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金吾卫统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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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程颜离去之后，虞弘黎脸上的笑意敛了个一干二净，他目光烁烁地看着曹律。
“少主......”先前他只不过是调侃曹律罢了，但是现今看曹律这般模样，他已经不敢将这件事当做玩笑来看待了。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道：“这事万万不可啊！少主，此事有违伦常，请少主三思！”
登时，曹律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有违伦常”四个大字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她知道，虞弘黎所说的有违伦常和她心目中想到的那个有违伦常，是不一样的。但那又怎样呢，都是有违伦常的。
曹律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是一片调侃，“本少主的演技当真这般好嘛？居然把虞老您也骗到了。”
虞弘黎闻言，当场就要挽起袖子，告诉曹律什么叫老当益壮。
“少主，老朽我时辰到了自己会死的，您甭送我一程。”
曹律被虞弘黎一番话逗笑了，“虞老说笑了，是小子顽皮了，还请虞老莫要往心里去了。”
“罢了。”虞弘黎摆了摆手，“老朽若是和你计较，指不定要少活个几年。”说完还不忘睨上曹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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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昼从宫里回到国师府，就被下人告知，江凛之在书房等他。
推开门，就瞧见江凛之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曹昼走上前去，问道。
“少主对晋王嫡女的心思，你是否知晓？！”江凛之站起来，目光直视曹昼，质问道。
曹昼挑了挑眉，旋即便点头。
“知晓。”
“你？！”江凛之忍住了自己的破口大骂，他走到曹昼面前，低吼道：“他日你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王爷和王妃！”
“所有事情由我一力承担。”曹昼坚定地看着江凛之，声音却是悲凉极了，“她自幼就背负着仇恨，背负着这一切。倘若那能成为她人生中的一道光，那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去掐灭它。就算——”
说到这里，曹昼的声音变得坚定了起来，“就算是受尽千夫所指，我也会拦下来，我只要她快乐，便足矣。”
“疯了！”江凛之看着曹昼那狰狞的脸，“你疯了！”
“我没疯。”曹昼盯着江凛之的眼睛，“你知道从我们开始谋划这一切开始，我每天都在做什么样的梦吗？”
曹昼的声音开始变得喑哑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似悲似喜，整个人瞧上去有些癫狂，“我每天晚上都梦到，姐姐在质问我，为什么要让阿律背负这一切！他们不是吩咐我们，带着阿律离长安城远远的，好好活下去吗？”曹昼有些站不稳，他蹲下身子，将手伸展开来，整张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寻常人家的女儿家，谁是像阿律这般活着的啊！”曹昼字字珠玑，江凛之脸上的血色也不复存在，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把嘴巴闭上了。
不多时，整个书房就溢满了曹昼压抑的啜泣声。
突然间，二人便怔住了。
因为屋外传来了曹律的声音。
曹昼立马起身，吩咐江凛之，“我去密室里待着，我现在暂且不便见她。”
“好。”江凛之点了点头。
“江叔。”曹律推开门，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她四下扫了一圈，没瞧见曹昼的身影，便将目光重新投回到江凛之的身上。
“国师呢？”
“处理要务去了。”江凛之言简意赅道，旋即他又问道：“少主和那明懿公主，相处得如何？”
曹律蹙眉，随后便道：“大家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就在江凛之还要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管家一路嚷嚷着过来了。
“少君。”
“何事？”
“官家召您入宫。”
“召我？”曹律疑问道，“确定不是召国师？”
管家确定道：“是召您入宫，确认无疑。”
曹律看了江凛之一眼，“那江叔，我就先走了。”
“行，去吧。”江凛之点了点头。
观星台。
“臣曹律，参见官家。”
“恁多礼。”官家睨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吐槽道：“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会有什么样的徒弟。”
“臣就当官家这是在夸臣了。”曹律笑得很是憨厚。
“贫嘴。”官家笑道，随后便吩咐身边的内侍给曹律赐座。
“谢官家。”
官家摆了摆手，道：“行了，快坐下。朕有一事要同你商榷。”
