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我凭沙雕C位出道》河流人

23、寻找投票信

　　“经历了辛勤与磨难，用自己的才能与汗水，走到这里的47位练习生们，大家好。”
　　“我是你们的偶像导师，龙睿姬。”
　　又是新的一天，《繁星的舞台》的练习生们聚集在录制基地的篮球场里，听候着这位曾经是偶像的天后的吩咐。
　　“‘创造完全属于自己的舞台’的第二次公演已经结束了。你们献上的精彩的演出，昨晚已经被全国各地的观星者们一一领教。现在，到了展示他们态度的时刻。”
　　“观星者们投票的结果，以及想传达给你们的东西，已经被放在了基地的各个留下你们的足迹、与你们息息相关的角落。今天日落之前，请大家自己找出写着你们投票排名的卡片，以及观星者给你们的信件和礼物。”

　　“太刺激了吧？”
　　“其他节目公布排名再弄玄虚也是一个一个念的，这个可好，整一个捉迷藏让我们自己找？”
　　“真·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过感觉这样我这个密室逃脱废要等很久……”
　　人群很快就在龙睿姬离开后分散开了。有些姑娘直奔留下了很多回忆的练习室；有些牵着好友的手回到宿舍；有的打算到小剧场探寻一番——在淡金色的砂岩王座之下，或许也是满满挥洒过汗水的痕迹。
　　高惟伊则在篮球场里停下了。曾在高中时加入校篮球队的她，随着课业的繁忙和练习任务的加重，也有了好一段时间没有摸到球了。而现在，就算身处这个球场一般都是因为这是基地内仅有的几个能容纳全员77名练习生而不显拥挤的地方，她也唤起了几分见猎心喜的热情。
　　果然，球场远端的篮球架下摆放着两个看来质量不错的皮球。高惟伊随手捡起一个，翻检了一下确认没有粉丝的留言或签名后，就开始对着空气运球过人，跳投走位。感到指尖足下生风，一瞬间好像整个炫目的世界化作彩色的风在她周围等待着征服。
　　“还有没有人想玩球的？”
　　见到高惟伊兴致很高，赫东君和韦星雨也开始招呼起来，只恨自己只能围观不能出力。过了一会儿，TEAM ASALA的rapper宁野也从人群中走上前，上前两步以一个扎实的动作将篮球从高惟伊手中断下。
　　“哇哦！”场边人发出一阵惊呼。
　　“看男生打篮球呢吗？”高惟伊故意耍帅地笑笑，同时卖个破绽让宁野把球向篮筐抛起，以一道陡峭的抛物线擦过篮板又坠下，再跳起双手将宁野的这个球没收。
　　两人开始在不大的球场上没边没沿地竞技起来，争夺不断在空中和女孩的手掌之间弹跳的橙棕色篮球。其他练习生也不是不关注这边，只是实在心里惦记着不知被万恶的节目组藏到哪去的自己的粉丝礼物和排名，也没有那个本事上去现眼罢了。
　　宁野的棕灰色短发和高惟伊的深褐色高马尾在球场上跃动着。她们没穿篮球背心；不过平日练习用的短袖短裤也足矣了。
　　“宁野！”这时候突然场边有一个穿着红白黄制服的女孩喊出了声音。
　　宁野一愣，高惟伊赶紧将球从她手中抢下，仰空一投——还真的进了。
　　得胜的篮球在地上兀自弹跳着。
　　“宁姐，这个球是给你的！”另一个花纹明显有设计感多了的球被女孩举起了；上面果然写着某个也以阳光和个性闻名的几线女星的签名。
　　“致宁野，热爱的女孩会发光！吴友上。”
　　“趁人之危，真是没有体育道德！”韦星雨开着高惟伊的玩笑，说她刚才趁着宁野被叫走分神将球投进的事。
　　宁野却单手托着吴友送来的球，走到高惟伊面前来谢谢她：
　　“惟伊，……谢谢你这回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否则我可能真的错过了很宝贵的一笔财富。”然后她捧着球，好像它刚帮自己赢得了总冠军一样沉醉地亲了亲它。
　　我也只是自己想玩而已……大厂的人都想得这么多的吗？
　　都已经瞬间脑补出了她知道自己会打篮球、看见场边摆放着高端品牌的篮球明白这是粉丝送给她的，所以故意开始玩另一个廉价的普通篮球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错过这一份礼物的这么一场大戏？

