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番外－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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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春寒料峭。
这样的季节，没人愿意在天还没亮时，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站在操场上被人训斥。可还就有些人不得不享受这样的‘礼遇’，而给他们如此‘礼遇’的人，此时正背着手气势汹汹地站在他们对面。
“看看，看看……你们低头看看自己的这副德性！”袁朗身穿作训服趾高气扬地在学员们面前走来走去，“紧急集丨合的哨给谁吹的？磨磨唧唧，磨磨蹭蹭，我是请你们来渡假的吗？”
“报告，教官你一晚上吹三次紧急集丨合了！”队列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发言了，“请问教官：没有良好的休息，怎么能有好的训练？”
“呵，还质问起我来了？”袁朗扯扯嘴角，“15号，我想入训时提的要求就不用再重复了吧……咳咳…….”嗓子的干哑让他的喉咙很不舒服，忍了半天的咳嗽终于冲破层层阻隔。最近边境不太平，三个中队轮流出任务，眼下一中队在西边，二中队昨夜刚回来。又忙任务，又顾训练，几位队长都有点上火。
身后的负责记分的齐桓拧紧了眉头，撂下记分册拎起花池边放着的保温水壶，掀了壶盖倒上温水，直接递到袁朗面前。
袁朗一边喝着水，一边嘟囔道：“你训吧。”他端了水壶径直走到花坛边蹲下，懒得再看受训学员们一眼。
齐桓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转身问道：“扣几分？”
“扣……扣2分吧，省得你们背后骂我不人道。”袁朗大方地冲学员们说道：“我不会跟你们这些臭南瓜计较的。”
15号铁青着脸紧咬牙关，从得知选拔到最后入选，他们一路走来充满艰辛，可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像的样子，这种失望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
齐桓面无表情地在记分册上划拉着，对学员们万分重要的东西，在他眼中仿佛不过是加加减减的游戏。“15号，对教官说话用质问的语气，这回扣你2分算是便宜了。你们都小心点，别让我抓住小辫子。”
操场边有一个小伙子在往腿上绑沙包，他笑着向袁朗打招呼，却只换来一记白眼，于是忿忿不平道：“老大，别总对我爱答不理的好不好？”
“臭小子。”袁朗：“什么时候滚蛋啊？”
“哎，拜托，人家盼这个假期盼了好久……一回来就被你泼冷水。”宣袁：“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监护人。”
“是，是……”袁朗不耐烦道：“快长到18岁吧你！”
“那也得一天天过嘛。”宣袁：“不能拔苗助长。”
袁朗蹭地站起来，“我现在就踹死你得了……省得麻烦。”
C3从小树林中探出身，冲这边大声招呼道：“宣袁，快点，就差你了！”
“来啰！”宣袁给了袁朗一个大大的笑脸，飞身奔向小树林里的特训场。从X国顺利返回后，宣言本想改姓袁，但被袁朗一票否决，后来偶然听到高城叫徐离（徐离伟，徐离是复姓），宣言灵机一动，改不了姓，改名总行了吧。于是，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宣袁，因为走了轩辕的音，不知情者还以为他这是复姓。
受训队伍中，传出低低的议论声，“轩辕？这姓现在挺少见啊。”“看他们那亲密劲儿，一定关系不一般。”“没听是监护人嘛……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遭罪。”
“你们还真闲呐！”齐桓的一声爆呵，适时阻止了学员们的讨论，“立正，向左――转，跑步走。”齐桓夹着记分册跑在队列的旁边，“如果没按规定时间跑完，你们的早餐就不用吃了。”一支怒气冲天的队伍，就这样开始了新一天的培训。前路茫茫，目标似是触手可及，却又捕捉不到。
10点刚过，袁朗就让齐桓把太阳伞撑上了，他缩在伞下抱着保温壶，悠哉悠哉地叼着草根，目光时不时扫向泥坑里奋力摔打着的学员。‘铃’……袁朗疑惑地看看手丨机，没到预定时间怎么就响开了？他瞥了眼站在身边，挺直如松的齐桓，后者也是一脸茫然。鉴于铃声响个不停，已经成功吸引了大部分学员的注意力，袁朗抓过手丨机按下了接听键，“喂？”
吴哲的声音抢了进来，“队长大人，小生先得唠叨一句：可不是我不按规矩办事，是真有电丨话找你。”
