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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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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菲斯久违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去镇子上把它们剪到了后背的地方，看上去清爽了很多。
莉莉已经差不多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了露塔尔，这种特殊的体术学会了基本上就忘不了，身体总是记得的。
自从阿波菲斯研究结束之后，莉莉看着她就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那只粉红色的眼睛开始隐隐作痛，她觉得阿波菲斯需要停止这方面的研究，不然肯定会遭遇什么。
“阿波菲斯，我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你不能再研究那种东西了，不然肯定会招致不幸的。”
“没事，空间魔法的研究已经基本上结束了，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露塔尔。”
虽然阿波菲斯那样说，但是莉莉总是觉得阿波菲斯的这种研究必然会招致不幸，她预见了这一点，但可悲的是她无法改变。
创世神……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总是在莉莉的头脑中挥之不去。
不好的预兆，不好的预感……莉莉在看阿波菲斯和小露塔尔的时候，总是感受到一种没有名字的恐慌。
露塔尔有些别扭，因为师父只要忙着工作就不理他，不工作了才肯重新亲近他，这一点让他觉得自己在师父的眼中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也不肯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阿波菲斯了。
阿波菲斯现在致力于教露塔尔识字，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不再是头脑空空的幼儿了，小露塔尔也有了初步的性别意识，不再会做出闹着要穿裙子的糗事，已经可以学一些东西，也能坐的住了
露塔尔确实能跟着阿波菲斯识字，而且露塔尔也很聪明，学起东西来很快，这一点让阿波菲斯很欣慰，摸了摸他的头。
现在的小露塔尔个子蹿了不少，长相一点也没崩，小时候怎么漂亮，现在还是怎么漂亮，而且露塔尔还很懂得用服装来打扮自己，天天要站在镜子前面梳半小时的头，也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表情最好看。阿波菲斯只要一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阿波菲斯就觉得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露塔尔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学习，他只想让阿波菲斯高兴，所以每次都很努力。他已经可以独立看那些给小孩子写的童话故事书了。
“师父，爸爸妈妈是什么？”
在小露塔尔仰起头来问阿波菲斯这个问题的时候，阿波菲斯就知道自己迟早得面对这一天。
“每个孩子都是被爸爸或者妈妈生出来的。像是alpha和omega在一起就可以生孩子，beta的生育率会比较低，有了孩子的男的就是爸爸，女的就是妈妈。”
“那我也是这么被生出来的吗？”
“对。”
“那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呢？”
阿波菲斯摸了摸小露塔尔的头，
“你的妈妈已经死了，你的爸爸还活着。”
“哦，是这样啊。”
小露塔尔并没有追问下去，继续看手里的故事书。
阿波菲斯觉得一阵心虚，如果小露塔尔在知道自己父亲还活着了之后想要回去可怎么办呢，说到底自己是个诱拐犯，是那个把公主囚禁在塔里的邪恶女巫。
莉莉不再教小露塔尔体术了，改成教他做饭，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可以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动，露塔尔踩着板凳也做得有模有样，但是安全起见，莉莉不会让小露塔尔做油炸的东西。
教会了小露塔尔之后，莉莉就彻底变成了甩手掌柜，天天压榨露塔尔这个小童工，不过露塔尔似乎可以从烹饪这个过程中得到一些乐趣，也可以用做饭来讨好阿波菲斯，所以就做得毫无怨言。
阿波菲斯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工作重新疼爱他，小露塔尔不希望阿波菲斯再投身进工作当中去，视他如空气了，所以他抓住了所有机会讨好她，其中包括乖乖学知识，打扮得漂亮，处处听阿波菲斯的话，还有做饭做家务。
一天，莉莉把小露塔尔支开，突然非常严肃地把阿波菲斯叫了过去。
