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张佳音

7、第 7 章

　　番茄TV女团选秀《天选少女》录制现场。

　　星光娱乐的三个练习生唱跳表演完，气氛肉眼可见的降下去，有个心理脆弱的，直接在台上红了眼圈儿。

　　练习生们碍于镜头，心里暗自松口气，却不好表现出来，直播弹幕就直接多了。

　　“这业务水平，不行啊！”
　　“哈哈哈，笑死我，刚刚那妹子一句没在调上。”
　　“跳舞一个都没踩准点儿。”
　　“这公司药丸！”
　　“我看是这届女团选秀药丸！”
　　“目前还没有A级，导师不困，我都要困了……”
　　“番茄TV通稿一大堆，就拉来这么一堆妖魔鬼怪，弃了。”

　　而几位导师，德高望重的歌坛大前辈邬星辰微微皱眉，当红流量怀子默面无表情，唯有人美声甜的歌后殷时时笑着安抚道：“不要哭，虽然有些不足，但你们好好完成了舞台。”

　　“谢谢老师。”

　　“稍等，我们商量一下评级。”

　　几分钟后，由怀子默快速宣布评定：“A班没有，B班没有，C班卓平惠，其他人F班。”

　　按理来说，该故意卖卖关子吊人胃口的，先前宣布评级时邬星辰和殷时时都是这么做的，没想到轮到怀子默，口条都快赶上主持人利落了。

　　现场的人和直播网友：“……”

　　与此同时，幕后准备的陶梓红唇一勾，眼波流转，“这个小哥哥，我喜欢。”

　　辛桥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顶上的摄像机，故意怼道：“喜欢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谭净两耳不闻外界事，面壁练舞。

　　娜仁边跟着谭净的动作边小声开嗓，听闻两人的对话，问道：“队长，你们不紧张吗？”

　　辛桥心说她紧张什么，初次亮相，主推的是其他三人。

　　陶梓在哪儿都一副“老娘天下最美”的姿态，镜头妥妥地锁定在她身上。

　　而她们这个四人组合，真正有评级期望的，是娜仁和谭净，娜仁年纪小天赋好，辛桥希望她可以保B争A，谭净则是B，最好不要落入C。

　　虽然评级标准还是导师们说了算，可娜仁和谭净的实力毕竟摆在这儿。

　　当然，辛桥不能说出来给小娜仁和谭净增添压力，只是笑道：“尽力而为、不留遗憾就行，该交的作业总要交给老师的。”

　　正说着，工作人员提醒几人准备上台。

　　没多久，主持人请下一组练习生登场，同时，大屏幕上出现“TAT”三个字母，瞬间引起众人的讨论。

　　主要是这个公司名，实在是太不正经了，以至于众人一开始还以为挂错了。

　　辛桥等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淡定地走上舞台，然后陶梓一露脸，所有人皆陷在她的美貌之中，顿时便忘了那个沙雕的LOGO。

　　“导师们好，我们是TAT娱乐的练习生。”

　　从辛桥开始，四人的自我介绍都中规中矩，但因为四人坐实了TAT娱乐这个公司名，导师们看着她们四人，眼里都带着笑意。

　　女团选秀，选手们的表演多以展现女性的美为目的，或是可爱，或是性感，或是轻灵……

　　辛桥四人却是扎扎实实唱跳了一首男团歌，大开大合的男团刀群舞，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有力。

　　舞蹈动作难度一般，但就是齐刷刷，看着就像是一个组合，而不是什么杂牌军。

　　四人都是酷帅的工装造型，眼神也十分犀利，偏偏中间混着个嘟嘟脸的矮个子，拖了三个超A小姐姐的后腿。

　　娜仁还特别认真，众人再一看大屏幕的哭唧唧表情，纷纷为这反差萌忍俊不禁。

　　等到娜仁的高音稳稳地唱出来，三位导师都表现出惊喜之色，在她们表演结束后，邬星辰直接点名娜仁：“有准备其他表演吗？”

　　娜仁激动地脸颊红红，看了一眼辛桥，得到肯定之后，道：“准备了一首蒙古族牧歌。”

　　邬星辰示意她开始，听得极为认真。

　　娜仁的嗓音条件出色，这首牧歌唱得悠扬、嘹亮，完全突出了她的优点，甚至兴起之时，还即兴来了一段蒙古舞。

　　辛桥观察着三位导师和练习生们的表情，侧头对谭净低声道：“一会儿我主动为你求一个加演机会，你先准备好。”

　　陶梓跃跃欲试：“那我呢？”

　　“你可拉倒吧。”辛桥无情地拆穿，“能靠脸赚镜头，千万别自曝短处。”

　　娜仁加演完毕，邬星辰直白地称赞了几句，辛桥举手为谭净争取了一次表演机会，然后TAT的四人重新聚到舞台中央。

　　殷时时笑着问：“队长不再推荐别人了吗？你要唱一首吗？”

