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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见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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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看着方辞问道。
方辞有些慌乱地躬身应到:“回皇上,小的方辞,柳意含春方辞雪的方辞。”
易寒听完,饶有兴趣地抬头:“哦,你还懂诗词?”
“小的不懂,这是有人告诉小的的。”
方辞说完这句话,瞟了一眼惊鹊的方向。
“不错。”易寒转而对沈惊显道,“这兵可以好好养养。”
沈惊显拱手顺带示意方辞:“微臣多谢皇上。”
“小的多谢皇上。”方辞聪明,一样应了。
接下来的比试,两边的兵其实不相上下,虽然京兵赢的多,但仔细看来,长宁将军的兵也不落下风。
比试看完了,送走了皇上,沈惊显让人叫了军营里的大夫替方才上场比试受伤的兄弟看伤。
因着都是男人,伤的地方又在身体,于是都进了营帐。
沈惊显出来的时候,惊鹊上前问道:“哥哥,方辞如何?”
“大夫说无碍,开两幅药,抹些金疮药修养几天便好。”
“那便好。”惊鹊知道自己不方便进去探望,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哥哥,现在准备回府了吗?”
惊鹊准备待会同他一块回去。
沈惊显对惊鹊道:“妹妹,你到边上等一会儿,铖王殿下找我有些事。”
沈惊显话刚说完。
就看见易渊穿着一身甲胄,拿着一把木剑过来。
这是惊鹊第一回看易渊穿劲装,英姿飒爽,这是惊鹊的第一印象。
愣了愣,随后往旁边走。
还未走开两步,易渊和沈惊显就已经打起来了,易渊出招狠戾,招招往要害指。
隐约还听见易渊对沈惊显道:“惊显,你若是想着我是王爷,你可赢不了!”
随后沈惊显的招式一下也凌厉起来。
两个人打了好一会儿,都没分出上下,最后还是沈惊显赢了。
两个人都满头大汗的。
但脸上都是带着笑的,舒意的笑。
从营帐出来的方辞,站在营帐口,看见惊鹊看见台子上的易渊的眼神,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方辞从此正式入了军营,因着皇上赏识,便也弄了一个官衔。
现如今,是真的今时不同往日了。
——
惊鹊早上起身的时候,便觉得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方进宫,便有小太监在宫门口问:“敢问是进宫伴读的沈家小姐吗?”
惊鹊有些疑惑,应声道:“正是?”
“姜大人让小的带话,说是今日的课,不必上了,劳烦姑娘走一趟。”
惊鹊心一跳,知道姜觉已经下了决定。
定了定心神,应声道:“晓得了,有劳。”
“沈小姐客气。”
坐着马车回到府里,吩咐妙语和连珠都出去打探消息,一有什么消息,马上回报。
一直到正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惊鹊连用膳都没什么胃口,陆琪蓝看着沈惊鹊一副焦躁的样子。
关切地问道:“鹊鹊今儿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怎么,许是因着今日未去伴读,突然空下来,无事做吧。”
沈惊蜜笑了笑,给惊鹊盛了一碗汤:“妹妹喝碗汤,午后我去你那坐坐吧,找个人说说话,就没那么闲了。”
“也好。”惊鹊接过汤,也笑了笑。
刚回到西宅,就听见连珠的声音:“小姐!”
惊鹊心突突突地跳的很快,连忙起身,看向连珠。
连珠喘着气道:“午后,坊间盛传,傅国舅同国子监祭酒潘大人贩卖官职名词之事,皇上震怒,立刻让人抄了傅国舅和潘宏的府邸,现下人已经被压入天牢审问了。”
“那,姜觉呢?”
“姜大人告发有功,升至大理寺。”
“奴婢还听闻,皇上命了铖王殿下彻查此事。”
“此事牵连甚广,茶馆里都在谈论此事。”
还好,这件事,还在她的把控之中。
之后的半月,整个京都都在讨论此事,贩卖官职,不是小事,更何况,傅声西是皇亲国戚。
犯了这样大的罪,不可能牵连九族,且为了皇家的颜面,大部分罪责,只会被推到国子监祭酒潘宏身上。
清禾郡主和长宁将军,也被立刻遣回封地,永世不可入京。
太后也因为此事,名声大损。
姜觉被调任,自然停了伴读。
这小半个月,惊鹊也只在府里,日子倒是过的快。
“小姐!”连珠进门。
手上拿着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
“门房说,一位公子送过来的。”
惊鹊有些好奇地打开信,就看见信里写着几个字,结草衔环。
字明显是姜觉的字,惊鹊知道,姜觉这颗棋,算是埋下了。
——
“爹爹,你就让我同您一块去吧。”
黎月舒在黎断的书房,央求着。
黎断要去易沉府里,给易沉送些重要公文,黎月舒知道了,便吵着要一块去,说是想去瞧瞧太子府是什么样的。
黎断精明,哪里会不知道黎月舒的心思,脸色沉了沉:“舒儿,莫要胡闹,爹爹是去办正事的!”