“阿波菲斯，我有话要和你说，这个孩子你最多只能养他到九岁，就要把他还回去。这是我想到的抵消不幸的唯一办法，他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看着这样严肃起来的莉莉，阿波菲斯后退了几步，她真心舍不得离开这个孩子，比起孩子对大人的依赖，有时候反而是大人对孩子的依赖更多。
莉莉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她以后也不能再待在她身边了。
“今年的七月份，你将会受到一封请柬，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
她预言到在七月份之后，自己就会离开阿波菲斯了。虽然她也觉得不舍，但这是唯一的选择。她不知道那封请柬指向的命运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在那之后就会离开阿波菲斯。
阿波菲斯表面上只是笑笑，想要不当一回事，不把莉莉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她又不能不把莉莉说的当一回事。
果然，七月份的时候阿波菲斯收到了一张请柬，还是用传真机传过来的，是一个所谓的什么皇家舞会，邀请人是长公主莫亚茜。
本来阿波菲斯从来都不参加这类活动，既然莉莉说要去，那就去吧。
安顿好分离焦虑的露塔尔，给莉莉买了漂亮的礼服，站在莉莉旁边，穿礼服也是自取其辱，所以她自己就只穿黑色的法师袍。
只是她觉得莉莉这几天的身体状态不太对劲，但是她坚持要去，那自己就满足她吧。
舞会上大家都在跳舞，但是阿波菲斯原则上不跳舞，她只拿着一杯酒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跳。
美丽的莉莉站在舞会上自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高挑，美丽，还没被标记过的omega，几乎所有alpha看她的眼神都直了。
“哎哟……”
阿波菲斯本来就不结实的身子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个金发的小孩仰起头，阿波菲斯正纳闷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倒是圆滚滚很可爱，好像和自己家的露塔尔年纪差不多，也许要稍微小一点。
“小王子陛下……快别闹了。”
一个女仆赶紧过去把小男孩抱起来。
原来阿波菲斯觉得自己家露塔尔是皇嗣里最小的，但是这么一看塞勒那家伙竟然还有更小的儿子。
“这位客人，真是对不起……”
女仆赶紧给阿波菲斯道歉。
“是他撞了我，不是你撞了我，为什么你要道歉？”
阿波菲斯用魔爪捏上了小王子的脸，就算露塔尔已经足够漂亮了，但是她看到可爱的小孩子还是忍不住想上去揉捏揉捏。
“哼，快给我道歉。”
“对不起……”
小王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
“这才乖。”
阿波菲斯满意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女仆对着阿波菲斯的逾矩行为目瞪口呆，竟然有对皇嗣如此无礼的魔法师，转念一想，敢对皇嗣无礼的魔法师自己也得罪不起，赶紧抱着小王子走了。
周围人都说这个孩子将来很可能分化成alpha，目前皇嗣里的alpha就只有长公主一个，还与陛下不和，所以这个孩子才格外的珍贵。
四皇子本来一直以为自己会分化成alpha，结果最后也只是个omega，整天不肯出门郁郁寡欢，二公主和二皇子都是omega，早就结婚了，现在皇室里最后的希望就只剩这个五皇子，毕竟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在一百三十岁之后的生育能力都会逐渐变差。
莉莉的身影很快就在一堆alpha的簇拥下淹没了，阿波菲斯找不到她，但是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站在走廊里，闻到了omega信息素，那种信息素她非常熟悉，因为那信息素毫无疑问的属于莉莉。
如果真是莉莉的信息素，那可真是出大事了，她必须得赶紧去找她才行，这恐怕是omega的发情期来了。
虽然阿波菲斯知道omega有发情期这么一回事，但阿波菲斯一直在吃抑制剂，从来没经历过发情期，对发情期这件事没有概念。alpha闻见了这样的甜美信息素，那些没有标记omega的alpha都像是疯了一样追逐，阿波菲斯用魔法把他们全都捆住，自己去找莉莉。
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阿波菲斯确定信息素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为了避免信息素出来太多，她只把房间的门拉开了一个口。
“啊……”
房间里传出来了轻微的喘息声，里面浓郁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泄露了出来，阿波菲斯不用往里看也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为了确定那个人是谁，她还是看了一眼。
莉莉的礼服半褪，双颊涨红，眼神迷离，脖子上全是吻痕，紧紧环绕住了她的alpha莫亚茜，这个时期的omega已经完全被本能支配而失去理智了，对alpha只有无限的渴求和迎合。
