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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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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光敲了敲门：“师座，人带到了。”
开门的是张立宪，对何书光颔首，再扫了眼死啦死啦：“龙团长，又见面了。”
如果说何书光的眼神是装出来的不屑，那么张立宪的便是露骨的轻蔑。死啦死啦面色如常的从他身旁走过，低声细气唤了声师座。
虞啸卿：“坐。”
死啦死啦便坐，把饭碗放桌上，提筷就吃。
虞啸卿：“都去吃饭吧，张立宪，余治，给我好好表现！别叫美国人看扁了我们中国军人！剩下的别急，机会有的是，要靠你们争取。”
虞啸卿看着门被阖上，端碗又吃，吃了几口便有些皱眉，因着对面之人穷凶极恶动静极大的吃相。他皱着眉忍了一会儿，也不甘示弱地开始往嘴里倒饭。
死啦死啦：“嗝！”
虞啸卿还在大口吞咽。
死啦死啦猛捶胸口：“嗝！”
虞啸卿慢悠悠地拿勺舀汤。
死啦死啦可怜兮兮地看虞啸卿：“嗝！”
虞啸卿瞄了他一眼，把勺子挂在碗壁上，又吃饭。
死啦死啦迅如闪电地捧起汤碗，倒了一大半在自己的碗里，开始猛灌。
虞啸卿很不高兴地看着掉落在汤里的勺子。死啦死啦则又开始打嗝，这回是吃太饱的缘故，然后死啦死啦砸吧着嘴开始看虞啸卿吃饭。
虞啸卿正在做扫尾工作，把剩下的菜和汤全倒进碗里，再吃的一干二净。
死啦死啦：“佩服。”
虞啸卿：“乱拍马屁。”
死啦死啦：“师座的手套一点污渍都没沾上，何等细心何等灵巧，着实佩服。”
虞啸卿冷着脸去拿桌上的马鞭。
死啦死啦赶紧站起来收拾碗筷：“谢师座赠汤。”
虞啸卿用干毛巾擦嘴：“把手和脸擦干净。”
死啦死啦还在收拾，把碗从小到大的堆起来，“卑职怎么敢用师座的毛巾，蹭衣服上就行。”
虞啸卿的鞭子便轻轻压在死啦死啦的手上。
死啦死啦的手颤了下，走到屋角开始细细擦拭自己的手和脸。
虞啸卿：“你说有军情禀报？”
死啦死啦：“是。”
虞啸卿：“谎报军情立即枪决。”
死啦死啦擦干净自己走过来：“禅达百姓正在造军事设施。”
虞啸卿直直瞪着他：“你是想要在我面前摆功劳？”
“不敢。”死啦死啦赶紧弯腰屈膝，“现在禅达城里有可谓全民皆兵，相信不久之后，禅达就可成为怒江最坚固的防线……”
“说重点！”虞啸卿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百姓重视军方固然是好，可他们习惯拿着的毕竟是锄头镰刀，对于如何建造军事设施那自然是不知道的。”死啦死啦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虞啸卿：“以卑职的看法，参与民防的工兵似乎少了些……”
虞啸卿乜眼看他：“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死啦死啦：“并非全是……”
虞啸卿喝道：“那就说重点！”
死啦死啦佝偻的背又往下去了几分：“师座方才说不要让张营长余连长在美国人面前丢了面子……”
虞啸卿：“美国人在蓝迦办了个军官集训班，我让他们去学点儿东西回来，怎么？和你的军情有关系？”
死啦死啦露出艳羡的表情：“美国人的军事化训练是近代全世界最先进的，他们得师座厚爱，前途无量啊。”
虞啸卿扬鞭在他脸上虚晃一下，死啦死啦忍着没往后缩，“我的团需要扩充兵力和军备。”
虞啸卿这才表示出些兴趣地看他：“哼。”
死啦死啦顿了一下又说：“我这个团的战斗力，现在恐怕连禅达的民兵都未必能打得过……”
虞啸卿：“李处长的小妾如何？”
死啦死啦：“……说是一个团，其实最多半个团的兵力，还都是些老弱病残，老兵满打满算也不到100……”
虞啸卿：“唐副参的女人如何？”
死啦死啦：“粮食什么的都可以想办法，最重要的是武器，我整团的武器加起来，怕是刚及得上特务营的一个排。”
虞啸卿：“王保长的姘头如何？”
死啦死啦住了嘴看他，虞啸卿一脸悠闲，拿马鞭轻击自己的掌心。
死啦死啦赔笑：“我也是没办法，师座。”
虞啸卿的目光逐渐变冷：“我亲封的团长怎么会沦落至此？”
死啦死啦只好赔笑：“只要师座一句话，我这团长便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虞啸卿突然站起来背过身：“滚出去。”
死啦死啦愣了下，嗫嚅：“……师座……”
虞啸卿不再搭理他，死啦死啦的笑渐渐成了苦笑：“再不济，那也是您的团，川军团，师座。”
虞啸卿再面对死啦死啦时，已经是一脸波澜不惊：“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话，所以我平生最恨的便是食言之人。”
死啦死啦：“……师座是当大事之人，自然一言九鼎。”
虞啸卿的脸色好看了些：“那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死啦死啦：“没法子，师座。”
虞啸卿又忍不住露出了想狠狠给他一巴掌的神情：“忤逆我就那么开心那么有成就感？”
死啦死啦低着头靠近他的师座，探手解开虞啸卿紧系的领口。
虞啸卿冷冷地默许着他的举动。
死啦死啦解完虞啸卿的外套，转身闩上门，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虞啸卿敞着外衣，依旧站得如同一杆枪：“滚出去。”
死啦死啦随手将外套扔在地上，露出一身整洁的衬衣，他又低着头走到虞啸卿近前，近的虞啸卿能够看到他发根后的隐藏在衣领下的那片肌|肤，若隐若现的，因充|血而凸起的，一条细长的痕迹。
虞啸卿的眼神有点变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死啦死啦抬头，笑了笑：“我不会去找她们了，师座。”
虞啸卿：“你昨天也这么说。”
死啦死啦一眨不眨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开始解衬衣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