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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七十九瓶辣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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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荼神月,曾用名鞍马神月,在家族尚未衰落的时期,他们拥有的血迹界限也是在木叶村中相当出名,尽管家族中每一代的继承者都拥有羸弱的体质,但是强大到令人防不胜防的幻术类血迹界限还是让他们一度在村子的历史上划下了浓墨重彩。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鞍马一族的血迹界限继承下来的也越来越少,家族也在新生忍者喷涌而出的时代逐渐没落。到了鞍马神月这一代,更是再没有出现过继承者,鞍马神月的父母,也仅仅是幻术比较出众的普通忍者罢了。
就连鞍马神月也仅仅是继承了鞍马的姓氏,但她还是在父母欣慰的目光摆脱了虚弱的身体和忍者的身份,而嫁给了夜荼榴火改名为夜荼神月的她终于是将鞍马一族的荣耀置于历史的洪流中,唯独与他们鞍马一族世世代代签署了通灵契约的幻狐墨依稀还能记得当初鞍马一族的辉煌。
然而就因为体内日渐稀薄的鞍马一族的血脉,神月对大多数幻术免疫。
而夜荼榴火,曾经一度以刀术活跃在战场上的忍者,本身也拥有着堪称天才的资质,虽然后来在一众前辈无奈扼腕中他毅然而然转入了封印班,但本身对查克拉有着超乎寻常感应的夜荼榴火亦不会简简单单被幻术困住。
然后一个在幻术界的近乎满级的神月一个绝对算得上是能够感知到大部分幻术的榴火,愣生生生出了一个幻术抵抗力为零的神流。
对!连“几乎”都没加上,完完全全没有抵抗力说的就是神流。
如果说在忍者学校期间大部分的战斗、体术、体力课程神流能够挂着轻佻嘲讽的表情以一副“尔等均为渣渣”的眼神蔑视在场所有人的话,那么在幻术课上他就成了食物链最低端。
连伊鲁卡老师都没预料到能够打败神流的居然是幻术。这是他在看到那个叫做春野樱的粉发女孩面对口花花的神流下意识使用出最简单的幻术结果下一秒某个建壮如牛的臭小子白眼一翻就瘫倒在地,急急忙忙跑上去检查一翻后得出的结论。
因此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找到了对付神流这臭小子的方法。
作为夜荼神流的老师,就任前更是亲自将三名部下的学生履历给翻得不下三遍的男人,虽然一边嚷嚷着绝对不能输给卡卡西的口号,迈特凯还是记住了他未来学生的特性。
自然也是清楚那个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学生神流有着幻术这一致命弱点。
因此在听到变装成劫匪的忍者使用的忍术的时候,想要制止神流往前冲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自己的学生脚下一软瞳孔散大手中的巨伞一滑落在地上溅起灰尘,神流瘫在地上失去意识。
凯立马让宁次保护委托人,自己迎身而上对上面前的忍者,潜藏在各处的他村忍者们见之前一直未出手的成年忍者一招解决了他们的同伴,瞬间从藏身之处暴起,一部分人冲上前与成年忍者缠斗,另一部分谨遵命令去抓女孩。
一名忍者手持短刀,压抑呼吸静静注视着女孩的背影,同伴死前的呼叫他充耳不闻,双眼紧盯目标如同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他和目标之间仅有委托人所说无需留活口的武士和年幼的下忍,虽然很可惜,但是还是请你们将姓名留在这里。
无名忍者缓缓呼出一口,足尖一点身体如猎豹一般冲出剑忍只指女孩慧。
“李,退后!”
“什..?!!”
“你休想靠近慧小姐一步!!!”