“谁啊？”袁朗好笑道：“这么大面子，让你当接线生？”
吴哲：“从铁大办公室转进来的，我这就给你接进来……”
正当袁朗还在琢磨，谁有能耐把电丨话能打到铁路办公桌上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了，“袁朗，你小子一回你那南瓜地就把哥们忘了是不是？”
“李阆。”肆意的笑在袁朗唇边荡开，“你回国了？”
“嗯，刚结束一个任务。怎么着？出来聚聚？”李阆：“咱家宝贝都7个月大了，你们这些个干爹没一个来报到的，还得让我电丨话追杀，可不够意思啊。”
都7个月了？袁朗心中还在默默感叹时间飞逝，耳边攻势又响起来“哎，我可跟你说真格的，芮华昨天回来了，要是等下次聚会真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泥坑里射出一道道诧异的目光，袁朗仿佛浑然不觉，笑道：“好啊，你说时间地点，我随时奉陪。”
“喂，我说你不会又给谁演戏呢吧？”李阆：“我可从你语气中听出了眩耀的成分哟。”
“呵呵……”袁朗笑得肩膀直抖，“你说呢？”
一旁的齐桓依旧是面无表情，盯着学员们的动作一丝不苟。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是周末，你们来我家吧。”李阆：“叫上你队里的人，上回合作后一直挺想他们的。呃，听说小宣放假了，叫上那小子啊。对了，还要带上馒头。”
“你口气也太大了吧！”袁朗嗔怪道：“我干脆把A大队拉去算了。”
“行啊，我是没意见。”李阆：“中午11点，必须到，假我都帮你向铁队请好了。”
“真有你的！行，明天中午11点见。”袁朗又重复了一遍，挂断电丨话向齐桓道：“明天跟我去吃酒席。”
“是。”齐桓：“看什么看啊！找扣分呢臭南瓜！”
袁朗从地上缓慢地站起来，伸展了下腰身，冲着斜对面的办公室里，站在窗边欣赏下面‘风景’的铁路露出个欠扁的笑脸。
周六一大早，方锐就把馒头送到了基地，袁朗觉得方锐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此事一定与馒头有关，但见方锐一副欲言又止，忍得很辛苦的模样，也就懒得拿他逗闷子，索性等时机成熟让方锐自己揭晓。（注：馒头的喜事见《午休》）
馒头一见袁朗就兴奋起来，可还没等它扑向袁朗，宣袁就先一步扑上去了，又是搂，又是抱，又是揉，好一通‘蹂躏’。袁朗伸脚踢踢宣袁的P股，“哎，我家馒头不是你玩具好不好？”
“老大，你都说是咱家的了…….哎哟……轻点……”宣袁揉着被袁朗揪红的耳朵道：“是你家行了吧。”
袁朗痞笑道：“这还差不多。”
九个人和一条狗，分乘两辆猎豹车直奔市区。
因为是周末，平时里拥堵的环路没出现塞车现象，车子长驱直入，在城中心的一家老字号金店停下，袁朗甩下众人钻进店里，耗了半个多钟头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漂亮的小纸袋。当然，车里的人也没白等着，除去自愿留下陪馒头的许三多，全跑到超市里去大采购。只是，当他们抱着成箱的纸尿裤和奶粉昂首阔步走出超市时，还是不能幸免地招惹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吴哲：“哎，菜刀，你怎么脸红了？”
齐桓单手捧着纸箱子，指了指旁边的装饰镜，没好气道：“你照照你那脸，跟红富士有一拼了。”
“噗。”宣袁：“要我说，你们是半斤对八量。”
“去！”
“滚！”
“来，孩子。”C3塞给宣袁一根冰棍，道：“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宣袁把冰棍叼在嘴里，拎着购物袋向C3显摆道：“我刚买了零食，一会儿车上吃。”
“好好。”C3连连点头，不料身后刮起一道劲风，他偏头躲过，一包纸尿裤掉在地上。“谁，谁啊？”
吴哲双手捧着纸箱一脸无辜，齐桓扭着头正跟成才讨论着什么，骆研拎着两大口袋东西翻着白眼，徐睿一手夹着纸箱一手拿着车钥匙。
“队长！”C3冲着车里的袁朗投诉道：“他们欺负我！”
袁朗眼角抽了两下，这帮家伙什么时候能让他省省心啊。
车子驶入李阆家住的小区，这个小区建得比较早，里面全是六层板楼，虽没有高楼大厦显得气派，但这里环境清幽，可以让人暂时忘却都市的喧嚣，静下心来享受家的温馨。
车子刚停下，李阆、芮丽夫妇就迎了出来。
“行啊，你们这房子选得不赖。”袁朗：“还有旧房出丨售吗？我跟你们做邻居得了。”
“当初买房时就是图这里安静。”李阆：“你真要买吗？现在房市走低，倒还真是便宜不少呢。”
“开玩笑呢，第一我没钱……”袁朗向身后瞄了一眼，“第二嘛，我还是喜欢住南瓜地。”
“你怎么还是这样子啊？”芮丽笑道：“一谈起你的南瓜地就两眼放光，还是贼光。”
骆研：“啊，你就是那位…….”
