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事情变得有点奇怪》酸菜鱼与馋嘴猫

127、第 127 章

　　在来到小丑的“基地”之前，你有过无数的猜想，比如会不会像蝙蝠洞一样阴森可怖，或者会不会像剧院一样浮夸梦幻，但是你没想到，这里居然真就是一家咖啡厅的模样，而且颇具格调。

　　“珍妮，这里是小丑多个疑似聚集点之一，但是由于风格差异，我没纳入重点考虑范围。”

　　坎蒂话音刚落，一直走在你们前面的小丑女非常随意地将手中昏迷的“麦克斯”丢在了深色木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站在你旁边的另一个小孩明显被吓得抖了抖，然后像如梦初醒一般，快速跑过去蹲在同伴身边看来看去，但是始终不敢用力触碰对方。

　　“我已经按要求乖乖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承诺？”

　　面对你不太友好的语气，小丑女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周围安静站着的，带着面具的人挥了挥手，姿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肆意和轻松。

　　“把‘红茶’拿来。”

　　小丑女接过手下端来的一个精致的描金白瓷茶杯，在手中晃了晃，似乎是在确定水温。然后女人身姿摇曳，不急不慢地走向昏迷的小孩，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撕裂了房间内安静得压抑的气氛。

　　下一秒，小丑女居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将茶水全部淋在了“麦克斯”的脸上。

　　面对你即将爆发的表情，对方毫不在意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用两只指头拎住茶杯的耳朵，然后顺势递给了走上前来的手下。

　　“哎呀，我是骗你的，我们只在饼干里加了点……”说着女人转头看向正在哼哼唧唧，试图睁开眼睛的麦克斯，“不过是点安眠药嘛，你瞧这小可怜不是已经醒了？”

　　“……这不符合小丑和小丑女的行为分析。”

　　“坎蒂，你之前不是说小丑在这个世界是女性吗，还有你昨天才教育我不能将同位体理所当然地看成同一个人。”

　　“喂！你也分析错误了吧，五十步笑百步，我们谁跟谁啊……”

　　小丑女安静地看着貌似在发呆实际在用精神力和坎蒂交谈的你，红唇上挂着微笑，目光探究。等手下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后，立刻就有人前来将刚刚的水渍擦干净，悄无声息地搬来了两张与咖啡厅格格不入，看上去像戏剧中使用的，国王的椅子，甚至还在椅子中央，放了一张圆形木桌。

　　“请坐。”

　　你大概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数，想了想，顺从地坐在了其中一张椅子上。周围一直影藏在阴影中的人突然开始有序地撤离，最终就剩下小丑女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但是她始终没有坐上另一张椅子。

　　就在你盯着对方夸张的妆容，仔细比对她和哈莉奎茵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时，对方突然向你的方向弯下腰，做出了一个类似戏剧中迎接大人物的姿势。

　　你转过头，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小丑。

　　她穿着西装裤和绿衬衫，甚至还套着一身修身的马甲，绿色蓬松的卷发刚刚齐肩，映衬着夸张的小丑式妆容，血红色的嘴巴在头顶暖色的灯光下却显得阴森可怖。但从身形上，她明显是一个窈窕性感的女人。

　　“欢迎光临咖啡屋，我亲爱的……孩子。”

　　你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对方款款向你走来，然后坐在了你对面的椅子上。上一次在小丑手上的吃瘪让你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像病毒一样存在于各大平行世界的犯罪王子，即使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女性。

　　小丑女用托盘端来了几叠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壶热茶。你再一次看见了那种小饼干，它们被装在精致昂贵的瓷器里，散发着吸引人的香甜味。小丑女安静地为你们倒茶，那种熟悉香味让你有一丝恍惚。

　　这股味道，就是布鲁斯在书房常泡的红茶品种。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不尝尝吗亲爱的？”

　　看着你警惕的目光，对方突然笑了起来，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种各个世界小丑批发的精神污染式笑声居然在她身上让人感到了疯狂之外的一丝凄惶。她随手拿起一片巧克力色的饼干，放进了嘴里。

　　“看来是那只老蝙蝠对你说了什么了。”小丑咀嚼完饼干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感觉到一种违和感，因为你从对方着几分钟的举手投足中居然感受到了一种上流社会特有的从容和优雅，这对于一直在你心中以疯癫形象存在的小丑来说，就像是别人假扮的一样。

　　“你真的是小丑？”

　　“当然，我为什么不是呢？”小丑用手肘抵住桌面，姿态闲适地靠在了圆木桌上，她一只手拿起茶匙微微搅拌着加入牛奶的红茶，脸微微向你靠近，你看见了她在浓妆下，熟悉的绿眼睛。那双眼睛就像……就像你在韦恩大宅看到的玛莎·韦恩的画像！

　　“珍妮，小丑面部特征有百分之五十和玛莎韦·恩重合。”

　　小丑……小丑是这个世界蝙蝠侠的老婆？？？

　　还没等你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小丑，不，应该是玛莎·韦恩突然停下了搅拌的动作，她以一种神经质的笑容面对着你，然后开口说：

　　“亲爱的，摘下帽子好吗？让我看看你的脸……”

　　话音未落，对方快到只剩残影的手直接伸了过来，你下意识地一边用手阻挡，一边跳起来退后几步，桌子在你退后是被踢了一下，几叠糕点掉落在地上，盘子在清脆的破裂声中摔得粉碎。

　　你的宽檐帽子已经掉落在了地上，看者对方微微低起的头颅，还有阴影下晦暗不明的表情，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你莫名感到一股内疚，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我很抱歉。”

　　“珍妮！”

　　耳边突然传来蝙蝠侠托马斯·韦恩低沉，带着震怒的嗓音，随之而来的是玻璃橱窗破裂的巨响声，蝙蝠侠灵活地落在了你旁边，然后一把将你护在了身后。

　　“我说过。”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忍不住瑟缩，“你不能来打扰她！”

　　“对啊。”玛莎·韦恩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不算强壮的身体颤抖起来，她抬起头，裂开的嘴巴，癫狂的双眼，还有着一丝这么也无法忽略的悲伤。她看着蝙蝠侠，大声说道：“你不准我接近她，你可真是的好家伙！”

　　女人突然扭头看向站在蝙蝠侠身后的你，目光里写满了贪婪和怀恋，她突然放缓了语调，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地开口：“但是……你知道你多么失败吗？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我的布鲁斯……我可怜的布鲁斯......”

　　蝙蝠侠突然沉默了下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抓住了你的手，然后开口说道：

　　“我知道。”

　　“但是她不是你的布鲁斯，也不是我的。”男人继续说道，“她应该回自己的世界，那里……她的家人在等她回家。”

　　你跟随蝙蝠侠离开了这间咖啡屋，临近出门前，你转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玛莎·韦恩，她捡起一片地上散落一地的饼干碎片，然后放进嘴里。

　　“HAHAHAHAHHA……”

　　笑声越来越远，你却听见了藏在里面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