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17、有点眼熟

　　遍布着刺鼻的食物腐烂味道，常年无人管理的后巷俨然已经成为了丢弃垃圾的好去处，杰森·陶德摘下头上的头罩，从垃圾堆里爬了出来。
　　他手里这个绿色的小玩意这是把他带到哪了？
　　杰森还记得自己是在触碰到这个东西的瞬间就被一个传送门吸了进去，经历了让人说不出是恶心还是恶心的眩晕感后，他便掉到了现在这个垃圾堆里——头罩上还粘着一块香蕉皮，恶。
　　将未知来源的绿色小球收好，杰森走出了小巷。

　　——这里是哥谭，但不是他曾经存在的哥谭。

　　杰森是从彩电贩售商的大屏展示柜里了解到这一点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关于托马斯·韦恩的采访，若果不是死人复生，而且他的眼睛也没出毛病，那他应该是回到了过去——拜那个该死的传送门所赐。
　　时间穿越，他早就该知道这个过于疯狂的世界迟早会弄出这种科幻电影中的东西，毕竟，死而复生都能成为现实不是吗？呵。

　　知晓自己所在的杰森没有忍住偷偷去韦恩庄园见了布鲁斯，个头只到他胸口的小少爷明显和日后的老蝙蝠相去甚远，衣着得体的小少爷安静地坐在树下读书，那画面就像是出自达芬奇之手的油画，让杰森心中对蝙蝠的复杂态度顿时充满了奇妙的错位感，所有的怨气和愤懑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最后他只是默默地离开了，回到了大街上。
　　这个哥谭没有罗宾，甚至没有蝙蝠侠，没有小丑……只有盘踞在城市深处的□□势力，罗马尼和企鹅人之流倒是初现苗头，有迹可循……捣鼓了小绿球许久开启传送门无果的杰森终于决定，即使是在这个哥谭，他依旧可以做些什么。

　　于是“红头罩”便出现了，出现在哥谭各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里，哥谭的势力分化在被暴力地横插一杠后，有了红头罩的一席之地，没人知道他是谁，他在哪，只知道他手段狠厉神出鬼没，给自己的领地定下了严苛的规矩。
　　杰森用了一年时间，给哥谭的地下势力洗了一个牌，在众多危险角色中站稳了自己的脚跟。
　　与此同时他也没放弃继续研究那个奇异的小绿球，他发现外表的球状物体只是一个容器，在将容器恢复到原来的大小后，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绿色的方形发光物体，这件物体和之前布鲁斯所调查的宇宙魔方看起来很像，但是在杰森的记忆里，宇宙魔方应该是蓝色的。
　　最重要的是，无论杰森如何摆弄这个东西，它都毫无反应——没有传送门，更没有能量波动的迹象。
　　就好像它虽然在那里，但是实际上却不在那里。

　　杰森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去烦恼曾经的事情，只活在当下，用他自己的方式一点点治理哥谭的污秽。

　　这天杰森本来是准备出门随便兜兜风的，他刚刚处理完一笔令人不快的交易，只是打算透口气，却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贫民窟”，那里的风貌一点没有改变，行人们垂着头匆匆走着，淡淡的臭味和劣质的香水味在大街上蔓延，穿着暴/露的女人们浓妆艳抹地站在街角，脸上却是妆容都遮不住的疲惫——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边缘人，妓/女，瘾/君子，流浪汉，残疾人，孤儿……
　　杰森猛地刹车，他看到一个公寓的小巷里一群少年混混正在殴打一个人，街上的行人对此熟视无睹，只是匆匆走过。
　　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杰森下车跑过去开了一枪恐吓了那几个少年混混，然后他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少年。
　　瘦弱，带着一点营养不良的苍白，额头和脸上都是鲜血，他还在喘气，怀里抱着一只同样浑身是血的小猫——他在保护那只猫。
　　少年好像并不想回家，他似乎没办法站稳，鲜血从他的鼻尖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杰森觉得他不能放下这人不管，于是他朝少年伸出了手。
　　而当那只纤长瘦弱的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心时，一股本能的寒意从杰森的后颈一直蔓延到全身。
　　杰森觉得自己可能只是穿得少了，今天天气很冷。
　　他将少年背了起来，抱起小猫，开着摩托回到了自己在哥谭的小基地。

　　……

　　周可好久没做梦了，或许是晕倒前那双蓝色的眼睛过于鲜明，她罕见地在梦里梦到了一片蔚蓝的天空，还有晨星，晨星在她的怀里喵喵叫着，一人一猫就这样在天空中漂浮着，触摸到绵软的云，冰冰的雨，弹性满满的彩虹，然后……摔了下去。
　　周可是被惊醒的，失重的感觉罕见地让她吓了一跳，她边笑边咳，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心情。

　　这……是哪儿？
　　周身陌生的陈设让周可的思维变得迟钝，但她很快想起了昏迷前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对了，她被人救了，所以这里应该是那个救下自己的“英雄”的家？
　　周可艰难地从床上下来，这里比起家而言更像是由几个集装箱拼在一起改装而来的，但是无论是陈设还有家具都代表了主人的品味，颇为艺术感的典雅和具有现代感的简朴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已经习惯了自家那种糟糕宛如废物处理般的房间，周可还是头一次意识到一个正常人的住宅是什么样的，没有奇奇怪怪的游乐设施，也没有堆积在一起的纸箱和酒瓶……生活的气息啊，这正是她所向往的。

