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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端午夜双重谜案13 ...

  •   “人命官司具体是什么?”庄子梦说,“感觉这事儿要问一问许家二郎。”

      许诺说:“与死者肯定是毫无关系的,那是一场意外,说我哥深夜驾驶马车,马发了性子脱缰冲上街去,踢死了一个姑娘。此事不但叫我哥进了牢狱,还赔得倾家荡产。”

      洛桃源接着说:“他不愿耽误我,我二人便分开了,多年以后他出狱,而我成亲已久,我们只见了这一面互道安好,就再也没有往来了。”

      “这倒是不假。”卫启说,“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洛桃源傲娇地一瞥:“就这么简单地道个歉就完啦?我可是因为你平白无故受了多少天的气。”

      卫启站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娘子劳累,娘子恕罪。”

      “我再慢慢地与你算这笔账。”

      南时雨突然提问许诺:“你方才说你兄长有冤,又说他深夜驾车马儿踢死一位姑娘,难不成是此事上有所冤枉?”

      许诺说道:“正是,大哥临终前说自己一生行善却碰到这一桩冤孽,只因姑娘家里人的反应实在是蹊跷,有冤叫我查明。”

      “是什么反应如此蹊跷?”

      “这我倒不清楚,多年以前发生此事时我年纪尚小,只记得家中突遇横祸,明明已经赔得顶天了,还是不断有人上门索赔,不胜其烦。”

      唐宴卿说:“莫不是这家人是专门碰瓷的?”

      “哪有碰瓷将一条命碰掉的?”卫启纳闷,“不过既然有冤屈,诺哥你应当查到了些东西吧?”

      许诺摇头:“目前知之甚少,尚无确数。”

      南时雨心想,恐怕昨日所见许诺和洛桃源私下会面所谈论的便是此事了,否则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洛桃源多年以后再度与许家人打交道呢。

      许诺此时反过来将矛头指向了他:“敢问这里坐着的一家人,你们与死者卫大娘子有什么亲故?”

      唐宴卿、庄子梦、南时雨三人互视两眼,皆说并无亲故,只是家中老夫人与林家官人熟识罢了。

      “不过是上一辈的事情,何以这样问呢?”

      许诺说:“这就奇了。老夫人和林家官人熟识,却不是与他的娘子熟识,你们三位就更不用提了,那你们三位和死者岂非毫无关系?这不合常理吧。”

      唐宴卿说道:“南哥儿近日在和林家商议亲事,这算有关系吗?”

      庄子梦紧接着阴阳怪气道:“眼下不是南哥儿了,任姑娘可能还不晓得,林大官人现在瞄准的是宴卿呢……”

      任苒惊愕:“什么?我怎么不清楚有这码事?”

      唐宴卿没有做贼偏偏心虚,瞄了庄子梦一眼后急道:“我也是听了一耳朵……让我将娘子赶出家门另娶他人是不可能的事!你瞧,任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说明是不存在的事。”

      南时雨在一旁听得也是奇了——林大官人和老夫人居然打的是这门心思,难怪所有的矛头都直冲着庄子梦去,原来是想将她生生挤下大娘子的位置,好方便登堂入室呢!他本就怀疑那一系列污人清白的事是林晓东干的,却也只是怀疑他是另有所图,没想到盯的是这个。

      他淡淡开口:“不过这与死者也无半点关系啊。”

      许诺笑了笑:“无妨,我对你们家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把你们的事情搞清楚,和死者的关系一定会渐渐明晰。”

      “什么事?”庄子梦感觉到他话里有话,“怎么听着你似乎已经掌握了什么?”

      许诺摇摇头:“既然南哥儿方才将我和洛大娘子拉上前来,我就不得不提一提我所疑惑的唐家往事了。”

      南时雨笑了:“你也太记仇了吧。”

      许诺舔了舔嘴角,饶有兴味地瞄了他一眼:“我确实非常好奇,你当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以致分家?这一定很重要。”

      南时雨在组织语言,但其实更想等一等——他推测自己丢的那样东西十有八九在在座某位手里,这位却迟迟不将东西拿出来示众,是在等什么呢?

      唐宴卿倒是先站出来了:“说句公道的,我娘亲,也就是唐家老夫人,并非南哥儿的生母,娘亲又偏向着我,有矛盾也是正常的。”

      卫启也好奇极了,方才矛头都在他身上,此刻终于能吃到别人家的瓜了,自然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哎,什么矛盾呢,肯定不可能是小打小闹吧。”

      许诺更是会心一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哥儿分家的时候,恰好是宴卿成亲的时候吧……莫不成这两者有什么干系?”