“欸——”曹律一脸不赞同，“官家有事直说便是，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律这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取悦了官家，他乐道：“什么事你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状，曹律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地重重点了点头，“臣食君之禄，为官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乃是臣之本分！”
“好一个臣之本分。”官家赞赏地看着曹律，“都说男儿成家立业，你成家还要些时日，就先立业吧。”
“立业？”曹律不解道。
“金吾卫统领一职，你看如何啊？”
长安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就是皇宫大内，由官家的禁卫军负责。而外城的治安，则由金吾卫负责。
而金吾卫则分为左右金吾卫，最高长官为金吾卫统领，即金吾卫大将军，正三品衔。下设左右金吾卫统领各一名，均为正四品衔。
“臣曹律，谢陛下隆恩！”曹律赶忙跪下谢恩，生怕晚了一步，官家就把话给收回去了。
“从明日起，你可不能够再无所事事了啊。”官家笑着打趣道。
“诺！臣一定恪尽职守，绝不叫官家失望。”
“你放心，你那左右金吾卫的两位统领，都是个中好手。你就负责坐镇就好了，遇事莫要往上冲，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懂否？”官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懂得懂得。”曹律忙不迭地点头，“官家你且放心吧。”
见曹律这般模样，官家便放心了不少，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内侍，招了招手，“去将金吾卫的虎符取来。”
等到那内侍将虎符取来之后，官家拿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令内侍端到曹律的面前去。
见状，曹律接过那剩下一半的虎符，紧接着便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
“朕许你便宜行事之权，遇事可先斩后奏。”
“诺。”曹律激动地将虎符揣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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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这身明光铠倒是有模有样的。”李灿大笑地从外边走了进来。
在官家的圣旨颁布出去的第二天，一套全新的明光铠便被送到了国师府上来。
“恭喜了啊。”李灿走到曹律跟前，抱拳朝曹律拱了拱手，“曹大将军。”
“可别。”曹律不知怎的，被李灿这么一叫，总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这么叫我，怪瘆得慌的。”
“啧——”李灿眉头微蹙，“我看你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才是山猪。”曹律撇了撇嘴。
就当二人险些闹作一团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
“少君，晋王府派人送来贺礼，可要端上来？”
曹律点了点头，“端上来吧。”她正好也想看看，晋王府送了什么过来。
管家转过身去吩咐下人，将晋王府送来的贺礼端上来。
“此乃褚氏剑也。”管家一边命人打开盒子，一边向曹律和李灿二人解释道，“是晋王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兹闻少君出任金吾卫大将军一职，特将此剑赠予少君。”
一旁的李灿倒吸一口凉气，“嘶——褚氏剑！”
褚氏剑是上古名剑，传闻其由上古铸剑大师褚之道所铸，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利器。
曹律有些牙疼地看着那把剑，剑是好剑。只是这送剑的人，可就没有什么好心思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对于晋王的心思，她很清楚明白。
这么贵重的礼，自己要是当不成晋王府的乘龙快婿，不晓得晋王会不会气到把礼给要回去。
没等曹律继续多想，李灿就一个箭步上前，夺过那把褚氏剑，拿在手中挥舞了起来。
“好剑！”
李灿停下动作，将剑递给曹律，“试试？”
刚刚见李灿舞剑，曹律就有些心痒了，当下就接过了那褚氏剑，挥舞了几下。
“果然是好剑。”曹律心满意足地看着手中的宝剑。
“我试试，我试试！”
晋王府派人送了褚氏剑做贺礼的事情，早就在整个国师府传开了。江凛之作为一个剑痴，哪里还坐得住。
“让我试试呗。”江凛之讨好地看着曹律。
曹律好笑道：“给给给。”
江凛之忙不迭地接过褚氏剑，顺手就舞出了几个漂亮的剑花。
和江凛之比起来，刚刚曹律和李灿二人的舞剑，简直就像是小儿比划。
江凛之步履生风，一招一式都舞得利落潇洒，叫人看了简直是赏心悦目。
曹律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儿，舞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地思绪纷飞。
那人是否曾经也如江凛之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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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12章 金吾卫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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