　　用场边围着看的女孩们的十几双眼睛帮自己确认过了给自己的信和排名没有藏在这篮球场的某一个角落，高惟伊转身走出了训练区。
　　可能会有什么小礼品放在三楼朝西的天台上吧，不过她知道节目组最大可能藏东西的主要地方。
　　216寝室。
　　申乙、罗辞、赫东君、韦星雨，好多人已经聚集在这一间不大的有两张浅蓝色双层床的女生寝室。赫东君读着一封有粉丝写给她的手写信，微不可闻地轻轻叹着气；罗辞靠着墙端详着一袋适合兰花的混合土壤，是一个粉丝从他家里包好寄来的。申乙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下铺的床上放着一个淡金色的信封……
　　“练习生申乙，你在过去两星期内的得票数（现场与网络的总和）是773652票……”
　　她的手指颤抖着。
　　“恭喜你，繁星的舞台持续对你开放。”

　　“什么意思？你排名多少？”
　　“它没写啊，这是让我们对答案？”
　　面面相觑里，女孩们从淡金色信封里读到的只有极为有限的信息。淡金色是繁星班的代表色；但同时，也是整个《繁星的舞台》节目的代表色。
　　并不能说明什么。
　　还没有其他人找到了信；梳妆台上倒是悄无声息多了几瓶高端的化妆品，看来应该是提到过自己从小地方出来得好好学学化妆的韦星雨的。
　　“那接下来咱们去哪？”
　　“还去练习室吧？我们排《锖色丛林》用的二班的，《繁花与飞鸟》用的五楼那个绿色的。”
　　显然有不少练习生与216的女孩们相同想法。在练习室放置信封和礼物，无疑代表着肯定了她们的表现与努力——而这显然是很加好感分的。盛之霏在二班练习室的角落里翻出来了一顶银色金属打制的冠冕；粉丝写信告诉她她永远都会是TEAM ASALA的王，以后也将是《繁星》女孩们的王者。
　　“这里没有。我还以为肯定会有‘抄歌词专用笔’什么的。”
　　高惟伊直起腰，打趣道。
　　“不过你的抄歌词确实在粉丝里边火了，还圈了一波粉——她们可能是从那时起就觉得你看着大哥实际上是个队妈妈.的。”范姝葳一本正经地说着，跟上了216众人的步伐。
　　“我是个什么……”高惟伊突然想起，“……等会儿，你是怎么知道粉丝想什么的？上一次发回手机不是好久以前的吗？”
　　“那是更早之前的事，假如你记性不好还得我提醒的话。”却没想到被范姝葳反将一军了，“抄歌词之后是录《繁星的神话》MV，然后才TV播出给我们发手机的！”
　　“呵呵哈哈……”从那以后范姝葳就离开了二班的队伍。但现在身处曾经那样练习过、辅导过同班同学的地方，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几个星期之前。
　　五楼的浅绿色希望班练习室，从第一次淘汰五班全员离开后就再没有恢复过生气——在这里留下过回忆的女孩们多半已经走了。就连胡樾也没有出现在这里，孤零零地搜搜索索。
　　“话说小樾哪儿去了……”高惟伊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范姝葳从她们拖到露台上的那张毛绒软垫底下抽出一张塑封过的照片。是她们在夕阳底下举杯共饮的视频截图；下面还稍微多截了一点儿，可以看见这张精修过的友情图在微博上收获了多少个转发，多少个赞。
　　“看这个配字……我们这段是被节目组当重点剪出来播了吧……”
　　“哇那个监控一样的摄像头原来能拍这么好……”
　　“赫舍里，你看你笑得多开心啊……”
　　“这个蓝莓汁不是下一秒就洒出来了？就真神暂停了？”
　　原来大家，真的是在乎在这样残酷的生存类竞演里面友情的重量的。
　　真是受宠若惊呐……