　　正在周可神游天外时，从大概是厨房的地方走出来了一个高壮的青年人，他手里正拿着牛奶和一碗麦片，看到站在桌旁的周可后挑了挑眉：“……如果我是你我会再在床上躺一会，你的脑震荡可不轻。”
　　周可四下又看了一圈，扶着桌子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谢谢你救了我，那个……晨星它……”
　　青年眨了眨他湛蓝的眼睛：“晨星……哦！你说那只小奶猫，它伤得很重，但是很幸运地活下来了，它正在隔壁房睡觉。”
　　听到这句话，周可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她又连声说了好几句谢谢，这才仔细端详起青年的模样。
　　高大，挺拔，英俊，还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青年茂盛的黑发里有一撮乍眼的白，看起来也极具个性——总之，就是周可这副豆芽菜身板儿的相反面。
　　“你叫什么，保护了小猫的大英雄？”青年问道。
　　“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约翰·多伊，叫我约翰吧……你呢？”周可抬眼看向青年。
　　“你可以叫我杰森。”青年把周可按回了床上，并且递给她一杯牛奶。

　　杰森……
　　握着牛奶杯的周可抿起了嘴角，牛奶温度正好，里加了些糖，甜甜的。

　　“所以……你身上的伤，我看过了，那可不是一次殴打形成的，你介意和我说说吗？”
　　杰森说着，一只手拽来了椅子坐在床边，他的语气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信任他，周可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还是一个词都没说出口。
　　面对周可的回避，杰森摊了摊手：“好吧……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毕竟不熟对吗？不过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就好像，我应该认识你一样。”
　　“其实……我也觉得，你有些眼熟。”周可揣摩着语气说道，她害怕杰森的话可能只是一句客套，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唐突，可她却实实在在觉得对方眼熟，明明记忆就要指明道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其实，我也是，尤其是你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嗯……你知道大多数人的虹膜中总是蓝中掺杂着一些绿，坦白地说，你这样纯绿色的眼睛很少见，有一些……”杰森说得有些遮遮掩掩，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有一些神经质？”周可接上了对方的话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着双眼看起来是什么样，有时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杰森举起了双手用力摇头：“我可没这么说。”
　　然后他指了指周可脖子前挂的名片，血液已经渗进了塑料封层，模糊了里面名片上的字迹，周可看到后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倒霉，随后把名片摘了下来。
　　杰森好奇地问道：“那个很重要吗？你是什么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上面写的是你家的地址什么的吗？”
　　周可摇了摇头。
　　“那只是当我没有开口机会时的一个‘解释’，我有一种病……神经上的，叫做假性延髓情绪病，它会让我不合时宜地发笑，有时会在公共场所打扰到别人，所以我准备了这个名片——我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地发病了，我一直都在好好吃药，大概没什么关系。”
　　周可不知道杰森到底有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至少对方点了头。

　　一些琐碎的聊天后，周可发现杰森是一个很成熟又可靠的家伙，杰森甚至很细心地照顾了她情绪，会避开某些周可不想谈论的话题。
　　他就像莱拉医生一样，是哥谭少有的好人，周可如此想着。

　　周可在杰森的住处呆了两天，她本来想快些回家，毕竟只要潘妮也不是时时都沉浸在酒精里，对时间失去概念，如果被潘妮发现她一直没有回家的话，她可能就要到倒大霉了……而且一直呆在杰森的住处让周可感到不好意思。
　　杰森同意周可离开，但是他留下的晨星，托词是小家伙伤得太重得好好养养，当然，他也对周可说，如果想要看看小家伙的话随时都可以到他这里来。
　　周可觉得这的确是件好事，也就答应了下来。
　　是杰森开着摩托送周可到了公寓楼下，周可一瘸一拐地上楼时脑子里还不停地想着
　　——杰森和她……这算是朋友了吗

　　周可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又有些莫名的开心，就像是找到了某种新的依靠一样，她回头看向站在街道对面的杰森，后者正向她挥着手，于是她也用力地朝对方挥了挥手，直到看着帅气的青年翻身上了摩托离去才有些不舍地回到了楼道里。
　　她掏出钥匙打开公寓房门门，潘妮的怒吼打破了她正露出的，正常的笑容，早有心理准备的周可默默护住了自己的头，蜷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周可并不知道窗外有一双去而复返的蓝色眼睛正透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杰森愤怒地攥紧了拳头，随后又隐忍一般地松开，从摩托车的骑椅下方拼装出了一把狙击/枪，架到了眼前。
　　而后，他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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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你看起来真的很眼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哦不对，现在小丑还没有出现……【嘟嘟囔囔】
周可：你看起来也很眼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布鲁……托马斯·韦恩？【惊慌】
杰森：OoO！！！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布鲁斯·韦恩？
周可：O-O！！！欸？欸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