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背箱子的是缘一》傀也

4、第 4 章

　　水呼使用者的少年名叫灶门鼠尾。

　　在得知了继国缘一在寻找让兄长变回人的办法之后，他也很快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鼠尾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家里弟妹很多，他是家中第二年长的孩子。

　　他有一位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哥哥，那是他眼中最为温柔也最为可靠的兄长。

　　炭治郎为了能够让弟妹们在过年的时候吃得饱饱的和换上新的衣服，于是执意一人冒着盛雪接连好几天都下山卖炭。

　　而这么做的结果也就导致他的草鞋磨损的过于厉害于是最终无法再穿。

　　得知这一点的鼠尾于是强硬地提出代替哥哥下山卖炭，并表示会为他带一双新的草鞋回来。

　　于是那一天，鼠尾代替了一直卖炭的哥哥下山。只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回来便目睹了家破人亡的血腥的场面。

　　亲人们全部倒在肆意蔓延的血泊中，睁大着眼睛注视着风雪中归来的他。

　　而灶门鼠尾压抑着内心的悲痛逐一寻找确认，却并未在任何一处找到灶门炭治郎的身影。

　　他就那样近乎崩溃地跪在死去的亲人的面前，将眼中的泪尽数流干。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炭治郎哥哥是死是活被谁人带去了哪里，也不确认今后仅凭他一人是否有继续存活下去的勇气。

　　后来，他的手沾上了亲人们身上所残留着的鬼的血液，而这血液又混合着他的眼泪随着擦拭眼角的举动一并融入到了眼睛里去。

　　灶门鼠尾的眼睛顿时感到一阵的剧痛。

　　在这被烈火焚烧般无法忍受的剧痛之中，原本如炭火般火红的眸子竟是逐渐转变成了如同鬼眸一样樱粉的竖瞳。

　　而他，灶门鼠尾也渐渐地在一片泪眼模糊下看到了他的亲人被一名男人袭击的全过程。

　　那名男子生着头微卷似海带的黑发，眼眸是令人见过一遍就难以忘记的玫红。

　　正是他残忍地杀害了他的亲人，又将鬼血注入到他们的体内，最终带走了灶门家唯一一个成功转化为鬼的哥哥——灶门炭治郎。

　　“所以，为了给大家报仇，夺回哥哥并找到将其变回人类的方法——”灶门鼠尾握紧了拳头，柔和色泽的粉眸也染上狠厉与决绝，“我听从义勇师兄的建议，接受鳞泷先生的教导并决心加入鬼杀队。”

　　听了对方的遭遇后，向来不太擅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继国缘一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那名少年的脑袋。

　　“鼠尾君是坚强的孩子，”他用着温和的嗓音轻声讲道，“并且，你也要相信你的兄长。”

　　十分简短的话语，但灶门鼠尾却终究还是理解了继国缘一的意思。

　　鼠尾早就心知肚明——若是他的哥哥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恶鬼，作出了伤害人类甚至吞噬人类的行为，那么别说重新做回人了，等待他的结局只会是被猎鬼人灭杀。

　　而继国缘一方才的那番话，是让他相信他的哥哥，他们家的长男灶门炭治郎绝不会轻易屈服于鬼的本能、舍弃作为人类的那份温柔的。

　　暗暗握紧了拳头，鼠尾少年在内心为自己千里之外的哥哥打着气。

　　加油啊！炭治郎哥哥！

　　不要屈服于恶！不要被鬼的本能所支配！

　　等着我，等着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等着鼠尾带你回家。

　　**

　　“兄长大人，兄长大人，能够变小吗？”

　　继国缘一面无表情地拍着自家兄长的背，如同念诵什么咒语般轻哄：“变小一些、变小一些——”

　　“别尽提些……无理的要求……”被弟弟拍得不耐烦的继国严胜蹙起眉毛，“现在很饿……忍着没将你……已经是极限……”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缘一很快用着恍悟的语气，眨了下眼，说：“兄长大人说话似乎没有从前流利……这也是转换为鬼后的副作用吗？”

　　“嚯……你是在羞辱我吗……缘一？”

　　被兄长六只眼睛怒目而视的继国缘一毫无自觉，并且继续将内心的感想说了下去：“……好可爱。”

　　跟生出六只眼睛一样，他的兄长大人因为身上增添了奇怪的属性反而变得更加可爱了。

　　继国严胜：##

　　于是之后，这名战国时期鬼杀队中由队员们所公认的“不会说话的憨憨人选NO.2”的日柱大人，便被他盛怒之下的鬼兄一口咬住了脸颊以示报复。

　　灶门鼠尾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而毫不感到疼痛的继国缘一甚至以为这是兄长在对他表示着亲近而感到有一丝高兴。

　　继国严胜：“不愧是你，缘一……”

　　连化鬼强化后的牙齿都险些崩掉的某位鬼兄在内心得出如此结论。

　　脸皮够厚。（字面意思）

　　但是饿归饿，严胜最终还是凭着感觉不熟练地调动着将身体缩成了三四岁幼童的模样。

　　一张不太高兴的团子脸，手短腿也短，软软糯糯像那刚煮好的雪白年糕，倒是十分讨人喜欢。

　　“好可爱！”就连灶门鼠尾也忍不住在一旁捂嘴惊呼，“看起来和我家最小的弟弟差不多的年龄呢！”

　　“兄长大人，到我这边来。”

　　继国缘一没什么表情地朝着小团团版的兄长伸出一只手，被对方六只眼睛里写满了嫌弃地给瞪了回去。

　　哥哥是个傲娇啊……灶门鼠尾外表苦笑，福至心灵地在内心吐着槽。

　　但为避免有可能被不久之后便会升起的太阳照到或是被其他来参加选拔考试的人看到并误伤，继国严胜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缩进了自己弟弟的羽织里。

　　像是缩在袋鼠妈妈袋袋里的小袋鼠那样，满脸写着“我很高兴”。

　　“兄长大人……变得好像小宝宝一样……”继续面无表情的继国缘一选手，身后喷出更多特效的小花花。

　　其下场是被继国严胜一把抓起头发，张开小嘴泄愤般照着狂啃一通。

　　还未等灶门鼠尾和继国缘一想出下一步该去前往哪个方向，从树林某处又传来一阵哀嚎。

　　这一回，似乎是很多人齐声发出的嚎叫，从那阵势来看，估计是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家伙。

　　“缘一君。”灶门鼠尾将手按在日轮刀上，朝继国缘一唤了一声。

　　“嗯。”

　　继国缘一将羽织稳妥地拉好，将怀中的兄长严严实实庇护在怀中封了个严实，这才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嗖”一声化作残影以非人的速度赶去。

　　灶门鼠尾：“？？？”

　　等一会，这移动速度……过于惊人了吧！

　　他还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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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正日记C：
不愧是你，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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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充（微刀）：
在附近巡视的义勇发现了灶门一家的房子
并在一片狼藉与血迹里，看见了正坐在尸体面前双眼无神安静流着泪的鼠尾
后来义勇帮着鼠尾一起把大家埋葬了，并告诉鼠尾去找鳞泷先生
义勇不会安慰人，只晓得默默帮鼠尾收拾了点东西
鼠尾找去了鳞泷先生那里，被对方安慰了一番，最后在老人家怀里大哭了一场
——这就是那时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