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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告白进行时 ...

  •   杜若坐在几案旁,认真的搞自己的副业。他执笔,点墨,在纸上抄下那些枯燥的文字。抄写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脖子麻,哪哪儿都不对劲。便放下笔,活动下肩背,扭动了几下脖子。给自己打气,拿起笔继续抄写了起来。

      宋过在旁边看他,看到他的动作,觉得可爱极了。知少年有些累了,宋过提议:“若若,你可愿听我抚琴?”杜若被勾起了好奇心,登时来了精神,眼神亮了起来,不迭的冲宋过点点头。他知道宋过房间里放着一把古琴,好看极了,却从未听过他弹奏。

      杜若快速的清理了桌案,期待宋过的表现。宋过将房间里的琴抱来放到桌案上,此琴看着古朴极了。宋过掀起衣摆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琴上,手指也纤长有力,重度手控的杜若便一直盯着宋过的手看。那手先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调好音后,就怡然弹奏起来。

      琴声柔和,透明如珠,有如风中铃铎,柔和如歌。

      杜若并不通音律,但也觉得这首琴曲给人一种给舒服的感觉,像冬雪一样干净。他听得有些入迷,沉醉于其中。

      一曲终,宋过收回手,抬头问杜若:“若若觉得我弹的如何,尚能入耳?”杜若从他的桃花眼中,居然看出了卖弄和求夸奖的意图。杜若觉得自己一开始就看错了人,怎么会以为宋过是一个高冷男神,他明明就是一个闷骚和腹黑的结合体。

      杜若也未拂了他的兴致,认真的将自己的感受描述了出来,“很好听,很柔和,就像,就像雪一样干净。对了,宋过,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宋过笑了,唇角愉悦的勾起,桃花眼里满是笑意。这首曲子和少年真的很合适,他启唇:“若若说的很对,这首曲取兴於雪,言其淸洁而无尘滓之志,厌世途超空明之趣也。故而,这曲名为长清。”杜若被这一大堆拗口的解释整蒙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在心里感叹,这首曲真的很美,名字也很好听。

      杜若看杜若抚琴时十分俊雅,弹出的曲子也悦耳极了,便有些意动,想学习弹琴。他对宋过说:“宋过,你教我弹琴吧?”眼神中闪着兴奋和祈求的光芒,衬得少年本就精致的面庞更加灵动。

      宋过最受不了少年这个模样,宠溺的笑笑,让杜若坐下。自己则绕到少年身后,指导他将手放到弦上,教他认弦。

      起初,两个人都很认真。宋过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伏的更低,离杜若越来越近。杜若甚至能感受到宋过的呼吸,温热湿润,轻轻拂在杜若的脖颈间。杜若的脸有些发烫,耳朵也红的像是能滴血。

      宋过看着少年微红的脸,和那一节白皙的脖颈,呼吸变得粗重,不自觉的拂上了少年的手。

      杜若感受到手背上那只温热而干燥的大手,带着不用忽视的热度。杜若内心已经是土拨鼠尖叫了,啊啊啊啊啊,宋过摸我手了。

      两个人的气氛逐渐暧昧,宋过感受着自己手下细腻的触感,还是不舍的收回了手。他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回味刚刚的美好手感。

      空气里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好像刚刚暧昧的气氛根本不存在。杜若也有些不舍,他刚才还以为两个人会有更亲密的接触的,比如亲吻拥抱。

      随之,杜若就释然了,要接吻也得是他主动,等他告白成功了,就把宋过亲个够。

      两人气氛温馨暧昧,周边冒着粉红泡泡。

      而此时,金銮殿内,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凝重,在大臣们互相推诿时,皇帝气得发抖,用力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急火攻心,止不住咳了起来,只得拿手自己舒缓一下。

      天子一怒,大臣们噤若寒蝉,个个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生怕盛怒中的皇帝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在这样气氛紧张的时候,李景却向前一步。面色肃穆,恭敬地拱手行礼,语气沉稳,“父皇息怒,儿臣有一计可献。”皇帝李广文听到李景有策略,怒气便消了些许,脸色稍霁,他点点头,示意李景继续说下去。
      李景缓缓道来:“如今瘟疫横行,百姓们确实受苦。儿臣近日对抗疫一事颇有研究,整理了一些防治疫情的方法。儿臣都记录在了折子上。”

