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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赎身 ...

  •   黑暗里带着温气的声音钻进耳朵,秦梓津的耳朵一阵痒,浑身抖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松开你,你别说话,别扰了旁边的好事。”那人又在她耳边悄悄说。

      秦梓津嘴被捂着,只得点了点头。

      松开秦梓津的嘴,那人看着手掌心晶莹剔透,在黑暗里还反着光的口水,在秦梓津后背抹了抹,然后揽着她的肩,带着往屋里走。

      秦梓津手死死地扒着门上的窗框,不肯跟他进去。

      “呵,怎么?不是找我的?”那人尾音上挑,语气却流里流气。

      秦梓津正在纠结话要如何问出口,如若他不是太子。那岂不是把太子暴露了?

      正当秦梓津准备开口,只听隔壁若有若无的传来温软地一声:“殿下…………”

      “……”

      秦梓津听着声音,多少有些脸红,不显得过分怯懦,又带着一丝醉人娇羞。

      这是三娘调、教的结果,秦梓津自己如今已经不自觉的会这样控制表情,即使在这黑暗的房里,那人可能丝毫也看不见。

      “怎的低头,害羞了?”

      那人看着背对自己的秦梓津头越来越低,便用力掰过她,让她面对自己,秦梓津头扎的更低了。

      他用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借着门外透过窗纸渗进来的微光,看到了秦梓津脸上的两坨红晕。

      “呵……第一次?”只听那人轻笑一声,问了句羞人的话。

      一小包药粉从秦梓津的袖口,如之前百般次练习那样,无声无息滑落入手中。

      秦梓津正打算扬起胳膊,可那人的手却从秦梓津下巴退走,轻轻地附上了她的双耳,隔绝了一室寂静里的喧嚣。

      “……”

      她脸色微红,这才敢抬眼仔细地看去,窗框的黑影斑斑驳驳印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渗人,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侧漏出半粒洁白皓齿。

      秦梓津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手里的药包不自觉的滑落,秦梓津没听见声音,但手里突然少了东西,这才惊得她回神儿。

      可她现在无法动作,只得紧紧盯着那人看,看他有何动作。

      不想那人像是也没听到,捂着她的耳朵,随着转身把她拎到胸前,再一步一步推着她往前走。

      行至床前,隔壁声音渐渐小了,那人才松开手,语带调笑,

      “声儿都没了,还定着听什么?快到里面去。”

      “……”
      秦梓津又红了脸,磨磨蹭蹭的不肯。

      “怎的?以为和我躺一起就会怀孕?”

      问完不由分说的将秦梓津推了进去,自己随后躺在床边,“隔壁歇了,你可别再扰小爷睡觉了。”

      说完,房间里再没了动静。

      秦梓津乖乖的躺在里侧,准备等他睡熟了,再去收拾门口的祸患。

      须臾,耳边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可秦梓津却动不了身了,她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感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反反复复的爬来爬去,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耳边传来异样,那人侧过身不耐烦地问:“你又怎的了?”

      “热……”秦梓津声音微弱,说话还带着喘息。

      那人支起身体,在秦梓津额头上一模,手掌心瞬间被汗打湿,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艹。”他一声低低咒骂,随后又问:“可还能忍?”

      秦梓津快被磨疯了,拽住一丝理智,咬着牙道:“能。”

      一个字出来,头上又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秦梓津手附上衣襟,拽了拽,复又忍了忍拿下来,双手拽着被褥。

      “你想解开便解开。”那人僵在一旁,声音不似先前那般吊儿郎当,还带着些低沉。

      秦梓津牙齿咬着下唇生生地硬忍着,没有动作。

      嘴唇咬破,飘出一丝丝血腥味,可她丝毫不敢松开,生怕自己忍不住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又过了片刻,秦梓津的手开始忍不住地胡作非为,拽拽这里,撕撕那里。

      那人像是忍无可忍,腾地一下起身站到地上,脱了外袍。黑夜里,布料撕碎的声音打破了刚刚恢复的寂静。秦梓津眼泪从眼眶里一滴一滴地流出来,嘴里难受的呜咽了两声。

      他复又转身单手困住她的手,用撕开的布条捆住,脚也是一样。又用手捏在她脸颊两侧说:

      “松开。”

      沈渊手上用了力气,边命令,边晃着她的头。秦梓津这才放过自己的嘴唇,微微张开嘴,一块布条进嘴,她的牙齿也远离了下唇。

      “你先忍忍,之后药效退了我给你解开。”

      “唔……”像是答应了。

      ——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晃醒了秦梓津。正准备伸个懒腰,感觉胳膊酸疼,抬都抬不起来,这才想起昨晚的事。

      慌忙坐起身,也顾不得疼,环视一下房间,人已经不在了。昨晚的布条被散乱的弃在地上。

      她摸摸索索检查了下自己全身的衣服,松了口气。肚子“咕”的一下叫出声,她才记起,昨日她分明外面来的菜都未用过,为何还会……

      “吱”,门突然开了,进来的人一席缟白的长袍,腰间扎着金色纹带,潇洒似是融进了骨子里。

      那人开口嗤笑一声,一边掩门,一边开口:“可睡好了?”

