑，为此惊惧不安。有人嗤笑不已，甚至大声嘲讽：“波特说你是个傻子！”

　　身后的伏地魔也嗤笑一声。奥莉薇注意到台上的波特脸已经涨的通红，但光幕上那份放大的数据表明，他这并不是夸大其词。

　　奥莉薇也因此若有所思。

　　波特的演讲告一段落，接下来换阿诺德上场。

　　“感谢波特先生和他朋友提供的详实数据。它揭露了我们巫师正处于怎样的危险中——”台下又哄笑起来。

　　阿诺德魔杖挥舞，巨大的光影从舞台正中央升起，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雾气弥漫，画面也更加清晰，一个女人被捆绑在高高的绞架上，周围人的人举着火把，表情扭曲难看。

　　“同样的，我这里也有一份数据资料，感谢我的朋友们历时几个月的努力——”他朝身后的方向微微鞠躬，魔杖挥动，静止的画面突然动了起来。人群用火把点燃了女巫脚下的木柴。

　　阿诺德像讲故事一样开口：“从麻瓜的教廷时代开始，他们对巫师的迫害就从未停止过——我知道，你们或者会说，这样的火无法伤害巫师，甚至因为冻火咒，巫师们反而能在其中享受到乐趣——但是他们呢？小巫师们？”

　　画面又开始变化，小巫师们惊惧的靠在一起，几个手持冷兵器的麻瓜看守着他们，他们商议着对这些异端的处置。

　　“幸运的是，在千年前有四个伟大的人，他们创建了霍格沃兹，拯救了这些受到迫害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巫师，并让他们接受系统的教育——”

　　“霍格沃兹充当了庇护者的角色，但战火没有远离霍格沃兹……”画面又发生变化，一本破旧的笔记翻开：“我这里有一份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的手记，最多的那年，霍格沃兹被偷袭次数就达到了四十三次！四巨头们一寸寸地为霍格沃兹施加咒语，但他们无法不这样怀疑——有人泄露了霍格沃兹的所在地——所以即使麻瓜们找不到霍格沃兹，对它的大概位置却依然心中有数。一场信任危机，这是对麻瓜出生巫师偏见的由来。”

　　奥莉薇忍不住偏头笑了一下：“阿诺德什么时候有了一本斯莱特林的手记了？”

　　伏地魔显然心情不错：“需要时，它就有了。”

　　阿诺德绕着舞台边缘走动，眼神扫过那些静默的巫师们，他继续道：“后来，我们有了《保密法》，勉强和麻瓜们达成了和平。但我们不幸的发现，麻瓜们对魔法的害怕和觊觎从未消失，有太多的巫师在童年时期受到麻瓜的迫害，他们有的沦为哑炮，有的压抑自己的魔法天赋，形成默默然，甚至有的直接死亡！按照《保密法》，巫师伤害麻瓜有罪，那么麻瓜对巫师的伤害呢？由谁来负责？！”

　　连声喝问下议论又起，连一直稳如泰山的邓不利多都浑身颤抖了一下。

　　阿诺德特意等了一会才继续道：“这是千百年来发生的，而现在麻瓜们进入了科技时代。或许我们对这个词有些陌生，但它并不遥远，刚刚波特先生那份血液对比就是用这种手段分析出来的。那么科技时代的麻瓜是什么样子，我们来看看——”

　　立体投影再次变化，麻瓜们的电话、手机、电脑一一出现，投影体贴的出现文字介绍，接着是他们的飞机、火箭，然后是各种高精尖并且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最后是麻瓜们的战场，地面上、空中、水下……

　　在场的巫师们脸色发白，他们从不曾或不屑了解的一幕，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揭开。

　　罗恩·韦斯莱瞪大了眼睛看向赫敏：“这是真的吗？麻瓜们真的这么危险？”

　　赫敏苍白着脸，她的手紧握着放在膝上，声音像是从牙齿中憋出来的：“这不是重点，他在混淆视听！”

　　她话音刚落，阿诺德的声音又继续响起：“麻瓜们拥有超出我们想象的强悍力量，如果他们对巫师态度友好，或许这没有什么问题，但直到现在，直到麻瓜们进入科技时代，他们的迫害从未停止。”

　　中央的投影再次变化，几个泡在密闭容器中的小巫师出现在人们面前。

　　“这是我们在新西兰一个地下实验室发现的，他们用显露魔法苗头的小巫师做实验，妄图研究并窃取我们的魔法力量！”

　　阿诺德钪锵有力的声音落下，巨大的哗然声响彻了整个场地。

　　奥莉薇扭头看向表情得意的伏地魔：“您满意了，现在巫师更仇恨麻瓜了。”

　　“嗯哼，”伏地魔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他似乎放弃为她盘发了。

　　“这只是一部分麻瓜的行为，他们本身就罪大恶极！麻瓜的法律一直在制裁这种行为！况且我们这次讨论的焦点在麻瓜出身的巫师身上，他们的出身不是错误，更不应该受到区别对待！”波特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反驳。

　　“是吗？”阿诺德淡定的反问：“宽宏大量的波特先生，当然能原谅他的麻瓜亲戚将他关在碗柜下的那十年生涯。我想问一问在场的诸位，尤其是麻瓜出生的朋友们，如果麻瓜们发现了巫师的存在，他们用你们的家人、亲戚威胁你们，要求你们指出魔法世界的机密，你们会怎么做呢？千年前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局面是否又会被重演？麻瓜驱逐咒千年前可以赶走手持冷兵器的麻瓜，现在能对麻瓜们的炮火起作用吗？”