阿波菲斯赶紧把门关上，用魔法封住了里面的信息素，又在走廊里开窗通风，把omega信息素的味道散出去，又赶走了那一群alpha。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阿波菲斯静静地在莉莉的门前等着，她突然没来由地觉得恐慌，她第一次对omega的发情期有真正的认识，那就是omega的发情期吗？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也对，莉莉的大脑在omega的方面一直都缺根弦，自己也只是吃自己的那一份抑制剂，从来没有关心过莉莉也是个omega这件事情。说到底她变成这样是自己的错，本来都观察到莉莉的状态不对劲了，却完全没有想到omega的事情，而是让她在一个这么危险的状态进入发情期。
阿波菲斯站在门口，深深地陷入了自责当中。也许因为信息素的原因，莉莉会对自己的alpha产生依赖，可是信息素的作用毕竟只是一时的，她们两个毕竟互相都不了解。如果她和莫亚茜相处不好，或者是莫亚茜给她委屈受，那可怎么办？
她回去一定要研究一种能去掉终极标记的方法，如果莉莉将来有一天对莫亚茜不满意了，她随时都可以帮莉莉把终极标记去掉然后叫她回来，大不了再找一个她喜欢的alpha，日子也是一样的过。
omega的发情期一般会持续三天，阿波菲斯和一个女仆说明了情况，让女仆给他们准备能补充能量的食物和水，之后她就一直留在这里守着，她等着莉莉从里面出来。
第三天，莉莉终于带着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精神萎靡地出来了，她的双眼一下对上了阿波菲斯自责的眼神。
“对不起，莉莉……我不应该没注意到你的异常……”
“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们已经有了终极标记，莫亚茜会对我负责的。”
莉莉想要过去拥抱住阿波菲斯，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带着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就收回了手。
她无法给阿波菲斯解释这一切都是必然。
“我会研究出来抹去终极标记的方法，如果你觉得不喜欢莫亚茜了，或者莫亚茜对你不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会等着你的……”
“嗯……我婚礼那天你记得要过来……”
莉莉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即使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再回到阿波菲斯的身边，也为了阿波菲斯的话而感到高兴。
她俯身到阿波菲斯的耳边说，
“在露塔尔九岁之后不可以再见他，直到他十七岁成年的时候你们才能再见面。答应我，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阿波菲斯点了点头。
“我没关系的，你祝福我吧。快回家吧，露塔尔一定在家里着急了。”
小露塔尔确实在家里等得很焦急。
本来说好了一天就回来的，结果一走就是三天，露塔尔已经开始产生了很多不好的联想，他止不住地担心自己的师父和莉莉，师父不在，他哇哇大哭也只有骷髅会哄，而且骷髅还不会说话，只会上蹿下跳的，弄得他哭的心情都没了，所以小露塔尔只是趴在被窝里，不出声悄悄地抹眼泪。
终于，师父回来了，他激动地冲上去抱住了她，可是莉莉却没回来。
因为师父的情绪一直很不好，露塔尔就没开口问，只是默默地给她做东西吃，直到第三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师父，莉莉怎么没回来啊？”
“你莉莉姐结婚了，以后不会回来了。不过我们也不必难过，因为结婚一般被认为是一件好事。”
“哦，是这样啊……故事书里不也经常说alpha王子和omega王子结婚了，最后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吗？所以师父你也不用太担心莉莉了，莉莉也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阿波菲斯微笑地抱了一下小露塔尔。
“嗯，你莉莉姐和alpha公主结婚了，以后也会过上幸福生活的。”
哎，自己也不能再消沉了，连小孩子都在安慰自己。
阿波菲斯每次看到露塔尔懂事乖巧的样子，再想到一年半之后这个孩子就要离开自己，回到那冰冷的皇家里去了，她就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安身立命的本领都教给他。
她很想继续好好疼爱露塔尔，但是又觉得自己必须严厉起来，既严厉地教给露塔尔能保命的东西，又用自己严厉的态度不至于让露塔尔对离开她这件事太过伤感。
阿波菲斯开始教小露塔尔感受身体里的魔力，小露塔尔屏息静气地坐了三天，终于感受到体内的魔力了。
离别的事情，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孩子开口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开始 阿波菲斯彻底玩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