“对，我就是那个忘了打麻药的护/士。”芮丽落落大方向众人打招呼道：“我叫芮丽，李阆的老婆。”
吴哲：“久仰大名。”
C3：“哇，总算见到活的了。”
宣袁捅捅齐桓：“刀哥，这说的又是哪回书啊？”
“嗯，说来话长。”齐桓：“一会儿抽空再补课。”
宣袁：“噢，好。”
“呵，半年不见，你小子又壮实了不少。”李阆：“诶，听说你小子只用了半年就学了人家一年的课，照这速度很快就能毕业了。想好没？军校的课程修完上哪工作？”
“我啊，第一要去的就是高哥的师侦营。”宣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只是不知道他要不要我。”
“要，当然要。不过听说总装也盯着你呢，我担心到时轮不上我抢人。”二楼窗口突然出现一条人影，“我说你们几个还聊上没完了？李阆，你儿子快醒了。”
“哎哟，高副营长你来得够早的啊？”袁朗眯眼笑道：“诶，咱干儿子长得像谁啊？”
“像……”高城：“你们等着啊，我让小帅抱出来给你们看看。”
“别介啊！”李阆慌忙叫道：“我的爷耶，你们可千万别动手。”
一群人兴冲冲上了楼，二室一厅的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高城、甘小宁和马小帅先老A们一步，到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刚开始小宝贝一直在睡觉，所以几人聊天都不敢出大声。这会儿，小宝贝一觉醒来，屋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人，搞得小家伙颇为紧张，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最后目光落在了馒头身上，咧开小嘴咯咯笑起来。
“哟，还是我家馒头招人喜欢。”袁朗：“哎，对了李阆，咱儿子叫什么啊？”
李阆得意洋洋道：“李朗。”
噗，袁朗将刚喝到嘴里的茶水，悉数喷了出来，咳咳……“这可好，连名带姓全让你们给瓜分了……收费啊，现在起个名收不少钱呢。”
高城：“那什么，这名谁想的啊？”
“我啊。”李阆笑道：“要不是当年那件事，芮丽也不会那么快接受我的求婚，正因为我在那时对她百般安慰、贴心呵护，最终感动了她，才能抱得美人归…...这位袁朗同志，可以说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们当然要知恩图报了。”
袁朗撇嘴道：“得得得……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们俩的，叫你说得我后背直发凉。”
“你是发烧还是感冒？”芮丽：“中药、西药，家里都有。”
“你们家东西我可不敢吃。”袁朗：“没看我们全没空手嘛，吃的、用的全带了。”
李阆：“谢谢啊，要不说，这年头得多认些个干爹呢。”
“是。”袁朗：“压岁钱你还不少收呢。”
众人爆笑，就听屋外传来敲门声，芮丽连忙起身去开门，芮华拎着一个大纸口袋走了进来，“对不住各位，我迟到了。”
简单介绍一番，军人骨子里的爽利、痛快让他们很快就熟络起来。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在地板上，袁朗背倚装饰壁坐在床边。左前的沙发上高城和芮华一见如故，芮华所掌握的外军信息让高城激动不已，两人聊得正是兴头上。上次见面时，芮华那满头金发早就不见了，如今黑色的短发更显利落。右边宽大的阳台上，C3正教宣袁生炭火，因为人多炒菜太麻烦，所以今天的午餐是烧烤。旁边的小屋里许三多、成才被小宁和小帅围着，这四个人只要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当然，多数情况成才只是静静地听，偶尔插上一句。齐桓和吴哲帮着李阆串煨好的肉块，徐睿和骆研给芮丽打下手拌凉菜。
这种悠闲的时光让袁朗觉得越发懒散，他摊开手胡撸着馒头的背毛，慢慢垂下眼皮。忽然，一阵奶香扑来，小宝贝从床中爬向袁朗，胖乎乎的小手抓向他的鼻子。袁朗揽臂将小宝贝抱入怀中，轻柔地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小宝贝皱着眉头，抓着袁朗的衣领一阵哼唧，似乎很是不满。
“李阆。”袁朗：“你们家宝贝是不是饿了？”
“噢。”李阆道：“刚热了奶，忘喂了。孩儿他妈…...”
