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有点萌》梓柃

19、019

　　“霄凌。”

　　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霄凌笑了笑道：“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夏梦之抿了抿唇，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法医，也见过一心了？”

　　秦霄凌颔首，又喝了一口粥道：“之前有次不小心被她见到了。”

　　“那她会不会……毕竟她也是市局的人，万一……”

　　“不会的。”秦霄凌毫不犹豫地否认道：“她根本不知道一心的存在，在她心里，可能只当我是性情大变吧。”

　　“可是……”

　　“这医院的粥好淡啊，出院了咱们去吃西街的那家烤串吧。”

　　“……好。”秦霄凌蹩脚地岔开了话题，夏梦之知道她不想再谈论这件事，索性也闭口不谈了。

　　“我今晚可以出院吗？”秦霄凌百无聊赖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兴致缺缺地问道。

　　夏梦之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笑道：“知道你坐不住，医生说烧退了，等点滴打完就能走了。”

　　闻言，秦霄凌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趁着对方还在打点滴，夏梦之有些担忧地询问道：“最近一心是不是出来得很频繁？一周大概有几次？”

　　秦霄凌瘪了瘪嘴，她不太想在对方面前提这个，但是谁让她是自己的心理医生呢？

　　“还好吧，就，一周可能四五六次的样子？”

　　夏梦之一看对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打哈哈过去，毫不留情道：“过两天找个时间去我的诊所一趟。”

　　秦霄凌刚一张嘴，夏梦之就开口道：“反驳无效。”

　　见对方毫不通融，秦霄凌霎时间就泄了气。

　　夏梦之不着痕迹地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霄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提这个。但是我还是想再问问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一心……”

　　“不可能！”不用等夏梦之说完，秦霄凌就知道她想干嘛，立马呵斥了回去，“你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会好好地配合你治疗，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提这个，一心不仅仅是我的第二人格，她更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妹妹。”

　　秦霄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重重地呼出了几口气，双眸猩红地看向夏梦之。

　　每每提到这个话题，秦霄凌的反应都特别大，夏梦之冷不丁地被吼了一句，垂眸不再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起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的还是那瓶打完的点滴。

　　“我去叫护士。”说完，夏梦之起身走了出去。

　　秦霄凌躺在床上，目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小女孩的面容，小孩子天真烂漫的模样，笑靥如花的展臂奔向自己。

　　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秦霄凌甩了甩脑袋，眼底只剩坚定。

　　一切都收拾妥当，夏梦之小心地扶着秦霄凌出了病房。

　　“我一会儿直接开车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就别去局里了。”

　　刚走到电梯间，秦霄凌回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夏梦之有些担心她腿上的伤。

　　秦霄凌一边给程茵茵发消息询问阮如鸢的病房号，一边如实答道：“我想去看一下阮科长，你先回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夏梦之嘴唇翁动，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坐上了电梯。

　　一阵叩门声传来，程茵茵放下水果刀，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准备起身去开门。

　　阮如鸢见状，关掉了手里的平板，缩进了被窝里。

　　“程小姐。”

　　“秦队长，这么晚了还来看如鸢啊。”说着，程茵茵往床上看了一眼，只见阮如鸢仰躺在病床上，阖上了双眸，被子也已经拉到了胸口的位置。

　　“太不巧了，如鸢已经睡了，你看……”程茵茵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打扰到阮如鸢睡觉一样。

　　现在不过不到十点的样子，秦霄凌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早就已经睡了。

　　“她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程茵茵也没想让她进屋的意思，简单答道：“手术很成功，没什么大碍，恢复得好的话，一周以后就能出院。”

　　秦霄凌暗自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这时候也不早了，秦队长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霄凌微怔，她不会傻到听不出对方话里赶客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原由，但人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就不好再留在这里了。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望阮科长，程小姐晚安。”

　　程茵茵嘴角扬起一抹笑，礼貌道：“晚安。”

　　送走了秦霄凌，程茵茵关上了房门，床上的阮如鸢此时也从被窝里坐起了身。

　　程茵茵咂了下嘴，啧了几声，不解道：“一听到说秦队长要来，你就装睡，还让我把人家赶走。”

　　心里那团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程茵茵眼睛一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所以，你喜欢上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秦队长吧？”

　　阮如鸢面不改色地继续看着郑暖传来的资料，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程茵茵嘁了一声，这人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好奇。

　　想到这里，突然心生一计。

　　“阮阮~”

　　阮如鸢目光始终定格在手里的资料上，简洁意骇道：“有话就说。”

　　程茵茵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想了想，开口道：“下周五是程氏集团的年会，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啊？”

