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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苏宓姿,我会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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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年沛山这般看轻她的做派,只是想渣了她苏宓姿,那边没有继续纠缠的必要。苏宓姿想要推开年沛山,却被他一把锁住腰身,反倒贴着他的胸腹更紧。
苏宓姿动弹不得,与他怒目而视,威胁道:“放开我!”
若是他用强……苏宓姿的心慌起来,她不敢大声呼救,只用手捶着年沛山。
年沛山任她捶,手疼的还是她自己。
苏宓姿也发现了,年沛山这胸膛就跟实木的一样,她的手都疼了,他一点反应没有,索性消停了。
“闹完了?”年沛山面无表情。
苏宓姿皱眉,侧过脸不看他:“放开我。”
“放开你?”年沛山冷笑。
苏宓姿吓得花容失色,他不会真打算在这巷子里对她用强吧,她重新伸手按在年沛山的嘴上。
年沛山誊出一只手拉开她,凑到她跟前咬住她的唇。
今日她的唇上似乎涂了蜂蜜,很甜。
苏宓姿被他撬开唇齿,再加上吓得不轻,浑身僵硬。年沛山便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
苏宓姿咬破了他的唇,他似乎一点不在意,说:“苏宓姿,我会娶你。”
如果她是想嫁给他,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他介意的是……
罢了,年沛山继续□□她的红唇,是一股冰糖葫芦的味道,他终于觉出来了。
他口腔里的酒味浓烈,混着他唇上的血腥味,苏宓姿觉得恶心。明日酒醒了,他若是不想娶她,是不是也可以推脱是喝醉后的胡话?
苏宓姿推着他,从他的辖制里退出来,可一个没站稳,再加上这巷子里青苔湿滑,她的手“啪”一下,给年沛山一记响亮的耳光。
接着,苏宓姿就扑在了年沛山臂弯里。
她手心发颤,仰头,对着年沛山的脸。
他的嘴角还有血迹,那一张脸就更不用说了,在黑暗里格外阴沉。
苏宓姿的心抖了抖,她慢慢站起来,想说对不起。
谈情说爱撩汉子,最后打了对方一巴掌,她大概是第一人……年沛山也不是她惹得起的男人,皇子都不定敢打他一巴掌。
苏宓姿咬了唇,脸色涨红,捏紧自己的手,她怂:“我……我不是故意的。”
年沛山伸手去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似乎想说什么,这时候巷子口传来上官静婉的声音。
上官静婉碰上巷子口的窦智,她见过他跟在年沛山身边,寸步不离。窦智身边是肩并肩的春笺,手上拿着女子才用的帷帽。
这两个人堵得巷子口密不透风,上官静婉便翘起下巴指着巷子笑:“真是巧,年将军和宓姿在里头吗?”
听到上官静婉这话,苏宓姿忽然吓得跟筛子一样抖,若是上官静婉这时候招来路人看热闹,发现她和年沛山男未婚女未嫁的,在黑黢黢的巷子里抱着,不知道要脑补出什么旷世缠绵的话本子。
现在,年沛山被她打了一巴掌,还伸手过来招呼她的脸,苏宓姿吓得退后好几步,差点滑得摔倒,好在有个废菜篓撑着。年沛山这是要打回来吗?和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很像。
顾不上其他,苏宓姿绕着年沛山,提着裙子,贴着墙壁便跑出去。
年沛山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中,看着她惊慌失措往巷子里退,黑暗中只看得到她见鬼一般圆睁的眼和苍白的脸。
接着,她跑向了亮敞的口子,不回头。
苏宓姿心中五味杂陈,主要还是害怕。撞开上官静婉,拉着春笺就快步离开。
拐过两道弯,苏宓姿气喘吁吁。春笺给她弄刘海,出门时一丝不乱,这时候已经被汗水给沾成一块块的,眼角的细粉也花了。
春笺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拇指上会有一根黑色的木刺,给她扒拉出来,问:“小姐,怎么弄成这样?”
“没事。”苏宓姿环顾四周,抽过帷帽自己戴上,捂紧了帽纱。
回家路上,春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小姐她低着头,垂头丧气的,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到家门口时,有个醉酒的人,撞上春笺,把她手里的灯笼给撞坏了。
春笺很生气,气得快掉眼泪:“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苏宓姿看了看苏府的大门,可不是倒霉到家了么?她笑了,拉起残破的灯笼,借着别家门口的微弱烛火,上面题着两行小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惜了。”春笺的嘴瘪起来。
苏宓姿淡淡地问她:“春笺,你能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吗?”
春笺摸着头上的揪揪,老实作答:“小姐,还没有人喜欢过我。”
“罢了。”苏宓姿扔了那灯笼,没走两步,竟然碰上了上官静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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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静婉脸上笑盈盈,等在苏府门口,她有话要说:“宓姿,这中秋佳节的,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苏宓姿抬头,头顶上是一片黢黑,圆月被乌云遮住了一大半。想了想,还是将上官静婉迎进去。
苏海通早回家了,一听说苏宓姿还是摸出去玩耍,这时候看她回来,想要训她一顿。看到一旁的上官静婉,便转头吩咐:“好好招待上官小姐。”
上次两人闹了矛盾,撕了衣裳,这时候又相约中秋一起玩耍,或许这就是小女孩的性子吧。苏海通心情舒畅起来。
春黛在家里等了许久,小姐都没有回来,很担心出问题,这时候看到苏宓姿和上官静婉进来府里,一个面无表情神色低落,一个面带笑容心情大好。
这两人和好了?
“小姐,我去厨房准备点心端去房里。”春黛赶紧去忙活。
苏宓姿伸手制止她:“不用。”
春黛愣了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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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署时节,还是大晚上,荷花亭里很多蚊子。
上官静婉向来讨厌蚊虫,两人刚坐定,她便直说:“我与沛山早定过亲,不日皇帝便会下旨,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沛山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跟皇上作对。”
苏宓姿垂着眼没说话,她看着这逐渐衰败的荷塘,蛙鸣声声,蝉鸣阵阵,听着热闹,实则寂寥。
上官静婉没料到,她竟然这般平静,以为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便冷笑道:“你也不要以为沛山现在给你好脸色,就是因为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主动,他也不好拒绝。但你也该知道,能走上权利巅峰的男人,是最不会把所谓儿女情长放在眼里的。”
苏宓姿的眉毛挑起,上官静婉还没嫁人就开始维护年沛山了。不过,年沛山这样的男人,确实永远都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劝你,以后莫要再撩拨沛山,不然我便不客气!”上官静婉终于沉不住气。
苏宓姿抬眼,看着上官静婉趾高气昂的脸,和她素净的衣裳真是不配。
所以,上一辈子被上官静婉压制,这一辈子还是一样吗?她注定是受气包,无法反抗,无法报复,只能哑巴吃黄连?
想起上辈子要命的绯闻,想起赵陵的冷漠,想起那碗毒药下毒的绞痛,苏宓姿心头怒气起,冷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上官静婉沉默一瞬,她抿紧了嘴唇,眼光锋利:“那就不要怪我不念交情。”
“我们有交情?”苏宓姿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今晚上的一切都糟糕到极致,这么多年也受够了捂着秘密谨小慎微生活,干脆破罐破摔激怒上官静婉,等着她说出那个秘密。
仿佛,只要秘密被说出来,就不会那样不堪重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