还没等无名忍者靠近目标,原本背对他警惕的下忍突然转身暴起,面对袭击瞬间欺身而上将武士和同伴扔在身后,短短几下交锋后双方背后冒起冷汗。
“日向家的人?”无名忍者开口,声音格外沙哑。当他看到长发下忍莹白见不着瞳孔的双眼和眼周暴起的血管明白过来,这不难联想到对血迹界限格外宽容的木叶村中相当出名的一族——白眼日向。
“哼!”日向宁次冷哼一声,没回答仍旧维持警惕的姿势。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继续兵戎相见。
被神流拉到身后后惊魂未定的李洛克瘫软在地,在看到日向宁次瞬间警惕对敌自己更是被他一把拽至安全地带后他才反应过来起身挡在委托人面前。
自己...是不是太狂妄了?不过是打败了普通人而已,自己却自信起来......自己是想要成为不会忍术的强大忍者却为了打败普通人而沾沾自喜,还害得神流君陷入危险。李洛克看着对敌的凯老师和宁次,而在他的身后被凯带回来放在委托人身边的夜荼神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李洛克没有查克拉无法破解幻术。想到这儿巨大的愧疚结合自责席卷他整个心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撤!!”眼见行动被成年忍者所牵制,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有人当机立断发出撤退信号,与宁次缠斗的无名忍者不甘地望着距离自己不过七八米的女孩,咬咬牙一记击退日向的忍者,手指在伤口处一抹结印——
“通灵术——地虫!”
“小心!!”
“慧小姐!!”
“神流!!!”
“哦哦哦哦哦哦木叶刚力旋风!!”
木叶的苍蓝野兽,凯一招后璇踢踢爆了无名忍者的脑袋,飞溅的鲜血和白色的物体落在了几个未成年的脸上、身上,女孩慧呆呆地望着只剩头的尸体,而原本守在他身边的青年没了踪影。
突然从地底冒出的生物长大嘴巴妄图吞噬他们,在她即将落入通灵兽口中的一刹那那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青年一把将她扔出去自己则随着失去意识的神流一起落入了通灵兽的体内。
而在身为召唤者的忍者死去的瞬间,通灵兽也砰地一声消失了。
“......忠十郎?”
夜兔是夜生生物,他们被太阳所厌恶也同样厌恶着太阳,尽管已经放弃夜兔血脉多年的神流仍旧留下了这样的本能,因此才在猩红色的光芒中下意识闭上双眼。
耳边传来生命嘶吼的声音、金属交接发出尖鸣、□□落地的沉闷声,刀刃划过脖颈砍下头颅,骨头骨折的脆响以及绝望的悲鸣,他嗅到了熟悉又厌恶的味道,弥漫着血肉和炮火的气息——
他睁开眼。
黑沉沉见不着星星的天空,烟雾缭绕盘旋在空中压得胸口喘不过气,在场唯一的光亮是他们手中持有的武士刀,冰冷的反射下神流看到满地的尸体,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类的非人类的,手中握住最后仅有的东西,断肢露出森森白骨和血肉,一眼望不到底的非人包围住他们,手持武器虎视眈眈。
这里是...战场?
夜荼神流茫然低头,自己穿着黑色战服,手中握着染血太刀,刀身印有“乱花”二字,那是松阳老师赠与自己的佩刀。他抬头,眼前闪过一阵白色的影子,他摸到了额头上的绸带,白色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而同他一起站着的人,他们穿着相似的服饰带着相似的白色绸带,手中握着刀,伤痕累累,目光森然。
“还真是难办,可不要死了啊小队长。”
神流,不,吉田流看着眼前粗犷的男人想起那是平时对自己颇为照顾名为柳田的长辈,这是在他们鬼兵队对上天人的战场,而他们三番队的存在就是为了守卫队伍的后方......
为了其他伤员能够逃离。
吉田流深吸一口气,横刀在身前只指前方的敌人,血脉中疯狂蠢蠢欲动使他不禁露出狰狞的微笑:“我会保护好你们,可别死了啊。”
“这是不可能的吧,小队长。”粗犷憨厚的男人露出诡异的微笑,脸上的血肉一点一点剥脱露出腐烂的内里,白色的蛆在肌肉间翻腾,眼珠掉下滚落在地直勾勾盯着吉田流,空洞的眼眶有毒虫在蠕动,他笑,对着表情凝固的队长露出半截猩红的牙床:“因为是小队长杀了我不是吗?是享受着战斗的夜兔,杀了我啊。”
“不...不是我!!”吉田流错愕地发现自己的刀插在柳田心脏,鲜血延着刀刃流了自己满手,温热粘稠的液体让他下意识松开手干呕。
“你带着我们送死,却只有你活下来。”
“我没有!”他望着柳田朝自己伸出腐烂的手,浑身发冷僵直,失去控制的双腿后退踩到绵软的东西一下子跌倒在地,吉田流低头,侧至一边的身体突然扭头脸上还带着恨意和恐惧。
“你杀了我们。”
“我没有!!”
