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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番外二 ...

  •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人生能那么轻易的拐弯。说拐弯就拐弯,没给人一点准备啊。”

      “从那,我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命。是命啊。”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让她看起来比同年的人老上许多,最明显的是她眉间的皱纹。

      那应当是数年累计的皱眉,才使得眉间有那几道深深的沟壑。

      她不是诗人,她只是在吟咏自己过去的人生。

      那令人叹息的,已经不能改变了的人生。

      “我是二十年前嫁到这里来的。”

      “要命啊,之前知道这个地方穷,谁知道能穷成这个样子?”

      “媒人说啊,这个人老实是个能干的,谁知道他会有那样的病啊。”

      “他一走了之,我一个女人还有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啊?”

      “不只是一个家族里的人欺负你孤儿寡母的,就连村里的人也欺负啊。”

      “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你说这岁月怎么过得这么快啊,一眨眼,人就老了。”

      “我以前,跟你们一样漂亮,爱打扮,还穿旗袍呢。”

      女人看向坐在一旁的两个小姑娘,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却是埋的深深的渴望。

      渴望,又不敢奢望。

      “啊,那您是怪那个媒人,还是怪你早走的丈夫啊?”其中一个小姑娘好像对她的故事很感兴趣的样子。

      女人摇摇头,“怪命。”

      小姑娘又道:“怎么能是命呢?你看,要不是媒人骗你,你也不会嫁给你丈夫。要是你丈夫没有那么早走,你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女人却依旧摇摇头,“不是这样,还会是别样,命都是苦的。”

      女人的眉头始终施展不开,只有接到来自远方的儿女的电话的时候,脸上才有片刻笑的模样。

      而,两个小姑娘跟她摆摆手,离开了。

      路上,那个好奇的小姑娘问道:“简戈,你说她真的不恨那个媒人吗?真的不恨她早死的丈夫吗?”

      “恨有用吗?让她坚持到现在的可不是恨。”

      “也是,”小姑娘叹了口气,“那媒人可真作孽。”

      两人看打扮像是春游采风的学生,却来到了这个略显贫瘠的村庄,到处转着,偶尔坐下来极有耐心的听人说过去的事情。

      这个村庄的房屋不算少,可是却有许多房屋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失去人气的房屋,就像是失去水的花朵,虽依旧盛开,却显着死气沉沉。

      也许是少了人气吧。

      但谁也说不清楚这人气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因着村庄不大,谁家有点什么事情全村都是知道的,那家门口就会格外热闹。

      简戈和那个小姑娘现在就来到了这个村庄最热闹的人家。

      门口摆起了酒席,流动舞台也支了起来,上面的人载歌载舞,喜乐震耳欲聋。

      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好一个热闹的景象。

      新娘被接来了,众人簇拥着,笑闹着。

      接着就是拦门的习俗了。

      美丽的新娘旁边,跟着两个羞怯的伴娘,她们都被堵在了门口。

      新郎在前面交涉,后面,已经有不知名的手伸进了伴娘的裙摆里……

      “啊!”

      女生的尖叫在这个热闹的场地显得格外渺小。

      那不知名的手愈发胆大了,伴娘无处可逃,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新娘及时发现了这件事,高声喝止。

      然而,在一群人的狂欢之中,她们的话语声都是那么的不能为人闻。

      “老公,你快叫他们别闹了,他们占我闺密便宜了!”

      新郎笑得畅快,“只是闹伴娘,闹着玩呢。”

      众人哄笑。

      “闹伴娘的事怎么能是占便宜呢?”

      “闹伴娘闹伴娘,怎么能和猥亵挂上钩呢?”

      “开玩笑嘛,大喜的日子别不开心。”

      “闹着玩,玩玩就过了。”

      “别蹬鼻子上脸,摸摸又不会少两块肉,当伴娘之前不就想到了吗……”

      ……

      新娘气得僵在原地,伴娘们也不知所措的哭出声来。

      媒人上前打圆场,“够了够了,先把新娘接进去,别误了时辰。”

      送烟、送红包……拦门的人散开了。

      新郎笑盈盈地去拉新娘的手,可是,那手却被新娘打开了。

      喜乐还在震天响,人们却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说话。

      场地里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圈,里面是僵持着的一对新人和两个伴娘。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自然是大喜的日子,新郎自然是不希望今天就让新娘爬到他的头上去的。

      有一有二,他可不想以后都被老婆压着过日子。

      “你觉得这是不给你面子吗?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今天要是你朋友……”

      新郎十分不耐烦的打断,“要是我朋友,就不会这么事妈!”