　　“你们集团的酒会，我去做什么？”

　　早就料到了对方会这么问，程茵茵搬出了一早想好的措辞，回复道：“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嘛，我又不想找那些纨绔做我的男伴，况且当天晚上肯定会有很多人来给我敬酒，我还能借要照顾你的名义回绝他们，岂不是很好。”

　　一听对方这噼里啪啦的一通话，阮如鸢就知道她心里肯定藏着什么小九九，不过转念一想，她父母将集团全权交给了她，两人又不在身边，程茵茵刚接手集团不久，阮如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可以，不过你得帮我把礼服准备好。”

　　程茵茵也着实没想到对方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连忙应和道：“当然当然！我保证你会是宴会当天最靓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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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尸检报告法医科的已经拿过来了。”路行知叩响了秦霄凌办公室的门，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趁着对方看报告的间隙，路行知坐在了她的对面，说道：“死者的头颅在养鸡场附近的灌木丛里被挖了出来，据调查，死者是王贵养鸡场的一名员工，叫吴巧曼，今年三十八岁，也是岛上的居民。”

　　“养鸡场员工，尸体分别又是在王贵家的地里以及养鸡场发现的……”秦霄凌仔细浏览着尸检报告，嘴里小声嘀咕道。

　　“你也觉得那个王贵有问题？”

　　秦霄凌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说吧，你查出了什么？”

　　路行知将椅子往前拖了拖，“根据走访的情况来看，这个吴巧曼跟王贵貌似不仅仅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为情杀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路行知继续道：“根据岛上的居民描述，这个王贵入赘到她老婆家里后几乎没有什么地位，特别是他那对岳父岳母，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料想这样的一个男人，又遇到了像吴巧曼这样温柔体贴，孤身一人的女人，那颗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维护，最后也就瞒着自己老婆出了轨。”

　　秦霄凌颔首，表示自己也认同对方的推测。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王贵真的跟吴巧曼的死有关，他又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自己家的地里和养鸡场，这不明摆着想让警察去查他吗？”

　　秦霄凌将尸检报告收好，解释道：“我们假设一下，如果王贵是凶手。岛上人口少，村民活动的范围也很小，像吴巧曼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成年人但凡有个两三天没有出现，村子里的人都会怀疑，所以倒不如假扮成目击证人撇清自己的嫌疑。”

　　“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而已。”秦霄凌仔细思索了一下，“先顺着王贵这条线查下去，再查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经济或者情感纠纷。”

　　“好。”

　　路行知离开后，秦霄凌接到了程茵茵的电话。

　　“程小姐，有事吗？”

　　“如鸢下周就要出院了，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秦队，到时候要不要来接一下她啊？”

　　自从那天吃了闭门羹后，秦霄凌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再去医院看她，这一过就已经是大半周了。

　　“当然了，如……阮科长她最近恢复得怎么样了？”

　　程茵茵躲在门外偷偷地给秦霄凌打着电话，小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阮如鸢，回道：“挺好的，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听见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程茵茵弯了弯嘴角，“对了秦队，下周五我们公司有个年会，就是普通的酒会，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玩儿一下？”

　　秦霄凌正打算拒绝，就听见了对方补上了一句，“如鸢也会来。”

　　“好，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到，谢谢程小姐的邀请。”

　　挂断电话，秦霄凌收到了夏梦之发来的消息。

　　【霄凌，两点我这里有个病人，你大概五点的样子过来吧。】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半，差不多也该动身去夏梦之的诊所了。

　　另一边，夏梦之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病人的资料，沙发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渐渐转醒。

　　夏梦之起身上前，接了一杯温水递了上去。

　　“谢谢夏医生。”

　　“不用谢，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中年男人活动了一下肩膀，惊奇道：“一点都不疼了。”

　　夏梦之莞尔，从药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如果再失眠头疼就吃一粒，记住不能多吃，一天最多只能吃一粒。一有好转就要停药，要是一周之后还是疼得难受就再过来一趟。”

　　男人接过药瓶，道了谢，临走前忍不住邀约道：“不知道夏医生下周五有没有时间，我想邀请您作为我的女伴出席程氏集团的年会。”

　　本想一口回绝，可一听到程氏集团这几个字的时候，夏梦之蓦地想起了口袋里那张名片，下意识地问道：“是程茵茵程总的那个程氏？”

　　“你认识我们程总？！”

　　“有过一面之缘，而且程总还帮我解了围。”夏梦之斟酌了片刻道：“正好我想当面再感谢一下程总，下周的年会我一定按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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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