      “嗯,谢谢大人。”对于昨晚,秦梓津还是心存感激的,若是遇了别人,恐早就乘人之危了吧?

      “呵,”那人嘴角勾起,扬着步子一步一步靠近,“谢我?所因何事?”

      秦梓津没想到他这么问,自是难以启齿:“昨夜……”

      “哦,昨夜,不是小爷机灵,怕是要被你这小姑娘给……”

      话没说完,可那人面带坏笑,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意思。

      “我……”秦梓津没想到,这人竟是个泼皮,这样不要脸。

      一个纸包飞到面前,“我今早出去讨了件衣裳换,门口捡到了这个,可是你的?”

      秦梓津被子里的手攥了攥拳,开口:“大人,卿卿未曾见过。”

      “哎?那可怪了,昨夜谁还来过?我分明进来时还没有。难道是有人硬闯?”

      “……”
      “许是什么打扫之人进来,掉的吧?”

      那人探过身子凑近,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酒气,在秦梓津跟前深深的闻了一口:“可我怎么闻着那要包上,带着的香气,和你身上的好像啊?”

      该死,秦梓津这才记起昨日沐浴,兰芝好死不死的换了新的香料,说是香味新奇,楼里的姑娘还没用过,太子定会喜欢。

      秦梓津认命般得闭了闭眼,正要开口,又听见那人在耳边威胁道:“我早上无意,听见那小厮说,你本是去伺候隔壁的?”

      他又低了低声音,几乎用气声在说:“昨夜,那不是……殿下?”殿下二字故意细声细语,秦梓津想不记起来都难。

      秦梓津一时语塞,额上渗出汗珠,拼命想着该如何解释。

      那人又道:“我猜这药……”

      秦梓津伸手捂上他的嘴:“大人,求您……”给太子下药那可是下地狱的罪。

      秦梓津的眼里坠出两颗金豆子:“卿卿,卿卿只是太害怕了,这药……这药不害人的。”

      这药如若按医书上写,只是可以使人致幻,逼出实话,多用于审案,自是不会叫人死的。

      “怎的还哭了?”那人扒下秦梓津的手,伸出拇指,拭掉她脸上的泪。

      “可是为昨日到嘴的大鱼让人抢了,生气了?”

      “……”
      这人可真真是个坏胚子,分明是被他吓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那人将秦梓津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卿卿跟小侯爷也不差的,小侯爷也有钱。”

      秦梓津被吓出来的泪,生生被他给说没了,从他怀里抬起头问:“你是沈小侯爷?”

      是了,进城除了敬武侯那个风流嫡子,还有哪个小侯爷这般浪。

      沈渊在秦梓津额上还不客气地赏了一下:“连昨夜伺候的人都不知道是谁?真是个糊涂蛋儿。”

      随后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摩挲:“记得了,你家小侯爷叫沈渊。”

      “记下了。”秦梓津乖顺地低下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离自己不甚远的纸包。

      沈渊笑了一下,将药包揣进自己的袖子里,直起身:“别打注意,你成了我的人,我自不会害你,一会儿三娘过来,你先收拾收拾。”

      秦梓津知道,这一夜,沈渊怕是要被讹上一笔了。

      她自己刚收拾好,就有人敲门了。

      “小侯爷,可收拾好了?”是虞三娘的声音。

      沈渊瞥了一眼地上的还没收拾碎布,“嗯”了一声。

      虞三娘身后跟着四全,一推开门便说:“呦~我的侯爷,你怎的还进错了房间,跑这儿来了?”

      沈渊摸了摸头道:“嗐,昨日多喝了些就……”

      三娘又走到沈渊身边,往地上一瞧,娇嗔道:“哎呦……小侯爷,你可真是……”说着还在他胸口轻锤了一拳。

      “哈哈哈……”沈渊大笑,冲秦梓津招招手:“卿卿,过来。”

      当秦梓津走进,沈渊一手看过她的腰,对着虞三娘道:“三娘,小姑娘我可领走了。”

      三娘瞧着秦梓津手臂上的勒出红痕,心里大骂沈渊不是个东西,坏了自己好事,花容也是个狼腿子,怎得让她抢了先,若是卿卿,卖的价钱定还能往上抬抬,就不知这小侯爷身家……

      三娘脸上笑容不减,挽着沈渊的胳膊将他拉着离开秦梓津:“小侯爷莫急,该办的手续还得办不是?先让卿卿去换套衣裳去。”

      随后上身一拧道:“四全,带卿卿去换身鲜亮衣裳去。”便拽着沈渊出了门。

      ——

      昨日那短袍短袖衣裳穿的秦梓津浑身不舒服,兰芝给打着水沐浴完后,秦梓津才从衣柜里找出件稍长些的衣服,换上在座位上等着。

      昨日原本的计划,全乱了套,生了无数次病才凑齐药材配出的药粉,没派上用处,竟成了威胁。

      不过被赎出去总是好的,虽失了接近太子的好地方,可从长计议也好。勾栏里那些腌臜之事属实不愿再看了。

      正想得出神,门突然开了,虞三娘人还没进来,声音先飘进来了,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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