　　波特怔愣住了。他转向邓不利多和他的朋友，他们只是担忧地看着他，赫敏甚至忍不住躲避他的目光。

　　伏地魔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是阴谋，这不是一场血统论战，而是你们的战争宣言！”哈利捏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你所说的都是假设，妄想挑起巫师和麻瓜间的仇恨，发动战争！但战争只会让巫师损失的更多！”

　　阿诺德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哈利正在奇怪时，他已经又继续了。

　　“我们有很多巫师，他们亲近麻瓜，甚至认为麻瓜弱小，需要巫师们保护。但我们现在知道，这是一种错误的思想。单个麻瓜或许不值一提，但一支军队，一个国家，我们又该如何抗衡呢？”

　　“我们拥有他们难以企及的力量，但由于我们的固步自封，魔法世界滞后了麻瓜至少半个世纪！我们本该比他们更加强大，自由的生活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而不是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中。魔法世界，迫切需要改革！我们来看一组数据——”

　　“您还让阿诺德准备了这一段吗？”奥莉薇笑眯眯地看着伏地魔。

　　伏地魔神色莫辨，他怀疑的望着奥莉薇，却只看见她坦诚的目光。

　　阿诺德的声音继续传来：“这是现在魔法部的职能分布，我们有五分之三的巫师每天忙于清除麻瓜们不合时宜的记忆以及掩盖魔法世界的存在，如果把这五分之三也就是三百左右的巫师用到我们的巫师工厂中，他们每个人每天能创造五百金加隆的效益……而巫师工厂从开办以来，为魔法界提供了超过五百个岗位，养活了至少一千个巫师！”

　　巨大的数字让巫师们眼睛都红了起来，二楼的巫师们眼神闪烁，若有所思。但他们依旧畏惧的瞟过中间那个安静的看不清情况的包厢。

　　“我们需要一场改革，在强敌环视的情况下，我们的性命不能指望麻瓜们的仁慈，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我们需要居安思危！我们要自己掌控我们的生命！在战争到来前，我们需要掌握更大的筹码！”

　　“而出生于麻瓜家庭的巫师，是的，你们本身并没有错。如果我们懦弱的如同一只羊羔，你们知道我刚刚描述的未来终将变成现实，只有我们手握筹码，才能掌控局面！”

　　“有能力者没有限制！”

　　投影又开始变化，一个位于都市的办公大楼出现在场地中，麻瓜们忙碌不休，但井然有序。

　　伏地魔猛地站了起来，阴冷的目光像是想要刮下奥莉薇的一层皮：“好！好啊！”

　　“大人，您应该清楚，我并没有参与这次准备。”奥莉薇面无惧色。她同样站了起来，握住伏地魔的手臂：“您何必生气？阿尔并未阻止战争，他只是想伤害最小化。”

　　“这是你们短视的地方，任何变革都建立于流血之上，你的仁慈不是仁慈，是伪善。”伏地魔冰冷的指出。

　　“是吗？”奥莉薇低头呢喃，声音低的像听不见：“但我认为，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嗯？”伏地魔没有听清。

　　“大人，我一直没有理解，”奥莉薇突然抬头：“您为什么想要长生呢？”

　　伏地魔沉默不语。

　　“为了建立功勋？为了永垂不朽？还是为了让人们听到您的名字，就会瑟瑟发抖？”奥莉薇上前环住他的腰，追问着他的眼睛。

　　这个问题显然问住了他，他沉默了一会：“人们畏惧死亡，但征服死亡，只有伟大的伏地魔才能做到。”

　　“那您呢？您畏惧死亡吗？”奥莉薇追问。

　　伏地魔没有说话。

　　奥莉薇身体有些颤抖，她掏出一个金色的挂坠，中间的蛇形标志体现了它的珍贵。奥莉薇在伏地魔惊讶地目光中询问他：“死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值得您做这么多准备？”

　　“奥莉薇？”伏地魔伸手接过挂坠，眼中惊疑不定。

　　“短暂的睡眠过后，我们将永远苏醒，死亡将不复存在，死神他必将丧命……”

　　奥莉薇凑近伏地魔，伸手抚摸他那双依旧冰冷的眸子，周身萦绕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悲伤，她忍不住张口：“我爱你。”

　　伏地魔震了一下，有些不解，有些茫然。他听过不少的爱语，却从未让他有过如此感受，让他……想要给予。

　　就像食死徒们完成某项任务，他会给予奖赏。

　　但他没有什么可以给予的，他想了想，吻住了奥莉薇。

　　奥莉薇表情似笑非哭，她搂住伏地魔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黑雾席卷了他们，失重淹没了他们。

　　突然，一道银白的光芒穿透黑雾，不受限制地穿墙而出，环绕了半个场地，飞向舞台中央。

　　大半的人被这只突然出现的羽蛇守护神吸引，人们的目光追随着它，看到它吐了一封信到中央的阿诺德手上。

　　阿诺德同样吃惊，他惊讶地看着这只陌生又熟悉的守护神慢慢消散，展开了手上的信。

　　良久，他擦了一下脸颊，重新抬头，大声地说：“我的母亲，奥莉薇·斯塔，她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女人！”

　　他朝有些蠢蠢欲动的二楼看了一眼，那里分布着绝大多数的食死徒，接收到他目光的纯血们慢慢安静下来。

　　他收回目光：“战场不在这里，让我们继续，巫师们需要各司其职，根据个人的能力，处在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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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标题，正文完结
预计两个番外
so……你们觉得算不算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