　　“不了。”辛桥羞愧地回答，“我们TAT娱乐就我们四个练习生，其他两个实在拿不出手。”

　　其他两个……不包括你吗？

　　所有人都想要这么问，但只有怀子默问出了口。

　　辛桥似乎是难以启齿，为难地看了一眼陶梓，陶梓便道：“我们俩是走后门的空降兵，老板为了凑数划拉来的，实际上公司就两个练习生。”

　　弹幕：“……”

　　陶梓公报私仇似的，指了指身后的LOGO：“原来不叫这个名，老板穷哭了，就改成了TAT。”

　　弹幕笑疯——

　　“神特么老板穷疯了。”
　　“穷成这样，还有这么好看的练习生，娜仁小可爱也绝了！”
　　“其他娱乐公司：我也想这么穷。”
　　“桃子小姐姐一副人间富贵花的模样，合理怀疑无良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她买下了公司玩票。”

　　现场也是一阵好笑，依旧是怀子默真诚地发问：“你们公司这么穷，你们为什么不另谋出路？”

　　怀子默是圈内出了名的耿直注孤生男爱豆，陶梓呢，也把录制前公司要求的耿直人设发扬光大，认真回答：“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猪窝嘛。”

　　现场一片笑声。

　　辛桥嘴角抽搐，虽说被光明正大地吐槽，但好歹争取镜头的任务确实是达到了。

　　殷时时含笑问：“你们的自我评级是什么？”

　　四人纷纷侧身，露出身上的标签，分别是娜仁A，谭净B，辛桥和陶梓F。

　　陶梓展露评级时，稍稍有些不情愿，镜头捕捉到，导师们自然也看到，便问她们自我评级标准。

　　其他三人全都看向辛桥。

　　辛桥貌似客观，实则反击道：“娜仁和谭净是具备一定专业素养的，我的业务能力平平，至于陶梓，选美她是A，选女团，就要有F的自知之明了。”

　　陶梓撇撇嘴，又被镜头拍到，观众们觉得，他们善于发现的眼睛似乎看到了TAT练习生之间的矛盾，一时间弹幕满满都是“快撕逼！！！”的催促。

　　女团选秀也是节目，是节目就需要关注度，因而怀子默的耳返里接收到导播的提示后，便问道：“辛桥，你既然说自己能力平平，那么又是凭借什么担任队长呢？”

　　如果是别人提出来，多少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可怀子默是一个四人男团——Red Blood的成员，他们的队长伊泽，个人能力突出，性格温和，就像个大家长一样，十分得三个弟弟信服。

　　而怀子默是个队长控，满世界说他的队长是最好的队长。

　　所以粉丝们听到他这么问之后，全都在弹幕刷“又来了吗？我们的队长吹……”

　　怀子默也不负众望，下一句便是“我们队长……”，刚开了个头，便被殷时时一脸受不了的打断。

　　“天呐，从昨天聚餐开始，子默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我们队长怎么怎么样，你队长不会打喷嚏吗？”

　　辛桥等所有人笑过，重新看向她，才举起话筒：“我确实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像前辈们学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TAT，多支持我的队员们。”

　　这回答听没有爆点的，很快，导师们的注意力便回归到评级上，不过这一次，宣布评级的任务没有再交给怀子默，而是由邬星辰宣布。

　　“A班……”邬星辰的视线慢腾腾地扫过四人，“娜仁。”

　　“首A！”
　　“太强了……”
　　练习生们感慨不已：“还会有第二个A班吗？”

　　邬星辰停顿片刻，道：“B班，谭净。”

　　谭净面容沉静，鞠躬道谢。

　　剩下辛桥和陶梓，邬星辰公布的就快了许多：“辛桥，C班；陶梓，F班。继续努力。”

　　四个人四个班，入座的时候，四人排排走上导师们身后的楼梯，一个一个的分开，落座在各自评级的区域。

　　巧合的是，四人的座位正好承一条直线，一眼望过去，看到第一排的陶梓，就能看到她后排的同公司队友。

　　娜仁一个人坐在顶上，旁边一个人都没有，视野不咋地不说，一眼看下去全都是脑瓜顶，颇为尴尬不自在，便趁着别的选手上台，戳了戳前面的谭净。

　　谭净回头，“怎么了？”

　　娜仁：“我可以先在下面坐吗？”

　　“等等，我问问。”谭净倾身，戳了戳辛桥的背，“娜仁可以在我旁边坐一会儿吗？”

　　辛桥抬头，见娜仁巴巴地盯着她，一顿，点头。

　　娜仁顿时露出个快乐的笑容，弯腰遮脸，自以为悄悄地移到谭净让出来的位置。

　　弹幕——
　　“啊啊啊——可爱炸！”
　　“小学鸡上课。”
　　“娜宝！妈妈爱你！”
　　“臭脸桃子：戳背背不带我，我也不跟你们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