“你保护不了任何东西,你亲手将我们送入死神。”
“不......”
“你渴望战斗,你喜欢鲜血,你只杀戮,你什么都保护不了。”
“不!!那不是我!!我是吉田流,是松阳老师亲自赋予守护意义的吉田流!!不...”
“你是夜兔,是烙阳星上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靠杀戮、抢劫、争夺活下来的流!你是只会杀人的夜兔流,不是吉田流!!”
“不.....”
“来,杀戮吧战斗吧尝尝鲜血的味道。”
“......”
“小队长,你说过你要参加我和妻子的婚礼,为什么不保护好我们?不是你说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吗?”年轻的男人仰着头,断了一般的脖颈喷射出血液,他伸出手撕心裂肺地怒吼。
“......对不起对不起......”流捂着耳朵,双手粘稠布满鲜血,他喘着气呼吸如同漏气的鼓风机,仿佛能够听见心脏砰砰跳的悲鸣,他什么都保护不了,他辜负了松阳的期盼。
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不随着他们一起死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个只能带来杀戮的夜兔,为什么我们会遇见你。”损坏严重的飞船,宛如战场般凌乱的尸体,聚集在牢狱中的生命,在飞船事故下无一幸免,如同堆积在一起的垃圾,被俘虏来的人都在这里。一个小孩子抬起头,心脏插着金属的贴条,满脸憎恨:“我们原本可以活下来的。”
抓满奴隶的飞船,被流杀戮一空后失控的机器坠毁在地球,活下来的也只剩下他。夜兔踩着奴隶的尸体,享受着战斗后畅快——
满脸微笑。
“......我是凶手。”是的,是我杀了他们,原本他们就算是作为奴隶也能够活下来的。神流闭上眼捂着耳声音嘶哑。
“不愧是我们的儿子,继承了我们疯狂的血脉。”
——闭嘴!
“来杀戮吧我们的归宿是战场,我们的食粮是血肉,我们的宿命是夺走生命。”
——闭嘴!
“流,记住!你是夜兔是只能带来杀戮的夜兔!”
“我让你们闭嘴啊啊啊啊啊!”愤怒的睁眼,看着记不清模样的夫妇消失在他面前,脸上的笑容仿佛清楚流注定会走上这条路。流惊恐地看着前方,梳着朝天发辫的男孩后仰落入悬崖。
啪——
鲜血四溅,血肉模糊。
“...鹿丸?别死啊...鹿丸......”流想起这个孩子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孩。他想要上去,却看到自己满手鲜血,他停了下来,他没有办法在接近。
“神流...”
“鹿丸。”直到神流听见自己的泣音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但他不能上前啊,满身罪孽的杀人犯怎么能接近那个孩子呢。早就明白了不是吗?早就清楚要远离了不是吗?
“神流......”鹿丸吐着血眼神迷惘,他望着黑暗的天空声音微弱:“...你在哪里啊?”
“明明...说过会拉住我的......”
“骗子......”
“...再也...再也不相信你了......”
最后一个字宛如在流耳边炸响,他看到长辫的男孩脸色渐渐灰败停止呼吸,鲜红的血在他身下铺上一层鲜红色的祭奠。灵魂仿佛身处寒冰地狱,他张大口呼吸,肺部发出刺痛的悲鸣。
我都做了什么啊?!!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我的力量只能带来死亡...我只能是夜兔...我谁也拯救不了,我......完成不了和松阳老师的约定。
“没有那回事哦。”熟悉的声音,棕色的发丝在流面前扫过,温柔又强大,冷漠又弱小的男人像曾经那样勾起嘴角微笑,他注视着自己学生希冀的双眼,瞳孔里满是自己的影子,松阳说:“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呢。”
“弑亲杀戮同伴的夜兔,什么都保护不了。”
“你是一个失败者。”
松阳微笑着,凑在;流的耳边:“我从来没有期待过——”
“一个只会杀戮的人去保护。”
啊......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冷?为什么自己......像是在地狱。
靠着通灵兽一路追踪,虽然凯也不清楚乌龟究竟靠的什么去追。但是估摸着元气大伤的忍者小队暂时不会对委托人出手,指挥宁次和小李保护委托人自己先行一步去救人。
想起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学生和出发前女孩慧特地恳求救下来的忠十郎,向来直肠子热血如凯也说不出什么激昂的话,直觉告知他所追击的人就在不远处,成年上忍深吸一口气——
“木叶坏岩升!”
