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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   52

      “有权,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叶可欣一直看着他的双眼,“天都快黑了。”

      “我一直都是按时回来的呀,”钟有权反手将门关上,“天黑可能是因为外面下雨的原因吧,”拖住他的腰,“宝宝,怕打雷?”

      “嗯,”叶可欣亲吻他的脸,“现在特别怕。”

      “唉……”钟有权想不到他会这么回答自己,这种撒娇方式,实在难得,“怕就给我打电话,现在通讯功能这么发达,你干嘛不用呢?”

      “我这不是忘了嘛,”叶可欣抓了抓他的短发,“以前用座机,都只能给你打座机电话,如果是拨打哔哔机,得坐在座机前等你电话,我怕自己等太久,会更害怕。”

      “好好,我的错,”这个时刻,钟有权做出道歉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那你今晚要陪我看电视,不许看书,”叶可欣暧昧的用手去玩弄他的衣领。

      “好,”钟有权抱他起来,“你要我陪你做什么,都可以。”

      —————— —————— ——————

      隔天早上,钟有权扭着脖子坐起身,被叶可欣用来做枕头的手臂,已失去知觉的发麻,掀开被子,下床穿鞋,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小角,看外面还下着雨,一地的水,还有上涨的趋势,至于草地和树木,倒是显得比平日里要来得绿油。

      在不打扰叶可欣的情况下,钟有权梳洗穿好,到厨房煮了两份早餐,吃了自己这份,留下纸条,出了门。

      路还是那条上班的路,只是天气问题,街上的人更少了,没有什么开着的店面,连平日里只需要几十米,就会遇到的卖包子小贩,因为下雨,整一条街,都没能看见。还好钟有权没有在外吃早餐的习惯,要不然,这个时候,钟有权得骂天气,才符合此时此刻的心情。

      “钟医生早,”站在前台负责质询的护士,有礼貌的对着他微笑。

      “早,”钟有权抬手挥了挥,走进办公室,“各位早,”从墙上拿下自己的白大褂,穿上,走过同事办公桌的时候,看见同事手里的一堆印有小人的宣传报,“这是什么?”拿起一份,“家教?”

      “现在不是停课了嘛,”医生1无奈的叹气,“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家长也是很拼的。”

      “真可怕,”钟有权将报纸放回他桌面,“还好我没有孩子。”

      同一个办公室的医生2这时候嘴多的插一句,“你不打算领养孩子吗?”

      “我需要吗?”钟有权拉扯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需要继承人,”医生3站起身,“我家里的老人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肤浅!”医生1投反对票,“女儿不好吗?比儿子乖太多了。”

      “这个我认同,”医生3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问题是家里的老人在意香火,生不出儿子,我媳妇得挂呀。”

      “难道他们还想逼你们离婚不成?”钟有权的家里可没人会演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

      “生不出儿子,就一定会逼我离婚,再娶,”医生3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家里人觉得是媳妇没对,跟我们男人没关系,但是我们学医的,都懂生男生女不是女人的问题,但你和家里那些长辈说不通,总之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都痛。”

      “割手心吧,肉厚,”钟有权冷笑两声。

      “你就在那得意吧,”医生3突然就看不惯他,“将来等你家里人要你养孩子,我看你怎么哭。”

      “我有什么好哭的?领养孩子而已嘛,他想养,那就养吧,女儿儿子都可以,只要他开心,”钟有权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看了好一会,“不对,”努力回想自己昨天回家前,自己桌面上该有的样子,“早上有人动过我的桌面?”

      “哦,”医生1突然想起来,“你徒弟。”

      “哦,”钟有权知道后,就没话要问了,拿起自己昨天整理出来的资料,夹在查房时必备的记录本里,走了出去。

      —————— —————— ——————

      钟有权离开没多久,叶可欣就醒了,打着哈哈坐起身,还盖着的被子前端折下来,盖在了大腿上,下雨的天气让早晨的气温变得凉爽,掀开被子,穿拖鞋进卫生间,拿牙刷和牙膏,准备好,再拿杯子装水,对着镜子刷牙,浪口,用毛巾擦脸,抚摸自己长了一点点胡渣子的下巴。

      “呼,早上好,叶可欣,”叶可欣对着镜子微笑,挂好毛巾,走出来,没有换衣服,就穿着睡衣走进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我们家这么大的吗?”来到餐桌,看到恋人煮的早餐和留下的纸条,“爱你,”开心的拉凳子坐下,吃完早餐,进厨房,“我看看有什么菜,”打开冰箱查看,“这么多,”关上冰箱,“不用去买菜了。”