      “事妈?”新娘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新郎的这一面一样,愣在原地。

      媒人笑着笑道:“小两口吵吵闹闹正常,先进屋,进屋怎么吵都行。”

      新娘却没有接媒人的话茬,只是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什么真面目?你是不是不想结了?”

      新娘却喃喃道:“媒人说你人老实从来没谈过恋爱,嘴笨,性子直。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这样的,可是今天这个事情……”

      “今天本来没什么事情的!都是你又开始了,谈恋爱就要我哄着你,我是不是还要哄你到老啊?”

      新娘委屈极了,“今天这事也是我的原因吗?”

      旁边的人也打起了圆场,推着新娘就要往里面走。

      可是,新娘却好像跟刚才的事情杠上了,“不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这婚我就不结了。”

      “不结可以,彩礼钱还回来,酒席钱也要你们家赔!”新郎不满道。

      新娘的表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彩礼我早就带在了嫁妆里,这就还你,这婚我不结了!”

      媒人已经在一旁流汗了,“别冲动,别冲动……”

      新娘却一把推开她,和伴娘就往回走。

      喜乐婉转,高声冲云霄,可眼见,这喜事已经要黄了。

      小姑娘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赞叹道:“简戈,这也是你的功劳吗?”

      简戈面无表情,“可不敢。”

      可是,新娘已经接到家门口了,哪有看着回去的道理,众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最后,有几个中年男人被推出来。

      “喏,就是他们,让他们给你的小姐妹道歉好不好?”媒人赔笑道。

      几个中年男人,脸上还带着漫不尽心的笑容,嘻嘻闹闹,你推我搡的,异口同声的。

      “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蹭到了,不要那么大反应嘛。”

      “对不起,行了吧。”

      “别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新娘更气了。

      伴娘们眼里的泪就没干过,脸也被说的红通通的了,她们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是被他们颠倒黑白的一张嘴气到了。

      “不嫁了!”新娘声音都冷了下来,将手里的捧花扔到了地上。

      捧花被摔得四散分离。

      这件事,也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证都领了,你现在不嫁,你哪还能嫁的出去?”媒人显然也是没有看过这么倔强的。

      “二手的,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样的,还不如嫁给他,到底是知根知底。”

      “我不!”新娘已经崩溃了,扯下胸前的新娘花扔在了地上,钻进了车里,两个伴娘也随后钻进去,锁上了门。

      “开车,我们回去。”

      “不许走。”

      人们已经将那辆车团团围住,冷冷地看着车里面的新娘和伴娘们,就像是在看手心里的猎物。

      “报警!”新娘颤抖着声音,和伴娘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姑娘看到这里,戳戳简戈,“到你出手了!”

      简戈微不可为的叹了口气,“我是什么工具人吗?”

      “不,你是垃圾转换器。”

      简戈面无表情,“还不如工具人。”

      “睡吧。”

      ***

      张三、李四、王五,三个人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平时没少调戏妇女,然而,都是一个村里的人,都是打骂便算了,没有人闹大。

      每当到有人家办喜事的时候,他们都会打着闹伴娘的旗号,对伴娘上下其手。

      这个时候,是有“正当理由”的,是有“正当使命”的。

      闹伴娘,闹伴娘,顾名思义。

      就是可以随意玩弄伴娘。

      大喜的日子,谁愿意闹大呢?

      嘿嘿。

      他们打着这个名头,不知道满足了多少次私欲,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然而,他们没能想到,这个新娘那么不识好歹。

      塑料姐妹花就是了,结了婚,这婚前的小姐妹还有几个往来的?

      摸伴娘,又没摸新娘?新娘激动个什么劲?

      算了算了,闹大了,道个歉完事。

      又没少块肉,难不成还要把我们哥几个逮起来啊?

      “对不起,行了吧?”

      别不识好歹,顺坡就下,赶紧进洞房。

      然而,张三的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眼前就一片明亮了。

      还在晃动?

      好像是在车厢里?

