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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天赐良缘皆欢喜 红尘为你脱袈裟 ...


  •   时光飞逝……
      转眼过了半年。在这半年里,司琴德胜把国事处理有条不紊。雪域圣宫那边也顺利迎接了新圣王。当然司琴德胜也不揭穿,只要那边不再欺骗祸害民众信徒,他不计较圣王的真假,反正小莫王在身边就好。
      这天/朝/堂那边传来阵阵鼓声,但凡朝堂的鼓声响起必有大事,不论大小官员一律出席。匆匆赶到大殿,迎来的却是车前国的使臣。
      三呼千岁之后,使臣递上的国书上竟写着,赤乌国君,送上车前国公主一名与赤乌国联姻,务必请王爷级别以上的大官迎娶,否则就是看不起车前国,日后有机会必来侵犯,两国永世不得安宁。
      直把司琴德胜看得两眼冒火,如此要挟强娶,就是再打一仗本王也不怕。把国书揉成一团狠狠地甩在地上,下令禁军把使臣推出城门斩头示众。
      司琴德胜一向以高冷称著,在众官员面前如此生气还是头一回。安以生捡起国书一看面露喜色,大声喝止禁军慢行。
      “王爷不可,不可啊。”安以生说着把国书递给别的官员查看。
      “有何不可?如此胆大妄为,简直不把我赤乌国放在眼里,只要本王在,就不惧怕车前这个败军之国。”司琴德胜屡次打败车前国,可谓牛气冲天。
      “王爷,两国联姻是好事,你看,这一联姻,战事停了,百姓安居乐业,两国商埠频繁贸易,一派欣欣向荣,这不是喜事?再说,一旦挑起战事,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是啊王爷,这国书上写着要王爷级别以上的官员才可以迎娶,并没说明娶回去是正妃还是侧妃?如若王爷不喜欢,当个侧妃也无可厚非。反正我国已仁至义尽了。”田加之也应合着。
      “什么?本王迎娶?”司琴德胜要被气吐血了,越说越离谱。
      “王爷娶好啊,王爷这不还没娶亲嘛,一举两得,两全其美。”安以生赞道。
      “对啊,听说这车前国的公主是神仙下凡,美得不可方物,王爷若是娶了说不定成就一番良缘佳话。”田加之也赞叹。
      他们哪知司琴德胜的心思,别说神仙,就是给他一尊大佛也不要,他心心念念的是谁,只有自己知道。
      “你们谁愿意迎娶,本王给你们连升三品,与王爷平起平坐,如何?”司琴德胜笑问众人。
      “……”
      “……”
      一时鸦雀无声,既可娶个美女,又可平衡两国关系,还可连升三品,这天大的好事是把众官员都震惊了,是反应不过来,还是不愿意?众官员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本王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你们都不愿意?”司琴德胜问。
      “我等都是即将入土的老朽,王爷就是开出天大的有利条件我等也无能为力啊。”田加之后应着。
      “哈哈……”大殿上顿时一场哄笑。
      “王爷,这成家立业是你们年青人的事,老臣等人年过半百,不适合啊。”安以生也偷笑。
      “说得轻巧,谁迎娶,娶回来的是什么人物?一切都未知怎可轻易答应?”一边,安徒柳青的声音幽幽传来。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安徒柳青靠在大柱上,环着双臂,吊儿郎当地叼着根草,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啊,安徒王爷……”众官员眼睛一亮,立即围上去冲着他就是一轮围攻。
      “安徒王爷,下官觉得你迎娶车前国公主就很适合。”田加之像见到了宝贝。
      “安徒王爷的确适合,年青有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众官员也赞同。
      司琴德胜心中一喜,江夏走了近一年,柳青这段时间也渐渐在恢复常态,不如让他娶了车前公主,或许对他能有所改变。
      “你们乱说什么?”安徒柳青被众官员的热情吓得连连后退。
      “要娶你们娶,本王才不娶,再说本王已是娶过亲的人,不娶不娶。”他摆着手。
      “安徒王爷,娶吧,听说是天下绝色的美女,娶回去当正妃、侧妃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众官员劝道。
      “是啊安徒王爷,这可关系到两国安宁、百姓幸福的大事,你定要挑起这担子。”
      “你是王爷,有责任担负起两国的友好。再说这是娶亲,洞房花烛之喜,何乐不为?”