“爹爹,我保证就在一旁,你们若是要谈论正事,我便在门口等着。”
黎断见黎月舒如此,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那可说好了,一定不许闯祸!”
“女儿明白。”黎月舒笑着应声道。
——
太子府。
黎断和黎月舒站在府门口,门房进去通禀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出来道:“大人,小姐里面请。”
黎月舒进了太子府,跟着黎断一块进去。
易沉在厅堂,看见黎月舒,眼里倒是闪过一丝讶异。
同黎断在书房议事时,黎月舒在外候着,本想拉个下人问问,太子府里可有女眷。
恰巧有一位侍女手上拿着一副字画从面前过去,在书房门口徘徊。
黎月舒本想走过去问问,未曾想,那人没想到黎月舒会过去。
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字画不小心掉了,在地上展开。
黎月舒看过去,心里一惊。
纯红色轻袍,白玉兰花簪,纤纤素手,面容精巧明艳,那画上的人,不是沈惊鹊是谁!
黎月舒怔在原地,直到那奴婢慌张地将画收好,她都还未反应过来。
她在心里想过许多人,但从未想到,那人,是沈惊鹊。
黎断从书房出来,就看见黎月舒有些呆愣地站在门口。
“舒儿,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回府吧,爹爹。”
黎断还以为她会央求着逛逛太子府,毕竟她之前可是表现地极其想来。
黎月舒同黎断走在连廊上,看着那个奴婢拿着画进书房。
前几日落了雨,大抵是怕画受潮,于是今日便差人拿出来晒晒,看那奴婢紧张的样子,想必易沉对这张画,是极为上心的。
想到这,不禁捏紧了袖子。
她为了易沉掏心掏肺的,凭什么易沉却对沈惊鹊,定是沈惊鹊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易沉这样喜欢她。
前段时日伴读的时候,皇上不也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吗,甚至送了御书房的字画给她。
想到这,黎月舒更不甘心了。
她就是看不惯沈惊鹊这顺风顺水的样子,更何况,依着沈惊鹊的身份,若是要嫁给易沉,必然是太子妃,而她到时候入太子府,只能是侧妃了。
想到这,心里对沈惊鹊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她要做太子妃,她要入主中宫,她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沈惊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舒儿,想什么呢?”
黎断看黎月舒想的出神,出声问道。
“没什么。”
黎月舒摇了摇头应声道。
“对了,爹爹,过几日刑部尚书钱大人之子钱进是不是要娶妻了?”
“你怎么关心起这些事了?”黎断有些疑惑地问道。
“哎呀,若是钱府娶妻,钱大人定然会请各府女眷对不对?我也自然要去,那我能不关心吗!”黎月舒自然地应声。
但是心里,已经粗粗有了打算。
钱进娶的,是京都蔡家长女,蔡家是做商出身,同钱家结亲,说起来是高攀了,可钱进是个不成器的,被钱大人宠的有些无法无天,更是烟花之地的常客。
蔡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听闻蔡家长女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私下里哭过几回,也被蔡老爷打过。
蔡老爷眼里只有姻亲利益,只是可怜了蔡家长女。
黎月舒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既然蔡家长女不想嫁,那便……
——
“小姐。”
妙语端着绿豆汤进来。
惊鹊正坐在位子上,摇着扇子扇风,如今正值盛夏,房间里即便放着冰釜,随便动动也是一身汗。
惊鹊手里拿着钱府前几日送来的请帖,有些发愁,这钱进怎么偏偏选了这么热的天成亲。
虽然是吃晚宴,但到底抵不住人多,也很热,而且惊鹊向来不喜人多。
人多嘴杂。
妙语将绿豆汤放在桌上,看惊鹊拿着请帖出神,笑了笑道:“小姐还为赴宴发愁呢!”
“要奴婢说啊,小姐别愁了,不过是去用个膳罢了,很快就回府了,况且,若真要觉得闷,还可以离席去旁的地方喘口气。”
“若是一直愁,到时候也还是要去,别担心了。”说完,便将手边的绿豆汤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