      张三向旁边看去,就见着李四和王五也在附近,只是表情有些奇怪。

      他刚张嘴想喊他们两,就感觉自己的屁股上多了一只手。

      一只宽大的,湿热的,男人的手。

      张三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无以复加。

      他想要转过身,和男人对面刚一下,可是车子上实在是太挤了,他转不过身,只好张嘴呵斥。

      可是,他的声音却被一只手堵住了。

      那只手,不仅堵住了他的嘴,还在将手指插进去,模仿某动作进出。

      身为男人,无比了解那个动作,张三几乎要呕出来了。

      不仅如此,后面的人,见他不反抗,不出声,动作越发大胆,竟然将手伸了进去!

      张三在喉咙里闷哼一声,这才发现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并不止一人。

      他好像被一群变态包围了!

      救命,谁来帮帮忙!

      张三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有一天竟然也会遭受这种事情。

      多么恶心啊!

      这些变态是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吗?

      可是,分明自己的男性性征也被……

      痛苦与羞耻并存。

      让张三这个一米七男儿流出了眼泪。

      晃荡荡的车停了,车厢里的人一瞬间空了,只留下张三三人面面相觑。

      裤子没破、没脏。

      好像除了他们刚才自己的记忆,就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们刚才遭受了可怕的事情。

      张三干哑着嗓子率先开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嗓子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手指太长了。

      李四,王五认同的点点头。

      然而,张三面前的景色又变了。

      他好像正站在大马路上……

      路两旁的树郁郁葱葱,微风吹过飒飒作响,是一个盛夏时分美好的午后。

      不在密闭空间,这让张三的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尽量让自己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然而,一辆车飞驰而过,口哨声轻浮不已,与之同时出现的是自己屁股上的痛意,和响亮的巴掌声。

      有人,飞车而过,打了他的屁股!

      之前都听说,城里飞车党会抢东西,却没有听过,飞车党喜欢打人屁股!

      太变态了!

      真的是太变态了。

      张三气愤的脸通红,怒气冲冲地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同样懵逼的李四和王五。

      “哥几个也遇到了?”

      “嗯,咋回事啊?”

      “太邪门了。”

      张三:“这不会是做梦吧?”

      李四、王五:!!

      “有可能,要不咱试试去喝酒要不要钱?”

      三人一拍即合,去了最豪华的酒店。

      果真不要钱!

      可美滋滋了,吃了个酒足饭饱,就被人掳去了小巷子。

      张三欲哭无泪,“又来?”

      接着又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众人急忙报警,接着又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一而再再而三。

      他们三人已经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三人皆是面带羞耻,脸上的酒晕还没有散去。

      这时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众人皆有不好的预感。

      “……闹伴娘……”

      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应该又是遇到变态了!

      张三第一个投降,抓住身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搞快点,受不了了!要疯了。”

      然而……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张三睁开眼,面前的是一脸正气的警察叔叔和冰凉的手铐。

      张三喃喃道:“梦里面……也有……”

      警车呜呜呜~带走了他三,新娘和伴娘也得以离开这里。

      ***

      大刘,是极其有名的大媒人。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丧良心。

      只要是钱给够了,黑的大刘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死的说活,全靠那一张好嘴。

      好人家不会找大刘说媒,找大刘说媒的 ,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家。

      没关系,近的知根知底,大刘就到远的地方骗去。

      反正,大刘没个另一半,唯一的爱好就是替人说媒。

      看别人的人生受自己的影响,在自己安排下走下去,大刘的心里就会有种极其古怪的满足感。

      过得好不好,那不都是命嘛,谁又怪得了谁?

      更何况,自己只是说媒,又不是拿绳子绑了,要是真的不愿意,会结婚吗?

      说到底,还是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

      有句老话说得好哇。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大刘心想,自己这撮合了这么多桩婚事,该积攒多少阴德啊!

      这桩婚事也是。

      新郎小李,那可是五官端正,也是个肯干活的,就是脾气有些不好,脾气不好没关系,婚后都可以改嘛,更何况要不是脾气不好他能这个时候还没有媳妇吗?

      这个新娘别的都好,都优秀,就是有些年龄大了,年龄大了不值钱,新郎配她绰绰有余。

      哎呦呦,又撮合成一桩婚事,这功德簿上又得加上一笔。

      哎哎哎!快送入洞房,拦门,意思意思得了,快把媒人的红包给我,我就该走了。

      啧啧啧,怎么还闹起来了,摸就摸呗,又不会少块肉?

      呸呸呸,可不能黄了,我得劝劝。

      “新娘你且听我说!”

      “新娘你别急着走哇,以后不一定有这么好的。”

      “男人凶一点,扛得起家!”

