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桃花剑》仇文

59、第五十九章

　　弟弟？我深爱入骨的人，竟是我的兄长么？
　　许慕失神地低垂下眼睑，此刻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宛如失去思考能力的死物，本能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却觉呼吸都是如此的痛......
　　一只手伸到他的衣领处，许慕还未反应过来，外衣就被粗暴地扯掉，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后，许慕伸手阻拦，可他无力的挣扎却显得颇为不自量力......
　　没有了爱，便只剩下了做......
　　撕裂的痛感，令他生不如死，那一刻，他仿若被搁浅已久的鱼，死亡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头，铁锈味顿时充斥于口腔中，喉咙一阵腥甜，许慕立刻伸手捂住嘴，不能让沈之书发现他咬破了舌头，不然，他可能会被打死吧？再或者别的......
　　但他本就一心求死，横竖都是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是他心未死，怕沈之书知道他试图咬舌自尽后，仍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说白了，皆是意难平......
　　可最终，猩红的液体透过指缝，抑制不住地顺着手臂滑下......
　　见状，沈之书危险地眯起双眼，冷笑道，“寺庙中的门槛跟你有何区别？不都是千人踏万人跨？也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格去死！”
　　见沈之书怒不可遏，许慕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鲜血卡在喉咙处，随着无尽的痛苦吞咽下肚，顿时难以说出话来......
　　沈之书起身，从容不迫地整理好衣裳，甩袖而去......
　　刹时，一口血喷溅而出，缓了缓后，许慕拾起散乱的衣裳，艰难地抬手穿衣，即使是死，他也希望体面地死去......
　　片刻后，门在“吱呀”一声后被从外向内推开，许慕缓缓抬眼，他以为来人会是沈之书，所以仍旧自顾自地穿衣服，但当四目相对，他先是讶异于那抹清纯，随即才反应过来此刻的他衣衫不整......
　　许慕顿时脸红耳热，慌乱地拿衣服遮住暴。露出来的部位，“出去。”
　　她也收回落在许慕身上的视线，低头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出去......”
　　绿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不见，许慕却仍觉心跳得很快，过了良久才平复下来......
　　未来几天，沈之书一直没来过，也不知为何，他登时对许慕转变了许多，不仅送来补药，甚至还特允他偶尔可以到院子里透透气，一度让许慕觉得梦幻般不可思议，恍若那些，皆是梦境......
　　可愈是这样，愈是让许慕心神不宁，因为他心中总隐隐觉得：沈之书的好，就像是镜像，随时都可以四分五裂，更或者，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