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归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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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散去之时，季砚提出想和顾卿卿独处一会，顾卿卿盯着顾戎看了一会，然后点头应下了。
顾卿卿的院落离主院很院季砚走着走着微微蹙眉。
“怎的这么远？”
顾卿卿愣了一下旋即回应“因为安静，也是我求得爹爹让我住在那边的。”
季砚笑了笑，了然，只是他没想到顾卿卿会喜欢寂静“你呀，这个年纪该活泼一些的。”
顾卿卿只是笑笑并未言语，季砚以为顾卿卿不开心便来了句“我…是你舅舅，卿卿你其实不必介怀的。”
“君上才是不必这般模样，且不说您是西域的君王，我也对您没有任何记忆，便是母亲，若非父亲讲述，我也是没有多少记忆呢。”
“卿卿…”
“我亲近爹爹同母亲是天性，可是您我到底做不到信任，还请您不必介意才好。”
季砚瞧着顾卿卿有些无奈，这孩子嘴上说着让人别介意，可这话啊，且是让人有些不舒服，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多余的话能说，因为是事实，顾卿卿没见过自己，骤然出现便让这孩子接受自己，着实不大可能。
另一边顾戎将情况同三兄弟说了一下，三个人面面相觑，有些无可奈何，谁能想到，他们这几个掌握着军事命脉的人会同西域有关系，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想。
宫里的沈弋盯着桌子上的奏章微微眯眼，良久抬眸看着底下跪着的丞相。
“您消息倒是灵通，人脉也真的是宽广！”
底下跪着的人微微颤抖“陛下，臣是一片好心，您太过于依赖顾戎一家，将军权不收回自己手中而全权交给顾家，万一哪一日他顾家要反，你能做何？”
沈弋指节轻轻扣响檀木桌面，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可是在旁人看来，沈弋心情并不好。
“我能将军权安心下放给顾家是因为我信他们！”
“正因为如此才…”
“若有一日”沈弋抬眸看着底下的人“若有一日他顾家想反，我这位置便让给他顾戎还有顾家人！”
沈弋的这个皇位来的并不容易，沈俩人在沈弋之前也是勾心斗角之人，顾戎是从小同沈弋一起长大的，瞧着他沈弋一步步的想要帝王位，沈弋记得那时候自己和顾戎提及自己想要皇位的时候，顾戎撇了自己一眼然后接着喝酒说“哦，争呗！”
那时候沈弋以为顾戎也不过是那么一句话，不会帮自己，毕竟中立是那时候最好的选择，直到…
直到顾家推拒了他大哥太子的招揽！
当时的太子没给顾家留后路，当中拒绝了太子，谁人不知是与太子为敌，可是太子几乎将兄弟们猜忌了一个遍，唯独单单漏了他！
因为那段时日，顾戎总是刻意的再躲避自己，他也不好言语。
可是……
最后那一次，他人手不够，顾戎却一言不发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时候他才知道，若是顾戎一直同他关系好，太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初登上皇位的时候问顾戎“你要是想要皇位怎么整？”
顾戎有些嘲讽的看着自己“就你这种二了吧唧的样子，我要想要你能这会子坐在这儿？”
沈弋想了想好像也是，自幼长大的兄弟情义足以让他相信顾戎不会这么做，便是会，这位置也早就易主了。
“丞相您下去吧，若是再让我听到这番言论，你们也大可不必在自己个儿的位置上了！”
“陛下，今时不同往日，他顾家与西域关系不浅，若是哪日…”
“够了！”沈弋嘴角的那抹笑容已没了踪影，眼眸中的冷漠告诉人他真的动怒了。
“我知道丞相一片好意所以不计较，可丞相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丞相，您怕也是不想在为官了！”
顾戎受召命进宫，却瞧见李丞相见到自己凶狠狠的模样，进了书房以后才开口“你这又是干什么了？那李老头恨不得吃了我！”
“无事！”沈弋挥了挥手“他让我小心提防着你一些，说是你如今和西域关系匪浅，兵权不可放在你们手上！”
“这倒是个实话！”
“什么？”
“兵权，我也一直觉得你不该将兵权直接下放给顾惜和顾刑，你这皇帝胆子也真大！”
“你会反吗？”
“我要是想反，现在坐在这儿的是你吗？”
你看，他就说是这么个回答吧？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会反，你家里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放我手里要用的时候还得问我要，你不麻烦吗？”