      “你这个年龄可不好找,那小红本已经盖了戳,不结可就变二手!”

      “二手更难找,老刘我只能给你找个鳏夫。”

      “鳏夫凶,鳏夫丑,鳏夫还有一堆拖油瓶。”

      “新娘你且听我说!”

      “哎哎哎,车走了。”

      老刘心一慌,眼前的景色顿时变了个样。

      “你就是老刘?!”

      面前凶神恶煞的是官兵吗?

      这是什么年代,哪来的演戏的?

      “你们是谁?”

      “拿下!”官兵五大三粗,直接将人扣走了,这个时候,他们可不管手轻手重,只把老刘钳制的直叫唤。

      “你们是要干什么?”

      “到了地你就知道了。”

      七拐八拐,从后门进了一间宅子,坐在正中的女人却是认识的。

      那个女人,老刘还能记得清。

      女人是个寡妇,与亡夫有一个孩子,正由孩子奶奶带着,她父母央自己给找个好人家。

      这个好人家,可不正有一个现成的。

      村西头小张,人长得端正,也没有不良嗜好,又能干,会赚钱,肯疼媳妇,唯一……唯一的不好,就是个不能人道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家欢欢喜喜结了亲,这之后的事情和媒人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这个女人请来演戏的?”已经有了推断,老刘的心霎时间就落下来了。

      只是,那个女人坐在上方,见到老刘,脸色就是一沉,“没错了。”

      官兵应道:“是。”

      老刘刚想说话,腿上就是猛地剧痛!

      那官兵竟然直接打断了老刘的一条腿!

      “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刘十分惊恐。

      谁知道,上面的女人却冷笑道:“我就是王法。打断你一条腿是警告你,竟然欺瞒到我头上来了,他什么都跟我说了,明明要你将那件事告知我,你却擅自隐瞒。”

      老刘满头冷汗,兀自狡辩,“你们那么般配,隐瞒是对你们好!上哪里还能找到,你们这样的……天作之合,对、对天作之合!”

      女人冷声道:“你没有隐瞒,我们未必就不会在一起,可是,你隐瞒了之后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能替别人做决定?”

      “我……我……”

      可是女人却懒得再听她说话了,“扔出去,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是。”

      老刘被扔出去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忿的,什么嘛,都结了婚了,还要如此这般小心肠惦记以前的事情,一定要报警!让警察主持公道!

      然而,等从剧痛中缓过神来的时候,老刘慢慢地慌了。

      这个地方也太古香古色了,难道是什么影视城?

      可是,这些人衣着、说话……都太像古时候的人了。

      怎么回事?

      老刘再次回想,自己刚才好像是在婚礼现场,现在就到了这里,难道真是遇到什么神鬼之事了?

      没关系,没关系,自己阴德浓厚,定会逢凶化吉。

      “帮帮我,帮帮我。”老刘拖着断了的一条腿,在路上挪动的很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都远远的看着,不敢有任何举动。

      老刘没有方向地往外走,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却无处可去,最终倒下了。

      灵魂从身体飘出,老刘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任凭自己被黑白无常带走。

      没关系……我帮了那么多人,阴德深厚。

      然而……

      事实却恰恰相反。

      上面惊堂木一拍,老刘整个魂都抖了三抖。

      “妄言罪!”

      “隐瞒罪!”

      “强/奸罪!”

      ……

      “数罪并罚,先入拔舌地狱!”

      “等等,我为什么会有强/奸罪?”老刘的魂体淡淡的,“我可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上面的人,翻了翻手里的簿子沉声道:“你劝一名女子,先结婚再培养感情,却在婚后劝男人,‘女人睡睡就服了,你们是夫妻,谁还管的了?’这是你的原话吗?”

      老刘哆嗦了,“是……只不过,这是他做的,为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况且,结了婚结了婚的。”

      “婚内强/奸亦是强/奸罪。”

      “再加上一条教唆罪,押下去吧。”

      “冤枉呜呜呜……”

      老刘的魂体被那锁链一捆,不仅淡了些许,还产生了无可描述的痛苦。

      一条锁链就这样痛苦,那拔舌地狱,那又会是什么样的痛苦?

      老刘不知,人生的苦要比地狱的苦苦得多,况且,那些苦本来是可以避免的,这样想想就更苦了。

      ***

      关于那场婚礼的事情,村里人口径不一,倒是统一知道,那个丧良心的媒人老刘,终于洗手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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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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