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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曲水流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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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气闷热。众人昏昏沉沉,读书多懈怠。京墨便带着学生来到清溪举行曲水流觞,算是为学生解乏。
山谷中,清溪九曲十八弯,周围竹林密布,鸟鸣伴随着水流声。众人觉得难得悠闲。
曲水流觞开始,一只酒杯顺着溪流流到秦珉前,恰好撞上了小溪里的石头。
“秦珉,你来回答,何为‘四凶’?”
“回先生,四凶乃穷奇、混沌、梼杌、饕餮,分别是上古时期少皞氏、帝鸿氏、缙云氏和颛顼氏的不才子因不服从舜的统治,故被舜化成凶兽,放逐于四方。几百年后被四个世家后人驯化,到了现在,已经成了长安秦家、洛水云家、云梦泽成家、会稽高家的神兽。”
“很好,作为秦家公子,自是应当了解各大世家的家史。”京墨说完,又往清溪放了一杯酒。
这次轮到了苏杺。
“御剑飞行可飞多远?”
“御剑飞行需耗费炁灵,能飞多远取决于御剑者本人的修为。强者可飞千里,弱者不足百里。”
“好。”
不一会儿,酒杯就在高衍面前被流水冲翻。
“高衍,巫咸国在何处?”
“回先生,在女丑北,登葆山,而巫山以帝尧医师巫咸封于斯山得名。汇聚了世间有名的巫师,鲜与修真界来往。”
高衍自信地答完,正准备坐下,不料京墨继续问:“还没完呢,何为虬褫?”
“啊?”高衍只记得是一种妖兽,却记不得是哪一种。脸上发着愁,内心抱怨:“怎么轮到我就要问两个,不问倒我就不顺心吗?”
京墨冷笑,“别学了点皮毛就随心所欲,作为世家子弟,应当博览群书,了解世间所有妖兽。”
“先生,不了解又如何?不管什么妖兽,只需降服即可。”高衍傲娇地回答。
“口出狂言,凭你的本事也能降服虬褫?”京墨见高衍有些自负,十分不满。
“先生,我等年幼,许多猛兽还未见过,学生倒是在书中看到过虬褫的记载,只知道虬褫是一种白蛇,在聚阴池修炼。体型庞大,可吞山岳。”云飏站起来帮高衍解围。
京墨听了,消了些气,“高衍,将《妖兽录》抄十遍,十天之内交给我。”
众人一听一阵偷笑,唯独高衍瞪大了双眼。《妖兽录》详细记载了近千种中妖、兽、灵、鬼,抄一遍都费劲,何况十遍?
黄昏,云飏回房见高衍正在抄《妖兽录》,满桌纸稿,十分凌乱,高衍生无可恋的神态引得云飏一笑。
高衍抬头白了一眼云飏,“笑什么笑?”
“好了,休息一下吧,哥带你去摘杨梅。”
“不去,我抄到现在,半本都没抄完。没心情。”
“没心情才要出去散心。走吧。”
“不去,我去了你帮我抄啊?”
“先生给了你十天呢,足够了,晚上我帮你抄一点吧。”
“不许赖皮哦。”
“快点吧,再不去天都黑了。”云飏拉着高衍上了后山。
二人来到一片杨梅林,果香扑面而来,闻着就觉得牙酸。云飏爬上数,站在树枝上跳动,杨梅纷纷掉下,砸中了高衍。
“别晃了,那么多吃不掉的。”高衍边说边捡。
“多采点,回去还可以分给别人呢。”
“对哦,给成曦带点。他整天往藏经阁跑,看书一定都看累了。”
云飏听了,朝高衍头上扔了一把杨梅。
“你干嘛?”
“老提成曦干嘛?”
“就随口提了嘛。”
云飏跳下树,气呼呼地走了。
“你怎么不晃了?”
“累了,洗澡去。”
“才这么会就累了?你不会要在这洗吧?我们每天喝的水可就是从清溪打的。”
“就让你喝我的洗澡水!”云飏不悦。
“别闹,我们去鉴湖吧。”
“太远了。”
“御剑很快的。走吧”
“不去。”
“你看起来怎么像生气了?干嘛那么不高兴?”
“没有。”
“陪我去嘛,今天被罚抄书的人是我唉!陪我去鉴湖吧,刚好赶上看日落。”高衍拉着云飏,撒娇道。
云飏禁不住高衍的撒娇,便陪他来到鉴湖边,刚好赶上日落。高衍准备脱衣下水,见云飏迟疑着不敢下水。
“你是不是怕水?”
云飏支支吾吾,有些羞涩:“这里水太深了,我水性不好。”
“哈哈,你下来吧,我教你吧。”
云飏迟疑地看着高衍,并不愿意让高衍发现自己的短处,有损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
“哈哈,你在北方长大,水性不如我也没什么奇怪的。下来,师傅教你。”高衍乐道。
“今天就让你得意一回。”云飏轻轻敲了下高衍的额头。
“居然敢打师傅。”高衍猛地把云飏按下水。
落日的余晖映在波光粼粼的鉴湖水上,两个赤膊少年尽情地在水中嬉戏。
深夜,二人带着慢慢的杨梅回到辟雍,敲开了秦雪青姐弟的房。
“哪来那么多杨梅?”秦珉见了,大口吃起来。
“后山摘的。”云飏答道。
“后山的果树可都是先生种的,你们应该没告诉他吧?”秦雪青不安的问道。
“那么多果树,长满了杨梅,我们才摘了那么点,没人看得出。你们就放心吃吧。”云飏自信满满。
“那我去叫苏杺他们。”说完,秦雪青便出门去。
“多叫些人来。”云飏笑道。
不一会儿,苏杺姐弟和成曦都过来了。大家吃着杨梅,云飏拿着纸笔走来。
“杨梅可好吃?”
“好吃。”苏木边吃边答。
“既然大家都吃了杨梅,那么开始干活吧。”
“啥?”众人异口同声。
“抄书啊,一起抄《妖兽录》。哎,我和高衍辛辛苦苦在烈日下摘的杨梅,可不是白吃的。”云飏奸笑道。
一旁的高衍这才知道云飏原来是在帮自己,笑得超甜。
“你不早说,我还不要吃呢!”众人自觉上当,纷纷抗议,准备要离开。
云飏马上堵住大门,卖了个萌,“大家兄弟一场,帮帮忙嘛,抄十遍的话,高衍很累的。”
“哎呦,你倒是会做人。”苏杺笑了一下,怼道。
“好姐姐,你们没人抄一遍,能帮高衍省下好多时间。”云飏继续哀求。
“谁是你姐姐,我比你小两个月呢!”苏杺继续怼。
“好吧,那我抄一本吧。以后再也不想着沾云飏的便宜了。”秦雪青笑道。
“谢谢姐姐。苏妹妹,你也来一本吧。”云飏俏皮地把纸笔递给苏杺。
“好吧好吧,你和高衍可欠我一份人情啊,别想去几颗杨梅打发我。”苏杺虽然嘴硬,但还是接过了纸笔。
高衍向大家道了谢,开心地看了眼云飏。云飏也正对着自己笑。
作者有话要说: 同窗友情一点一点在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