      南时雨扫了唐宴卿一眼:“是,当时爹爹还未离世,原本说好我进京赶考,无论中榜与否都会为我指派亲事,结果只因我第一年落选,原本谈好的亲事就成了宴卿的。”

      “竟是这样?!”吃瓜群众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也就是说,庄大娘子原本是要指给你的?”

      庄子梦不说话,南时雨不说话,唐宴卿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瞧瞧,满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半晌才跳起来叫道:“这事儿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南时雨说:“你那娘亲什么都替你盘算好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打小什么都要替你争替你抢,凡是好的没有一回落下的,当时庄家又是高门大第,她哪肯将这亲事拱手让给我?”

      洛桃源凑过去问庄子梦:“这事儿你知道吗?”

      庄子梦撅起嘴来:“我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家里说是给我安排了一桩好姻缘,成日里夸唐家书香世家,于是在南哥儿进京赶考之际挑了黄道吉日嫁给了宴卿。”

      许诺觉着此中逻辑还是有些牵强,沉吟:“听南哥儿这意思,高门大第的亲事被抢心中不舒服,以至于与家中不睦,如今衣锦还乡了,求娶江南谁家姑娘都不是难事,就如林家带着任苒登门……怎么一直不肯松口呢?”

      南时雨抱歉地转头看向任苒:“为赌一口气而已,我也知道老夫人不过是塞些熟识的人来,以后无论我能走到哪步都能牵制着,所以家里安排的婚事我来者皆拒,并非针对任姑娘一人。”

      任苒点头:“此事昨日端午已经说开了,我是不介怀的。只是不知道你家背后还有这一通难念的旧经。”

      洛桃源歪着头问庄子梦:“你就没有反抗?一开始不跟你说指给谁,临了突然改了夫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嫁过去了?”

      庄子梦一拍桌子:“我哪里能知道唐家曾有这一出!只不过……”低头笑了笑,“我过门儿以后,宴卿待我实在是很好,从来都护着我,不说半个不字,即便家中婆母并不满意我的做派,夫婿如此,我也渐渐看开了。”

      唐宴卿覆住她放在茶案上的手,侧着脑袋一脸乖顺甜蜜地盯着她,两个人看上去关系极好的确是做不得假。

      南时雨撑着下巴,酸溜溜地乜斜一眼:“你们俩有必要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吗?”

      卫启笑了:“真是喜闻乐见,我头一回见着抢亲能清新脱俗至此的。”

      许诺还是存疑:“南哥儿如此豁达之人,原也不是什么情深意重、两情相悦,只不过一桩包办婚姻被抢走而已,况且人家如今过得也好,怎么就因为这个久久无法释怀呢?”

      南时雨眉尾一扬,反应极快:“豁达的是南时雨,不是南哥儿。”

      庄子梦一听这话,心底想问:那方才话里带酸的是南哥儿,还是南时雨?唉,可惜实在是羞于问出口,也是因为不能过多跳戏,赶紧让自己的思维回归剧本角色。

      她帮着解释:“南哥儿当年受了好大委屈,意气风发起来一时难以消化也是真的,等到时日长了定能寻到心仪的姑娘长厢厮守。更何况南哥儿如今飞黄腾达,选择自然更多了……”

      南时雨轻咳了一声,庄子梦立马住了嘴,察觉到应该是为着顾虑任苒的感受,不该说这么多的。但其实南时雨并非这层意思,只是让她别往这方面想,自己根本没将心思放半点在娶妻成家上。

      许诺迟疑着点点头:“说得通。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唐家的往事也浮出水面了。”

      任苒挠挠头:“可这与我娘亲又有何干系?我近两日才和唐家有来往,娘亲更是从无交涉,就算是为着这桩婚事和林家过不去,也不至于追究到我娘亲身上啊。”

      洛桃源嚷嚷:“可不嘛!再说了,南哥儿刚中了榜,饱读诗书怎么会杀人呢!”

      南时雨本在一旁斜倚得慵懒,一听这话直起腰来:“怎么就默认了是我了?我就算不想求娶任姑娘,也不能杀了她娘亲来捣乱吧。依我看,最没可能的就是我们唐家三位。”

      唐宴卿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这故事还不够清楚明白吗,就是些一顶绿帽引发的琐事……”

      南时雨不乐意了,哭笑不得:“什么绿帽不绿帽的,都说了,包办婚姻而已,我只是看不顺眼唐家老夫人才赌气!”

      唐宴卿昂起头:“那我和娘子过得神仙快活,你也不介意?”庄子梦偷偷看过去,她藏着私心也想知道。

      南时雨淡然一笑:“我替你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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