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少君卖得一手好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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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长乐长公主府。
曹律垮着个脸，敢怒不敢言地看着端坐在上座的长公主殿下。
“我说殿下——您和我师傅，你们俩大人之间的事情，干小子我什么事嘛......”
长公主细眉一挑，笑得那叫一个甜美。可落曹律眼里，那是母老虎发威前的预兆啊！
见状，曹律瑟瑟发抖。
“殿下——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师傅去啊——”
“哟？”长公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她微微拔高了声音，“不给本宫来师慈徒孝那一套了？”
“不敢不敢。”曹律连忙摇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同晋王他闺女发展到哪步了？”
长公主不愧是长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曹律她敢正面回答吗？当然是不敢啊，她又不是嫌命长了。
她讪笑着看着长公主，“殿下说的什么话。我与明懿公主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二人绝没有越那雷池半步！”
“嘁——”长公主给曹律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胆小鬼。”
霎时间，曹律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她曹律恪守规矩，怎么到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嘴里，就变成了胆小鬼呢。
但是曹律又能怎么样呢？她可不敢说些什么，长公主这尊大佛，别说她了，就是曹昼都不敢轻易招惹。
“殿下说笑了——”
“本宫可没同你说笑。”长公主紧紧盯着曹律，“说！你师傅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没有啊。”曹律下意识摇头。曹昼有喜欢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大业未成之前，曹昼是不可能成家的。
其实曹律并不介意曹昼成家，毕竟曹昼抚养她长大，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是曹昼自己不愿成家，他觉得他们现在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何苦再去拖累他人呢。
劝的多了，见曹昼还是很坚定地拒绝，曹律也就不去多费口舌了，由着曹昼去了。
见曹律的表情不似作伪，长公主才松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他老躲着本宫？本宫长得很吓人吗？！”
曹律不敢骂长公主，于是便在心里头，把曹昼那厮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自己的桃花债，凭什么要我这个无辜的小可怜来替你受过。
“殿下说笑了。殿下天人之姿，怎么会吓人呢。”
曹律说的是实打实的大实话，文皇帝英武，身高八尺有余。而先帝，虽病弱，但容貌上绝对算得上仪表堂堂，反倒有些不似皇帝，而像是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父兄都相貌都算得上去上乘，长公主的相貌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
年轻时的长乐，更是有长安城第一美人儿的美称，哪怕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晋王妃，遇上长乐长公主，也要退避三舍。
现在的长公主，风韵仍是不减当年。尤其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其风姿更甚当年。
听了曹律的话，长公主忍不住娇笑出声。
“你倒是比你那师傅有眼光多了。”
“嘿嘿——”曹律傻笑几声。
“那以你的眼光看，本宫给你做师娘，如何？”长公主饶有兴致地看着曹律，期待着她的回答。
“那定是极好极好的啊！”曹律一脸激动，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师傅只是烧高香了，才能得到殿下您的青睐啊！”
长公主被曹律逗得娇笑连连，她美目一嗔，“本宫倒是不知道，少君的小嘴，这么甜呢。”
说完，她又朝着曹律，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哎呀——要不然，你做本宫的面首得了？”
曹律好似听见了什么恐怖的讯息一般，她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长公主。又像是没有听清对方做什么，亦或是不敢相信对方刚刚说的话，整个人错愕在原地。
“殿——殿下——”
“你长的也不差，嘴巴也甜。比曹昼那死人，好一些。”长公主还煞有其事地点评道。