      李广文摆摆手,他身旁的公公便接过李景的折子,递到他手中。

      李广文展开看,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折子上的措施具体可行,面面俱到。虽不能立竿见影,但绝对稳妥。“设立隔离病坊,官员减少吃喝玩乐,削减马匹坐骑,救援染瘟疫的灾民。设立边境检疫,药物消毒。在瘟疫控制住后,免税减租,在疫区施财赈灾妥善安葬亡者,救济抚养遗孤。”

      李广文满意极了,心头的郁结消散开。不枉他着意栽培李景。李景确实关心民生疾苦,还有着极强的处理问题的能力,堪当大任。

      李广文将折子上的措施念出来,朝堂下的大臣便躁动起来。

      一个有着白色长髯的文官先出声,高声呼喊:“贤王的谋略确实精彩。可行,可行。”其他官员闻声,也纷纷附和起来。李广文扫视一圈,官员们立刻噤声。他在心底冷笑,刚刚就那带头的官员推托的最厉害,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现在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

      果然是人老了,脑子也不够用了,只会阿谀奉承,引人发笑罢了。

      他压下心头对这些大臣的不满,看向李景,语气温和,“贤王果然心系百姓,这些措施具体有效,可解燃煤之急,深得朕心。不过,依贤王之见,这件事该交给谁去主持大局呢?”

      李景微微一笑,“儿臣愿亲自前往疫区,指导抗疫。”他语气恭敬,丹凤眼里却藏着锐利的暗芒。李广文虽然欢喜李景能主动请缨,但他并不舍得让李景亲自前去。他微微皱眉,语气担忧:“信州偏远,贤王旅途劳顿,贤王恐怕不胜劳累。”

      说罢,李广文故意将目光转向朝堂里的其他官员,视线在那位白髯文官的身上停留的最长,把那文官吓出一身冷汗,身体抖如筛糠。最后,李广文还是选择了一个正直负责,他信的过的官员去处理此事。

      那官员是个有正气的清官,也不推脱,受命爽快,承诺定不辱使命。李广文心下满意,总算安排下一件大事。他也有些乏了,加之看见这些官员就烦,便宣布退朝了。

      官员们求之不得,纷纷作鸟兽散。李广文才放松下身子,躺在龙椅上,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他的贴身太监很有眼力见的向前,为他揉捏肩膀。

      唯有李景被留了下来,李广文召他向前。李景跪下,“儿臣不敢逾越。”李广文心下一酸,这便是帝王的悲哀,自己的孩子也是畏惧着自己的。他知自己生性凉薄,早些年也不太看重父子之情。如今自己年逾半百,竟也渴望起寻常人家的父子亲情了。

      他有些疲惫的摆摆手,看向李景:“都是些虚礼,你且上前来,无妨。”李景站在李广文身侧,贴身太监立马退了下去,在一旁候着。

      李景为李广文揉捏肩颈,动作轻柔,如果忽略了他幽暗眼神中深藏的杀意,他倒真像是一个孝子。李广文对此毫无所觉,舒服的眯起眼,享受着他自以为的天伦之乐。

      接近日暮时分,李景才从殿中出来。走出殿门后,他横眉竖起,嘴角下垂。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被邪气和凉薄替代。

      李景对他的皇帝爹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是李广文的亲子。他只是自己母妃偷情的产物,自己的母妃放荡,产下他后却又觉得丢脸,动辄便是打骂。

      而李广文也是个心冷的,只对有利用价值的人亲近。他便习惯了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性格也逐渐暴戾冷血,人前却是温和有礼。这是他的伪装,是他的生存之道。

      后来,告诉自己要变强,硬是做出了些成绩,站到了李广文的面前。可惜李广文是个蠢的,如今还不知他最看中的儿子不是亲子。

      他的眼神闪着危险的暗芒,透着股狠劲儿,刚刚他离那狗皇帝那么近,不能取他狗命,真遗憾那。

      不过,快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狗皇帝的身体已经快坏了,怕是撑不到今年夏天了。到那时,他便可以将杜若接回来了,那人会永远属于自己,只对自己一个人微笑。

      想到这里,李景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愉悦,眉宇间透着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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