“来了，来了。”芮丽将温好的奶瓶塞给袁朗，“帮帮忙……”
“喂，喂……”袁朗埋怨道：“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啊。”
“哎呀！”吴哲拎着相机‘噌’地钻过来，“队长喂奶……”
“滚！”袁朗苦于手被占着，吴少校终于胜利一回。
吴哲拿着相机‘咔咔’猛照一通，“真是太难得了，回去就放大队共享文件夹里。”
袁朗叼着奶瓶，试了试奶水的温度，确定适合才准备喂小宝贝。不料，小家伙突然拽着他的衣领向上爬，将小嘴凑到袁朗的嘴边，然后就直接贴了上去，一时间屋中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吴哲手指麻木地按着快门，眼睛却盯着被小宝贝‘侵犯’的袁朗。而此时，袁朗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那儿不知所措，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状况？小家伙把袁朗唇瓣上的奶汁吸了个精光，这才满意地下撤，此间一直静得出奇的屋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天啊……”吴哲抱着相机笑得直哆嗦，“队长……你……你……”
“袁朗，你也有今天！”芮华乐不可支道：“哎，这个……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死老A，那什么……”高城：“你……刚才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C3捂嘴笑道：“队长……你……噗……”
“老大。”宣袁：“你也太逊了，好歹也是特种兵中队长，就被一小婴儿强吻……”眼看袁朗手中的奶瓶要向自己砸过来，宣袁连忙住嘴躲到C3身后。
“吴哲。”袁朗咬着后槽牙道：“把相机给我。”
“不。”吴哲抱着相机迅速跑开，“回去我就洗出来，放一张42寸的挂大队办公室。”
“该死，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袁朗：“李阆，你们俩个生的是什么啊？”
李阆：“孩儿他妈一直把他当小色狼培养的。”此句一出，屋内众人立时笑得前仰后合。
于是，这张经典的照片在最短的时间里被屋内所有人传阅，唯独照片中的主角却被谢绝观看。（注：想要照片的人请找吴哲联丨系，这个不关六子的事。）
小宝贝在饱餐一顿之后，就又去睡觉了。大人们刚好可以趁此时吃午饭，鲜嫩可口的肉串，配上秘制酱汁，就着冰爽的啤酒，还有齐桓他们特意从超市里买来的下火凉茶，这滋味别提多美了。
“诶，我说个事啊。”芮华：“下周我还要出任务，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俩能不能今天把小朗的“抓周”仪式办了？”
“咳，你能换个称呼吗？”袁朗斜着眼睛道：“你叫着不难受，我听着难受。”
噗，“成成。”芮华：“咱家宝贝，成了吧。”
芮丽：“哥，我听你的。”
“我没意见。”李阆：“不过，得准备些什么呢？”
“有了。”吴哲一拍大腿道：“字典或词典：代表有知识。书、笔：代表书法家、文人、文职工作。”
李阆：“这些好找，还有什么？”
“好像有尺子。”芮华：“尺度的意味，代表律师、法官。”
“计算器！”骆研：“从商。”
“还有画、水彩盒、彩色笔。”吴哲：“艺术家。”
芮丽：“棉签、纱布。看看他会不会跟我一样从医。”
“别介。”袁朗小声嘀咕道：“得害多少人啊。”
成才：“积木，建筑家。”
“那我也会了。”C3：“找个乐器，找个球，找个玩具汽车……音乐家、体育运动员和司机！”
“哎哎，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咱们的职业呢？”高城向甘小宁努努嘴，后者连忙把他们的礼物拿出来――装甲车一部（玩具）。
“你倒是提醒我了。”芮华笑着拿过纸袋子，里面是一把玩具95枪。
“乖乖，现在的玩具做工可真够精细的。”李阆一手装甲车一手丨95枪爱不释手，“先让我玩两天。”
“想得美！”芮华：“那是给我外甥的！”
“还有地球仪、手丨机和信用卡。”宣袁：“分别是地质学家、IT人士和金融家。”
