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三条宗近》软软灯

4、第4章

　　让毛利小五郎呆滞的，是三条宗近递过来一个信封，装着厚厚一打日元。

　　少说有一百万。

　　花费一百万，仅仅是为了寻找一振不确定的刀剑。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摆在见多识广的毛利小五郎面前，也让他觉得离谱。

　　“这是定金。”三条宗近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行动的不妥，笑着说：“希望您笑纳。”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几乎都要变成钞票。他乐呵呵地同意了委托，然后交换联系方式，接过了钱。

　　毛利小五郎：“还不知道您的姓名？”

　　“三条有成。”

　　外头大雨停歇，三条宗近离开了事务所。

　　一番交流，他总觉得毛利小五郎与描述中的名侦探风格，相差甚远。

　　但事务所里萦绕着一种侦探的气场。

　　正是这种气场，让三条宗近将寻找付丧神的委托交给了毛利小五郎。

　　三条宗近皱眉，他可能遗漏了什么细节，要么毛利小五郎是一个极其擅长伪装的人，要么事务所里还藏着一位真正技术高超的侦探。

　　他站在楼梯口停留片刻，始终没有想出合理的答案。

　　事务所里，除了毛利小五郎，只有他高中生的女儿毛利兰，以及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

　　毛利兰虽然看上去身手利落，但应该没有卓越的侦探天分。

　　至于那个小男孩，哪怕在人们普遍早熟的一千多年前，六七岁的小孩又能有什么知识积累和侦探技巧呢？

　　三条宗近抬起头，正准备离开，目光突然被咖啡厅玻璃上的一则招聘广告吸引。

　　波洛咖啡厅就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很适合监视的位置。

　　无论是上门委托的客人，还是出门调查，都可以通过透明的玻璃窗，看的一清二楚。

　　萦绕在毛利身上的诡异感，让他始终无法放下。

　　于是，三条宗近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还缺服务员吗？”

　　三条宗近微笑着问。

　　“欢迎光临。”

　　安室透站在水池之后，他抬起头，观察着忽然到访的三条宗近。

　　啊，黑色长发的客人，很少见。

　　除了那个讨厌的FBI外，安室透也得到消息，组织里最近冒出来一个黑色长发的新人。

　　收集情报的能力，简直就如同有一双能看见千里之外的眼睛一般。

　　已经得到了基安蒂他们的赏识，如果继续保持这样高光的战绩，不久就可以拥有唯独属于他的酒名了。

　　走进咖啡厅，三条宗近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面包气息。

　　他指了指玻璃橱窗上的招聘启示，询问道：“这里还招聘服务生吗？”

　　三条宗近将雨伞放置在门口，推销自己：“端茶倒水也好，烹饪料理也好，我都可以做的。”

　　他更擅长的事情，倒是没有发挥的空间。

　　安室透客气地寒暄了几句，最后说：“我会将这件事转告给店长，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

　　安室透送走了三条宗近，眼见男人离开了咖啡厅，他没有立刻联系店长，反而开始查询这个青年的资料。

　　他没有错过青年审视的目光，对方轻描淡写地将咖啡厅环视一遍，似乎只是在观察陈设和布置。

　　但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体上时，安室透没来由地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像是自己仅仅是一个机械的物件，身体的结构全在对方的打量中解析出来。

　　好似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

　　安室透盯着写有“三条”和一串数字的纸条，这是自称三条的男人，刚刚留下的联系方式。

　　用手机拍照记录，再带上手套，把纸条放在透明的食物保鲜袋装好。

　　安室透将装有纸条的小袋贴身藏好。

　　纸条上，应该留下了那个男人的指纹。

　　离开波洛咖啡厅的三条宗近，留了一个心眼。

　　他与灶台上的火焰共鸣，从那里的眼睛里，看到了咖啡厅里那个金发服务员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安室透把纸条收起来的时候，三条宗近无比坚定了自己前往波洛咖啡厅的决定。

　　楼上的毛利事务所也好，楼下的波洛咖啡厅也好，都藏着些了不起的人物。

　　走出米花町，三条宗近确认自己站在了监控的死角，这才慢条斯理地接通不断振动的电话。

　　“怎么了？”

　　科恩冷冷地吩咐他：“铃木公馆的布防图。”

　　三条宗近拿下手机，在搜索栏里输入几个字，网页上立刻弹出老头的照片。

　　“铃木次郎吉。”三条宗近说：“在铃木公馆举办主题为美人与武士的展览。”

　　三条宗近：“目标是什么？美人的宝石吗？还是更直接一点，铃木财团的掌门人？”

　　科恩说：“你只要负责找到布防图就好，其他的与你无关。”

　　三条宗近无所谓地说：“了解。”

　　科恩罕见地多说了几个字：“任务顺利完成后，你可以拥有自己的代号。”

　　科恩：“如果你对自己足够自信的话，可以开始构思了。组织不介意给你取名的自由。”

　　作为回应，三条宗近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取名的自由，这几个字，简直按在了他的痛处上。

　　这样理所应当的事情，反而被冠上自由与恩赐的假面，成为一种应当感谢的奖励。

　　令人作呕。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愤怒的对象其实并非是代号的三条宗近，勉强按住因为怒火而要烧出身体的火焰。

　　他告诫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在贵族压迫下，只能艰难喘气的时代了。

　　组织的驻点内，科恩听完下属的回报。

　　被安排在三条宗近身旁监视的成员，全被对方如逗弄蚂蚁一般甩开了。

　　甚至出现，两个人在一条巷子的两个出口，同时追踪三条宗近的足迹。

　　最后两人相遇，三条宗近却像幽灵消失，完全没看见人的怪事。

　　对方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

　　基安蒂对这种夸张的形容嗤之以鼻，科恩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他和基安蒂对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

　　在对待这种凤毛麟角的实干派成员上，两人的心态都宽容的可怕。