　　三楼向着西边的露台依旧空空荡荡，只是越过可以眺望远方城区的栏杆上多系了一束气球——橙红的，灰的，浅棕的，冰蓝的，紫红的，蝶紫的。
　　每个气球上有一个笑脸。
　　系着气球的蝴蝶结缎带上写着：“许多个名字，一个传奇，永远216。”
　　“谢谢你们……”
　　高惟伊将气球解放开来，有些不知该做如何好，转回头见大家都笑着点头同意，便放手将气球一把抛向天空。
　　不太蔚蓝的天光下的氦气球，五彩斑斓纷纷扬扬地飞向看不见的彼岸。化作，一个个充满希望横渡天空的光点。
　　高惟伊将“许多个名字，一个传奇，永远216”的缎带系在了手腕上。
　　“我们走吧。”

　　最后罗辞的礼物在她独立完成《心宇宙》的谱写与编曲的录音室里。赫东君的在她获得初次公演现场投票第七时身穿的《恋爱摩天轮》裙子的衣袋里。诸兰兰拿着一大包意大利面，笑着告诉她们她得到了观星者们的1202430票（这个数字几乎是申乙的两倍）。胡樾在她终于鼓起勇气拉住巧月娱乐的其他两位同伴、第一次淘汰选手的满是宇宙星河的留影厅，找着了自己获得324876票的淡金色信封。
　　——这也说明信封的颜色不代表她们将归属的班级。只是这场节目的一个象征罢了。
　　但高惟伊的信封到底在哪里？

　　“惟伊！”这时候她看见了从走廊另一头大步流星走来的黄舞芸。
　　“你猜粉丝送了我什么？真送了一瓶酒！”她笑着，“节目组也不知道到时候能怎么播出……”
　　然后她亮出了手中的淡金色信封。
　　1373829票。
　　凭借对头两位数字的记忆，高惟伊敢肯定这个数字已经超越了现场第三诸兰兰了。
　　“你呢？你这回表现挺不错啊？”
　　“彼此彼此吧。……我啊，我的信封还没有找着。”
　　高惟伊习惯性地犯难地抚摸着发辫的根部。
　　“不会吧！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篮球场，216，练习室，露台，扇形座席剧场，还有一楼东边那些录影室……和216相关的地方，应该我都去过一遍了吧。”
　　“216真是个传奇啊。我也赞同你的想法，应该还是在与它有关的地方……这是什么？”
　　高惟伊不好意思地扬起了手腕，上面还绑着“许多个名字，一个传奇，永远216”的粉丝缎带。
　　“这个也算是送给我们整个216的礼物了……你也有一份，是一束气球，可惜在你看到之前已经被我们放飞了。”高惟伊有些没头没脑地说着，“不过我记录下了那个瞬间……可恶！”
　　传奇开始的地方。
　　有的时候纪念一段传奇正是在于它毫不起眼的开端。
　　高惟伊沿着走廊快速奔跑起来。
　　“你要去哪？”黄舞芸问道，但还是跟在高惟伊身后开始奔跑。
　　“便利店……”
　　位于基地大楼尽头，隔着玻璃幕墙可以看到水杉树的便利店，正是216第一次以宿舍为单位活动的地方。
　　她们和诸兰兰就是在那里，找到了因为被盛之霏霸占功劳而闷闷不乐地啃着面包的罗辞。
　　还努力带她玩了一下午。
　　“您好，这是您的夹心面包，还有附赠的来自观星者的一封信。”
　　果然，身着制服的便利店店员将信封递给了她。
　　“怎么样？”
　　“1053261……噫，好，我破百万了！”上一次总排名位列第十二；而这次现场在算上加票的情况下冲到了第五，不知道比黄舞芸少上三十多万的票数究竟能把她带到什么位置。
　　不过繁星班应该是肯定的了。