“好好……”李阆：“这些家里都能找到，哎，我说袁朗，你还没说呢！”
袁朗揉揉鼻子笑道：“说什么啊，全让你们说了。”他悄悄把手中烤好的肉串，放在馒头嘴下，后者当然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不行，不行。”李阆不依不饶道：“你得说一个。”
“那就这个吧。”袁朗把手中的筷子掂了掂，“无论是厨师还是美食鉴赏家都不错，反正饿不着。”
“行，有点儿意思。”李阆撂下碗筷找东西去了，不多会儿各式各样的物品就摆满了三人沙发。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小人儿也睡醒了，依偎在妈妈怀里喝了水，便被放在了软垫上，他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摆在眼前的各式物品，身后传来妈妈的鼓励声：“宝贝，抓一个，快，听话。”小宝贝好奇地从沙发这头爬到另一头，碰碰这个，按按那个，在大人们期待的目光下，他最后停在了馒头跟前，果断地伸出小手抓住了馒头的脖子，嘻嘻嘻地笑起来。
“啊？”
“扑哧！”
“哈哈……”
“大舅子。”李阆拍着沙发扶手叫道：“这个怎么算？”
芮华强忍着笑道：“随便，随便吧……”
其实大家都明白，所谓的“抓周”仪式，无非是图个热闹好玩，没人会把这个当真，孩子们的路，要让他们自己去闯。
转眼日落西山，已是傍晚时分，李阆家的聚会也接近了尾声。
芮丽：“真难得，家里很少能这样热闹。”
“是闹腾吧？”袁朗：“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归队了。”
“谢谢你们能来。”李阆：“真的，谢谢你们。”
高城：“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是是。”李阆连连点头道：“我错了。”
“是他？”袁朗忽然盯向电视屏幕，里面正在播放新闻，饱受战乱之苦的X国，终于停止了内战，而这要归功于一位游击队的传奇英雄，他在最后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通过斡旋他促使受当地老百姓拥护的新政权成立，而自己则选择了功成身退。
“竟是这小子！”高城插着腰笑道：“真是脱胎换骨了。”
宣袁：“真的是他。”
“他终于明白了应该去做些什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袁朗轻笑着拍了拍宣袁的肩膀，“和你一样，不再迷惘。”
宣袁挑挑眼眉，“新生？”
“对。”袁朗长出一口气道：“新生。”他一直坚信努亚没那么容易死，那是匹孤狼，需要找到自己的狼群。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并找对了做事的方向，袁朗总算松了口气。想当初被困水中，挣脱绑束的努亚放弃了近距离杀掉袁朗的良机，而袁朗也没有在努亚丢下自己独自逃生时在其背后开枪。在试探与信任的博弈中，他救了努亚，而努亚也回报了他，从针锋相对到惺惺相惜，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面的可能？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都在为各自的信仰而不懈努力。
袁朗送给小宝贝的礼物是一个长命锁的挂饰，他曾调侃说这东西虽然俗套却实用，日后物价飞涨黄金还能有保值的功效。其实，他的那一份心意大家又怎能不知道？正如锁的正反面上的八个字：聪明伶俐，活泼健康。
以此送给天下的小宝贝们，有那么多人在为你们的成长而默默付出，你们一定要好好听话，努力学习，长大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报社会。
好了，不说教了，END吧。
新生：新的生命，新的开始。
《新生》END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番外－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