相信我，殿下，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不会高兴你背地里说他是死人的。
曹律有些搞不懂女人心，明明前一秒，这人还在打曹昼的主意，怎么下一秒，这主意就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呢？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见曹律的脸色有点发白，长公主这才高抬贵手。
“行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本宫逗你呢。”说着，长公主还掩嘴轻笑了起来。
这曹律就是比曹昼好玩，这师傅欠下的债，徒弟来还，不过分吧。她占不到曹昼的便宜，就只好占占这曹律的便宜了。
不过长公主也不敢逗弄得太过了，毕竟曹昼那个护徒狂魔，等一下急眼了就麻烦了。
“他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曹律点了点头，“江都府一事，还牵扯到长安城中不少的朝臣。”
曹律没有说的是，不仅如此，还牵扯到了官家的皇子。
“叮嘱他要注意安全。”长公主想了想，吩咐道：“叫他派人暗地里，查一下郑家。”
“郑家？吏部尚书那个郑家？”
当朝吏部尚书郑世兆，是皇五子的外祖，那郑家正是其母族。
长公主颔首，“还有我那大侄子，也不是个省油的，一并好好查查。”
长公主口中的大侄子，便是官家的大皇子。
曹律点头应下，大皇子不老实，她和曹昼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大皇子的胆儿可真肥啊。江都府可是龙兴之地，在江都府搞事情，怎么？是嫌命长了吗？
“对了——”
曹律看向长公主，见其表情有些不怀好意，当即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殿下？”
“记得告诉国师，本宫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言下之意，就是让曹律转告曹昼，得了她程琳的情报，没有回报，那可是不行的哦。
“小子一定将话带到，还请长公主殿下放心。”
“我倒是放心你。”长公主话头一转，“可我怕你师傅那个老油条赖账啊。”
霎时间，曹律心头的不详之感，更加浓郁了。
“那殿下待如何？”
话音落下，长公主便示意身边的女官，将早就准备好的协议，递到了曹律的面前，曹律接过那协议，细细地一字一句地看着。
“不过分吧？”
“不过分。”
确实不过分，条条都是针对曹昼的，于她曹律而言，确实不过分。
当下这个情形，曹律很明白，自己要是不签了这份协议，怕是没有办法走出这长公主府的。唉，正所谓死贫僧不死道友，她果断拿起了女官递过来的笔，在协议书签了字。
“殿下，现在您可满意了吧。”
长公主看着女官呈上来的签好的协议，满意地点了点头。
“本宫很是满意。少君是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小子可以告退了吗？”曹律弱弱道。
长公主得了协议，整个人都变得好说话得很了。
“当然可以。”
说罢，还示意旁边的女官，亲自送曹律出府。
“小子告退。”
出了公主府，曹律连忙翻身上马，策着马离去。
女官看着那个火急火燎的背影，笑着转身回到了府里，然后向长公主汇报。
“曹大少君。”
曹律策着马，忽然听到自己的头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连忙勒住了马，抬头望去，就看见李灿和虞三郎二人正站在窗边，探出头朝着自己笑。
见状，曹律便策着马往一旁的酒楼去。她将马交给店小二之后，便三步并做两步，往李灿二人所在的包厢走去。
“怎么只有你们俩，程璟呢？”曹律推开门，只见李灿和虞三郎二人，不见程璟，心生疑惑。
“他忙着相亲呢。”虞三郎道。
“还没挑好吗？”
“没呢。”李灿接道。
“我们几人中，可就差你了。”虞三郎说着，看向了李灿。
他们四人中，程璟已经在挑选未来的世子妃了，至于曹律，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而虞三郎，一出生虞弘旸就给他订了娃娃亲。四人中至今没有任何着落的，就只剩下李灿一人了。
“我不急嘞。”李灿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老太君不急嘛？”
不怪虞三郎这么问，毕竟李灿现在可是唐国公府的独苗苗。而且那位唐国公多年征战杀伐，据说落下了病根子，没办法生育了。为唐国公府传宗接代的重担，一下子就砸在了李灿的肩上。
“这种事情，急也急不得啊。”李灿苦笑着给二人解释道，“有术士替我们家算过，唐国公府杀戮太重，子息困难......”
“啊，这——”虞三郎捂住嘴，一脸错愕地看着李灿，“可有破解之法？”
“只能乐善好施，多行好事，看上苍是否愿意垂怜了。”
说到最后，李灿的语气落寞至极。
闻言，虞三郎的脸上颇有愧色。毕竟这个话题，是他开的口。而且唐国公府杀戮过重，他是毫不怀疑的。但他并不是不知好赖的人，他知晓为何。唐国公府为什么杀戮过重，怕是整个大齐都知道为什么吧。
一旁的曹律沉吟片刻，安慰道：“左右你还年轻，不急。”
虞三郎听了，也忙应和着，“阿律说的是，六郎你左右还年轻，不急。”
“我知晓的，放心吧。不提这些事情了，说点其他的吧。”
“好。”见李灿的情绪好些了，曹律和虞三郎也忙应道。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少君卖得一手好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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