      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安徒柳青说得无招架之力,一个劲儿往后退。
      司琴德胜见此情景不由偷笑,安徒柳青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之人,今天居然也有被逼退墙角的时候?
      “我说诸位大人,本王看安徒王很乐意接下这门亲事,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司琴德胜终于为安徒柳青解围了,只是这解围的方式有点损。
      “诸位大人也不必再劝安徒王,本王这就为他接下这门亲事,择日迎娶过府。”
      安徒柳青气的呲牙咧齿。好你个摄政王,本王什么时候同意了,又哪来的乐意迎娶?
      安徒柳青心里咬牙切齿,又不好当着众官员的面发作。黑着脸像是别人欠他十万八千一样,心里憋屈得很。
      “启禀王爷,门外的车前国使臣有话说。”门外禁军前来传话。
      “传。”司琴德胜同意使臣进来。
      “尊敬的赤乌王爷,本国的夏悠公主绝对是天下难寻的美人,这是我国皇上要本使带来的公主画像,请过目。”
      使臣递上画卷。
      内侍呈上画卷,司琴德胜打开一看,脸上一变。半响才回过神,问使臣,“你家公主叫什么?”
      “公主闺名叫夏悠。”使臣回答。
      “夏悠?”司琴德胜思索着抬手招安徒柳青过来。
      安徒柳青不明所以,正气他私自做主定下亲事,心不甘情不愿慢慢挪到他身边,接过画卷一看顿时也呆了,手在颤,身在抖,眼睛不由自主红了。
      画卷中人一身大红色的长裙,一袭长发披肩,稍描的眉,轻涂的唇,带着酒窝的脸颊像是两朵云霞,妩媚无比,勾人心魂。
      这不是女装版的江夏是谁?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江夏神韵如此相似的人了。
      “江夏,你回来了……”他颤抖着揪使臣衣领,“他在哪?”
      “不要急嘛,我国公主自然在官府驿站里。”
      看一眼司琴德胜,安徒柳青有立马想飞出去的冲动。
      “好了柳青。”司琴德胜示意他不要激动。
      “既然安徒王没有异议,本王看择日不如撞日,立马迎娶车前国夏悠公主。”
      “王爷英明,王爷千岁……”众官员高呼着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了一单难事。
      “安徒王,今天日子特别,就把本王的八大轿借你去迎娶亲娘,众大人陪你一起去接亲。”皆大欢喜,司琴德胜豪爽得很。
      史无前例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从朝堂到驿站,众官员急赶慢跑,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驿馆。
      安徒柳青却像经历了千万年,时间太慢,路程太远,心飞得太快,他想见的是江夏,不论是夏悠还是江夏,他要的就是那个人,不论男人女人,只要是他就好。
      随着炮竹噼啪,锣鼓咚咚,唢呐声声,一场由全体官员和安徒柳青迎回的新娘终于到了安徒王府。
      安徒如月见到满面春光、喜气洋洋的儿子,乐得合不拢嘴,儿子终于走出阴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洞房,静悄悄,轻轻掀了新娘的头盖,露出的是那张他期盼已久的脸,一个和江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小心翼翼地舔了下新娘子的唇,感觉和江夏一样,再轻轻地吻上去,新娘子羞涩着,深深压下去,纱帐轻轻落地……
      ……
      在安徒柳青那里喝了一小杯,已有些醉意。
      司琴德胜极少沾酒,此时眼见安徒柳青终于苦尽甘来、功德圆满,想起还在闭关的小莫,迷迷糊糊地回到府中。
      远远地看见房中一片金光,只见里面人影一闪,随着一阵凤鸣声,金光冲出屋外在夜空中闪烁。
      司琴德胜心里一紧,整个人都清醒了,急急闪进门去……
      屋内金光消散,莫汗那德安静地坐在床上,还是以前的样子,剑眉星目、温润如玉,灵动雅秀。此时他身披一张宽大的红色纱衣,乌黑的长发齐肩,胸前的卍在纱衣下闪闪发光。
      司琴德胜眼前一亮,想起安徒柳青新娶的娘子,此时的小莫像极了新娘,缺的就是头顶的红纱布。
      “莫……”一阵旋风到床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惊喜中带着激动,“出来了!!!”