“砰!”没人能抵抗木叶体术流专家凯的攻击,一招直接击杀一名忍者顺带击落了另外两人。
被迈特凯的攻击所惊到,剩下的忍者下意识回神扔出手里剑使用忍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土遁,泥石流。”
动作利落躲闪忍术,有一个擅用忍术的宿敌,凯平时修炼也相当注重对抗忍术这一方面,干脆利落解决两个人,木叶的苍蓝野兽看饭最后几名忍者露出悲戚的表情。
“可恶我跟你们拼了!”挟持着神流的忍者咬牙举起短刀狠狠朝着人质的脖子砍去,既然注定是死那就拉一个垫背,这个下忍是他的学生吧?刚刚踏出学校真是年轻呢,那么死在自己的老师面前也是没问题的吧?
“死吧!要怪就怪你老师吧!”
“住手!!”
“噗嗤——”
“铛!”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眼,忍者呆呆地望着刚刚还作为人质的男孩正对着自己,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唯独身上越发凌人的气势提醒他——幻术失效了。
“呃...”忍者想要开口,喉咙吐出猩红的血液,他低头,看到下忍的手穿过自己的胸口。
守在忍者后面的同伴,亲眼看到小孩捏爆了忍者的心脏。
“轰——”尸体倒下,他们看到站立着的男孩,手指哒哒滴着血液。
“呐~”男孩笑着,头顶翘起的呆毛微微颤抖,像是压抑的疯狂:“来打一场吧。”
像是曾经一样。
鲜血、战斗、疼痛、绝望、悲鸣......
血脉里的疯狂在沸腾。
不,不对!
停下来!
【没人期待你。】
停下来。
【杀人犯。】
停下来。
【你停不下来的。】
耳边传来刀剑的落空声,下意识扭头闪开转身时突刺向前——
噗!
神流听到了有人倒吸气的声音。
手中的躯体冰冷,像是死去多时的肉块,神流仰起头并没有看到喷射出的血液,原本喜欢怒视着自己的青年苍白着脸,颈上的伤口早已干涸,查克拉线连接在他的四肢微微颤动。
——啊,是忠十郎啊。
“...忠十郎。”因为担心而恳求宁次他们跟上来的慧怔怔地看着神流的手穿透自己护卫的心脏,往常总是望着自己像是忠犬一样的武士再也无法睁开双眼。
“...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不是要保护好我们吗?”泪水模糊了的双眼,手中视若珍宝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你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杀人犯!”
【你只能杀戮。】
“杀人犯!!!我不应该相信你们!!!骗子!!骗子!!”
【我对你没有任何期待。】
“还给我,把忠十郎还给我啊啊啊啊!!”柔软的声音发出尖鸣,失去理智女孩憎恶地看着神流,吐口而出的诅咒和咒骂,她望着忍者的双眼充满了恨意,喊着为什么他不赶快下地狱。
不被信任、不被期待、不被依靠、无法保护、沾满鲜血的——
夜兔啊。
在女孩慧惊恐的目光中,神流笑了,嘴角扬起疯狂的弧度,蓝色的眼睛不再澄澈......
作者有话要说: 松阳对于神流来说,就是神明!
所以虚假的神明,破碎的信仰!
被放出来的野兽。
神流对幻术抵抗力为零意思是他分辨不出哪是幻术哪是现实!
别怪小丫头了,任谁看到那一幕都以为神流杀了人。
现在,猜猜神流怎么被掰回来??
把我自己给写哭了!嗐!
照常,求评论求收藏咩感谢在2021-03-26 23:30:33~2021-03-30 21:0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红色枫糖、白墙 30瓶;狼犬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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