　　当晚，她们被要求将自己的信封放在篮球场的地板上排成一列。随着序列的不断插入和移动，各人的位次也越来越清晰。
　　罗辞的现场票数不算太高；不过凭着一向非常稳固的大人气，还是获得了力压黄舞芸的1431686票的好成绩。
　　钱清佳很久才施施然走到在地板上排列着信封的练习生们面前，俯下身子瞟了一眼目前位列最前沿的罗辞、诸兰兰和黄舞芸，然后还是将信封搁在了最前面没有任何遮拦的地上。
　　“哇……”
　　“结果算上网络投票还是第一嘛！我就说甜梨钱大ACE怎么可能失手……”
　　“你究竟得了多少票啊？”高惟伊也故意假装不懂地俯下身子，看到钱清佳的那张浅金色的纸上写着：
　　1594320。
　　这已经是她的一倍半还不止了。
　　稍微在大ACE的威严下颤抖了一下，却看见同样高挑的钱清佳展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向她伸出裹着练习生制服的长袖白衬衫的手臂。
　　“我看了你的录像。很了不起的leader。我想你的未来应该很值得期待吧。”
　　那种友善里，有一种长时间以来最强者的尊严。
　　但也是彬彬有礼地放下了自己的架子之后，仍然保留的气度闪烁着的余晖罢了。
　　“谢谢甜梨姐。我会和216系多多加油的。”
　　高惟伊是根正苗红的00后，比钱清佳小了半岁。

　　最终的七人繁星班，由钱清佳、罗辞、黄舞芸、诸兰兰、何葵、高惟伊、储菲瑛所构成。
　　没得现场第一的《惜结香》仍然是唯一出了两个繁星的队伍。
　　另外有一点上高惟伊也看对了。罗辞的粉丝真的因为那个诡异的现场报复性投票了。
　　本次总投票获得第六名的高惟伊，终于开始走上了繁星的道路。
　　同时，也至少物理性地离开了216寝室。

　　“从今以后，你就是216的寝室长了。要和赫舍里、星雨好好相处，还有……”
　　她望了一下原来属于自己的那张靠门的下铺床位。一个灰褐色短发的女孩现在在那里戴着耳机。
　　“……宁野姐。她是我们在TEAM ASALA交的第一个朋友。”

　　不知何时，命运的车轮也在悄悄改变。
　　比如说，TEAM ASALA的盛之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繁星班。宁野也是，甚至已经在216内部安营扎寨了。黄舞芸终于完成了她的一个愿望，罗辞也证明了当时初舞台的导师们缺乏识人的眼光。高惟伊……
　　带着“许多个名字，一个传奇，永远216”的祝福和花篮上的人偶，开始了在繁星班一段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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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受读者喜爱的练习生第二期·高惟伊”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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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高大宝的人气这回位居全员第二呢！作为主角有什么想说的？
A：嘘……还是不要透露我们能穿越次元壁这一事实哦！
作为元气leader类型的人设……能得到这个位置，我很满意了。
很不错吧……很可爱，很活泼，闪闪发亮的感觉。
但是也难免没有其他类型的姑娘那么直击人心。
不过有一天，我还是希望能凭借自己的才能，带领大家得到厉害的东西。
毕竟我是独一无二敢想敢干的高大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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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觉得自己的魅力在于哪里？
A：有许多，比如长相也还不错，眼睛很漂亮，身材很好，很健康腿也很长之类的……练了许多年的舞蹈，然后唱歌和rap也都做得来……运动也不错，我打过挺久的篮球，也挺受班上男女生喜欢的……
但果然，如果说一个吸引人的点，那就是我“笼络人心”的能力吧。哈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为什么人们就倾向于信赖和欣赏我；这么说，或许我做得的确有过人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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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因为什么决定女团出道呢？
A：因为从小，一直向往着被人关注……或许是逢年过节很渴望被推到亲戚家表演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同了吧。
当然一直在学习舞蹈也是直接的原因。我的节奏感很好，运动细胞也不错。
天生就不怕羞，喜欢站在众人目光所及的地方，舞台上。我很享受能点燃众人的热血，与他们一同燃烧释放的感觉。纯粹的美构成的心流足以将任何人从头到尾击垮。
同时，出道也意味着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可以将粉丝作为朋友来对待的话，就能够收到来自世界各地许许多多的善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