      “胜哥哥……”唇轻轻一动,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声音如行云流水、洋洋盈耳。搂着他的腰,轻轻地唤着。
      司琴德胜二话不说,先摁住他的脖颈吻了个酣畅。
      莫汗那德不动,任他折腾。打坐一年,司琴德胜忍得太辛苦。亲吻是对他最大的补偿。
      半响,司琴德胜松开几乎被他吻断气的莫汗那德,“莫……”他的眼睛明亮得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子,在他脖项间厮磨,喃喃低语,“终于脱下这身袈裟,不容易啊……”
      “胜哥哥,我愿意为你脱下这身袈裟,愿意为你披着长发……”莫汗那德的唇都被他吻肿了。
      “莫……”司琴德胜不打算放过他的唇。
      “胜哥哥这一年可想我?”莫汗那德任他在自己嘴上啄着。
      “天天都想你,恨不能天天抱着你。”
      “我也想胜哥哥。”
      “在定中看到什么?”
      “胜哥哥贿赂我就告诉你……”他笑着使坏。
      “嘿嘿,要怎么贿赂你?”司琴德胜被他逗笑。
      “除了胜哥哥的心,我不接受任何贿赂。”
      “嗯?”司琴德胜好奇。
      “我也用心贿赂胜哥哥好不?”温言耳语。
      “莫……”司琴德胜再次拥他入怀,啃噬着他每一寸肌肤。吮吻已不能满足,将牙齿也用上,从莫汗那德的唇角延伸,绕过下巴和脖颈,留下湿漉漉的印迹。等了一年,恨不能把一年的爱/欲全落在他身上。
      莫汗那德模模糊糊地呓语,仿佛虚脱一般无力,想说的话,都被司琴德胜的吻堵回肚子。直到莫汗那德脖子都梗了,不得不用力推开他。
      司琴德胜这才依依不舍松开,小心翼翼扶他下床,“先慢慢活动一下双腿。”
      “胜哥哥不用担心,我都长大了,双腿不是问题。”莫汗那德扬起笑,滑落的纱衣露出脖颈的片片红斑。
      “还是要小心,毕竟坐了一年,肌肉筋骨都硬化了。”司琴德胜脸顿时红到胸口,刚才一顿啃噬太狠了。
      那些隐秘的,羞耻的,颤抖着的睫毛,露出像清晨阳光一般清润明亮的眼神,令人发狂。
      “真的没事,你看我……”莫汗那德跳起来,没说完一声唉哟蹲了下去。
      “莫……”司琴德胜趁机抱起他,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
      “真应该好好听胜哥哥的话,一下床就崴到脚了。”他噘着嘴。
      “痛吗?来,坐下,我帮你揉揉。”抱他坐回床上,轻轻在他脚腕揉着。
      莫汗那德发现司琴德胜着魔般看着自己,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胜哥哥……”万般深情的叫法,又轻又柔,像风散在空中,又像火,令司琴德胜心口发烫。
      莫汗那德不住的含吮他,一下一下,像温柔的猫……
      司琴德胜瞳孔急剧地收缩,闪着晨星似的光,比莫汗那德有过而无不及。眼前这个人,用生命换来重生,值得他一生去爱。他的眼眸、呼吸、神情无声的说,你是我的。
      莫汗那德被牢牢禁锢,身体细微的抽搐着,感觉在云里雾中,就算被他吞掉,眼神仿佛在说,都可以。
      看他攻城略地,看他拨地而起。司琴德胜的皮肉己被他掐红,胜哥哥,我爱你!
      是的,从今以后,天上地下,何时何地,只爱他生生世世。
      这个用尽一生去爱他的人,值得他付出所有。
      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桌上的茶壶在火炉中沸腾,壶盖响个不停。
      半夜,莫汗那德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满屋子的画像,“胜哥哥,屋里怎么都是我的画像?”
      “贿赂我就告诉你……”司琴德胜披上长袍,脸上挂满了笑容,学他调侃,“来,喝水。”为他倒了杯水。
      “煮一壶,品一夜风流,不问花开花落。”
      “饮一杯,道红尘三千,只愿浅笑安然。”
      说完彼此相视一笑,四目相对,一切柔情尽在眼中。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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