      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叶可欣,听见客厅茶几处,座机电话响起。

      叶可欣跑过去,拿起来,接听,“喂。”

      “可欣,你在家就太好了,”打电话的人是钟有权的嫂子,“我听闻学校都停课了,还以为是这混小子诓骗我。”

      “怎么会,”叶可欣看向座机显示器,上面是熟悉的电话号码,“他们一直都很乖。”

      “在你面前装乖而已,你不知道他们平时有多会折磨人,”钟有权的嫂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竹编,“现在的小孩子难教死了,说什么都不听,还说你管得太多。”

      叶可欣憋着笑,“叛逆期到了吗?”

      “我怎么知道,他老爸小时候都没这么皮过,”钟有权的嫂子看到孩子们在屋里你追我赶,跳得闲不住的他们爬上了沙发椅背,“现在又在给我找麻烦了,”一时着急,冲着孩子们大吼,“给我下来,坐好,听到没有?喂!你听到没有?”他们不仅不听话,还敢扮鬼脸,“艹!”

      叶可欣在这边听着,都能想到有趣的画面,“嫂子,嫂子……”

      孩子们的顽皮一次次刷新钟有权嫂子的三观,“不和你说,他们又给我惹麻烦了,”丢电话回茶几,冲向孩子,“喂!给我过来!你个小混蛋!看我不……”

      “嫂子,嫂……”那边一直传来她有趣的喊叫声,就是没有理会这边的叶可欣,“呵……大哥家里真够热闹的。”

      —————— —————— ——————

      钟有权接诊的病人有许多,其中有不少退休老人,他们在没退休前,做着各行各业,老了之后,有病有痛,想到的不是西医,而是中医,你可以说他们的想法很古板,总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要比西方那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来得安全。

      “真的不痛了?还是你怕我拿针扎你呀?”钟有权刚给他把过脉,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确定他的颈椎是不是还在隐隐作痛,“得说实话。”

      “是真不痛了,”病人1笑得很和蔼,“钟医生,你不会是扎上瘾了吧?”记得自己被儿子带去看西医,人家那为难的表情,“我记得护士说我的血管很难找。”

      “那是打针,不是针灸,”钟有权要他分清楚,免得出去和别人说,照成不必要的误会,“针灸讲究穴位,不是找血管。”

      “啊……”病人1哪怕现在懂了,还是很不满意的抱怨,“话是这么说,可你每次下针,都特别的痛。”

      “嗯,的确痛,”钟有权对此没有意义,“有些人第二次扎针,会特别紧张,肌肉僵硬,导致下针人极难下手。”

      “你可以迷倒他之后,再下针,”病人1认为自己想的这个办法好,“你们医院不是有很多麻醉药吗?给我们吸几口,就好了呀。”

      “针灸必须在人醒的时候下针,才能准确的找到合适治病的穴位,除非是用在止血,”钟有权没厉害到有透视眼的地步,“你晕了,我给你扎针,要是没扎到,或没扎准,扎到你神经线上去了,你睡着,我扎完了,想问你感觉,得等你醒了,你才能回我,知道这针灸扎错穴位,扎久了,会有多可怕吗?”

      “我看武侠小说里……”病人1抬手一拍脑门,“哦哦……明白,明白。”

      病人2在一旁听着,不禁笑了,“呵呵……”想到什么的,立马加入了他们的话题,“小说是文字艺术,生活虽然可以艺术,但是骨感的现实派太多,看得我……唉……活见久啊……”

      钟有权这个时候正好借题发挥,“那不是,我恋人的一个学生,明明是受辱才与对方扭打到一块,凭良心讲,大家都有错,可这错,得分大错和小错,孩子们的事情,互相道个歉,不就得了,可辱骂者不乐意,让父母和校长说,我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搞得受辱方自动退学。”

      “和平年代,还有这种事情?”经历过动荡年代的病人1明白和平的可贵,与读书的重要性。

      病人2关心起孩子的教育问题,“是多少年级的学生?”

      “小学二年级,”钟有权早已将调查过的质料看得熟透,就等着他们来问,“这家人是单亲家庭,贫困就不说了,这母亲和这孩子的关系,并非至亲。”

      “好人呀,”病人2感叹的摇头,“好人怎么可以落成这般田地?”

      “你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病人1邹眉头,“那,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收养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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