顾戎翻了翻白眼“你真的…不适合当皇帝，哪天你被别人捅刀子你都不知道！”
沈弋笑了笑“这你到放心，能在这书房中同我没大没小说话的，也就你们顾家的这些了。”
沈弋将奏章整理了一下才开口“对了，卿卿那边什么情况？”
顾戎摇了摇头“季砚在我府邸也不知道同卿卿聊什么，只是卿卿的意思是，她不去西域，对此，我尊重她的意思。”
沈弋点了点脑袋，却发现顾戎瞧着自己眯着眼睛“你…干什么这个表情！自幼你这个模样我准倒霉！”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太子殿下娶太子妃？”
沈弋愣了一下“你行了啊，你装什么装？我给南弦娶个鬼妻子，那孩子一门心思在你女儿身上，我胡乱折腾什么？出力不讨好。”
“我并不希望卿卿嫁入宫里，她自己个儿也不希望！”
听见这句话，沈弋冷哼了一声“呵，我那儿子前些日子问我，太子位置能让给老二吗？耽误他娶媳妇了！”
顾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良久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沈弋也不介意“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皇宫后院日后我那儿子是个不省事的，可如今南弦这个样子我能如何？到底不过是问一句，且交给时间吧。”
“卿卿如今的心性我是不乐意她进宫，我宁愿她嫁个书生也罢，也好过未来要面对的勾心斗角。”
“你又怎么的觉得南弦那孩子会三妻四妾呢？”
顾戎不言语，可沈弋却明白这个中缘由，早些年沈南弦因为一桩案子流连烟花之地，可原因却未曾解释过，一来二去的，便叫他们以为这孩子真的这个样子，后来解释了，可是恰巧战乱，顾戎不在也没辙，再后来就将这事给忘记了。
前几年解释的时候，顾戎也绕是一脸你说你的我不信的模样。
“我当年同你说的是真的，这孩子当时真的是因为案子才那样，没有旁的。”
“哦…”
“那孩子至今连个丫鬟都没用过，他那偌大的太子府全是些侍卫…”
“哦…”
“不是…我…”
“行了陛下！”顾戎摇了摇头“你告诉南弦，我这儿问题不大，可若是卿卿不乐意，谁都别逼迫她！”
沈弋敏感的抓住了顾戎话里的漏洞“你这话说的，你没大问题，你家里还有那三个宝贝儿子呢！”
顾戎笑了笑“我是我，那三个兔崽子是他们，能混为一谈吗？”
沈弋被气的有些岔气啊“你呀你呀！”
“得了！卿卿自己就厌恶皇宫拘束，你那儿子，还不定能不能让卿卿点头呢！”
沈弋想了想也是，吊儿郎当的靠在后边“孩子们都长大了，你我啊，操什么心呢！不过…你们老大…”
提起顾惜，顾戎叹气“都这么几年了，我也不指望那小子成亲了，随他去吧！”
“那孩子，还是没有音讯？”
顾戎摇了摇头“宛若人间蒸发一样，我也不是没有派人去寻过，可是了无音讯，顾惜那孩子我也不乐意为难他，便装作了不在意，随他吧！”
“你倒是心大！”
“你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我操心什么，若是惜儿同那姑娘有缘分，定然会再见的。”
而顾卿卿的院落里，季砚打量着屋内的装饰，“你倒是喜欢这些暗色的，你母亲幼年钟爱于红色。”
顾卿卿愣了一下，原主可真的像母亲，也是热衷于红色。“是吗？娘亲喜欢的颜色总归是鲜艳的呢！”
“我昨日同你爹爹聊了聊，你母亲幼年比你调皮，在我那儿上窜下跳的不成体统，只是…后来我将你母亲弄丢了，我…”
“君上…”顾卿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您弄丢的是我母亲，不是我，你不必将愧疚归结于我身上，原因呢？因为我神似母亲吗？可是您想过吗，顾家手握军权，同您交好，朝堂上旁的官员如何看我父兄”
“卿卿，我并未曾有这个意思。”
“我清楚，爹爹也清楚，可是，君上您统领朝堂会不清楚吗？顾家重权在握已经招致不满，而今若再与你关系密切，顾家只怕会处于更加危险的地步。”
季砚没再继续说话，他清楚的，顾卿卿语气里的那抹风轻云淡远远不是听起来的那副模样，这些事情，是他忽视了，顾家的位置的确尴尬尤其，顾家得皇上信任。
只是次日西域使团离开之时有人送进宫一枚玉佩说是烦请转给顾卿卿，使团的人说，但此一枚玉佩能让顾卿卿在西域无性命之忧，且有人帮护。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归否？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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